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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被吞楼2次!!)


1楼2013-01-25 00:13回复

    副标题: 国内第一本精神病人访谈手记
    作者: 高铭
    出版社: 武汉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 2010-2
    页数: 258
    定价: 29.80元
    装帧: 平装
    ISBN: 9787307075429


    2楼2013-01-25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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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本精神病人的访谈手记,作者——一个非专业人士怀着冒险和近乎偏执的执着——带着录音机和医院精神科的病人们面对面交流。他们或受狂躁症影响,或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在他们的世界里,花草或许是我们向往的高级生命,人或许就是四维空间中蠕动的虫。如同福柯所言,秩序在过去可见的堡垒,现今已成为我们意识中的城堡。我们惯常地将精神病人视作社会中的异端,并将之隔离。与之相对,本书的视野就显得尤为平易近人,高铭并未从病理学的角度看待作为精神患者的他们,反而是回归到以一个倾听者的普通角色记述作为人的他们。但精神病治疗的过程并非如同书中所略过、在读者脑海中幻想的那般奇妙,这毕竟是一项冒险的行当,故而高铭历时4年,毫发无伤地完成了此书或许也算是上帝对于疯狂的不幸者的眷顾。
      建议读者:三观不要太模糊,否则容易被带跑。


      3楼2013-01-25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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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病人的世界》(出版名为《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作者:塔塔的死亡周刊
        因为某些原因,我接触过很多精神病人。辩证点儿的说法是“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是精神病的人”。用词上我不想深究,这也不是必交的工作报告,就这么用吧。
        其实精神病人很好沟通,没想象的那么难。有相当数量的人逻辑上极为清晰——在他们自己的世界观里。当然,狂躁症的除外,那个得冒点儿风险——被打一类的,做好心理和生理准备就没大问题。我说的生理准备是逃跑。我又不是对方亲人,犯不着流着泪让对方揍,逃跑还是很必要的一项准备。
        跑题了。
        精神病人也有性格,有喜欢滔滔不绝的,有没事儿招事儿的,有沉默的,有拐弯抹角的,跟大街上的人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会做一些没精神病的人不能理解的事儿。做这些事儿的根源就在于:世界观的不同。对了,我就是要说这个!世界观!他们的世界观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也是很难理解的。所以,很多人认为精神病人是难以沟通的。 实际上我觉得,跟正常人很难沟通,真的,我真这么想。
        下面就是我要说的正题了。
        对了还有,我是一个很懒的人……


