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她一眼,瞧她面上仍是那副所谓荣辱不惊的神态不由得生出几分恼意。这后宫如同乱世,乱世之中有几个人是当真干净的?哪个人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也由得你如今把手背在身后装起了菩萨?唇角一勾漾起了些许嗤笑,上前走了几步将那梅花践踏于脚下。]:既是万岁爷喜欢,又御赐了下来,让内务府总管亲自送了过来,也当是受的住的。这炭的价值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那份心不是? [一手平摊开,另一手伸至红梅枝上扫下些许雪花,也不去刻意理会,任它在掌心慢慢化开。片刻只见手中雪已融水,顺着指缝流下,只余晶莹水渍与寒凉一片。也只有凉入骨髓时那种冰封的痛意能够时刻提醒自己,我这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重闱,要时时小心谨慎,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宠固然是好,却焉知是福是祸?垂眸看着指尖最后一滴水珠滑下,接过沅意递来的绢子将手拭净,递还与她。]: 去,采些花瓣上的新雪来,放与个干净的紫砂罐子里埋在树下,待到有用时拿来泡茶再好不过了。 [眼见着沅意应了我的话姗姗离去,方回了身对着面前人道。] : 是涩是甜,不试怎能知晓?这每个人的口味不同,自是感觉也不同。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试了才能知道…… 贵嫔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