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题。
正在苦熬游戏任务的云吟歌正跟着勾搭上的大神一起睥睨和自己一样其实也只是菜鸟的渣渣并对其进行身心上共虐的时候,笑的忘了自己头上还插着把梳子,嘴里还横着牙刷。满口泡沫和口水地抖笑,枝花乱颤。突然房门开了,来者汹汹。战斗力不及对方一招功力,就被迫拖着自己四十二码的大叔拖拎着垃圾袋被轰下了楼。
云吟歌是谁,她就像在游戏里一样菜鸟的生活菜鸟工作菜鸟。她好不容易熬过了大学那段痛并快乐的时光投了三个月的简历,正在她丧失第八十九次希望准备用游戏给别的菜鸟带来的虐心来抚慰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玻璃心。果然勾搭上的大神就是比较疼惜自己的手下,带领自己闯过一关又一关,等级直飙。突然一个电话打断了她激动难耐的兴趣和她与电脑君共同营造的甜蜜气氛。不耐地接通电话:“请问是云吟歌小姐吗?”冷冰冰的声音透过冷冰冰的手机传到自己热乎乎的耳朵上。有些刺耳有些无奈,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别人联系过了啊。“恩,是的。请问你是…?”除非了解甚透的人她根本记不住对方号码,所以除了父母亲和姐妹们,还有一个人。她 对所有人的开头都是如此,没有谁教过她应该如何用电话用语。这个电话尽管来的不是时候,却让她的后来从无依无靠无忧无虑= =中逃脱出来。至少,二十四年的努力不是白费的。
黑暗的楼下依旧没有几人,偶尔传来的猫叫声嘶哑着。有时候,那只猫会蹿到她的面前发怒,是的,发怒。或许云吟歌上辈子把它掐死了,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她坚信着。
她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温度这样的冷清和——这样的黑暗。她突然想起那双手,那轮廓,那棱角。好像越发清晰了些。风又打了过来,她恍惚听见母亲呼唤的声音,奔着大叔拖冲了回去。跌跌撞撞,别人看不见她捂着脸,一丝嘲讽的笑。
就好像那只猫一般,她看见了自己嘶哑的模样,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