        4楼2013-01-25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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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梦的真实性》 跟这个女患者接触花了好多次才能正经坐下来交谈。因为她整日生活在恐惧中,她不相信任何人——家人,男朋友,好友,医生,心理专家,一律不信。 她的恐惧来自她的梦境。 因为她很安全,没有任何威胁(反复亲自观察的结果,我不信别人的观察报告,危及到我人身安全的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比较靠谱),所以那次我录音笔、纸张、铅笔那些带的一应俱全。 我:“昨天你做梦了吗?” 她:“我没睡。” 她脸上的神态不是疲惫,而是警觉和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苍白以及频临崩溃——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前兆。 我:“怕做梦?”我有点儿后悔今天来了,所以决定小心翼翼的问话。 她:“嗯。” 我:“前天呢?睡了吗?” 她:“睡了。” 我:“睡的好吗?” 她:“不好。” 我:“做梦了?” 她:“嗯。” 我:“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她:“还是继续那些。” 在我第一次看她的梦境描述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儿惊奇,因为她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大多数梦境。而且据她自己说都是延续性的梦——也就是说:她梦里的生活基本上和现实一样,随着是时间流逝、因果关系而连贯的。最初她的问题在于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当做现实的,后来她逐渐接受了“两个世界”——现实生活和梦境生活。而现在的问题严重了,她的梦越来越恐怖。最要命的是:也是连续性的。想想看,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恐怖连续剧。 我:“你知道我是来帮你的,你能告诉我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我指的是在她的梦里。 她咬着嘴唇,犹疑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点了下头。 我:“好了,开始吧。” 她:“还记得影子先生吗?我发现他不是来帮我的。” 这句话让我很震惊。影子先生是存在于她噩梦里除患者外唯一的人。衣着和样子看不清,总是以模糊的形象出现,而且,影子先生经常救她。最初我以为影子先生是患者对现实中某个仰慕男性的情感寄托,后来经过几次专业人士对她的催眠后,我发现不是,影子先生对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梦中人物。 我:“影子先生……不是救你的人吗?” 她:“不是。”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他已经开始拉着我跳楼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是为了救你逃脱吧?原来不是有过吗?” 她:“不是,我发现了他的目的。” 我:“什么目的?” 她:“他想让我和他死在一起。” 我克制着自己的反应,用了个小花招,重复她最后一个词:“死在一起?” 她:“对。” 我不去追问,等着。 她:“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前的时候,他拉着我跳楼,每次都是刚刚跳我就醒了。最近一年醒的越来越晚了。” 我:“你是说……” 她好像鼓足勇气似得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他拉着我跳同一栋楼,最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我发现了。因为那栋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有个巨大的吊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刚跳就醒了,后来每一次跳下来,都比上一次低几层才能醒过来。” 我:“你的意思是:直到你注意到那个吊灯的时候你才留意每次都醒的晚了几层,在同一栋楼?” 她:“嗯。” 我:“还经常是那个40多层的楼吗?” 她:“每一次。” 我:“那个有吊灯的房间在几层?” 她:“35。” 我:“每次都能看到那扇窗?” 她:“不是一扇窗,每次跳的位置不一样,但是那个楼的房间有很多窗户,所以后来每一次从一个新位置跳下去,我都会留意35层,我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巨大的吊灯。” 我:“现在到几层才会醒?” 她:“已经快一半了。” 我:“…………” 她:“我能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近,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笑。” 我有点儿坐立不安:“不是每次都能梦见跳楼吧?” 她:“不是。” 我:“那么他还救你吗?” 她恐惧的看着我:“他是怪物,他认得所有的路,所有的门,所有的出口入口,只要他拉住我的手,就没办法再松开,只能跟着他跑,喊不出来,也不能说话,只能跟着他跑,跑到那栋楼顶,跟着他跳下去。” 如果不是彻底调查过她身边的每一个男性,如果不是有过那几次催眠,我几乎就认为她是生活中被男人虐待了。那样的话,事情到简单了。说实话,我真的希望事情是那么简单的,真的。 我:“你现在还是看不清影子先生吗?” 她:“跳楼的瞬间,能看清一点儿。” 我盘算着身边有没有认识**那种专门画犯人容貌的高手。 我:“他长什么样子?” 她再次充满了恐惧的回答:“那不是人的脸……不是人的脸……不是……” 我知道事情不好,她要发病了:“你喝水吗?” 她看着我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不要。” 那次谈话后不久、她再次入院了。医院特地安排了她的睡眠观察,报告很奇特:她大多数睡眠都是无梦的睡眠,真正做梦的时候,不超过2分钟,她产生梦的同时,身体开始痉挛,体表出汗,体温升高,然后就会醒,惊醒。每一次。 最后一次和她谈话的时候,我还是问了那个人的长相。 她压制着恐惧告诉我:影子先生的五官,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彷佛很多人的面孔,快速的交替浮现在同一张脸上。


