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
夏黄文藏身在建筑物的阴影下警戒的察看四周,确定周遭没有闲杂人等后,便放心的坐下来好好休息一番,他转过头看著坐在身旁沮丧的裘达尔叹了一口气,事情演变成至此夏黄文也明白他为何来找自己的理由。
「我说…我的眷属器是没办法拿来治疗蛀牙的。」
基本上,治疗伤口与修补蛀牙是两种完全背道而驰的概念。
「啊啊,是这样啊…。」
「正是如此,所以死了这条心吧。」
「无论如何都…不行吗?」他惨白著脸说。
「嗯,请太医处理才是上策。」
裘达尔状似失望的垂下头,不发一言。
「不过,就算不能治疗,让我看一下情形也不无小补。」夏黄文边说边靠近裘达尔。
「干嘛啦,有够恶的!」见状,他不悦的大吼道。
「反正只是看看,又不会造成什麼损失,对吧?」
「哼…好吧,我就大发慈悲的…。」
夏黄文立即掰开裘达尔的嘴,无视他死命的挣扎,迅速的检查了一遍。
「看不出来,其实还蛮严重的。」
「真、真的假的?!」
夏黄文沉默的查看裘达尔的那颗烂牙,而被检查的人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总而言之,失礼了。」
夏黄文伸手触碰那摇摇晃晃的蛀牙。
「?」
然后出奇不意的将之拔了下来,老实说,那颗烂牙早已是摇摇欲墬、奔车朽索之颓态,只差有人好心的给一个痛快罢了。
「!!!!!」
裘达尔万分痛苦的蜷曲在地,脸色极端惨白。
夏黄文则是在旁漫不经心的检视手中的残兵败降。
「你找死啊!!你这混蛋!!!」裘达尔语意含糊不清的说,看来是满嘴的唾液与鲜血所造成的。
「感谢我吧,反正总是要拔的。」
一听到他这麼说,裘达尔往地下用力吐了一口唾液,极端愤怒的大吼道:「要命!!至少事前要说一声啊!!你到底懂不懂礼貌啊?!!」
最不想被你这种人吐槽有关礼貌的事情,夏黄文心想。
「请问我说了您会让我处理吗?」
「…。」
「看吧。」
他再度掏出眷属器,随手召唤出那些水流,裘达尔见状露出疑惑的神情,对夏黄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无比的疑惑,正当他还转不过脑袋时,就在此刻,裘达尔口中出现了凉爽的湿润感,他感觉拔完牙后的伤口被包裹在冰凉清透的水珠里,而难受的剧烈痛楚正逐渐的消失,原本因牙疼而坐立难安的裘达尔这时突然感到神清气爽、通体舒畅之感。
「喂,这到底怎麼回事?」
夏黄文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对著还坐在地上的裘达尔说:「别误会了,我说过我的眷属器不能填补蛀牙,不过,像拔牙后这种程度的小伤,则多少有还有点助益。」
他晃了晃手中的芭蕉扇,扇面在夕阳的照耀之下淡然的发出翠绿色的光芒。
「那麼神官大人您没事就好,下官建议您之后几天尽量少用燥热的食物,多多饮用茶水使气血保持在寒凉的状态,以利贵体的复原,没要事的话,下官就先行告退。」语毕,夏黄文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身后的少年突然大喊一声。
「喂!你给我等一下!」
「请问还有什麼事情吗?」
「我、我说啊…。」
夏黄文停下步伐然后看向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少年,他涨红著脸,等再度开时却是--
「警告你最好不要泄漏这件事!!否则就杀了你喔!!」
粗糙无比的要胁是心虚的最佳证明,只见对方叹了一口气。
「请您尽管放心,下官没有这种低级的兴趣。」
「啧,不是这样…。」
他面露不悦之色,搔著那头凌乱的黑发,然后低著头嘴里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