《雾散,梦醒。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一章雾散
1
“呜——”
晚秋,风略有一丝寒意,彻骨铭心。落叶渲染了秋的色彩,漫天飘舞,演绎着绝望的悲情。雾气缠绵,潮湿阴冷。天,没有透彻醉人的蓝,没有缥缈的云彩,只有似有而无的朦胧与虚无。
一袭白衣被风轻拂,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少女跪在湖边,清澈的湖水衬着精致的容颜。唇边勾起一丝弧度,继而又悲伤无力地消失。
“哥……”
少女用白皙的手盛起清水,冰凉的质感在指尖滑过。少女悲伤一笑,俯身亲吻纯净的湖水。索性跌入浅浅的湖中,任由惊动的鱼儿从身旁飞快掠过。泪水自眼角滑下,融入水中。眼前,仿佛又是那熟悉的身影,也好似嗅到了海洋的味道。
一个惊雷蓦然响起,乌云聚集,细小的雨珠从天而砸下,跌入水中。下雨了呢……这样轻舞的雨水,也好想让你看到……
哥,你在哪?
哥,我好想你……
2
小舞安静地发着呆,身边草的清香隐约。小舞双手抱着膝,目光缥缈,心中怅然。一个粉色短发的身影悄悄地来到她身边,无声无息。
“荣荣,你又来了……”小舞没有回头。
“小舞……”宁荣荣清澈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忧虑,清秀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小舞的肩上,“小舞,你放心,三哥一定会找回来……”
小舞浅笑,“荣荣,谢谢你……”小舞轻轻推开宁荣荣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站了起来。她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好长、好长……宁荣荣轻抿了抿唇,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小舞……”小舞没有说什么,抬头望着湛蓝的天,他又好似站在了眼前。小舞轻轻地说:“那时,他走得这么彻底,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好似飞鸟已去,而天空亦是这样的蓝。”她回头,做了一个悲伤的鬼脸。“荣荣,别费心了,你改变不了我的心。”宁荣荣轻轻握紧了手,心里宛如跌下了万丈深渊。
黄昏,两人沉默的背影,站成了一道悲凉的风景。
宁荣荣轻轻地咬住了舌尖,睫毛扑扇了好几下。她将这个秘密守住了好久好久,可如今,她发现,自己不能继续藏在心间了。小舞忘不了唐三,唐三也忘不了小舞。
“小舞……”宁荣荣眼前一片模糊。“荣荣,你怎么了?”小舞有些疑惑。荣荣再次紧紧地抿住了嘴唇,深深地看着小舞。我怕说出去,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啊!她的手捏紧了衣角。
“小舞,三哥那时,留给你的纸条……对不起……”“荣、荣荣,你说什么?”小舞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舞,不要怪我……”
3
“荣荣,你怎么告诉了她?”奥斯卡的声音有些着急,“不是说好了不要告诉她的吗?”
“对不起,小奥……她迟早都会知道的……其实你知道的,她的命,早就是他的了。她的心也是随他而变的了。”宁荣荣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寥落的景色,心里一片黯然。“……”奥斯卡一时无言。
“荣荣,大家,再见了……”小舞推开门,有些不舍地看了他们一眼。七怪同为一体,小舞又怎么舍得下?只是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太重要,罢了。
“小舞!”小舞转身而去,洁白的裙摆在空中旋转。身后传来宁荣荣一声已哽咽的轻唤,她没有回头。她倔强抬头望向天,任泪水落下,眼睛一片朦胧。她怕一回头,就再也忍不了心离开了啊……
这一去,也许就是永别。
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