          6楼2013-01-25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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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篇《四维虫子》 他:“你好。” 我:“你好。” 他有着同龄人少有的镇定和口才,而且多少有点儿漫不经心的神态。但是眼睛里透露出的信息是一种渴望,对交流的渴望。 如果把我接触的患者统计一个带给我痛苦程度排名的话,那么这位绝对可以跻身前五名。他是一个17岁的少年。 在经过多达7次的失败接触后,我不得不花了大约两周的时间四处奔波——忙于奔图书馆,拜会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听那些我会睡着的物理讲座,还抽空看了量子物理的基础书籍。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没办法和他交流——因为听不懂。 在经过痛苦恶补和硬着头皮的阅读后,我再次坐到了他面前。由于他未成年,所以每次和他见面都有他的父亲或母亲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坐着,同时承诺:不做任何影响我们交谈的事情——包括发出声音。 我身后则坐着一位我搬来的外援:一位年轻的量子物理学教授。 在少年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下,我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他:“你怎么没带陈教授来?” 我:“陈教授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所以不能来。” 陈教授是一位物理学家——我曾经搬来的救兵,但是效果并不如我想的好。 他:“哦,我说的那些书你看了没?” 我:“我时间上没有你充裕,看的不多,但是还是认真看了一些。” 他:“哦……那么,你是不是能理解我说的四维生物了?” 我努力在大脑里搜索着我看过的那些物理名词:“嗯……不完全理解,第四维是指时间对吧?” 他:“对。”看得出他兴致高了点儿。 我:“我们是生活在长、宽、高,里面的三维生物,同时也经历着时间轴在…………”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三维是长宽高?三维是长度、温度、数量!不是长宽高!长度里面包括长宽高!!!!” 【①】 他说的没错,我努力让自己的记忆和情绪恢复常态,我居然会有点儿紧张。 他:“要不你再回去看看书吧?”他丝毫不客气的打算轰我走。 我:“其实你知道的,我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而且我才接触这些,但是我的确看了。我承认我听某些课的时候睡着了,但是我还是尽量的听了很多,还有笔记。”我掏出我做的有关物理学笔记本子放在他面前。 这时候坦诚是最有效的办法,他情绪缓和了很多。 他:“好吧,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我说的,所以我不再难为你了,尽可能的用你能听懂的方式告诉你。” 我:“谢谢。” 他:“其实我们都是四维生物,除了空间外,在时间线上我们也存在,只是必须遵从时间流的规律…………这个你听得懂吧?” 我:“听得懂……”我身后的量子物理教授小声提醒我:“就是因果关系。” 他:“对,就是因果关系。先要去按下开关,录音才会开始,如果没人按,录音不会开始。所以说,我们并不是绝对的四维生物,我们只能顺着时间流推进,不能逆反。而它不是。” 我:“它,是指你说过的‘绝对四维生物’吗?” 他:“嗯,它是真正存在于四维中的生物,四维对它来说,就像我们生活在三维空间一样。也就是说,它身体的一部分不是三维结构性的,是非物质的。” 我:“这个我不明白。” 他笑了:“你想象一下,如果把时间划分成段落的话,那么在每个时间段人类只能看到的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能理解吗?” 我目瞪口呆。 量子物理教授:“你说的是生物学界假设的绝对生物吧?” 他:“嗯……应该不完全是,绝对生物是可以无视任何环境条件生存,超越了环境界限生存,但是四维生物的界限比那个大,可以不考虑因果。” 量子物理教授:“具有量子力学特性的?”【②】 他:“是这样。” 我:“什么是量子力学?”这部分的几堂入门课我都是一开始就睡了。 量子物理教授:“说清这个问题太难了,很不负责的这么简单说吧:就是两个组互不相关联的粒子单元,也许远隔万里却能相互作用……我估计你还是没听懂……” 【③】 我隐约记得跟某位量子物理学家谈的时候对方提到过,但是现在脑子却无比的混乱。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谈话可能会失败。 他接过话头:“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你在这里,不需要任何设备和辅助,操纵家里的一支画笔在画画,完全按照你的意愿画。或者象在电脑上传文件一样,把一个三维物体发给远方的别人。” 我:“那是怎么做到的呢?” 量子物理教授:“不知道,这就是量子力学的特性,也是全球顶尖量子物理工作室都在研究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后面的话是对少年说的。 他:“四维生物告诉我的,还有看书看到的。” 我:“你说的那个四维生物,在哪儿?” 他:“我前面说过了,它的部分组成由非物质性的,只能感觉到。” 我:“你是说,它找到你跟你说了这些并且告诉你看什么书?” 他:“书是我自己找来看的,因为我不能理解它给我的感觉,所以我就找那些书看。” 他说的那些书目我见到了,有些甚至是英文学术杂志。一个高中生,整天抱着专业词典一点儿一点儿去读,为了读懂那些专业杂志刊登的专业论文。 我:“可是你怎么能证实你的感觉是正确的,或者说你怎么能证明有谁给你感觉了呢?” 他冷冷的看着我:“不用很远,只倒退一百多年,你对一个当时顶尖的物理学家说你拿着一个没一本书大、没一本书厚的东西就可以跟远方的人通话,而这要靠围着地球转的卫星和你手机里那个跟指甲盖一样大小的卡片;你可以坐在一个小屏幕前跟千里之外的陌生人交谈,而且还不需要有任何连接线;你看地球另一边的球赛只需要你按下电视遥控器。


