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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贰周年庆】『妙笔生花』叶落无言——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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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我才反映过来,他竟然叫我姑娘,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刚落下来的时候,束发的簪子不见了,情急之下,我又绕回了赌场,这么披头散发的也好,没有人认得出我来,悄悄走上二楼,君玮和那些大汉全都不见了,凌乱的桌椅也被整理好,我管不了那么多,快步到窗边,果然找到了发簪,不敢在这里束发,于是我一个人顺着街道走了一会儿,边走边将发束起来,正巧看到一个画廊,我整理了衣服,进门问老板:“这里收不收画?”他笑的朴实,“姑娘你先把画迹拿给我看看吧。”我委婉的笑了笑,“可否借我纸笔用用,我这便画给你看。”良久,我独自在里屋画好了一副山水画,这幅画便是雁回山上我与慕言一起呆过的山洞周遭的景色。突然记起我曾送过慕言一幅画,他却说看着像是猴子又像是熊。慕言永远是那个能让我在走投无路,山穷水尽时不自觉笑出来的人。
油灯的微微光芒下,一个女扮男装,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持笔画着与所爱之人共处的景象,回忆着所爱之人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明明已经窘困不堪,却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那荡漾在脸上的笑意却终究化作一脸惆怅,不为此时惨淡的境况,只为那个所爱之人不在自己的身边。
待我拿着画给画廊老板看的时候,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幅画并不精妙,而且在我刚才想念慕言的时候,一不小心,笔墨滴在了宣纸的中央,好好的一幅画便看着不再顺眼。老板拿起山水画,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又差人来添了一盏油灯,半晌,拍着我的背道:“小伙子,你的画如此细腻婉转,笔力时顿时畅,一幅山水画的让人身临其境,有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学习画画,我看未必如你啊!”
老板其实不知道,我才是那个最最有钱人家的小姐,教我画画的是我们卫国第一宗的宗主,更是被父皇敬仰的惠一师父。从前惠一师父对我的画尽是不满,从而得出看事情不可太过片面,倘若你总是跟比你强的人比,你便会自信心越来越少,而时不时的蹦出来一个比你差的,却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幸好我是个自信却不自负的人,在惠一先生屡屡的打击下,仍然顽固的坚挺过来了,而如今老板对我如此高的评价,我也绝对不会骄傲到一走嘴,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于是,我成功的在陈国找到了平生第一份工作,我每日画三幅画给老板,他每日给我三百金珠。我想了想,如果我的画真的这么好,又怎么会每幅画只值一百金珠呢,可见奸商这个词一点不假,也许老板只是很难找到画的不错的廉价劳动力罢了。不过一百金珠也总比没有要好,如此一来,我只要在这里画上二十年,并且二十年里不吃不喝,没有其他的花销,将所有的钱都攒下,那么二十年后,我就可以赎回君玮和小黄了。每次这样想,我就更是难以抑制的思念慕言,最好他能在这二十年中与我相遇,之后我可以教他画画,让他也留下来陪我一起画,这样二十年就变成了十年,大不了十年之后,赎回君玮和小黄,我再与慕言成亲也不迟。
没想到才寥寥几日,我就已经画不下去了,之前我画的都是与慕言有关的画,或是雁回山的山洞,或是他高大的身影,或是我唯一记住的慕言与黑衣人搏斗时的动作,怪只怪我与慕言相处的时间太短,就算我的记忆力很好,就算我对慕言的爱很深,可是让我一直画关于慕言的画也是不太现实的。之所以我执意画慕言,是希望他某天经过这个画廊,看到我的画,然后找到我,就算他暂时没有来,我也不怕,因为我还有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可以等他。当然,后来老板建议我尝试画其他的东西,没想到我用了更多时间画出来的画,却被老板说画的不用心,那样的画只值十个金珠。
就在我拿着笔,对着空白的宣纸看了半日的时候,有个打杂的小兄弟跑过来说:“君拂,外面有个公子找你。快随我来。”


19楼2013-02-07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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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巍,乃真的是把唐七的风格吃的很透
    从措辞到人物心理
    俱似


    来自手机贴吧20楼2013-02-08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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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玛,看到昨晚的更新了,
      巍巍,写得尊好!!!


