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一阵鞭炮声,梨知进进出出高兴的不知所措,替着我将那身嫁衣搁在床榻上,那是从杭州寄来的金线,绕成的精致的绣纹。我不知是紧张过了头还是出嫁女儿都有的羞涩,抿着唇线一声不吭。)
(从铜镜中望去见着额娘接过了喜娘手中的玉角梳,如同绸缎般的漆黑长发柔顺地被红色丝带高高挽着,更加衬得肤白如雪。秀丽无双的脸上带出了浅浅的笑意,低低唤了一声)
额娘。
(人的一生有太多难忘,有太多记得。自从到了京城,我心中便只有公主府的亲人,旁人总觉得我淡漠,连封家书都不愿回,可只有一个人知道,我不是不愿回,而是不愿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