            7楼2013-01-25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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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怎么想?他会认为你一定是疯了,而且很白痴,因为那超出当时任何学科的范畴了,列在不可理喻的行列,对吗?” 我:“但你说的是感觉。” 他:“那只是个词,发现量子之前没人知道量子该叫什么,大多叫做能量什么的。你的思维,还是惯有的物质世界,那是三维!我要告诉你的是四维,非得用三维框架来描述,我觉得我们没办法沟通。”他再次表示我该滚蛋了。 量子物理教授:“你能告诉我那个四维生物还告诉你什么了吗?” “是绝对四维生物。”他不耐烦的纠正。 量子物理教授:“对,它还给你什么感觉了?” 他:“它对我的看法。” 我:“是怎么样的呢?” 他严肃的转向我:“应该是我们,对我们的看法。我们对它来说不是现在的样子,因为它的眼界是跨域了时间,所以我们在它看来,都是蠕动的虫子一样的东西。” 我忍不住回头和量子物理教授对看了一眼。 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 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子。从某一个时间段开始,到某一个时间段结束。” 我和量子物理教授都愣愣的听着他说。 他:“绝对四维生物可以先看到我们死亡,再看到我们出生,没有前后因果。其实这个我很早就理解了:时间不是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 他一字一句的说完后,任凭我们怎么问也不再回答了。 那次谈话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久后少年接受了一次特地为他安排的量子物理考试,结果是很糟。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有些失望。 如果,他真的是个天才,那么他也只能是一百年后、甚至更遥远未来的天才。而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我是说时间段落? 我至今依旧很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绝对四维生物”会是什么样子的。它可怕吗?它恐怖吗?我可能永远没办法知道了,即便那是真的。 写到这里的时候,想起歌德说过的一句话:真理属于人类,谬误属于时代。 注1: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由牛顿总结。长度包括:长、宽、高、容积等;数量包括:质量、个数、次数、等等;温度包括:热量、电能、电阻率等。时间是由爱因斯坦在牛顿的基础上补充的,包括:比热容、速度、功率等。 注2:参见《薛定谔的猫--玄奥的量子世界》,布里吉特•罗特莱因(德)著;《上帝投骰子吗?——量子物理史话》,曹天元著;《物理之演进》,爱因斯坦,英菲尔德合著。 注3:参见《实验性量子电运》,鲍梅斯特等著(1997年12月11日《自然》杂志575~579页。