      23楼2013-02-08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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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我要看文


        24楼2013-02-08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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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3-02-1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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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他去了大厅。大厅门边立着的一抹蓝色煞是耀眼,我走过去问:“你找我?”他转身细细的打量着我,点了点头。我看向他的眼睛,不禁抖了两下,这一双如画的眉眼似曾相识。我曾经见过他,他救过我一命。在画廊呆的这几日,看多了白纸黑墨,偶尔看看这样好看的人,还有那一身耀眼的蓝衣,也是很幸福的事。
            我却想要更加幸福,“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找我又是何事?”我多么希望他的薄唇微启,告诉我他叫慕言,我愿用所有的一切换取他的一声回答。尽管现在的叶蓁一无所有。
            等了一会儿,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到:“阁下客气了,我来是为了你的画,其实不必知道在下的名字,一个称呼而已,唤作什么便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估计他现在认不出我来,更不知道那天落在他怀里的姑娘就是我。于是我粗着嗓子说:“我叫君拂,既然你说名字可以唤作什么就是什么,看你一身蓝衣裳不错,我就叫你小蓝吧。”
            他没同意,但我当他默认了,“你在这里作画,每幅画多少钱?”他问的很认真。
            “有的画一百金珠,有的画十个金珠。”我属实回答。
            他皱了皱眉,看了看画廊的装潢,依旧温文尔雅道:“你陪我走一趟,我给你千万金珠如何?”
            我掐指一算,刚好够赎回君玮和小黄了。只是这个小蓝张口便是天价,找我去做的事恐怕不是善事,于是我又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
            “我脸上可有东西?”他似笑非笑,嘴角轻翘的问。
            我看了一会儿,觉得他长得不像坏人,而且很好看,估计他是个有钱人,认识的人多,也许熟络以后,我可以让他帮忙打探慕言的消息,左右想想,陪他走一趟是件一举两得的事,于是我退后两步,笑了笑,道:“没有没有,你的脸很干净,我刚看你印堂发亮,定是要做一件好事,既然是好事,我君拂一定会鼎力相助。”
            没想到小蓝是个说一不二,办事效率极其高的人,两柱香之后,便同画廊老板交涉好了。
            我眼见着他一身蓝衣,步履沉稳走到马前,纵身一跃上了马背,我对着眼前的一匹分外高大的马,左右前后都觉得别扭,这时我才知道,让我骑马是一件比让君玮断袖更难的事。我伸手顺了顺马鬃,道:“马儿,你能不能先趴下,我骑上你之后,再站起来,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很轻,驮着我一点也不累。”话语一落,马儿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小蓝倒是过来了,他本就高大,如今坐在马上,与他说话甚是吃力。他不紧不慢的问到:“不会骑马?”我低头看了看一身男儿打扮的自己,悲催的一边点头,一边承认不会,纵使我点头的频率慢了些,小蓝却动作十分麻利,身形一侧,单手将我捞上了马背。不待我反应过来,已经策马前行了。
            “怎么这就走了,我画了五日的画,工钱还没给我呢?”我嘴上说的急切,身子却一动不敢动,此时我是在小蓝的怀里,虽说小蓝可能把我当成了男的,但如果我也能把自己当成男的就万事大吉了,只是我终究不是个男的,而且我也不想成为男的,犹记得雁回山初遇,我醒来的第一个夜晚,月华隐约洒入洞口,慕言轻咳两声,带着我唯一见过一次的微微窘态告诉我,所谓葵水,就是子宫周期性的出血,只有女孩子才有的。回忆窸窣乍现,可是仅凭这一点,我今生今世誓做女人,如此想来,我倒是为父王省了一大笔做变性手术的钱。
            小蓝的声音从后上方传来,“你的那些画我买了,等事情办好,我一并付给你,不会差一分。”
            我吃惊道:“难道我的画真有那么好?”
            “你的画迹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若有机会,我一定让她亲手为我画个扇面。”单听语气,小蓝的这句话,怕是我认识他以来说的最用心的一句了。虽然被打击了,我却突然对他萌生了好感,正如我想念慕言为我奏的曲子,希望有机会他能把会的曲子都为我奏一遍,这个小蓝也一定是心系着哪家的姑娘,希望有一天她能亲自的画给他。我拍了拍小蓝握着缰绳的手背,十分煽情的说:“一定会有机会的。”