              8楼2013-01-25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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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篇《三只小猪——后篇》 大约一个月后,患者体内“她”的性格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始药物治疗的情况下。 从时间上看,我不认为那是药物生效了。 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所以我被要求再次面对患者。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从没面对过他,但我还是再度坐到了患者面前——即便那不是同一个人。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理智,冷静。就这点来说,和失踪的“她”倒是一个互补。还有就是: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多重人格。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到好说了,因为犯罪的是这个男人,那么他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如果“她”还在,任何惩罚就都会是针对两个人的——我是说两种人格的,这样似乎不是很合理。这么说的原因是我个人基于情感上的逻辑,如果非得用法律来讲……这个也不好讲,大多数国家对此都是比较空白的状态。反正我要做的是:确定他的统一,便于对他的定罪,而不是真的去找到“她”。 《多重人格》 他:“我们这是第5次见面了吧?” 我算了下:“对,第5次了。” 他:“你还需要确定几次?” 我:“嗯……可能2到3次吧?” 他:“这么久……” 我:“你很急于被法律制裁?” 他:“是。” 我:“为什么?” 他笑了:“因为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我知道不能挽回任何事情,但是我的内心又非常痛苦,所以真心的期盼着的对我的惩罚,好让我早点儿脱离这种忏悔的痛苦。这理由成立吗?” 我没笑,冷冷的看着他。 他:“别那么严肃,难道你希望我装作是神经病,然后逃脱法律制裁?” 我:“你也许可以不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以利用所有尽心尽职的医生和心理专家,但是即便你成功的活下来了,你终有一天也逃脱不了良心的制裁。” 他:“为什么要装圣人呢?你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杀了我呢?说我一切正常,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不就可以了吗?” 我:“我们不是圣人,但是我们会尽本分,而不是由着感情下定义。” 他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把她杀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强烈的愤懑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情绪。 他也在看着我。 几分钟后,我冷静下来了。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急于被法律制裁?他应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结局肯定是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期盼着死呢? 我:“说吧,你的动机。” 他咧开嘴笑了:“你够聪明,被你看穿了。” 我并没他说的那么聪明,但是这点逻辑分析我还是有的。 如果他不杀了她,那么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就构成了多重人格。多重人格这种比较特殊的“病例”肯定是量刑考虑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最终的判决结果极可能会有利于他。但是现在他却杀了她,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手段,人格上获得统一。统一了就可以独自操控这个身体了,但是统一之后的法律定罪明显会对他不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死?这违背了常理。这就好比一个人一门心思先造反再打仗,很幸运的夺取了天下却不是为了当皇帝而是为了彻底毁灭这个国家一样荒谬。而且,从经验上来讲,如果看不到动机,那么一定会藏有更大的动机在更深的地方。这就是我疑惑的最根本所在。 我:“告诉我吧,你的动机。”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了,你能帮助我死吗?” 我:“我没办法给你这个保证,即便那是你我都希望的,我也不能那么做。” 他严肃的看着我,不再嬉皮笑脸:“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她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吗?” 我:“这里面有原因吗?” 他没正面回答我:“我即将告诉你的,是真实的。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很离奇,但是我认为你还是会相信,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你能把录音关了吗?” 我:“对不起我必须开着,理由你知道。” 他又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所有。” 我拿起笔准备好了记下重点。 他:“也许你只看到了我和她,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是三个人。最初的的他,已经死了,不是我杀死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给你讲个真实版《三只小猪》的故事吧:三只小猪住在一栋很大的宫殿里,开始的生活很快乐,大家各自做各自擅长的事情,有一天其中的两只小猪发现一个可怕的怪物进来了。于是那两只小猪一起和怪物搏斗,但是怪物太强大了,一只小猪死掉了。在死前,他告诉参加搏斗的兄弟,希望他能打败怪物,保护最小的那只小猪。此时最小的那只小猪还不知道怪物的存在。于是没有战死的这只小猪利用宫殿的复杂和怪物周旋,同时还要保护最小的那只,甚至依旧隐瞒着怪物的存在。这样过去了还就。但是,他太弱了,根本不可能战胜怪物。而怪物一天天的越来越强大,以至于他一切工作都不能再做了,专心的在和怪物周旋。有一天,怪物占据了宫殿最重要的一个房间,虽然最后终于被引出去了,但是那个重要的房间还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宫殿出了问题,事情再也藏不住了。但是最小的那只小猪很天真,不懂到底是怎么了,于是肩负嘱托的那只小猪撒谎说宫殿在维修,就快没事儿了。


                10楼2013-01-25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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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支持……


                  13楼2013-01-26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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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1天,今日继续直播!


                    14楼2013-01-26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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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篇《飞禽走兽》 她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案例。至今我都认为不能称之为病例,因为她的情况特殊到我闻所未闻。也许是一种返祖现象,也许是一种进化现象,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甚至我对这个案例成因(可能,我不确定)的更深入了解,也是在与她接触后两年才进一步得到的。 从我推门,进来,坐下,到拿出录音笔,本子、笔,摆好抬头看着她,她都一直饶有兴趣的在观察着我。 她是一个19岁看上去很开朗很漂亮的女孩。感觉就透着率真,单纯。直直的长发披肩,嘴巴惊奇的半张着,充满了好奇的看着我。容貌配合表情简直可爱的一塌糊涂。 当我按下录音键后发现她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我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呃……你好。” 她愣了一下,回了一下神:“你好。”然后接着充满兴趣的盯着我仔细看。 我脸红了:“你……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似笑非笑的还是在看:“啊?什么?” 我:“我有什么没整理好或者脸上粘了什么吗?” 她似乎是定睛仔细看了下我才确定:“没啊,你脸上什么的都没有。” 我:“那你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直看着我是为什么?” 她笑出声来了:“真有意思,我头一次看蜘蛛说话哎!哈哈哈!” 我莫名其妙:“我是蜘蛛?” 她彻底回过神来了,依旧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是啊。” 我:“你是说,我长得象蜘蛛吗?” 她:“不,你就是。” 我愣了下,低头翻看着有关她的说明和描述,没看到写她有痴呆症状,只说她有臆想。 她:“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只是我头一回见到蜘蛛。说实话你刚进来我吓了一跳,有点怕,但是等你关门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怕,很卡通,那么多爪子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摆本子的时候超级可爱!哈哈哈哈!”看她笑不是病态的,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我在你看来是蜘蛛吗?” 她:“嗯,但是没贬义,也不是我成心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有病,可是我觉得我没病。”她停了一下压住了下一轮笑声才继续:“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只有我这样的,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呢。” 我:“你是什么样的?”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我:“每一个人?” 她:“嗯。” 我:“都是蜘蛛吗?” 她:“不,不一样。各种各样的动物。” 我:“你能讲一下都有什么动物吗?” 她:“什么动物都有。大型动物也有,小型动物也有。昆虫还真不多,蜘蛛我是头一次见,觉得好玩儿,所以刚才没脸没皮的傻笑了半天,你别介意啊。”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介意呢,要介意也是对别人介意嘛——比方说我们院的领导。 我:“我不介意,但是我想听你详细的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的她终于表情平静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我不怕,大不了说自己看人不是动物就没事儿了。我觉得你没恶意,那就跟你说吧:我小的时候,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看到的人,是双重的,如果我模糊着去看,看到的人就是动物,除非我正式的看才是人。你知道什么是模糊的看吧?就是那种发呆似得看,眼前有点儿虚影儿的感觉……” 我:“你指的是散瞳状态吧?” 她:“散瞳?可能吧,我不熟你们那些说法,反正就是模糊着看就成了。大概因为我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没觉得怎么可怕。但是找了不少麻烦。我们小学有个老师,是个翻鼻孔的大猩猩!哈哈哈哈, 他上课挠后脑勺的时候太逗了,他还老喜欢挠,哈哈哈!我就笑,老师就不高兴。那时候小,也说不明白,同学问我为什么笑,我就说大猩猩挠后脑勺多逗啊,结果同学都私下管那个老师叫大猩猩,后来老师知道了,找了我爸去学校,很尅(音kei)了我一顿。回家的路上我跟爸爸说了,还学给他看,他也笑得前仰后合的。不过后来跟我说不许给老师起外号,要尊敬老师……” 她连说带比划兴奋的讲了她在小学的好几件事情,边说边笑,最后我不得不打断她的自娱自乐:“你等一下啊,我想知道你看人有没有不是其他动物的?就是人?” 她:“没有,都是动物!哈哈哈~” 我:“你能告诉我你的父母都是什么动物吗?” 她:“我妈是猫,她跟我爸闹脾气的时候后背毛都乍起来,背着耳朵,可凶了;我爸是一种很大的鱼,我不认识,我知道什么样,海里的那种,很大,大翅膀、大嘴,没牙……不是真的没牙啊,我爸有牙,我是说他动物的时候没牙。很大,不对,也没那么大……反正好像是吃小鱼还是浮游生物来的一种鱼,我在《动物世界》和水族馆都见过。” 她的表情绝对不是病态的兴奋,而且不亢奋,是自然的那种表达,很坦诚。坦诚到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有问题了。 我:“那你是什么动物呢?” 她:“我是鼹鼠啊!” 我:“鼹鼠?《鼹鼠的故事》里面那只?” 她:“不不不,是真的鼹鼠。眼睛很小,还老眯着,一身黄毛,短短的,鼻子湿漉漉的,粉的,前后爪都是粉粉的,指甲都快成铲子了,这个是我最不喜欢的。” 我:“你照镜子能看见?” 她:“嗯,直接看也成。我自己看自己爪子就不能虚着看,因为我不喜欢,要是没指甲就小粉爪就好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脸遗憾。


                      16楼2013-01-26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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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攥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只好接着问:“你有看人不是动物的时候吗?比如某些时刻?” 她认真的想着:“嗯……没有,还真没有……对了!有!我看照片,看电影电视都没,都是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我有点儿费解,目前看她很正常,没有任何病态表现,既不急躁也不偏执,性格开朗而绝对不是亢奋。但是她所说的却匪夷所思。我决定从我自己入手。 我:“你看我是什么样的蜘蛛?” 她:“我只见过你这种,等我看看啊。”说完她靠在椅背上开始“虚”着看我。 我观察了一下,她的确是放松了眼肌在散瞳。 她:“你……身上有花纹,但是都是直直的线条,像画上去的……你的爪子……不对是腿可真长,不过没有真的大蜘蛛那种毛……你像是塑料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嗯,你刚才低头看手里的纸的时候,我虚着看你是在织网……你眼睛真亮,大灯泡似得,还能反光,嘴没大牙……是那种蚂蚱似得两大瓣儿……”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就打断了她:“好了,别看了,我觉自己得很吓人了。”我低头仔细看对她的简述。 她:“你又在织网了!” 我抬起头:“什么样的网?” 她停止了“虚着”的状态,回神仔细想着:“嗯……是先不知道从哪儿拉出一根线,然后缠在前腿上,又拉出一根线,也缠在前腿上,很整齐的排着……” 我:“很快吗?” 她:“不,时快时慢。” 我猛然间意识到,那是我低头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我:“你再虚着看一下,如果我织网就说出来。” 我猜她看到我的织网行为就是我在思考,我把各种可能性挨个理顺希望从中找出个解释…… 她:“又在织了!” 我并没看资料或者写什么,只是自己在想。 我:“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了,你有没有看见过很奇怪的动物?” 她:“没有,都是我知道的,不过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的……还真没有。” …… 我觉得她可能具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比普通人强烈的多的的感觉,她看到的人类,直接映射为某种动物。但是我需要确定,因为这太离谱了。 后面大约花了几周的时间,我先查了一些动物习性,又了解了她的父母,跟我想的有些出入,但是总体来说差的不远。 她的“猫”妈妈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为人精细,但是外表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她的“鱼”爸爸是蝠鱝(魔魟),平时慢条斯理的,但是心理年龄相对年轻,啥都好奇。对于“鼹鼠”的她,的确比较形象。看着开朗,其实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女孩,偷偷摸摸淘个气捣个乱成,大事儿绝对没她。基本算她性格。出于好奇,让她见了几个我的同事,她说的每一种动物的确对同事性格抓的比较准,这让我很惊奇。 想着她的世界都是满街的老虎喜鹊狗熊兔子章鱼,我觉得多少有点儿羡慕。 最后我没办法定义她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也不可能有——完全拜她开朗的性格所致。不过我告诉她不要对谁都说这件事儿,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没告诉她我很向往她惊人的天赋。 大约两年后一个学医的朋友告诉我一个生物器官:鼻犁器(费尔蒙嗅器,vomeronasal organ)很多动物身上都有这个器官。那是一个特殊的感知器官,动物可以通过鼻犁器收集飘散在空气中的残留化学物质,从而判断对方的性别、威胁与否,甚至可以用来猎物追踪、预知地震。这就是人们常说很多动物拥有的“第六感”。人类虽然还存在这个器官,但都已经高度退化。我当时立刻想到了她的自我描述:鼹鼠——嗅觉远远强于视觉。也许她的鼻犁器特别发达吧?当然那是我瞎猜的。不过,说句无责任的感慨: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还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17楼2013-01-26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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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楼一下……上面那篇是我最喜欢的……


                          18楼2013-01-2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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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还有就是格式有点乱。。。。。。


                            19楼2013-01-2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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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是透明的,我扔过去的东西都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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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但是那个东西不是没伤害你吗?”
                              他:“它的内脏快掏完了,最近晚上拉扯出来的东西已经很少了,我能看到它的手会在肚子里找很久。找不到的时候,就抬头死死的盯着我……”
                              他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人也很虚弱的状态,似乎在挣扎着坐稳:“…我不行了……” 说着他撒手掉了水杯,人也跟着顺着椅子瘫下去了。我赶紧绕过去扶着他。我吓坏了,脑子就一个念头:千万别死我办公室。可能是我这人比较自私吧?或者胆小,但是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
                              ……
                              几个小时后他躺在病床上昏睡着,我问我的朋友、也是我送到那家医院的医生:“他是虚脱吧?”
                              医生:“嗯,低血糖,也睡眠不足……你说的那个颅骨穿孔的就是他?”
                              我:“嗯,是。”
                              医生:“你当时怎么不收了治疗啊?”
                              我:“他那会儿比你还正常呢,我怎么收?”
                              医生:“……要不观察吧,不过床位明儿中午前必须腾出来。”
                              我:“嗯,没问题,我再想办法。” 当天傍晚,介绍他找我的朋友来了,朋友的朋友也来了。我问出了他的家人电话。当晚是他亲属陪着他的,三个!少了他闹腾。
                              晚上到家我打电话给了另一个专干骨科的朋友,大致说了情况后问能不能把患者颅骨那个洞堵上。他说最好先问问做穿孔手术那人,这样保险。如果是钻的话可能好堵一点儿,如果是一片片削的就麻烦点儿,但是能堵上。
                              第二天我又去了医院,听说他闹腾了一夜,除了哭就是哆嗦。
                              我费了半天劲总算要来了给他做颅骨穿孔手术医生的电话。
                              然后我跑到外面去打电话——因为我很想痛骂那人一顿,为了钱啥都敢干!
                              不过我没能骂成,因为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很明确、并且坚定的在电话那头告诉我:“我是被他缠的不行了才做手术的,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并没给他颅骨穿孔,只是做了个表皮创面后,削薄了一小片头骨而已,穿什么孔啊,你以为我不怕出事儿啊…………”挂了电话后,我决定,帮患者换一家对症的医院。
                              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姓叶的古人,很喜欢龙……
                              也就是于此同时,那个曾经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又再次困扰着我: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特别声明】 本文第八、第九篇提到的颅骨穿孔(Trepanation)的手术说明、手术动机及获得“异能”统计数据,均源自欧洲历史文献记录。但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一手资料全部出自非官方记载(由民间记载,并且有严重的极端宗教忽悠成分)。有兴趣、并且有能力翻译的朋友不妨自己找来确认(笔者在这里就不做书目推荐了)。 特别强调的是:本文笔者并不认同这种手术及手术后获得的所谓“能力”,请读者不要轻信这种手术以及所带来的“能力”。如果有人因看完本文执意尝试颅骨穿孔(Trepanation),那么一切后果均与本文笔者无关。 特此声明


                              23楼2013-01-26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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