            34楼2013-02-14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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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独身一人,睡在客栈偌大的屋子里,的确不大习惯,从前的一路上,君玮虽然没能与我同屋,可好歹有个小黄在,心里多少踏实一些。此番,我与小蓝同路,关于住客栈,虽然现在我在他眼里是个男的,可毕竟没有熟络到同床共枕的地步,自然是我睡我的,他睡他的。是夜,我便起了梦魇,一排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洞口,一把弯刀直直的向我飞来……我猛然的坐起身,整个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光亮微乎其微。我看向窗口,总觉得时不时,兴许有几个黑衣人出现。就这样自己吓唬自己,越吓唬胆子就越小,胆子越小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忍不住去想,毕竟我曾是个当事人,毕竟现在的我是个没有慕言保护的君拂。
              不知枯坐了几许,感性成功的打败了理性,还不忘幸灾乐祸一把,于是我来不及梳理头发,破门而出,直奔小蓝的房间。
              房间相隔并不太远,可是漆黑的长廊,徒增了不少的恐怖,我用力推开门,声音之大使得原本负手立于窗边的小蓝,登时回头对上我充满恐惧的双眼,“姑娘是在梦游吗?”这个时候,这种心情,他怎么可以调侃我。
              “倒是有这个习惯,我怎么会在这里?”三更半夜,我成功的在梦魇的惊吓之后,恢复理智配合小蓝一起演戏。
              小蓝踱步走过来,停在与我三步之远的地方,含着笑默默打量我,半晌,我被逼无奈,正准备开口问他看够了没有,他却抢先一步道:“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救过你一命。”他到底是认出了我,恐怕此后再不用女扮男装了。
              我理直气壮的语气顿时被噎了回去,顿了顿,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你与那一身白衣自信满满的男子,长得确有几分相似。”我实在不敢将自信满满说成狂妄自大,毕竟他说过事成之后会给我千万金珠的。
              “既然如此,姑娘打算如何报答在下的救命之恩呢?”小蓝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干笑两声,道:“我们之前那桩生意自然是不能改变的,不如我再帮你做一件事吧。”
              他点了点头,“就听姑娘的,成交。”转身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本书,顾自的看了起来,不再理睬我。
              我杵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良久,听见书本相和的声音,小蓝磁性的嗓音随之传来,“姑娘可是担心在下一人会害怕?”
              “是啊,你看你叫小蓝,多么柔弱的名字,再说这月黑风高的大半夜,人生地不熟……”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待我说完,他起身行至桌边,一掀衣摆,坐下来,低声道:“你若害怕,就睡在这吧。”
              闻声,我甚是满意的爬上床,现已半夜。没想到第二日天还蒙蒙亮,小蓝就叫醒了我,睡眼朦胧中,小蓝的神形似曾相识,好像我惦念已久的某个旧人。看他的样子,应该一夜未睡,而霸占了他床榻的我,却是酣睡至此。
              与小蓝的关系日益相熟,半月匆匆而逝,小蓝竟将我带到唐国,我稀里糊涂的随着他进了一处建造的十分华贵的大殿,比起父王的宫殿,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其实我已经很久不曾亲眼见过卫国的宫殿了,只是有些泛黄的模糊记忆。而我对慕言的记忆却深刻到一切仿佛刚刚经历过一样,只是慕言,你到底在何处,是否还记得我,会不会也似我这般想念你。慕言,对你的感情总是让我欢喜亦让我忧虑,我期盼着见到你,却担心见到已经携妻带子的你;我期待见到你,却担心见到早已将我忘记的你。慕言,我对你的思慕,究竟是日后相逢的同欢,还是相见不相识的无言以对呢?


              36楼2013-02-14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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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好好~~菜鸟伤不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3-02-15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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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小黄,我们都在为君师父的安危担心,一路快马加鞭,而小黄为了烧鸡,也跟着虎不停蹄的一路回到了清言宗。君师父一脸平静的卧在床榻上,脸色煞黄,并没有因为我们赶回来而有丝毫苏醒的迹象,君玮一进屋子,便直奔着床榻过去,一下子跪倒在地,脸色是少有的苍白。见状,我自认为是自己害了君师父,若不是自己任性,托着君玮陪我下山去寻慕言,也许一切就不会这么糟糕了,至少君玮可以一直在君师父身边,如今万一君师父有个三长两短,君玮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想着想着,我鼻子一酸,也几步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君玮身边,此后屋子里陷入了莫名的寂静。
                  良久,小蓝问了句:“君师父他昏迷多久了?”
                  惠一师父一本正经道:“半月有余。”
                  又是一阵安静,静的可怕,仿佛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我再一个不小心,犯下什么错误。终于,小蓝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君师父可能只是遭到反噬,引得经脉错乱,心血逆流,才会昏睡,若是能唤醒他,关于解决华胥引反噬的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惠一师父惊讶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华胥引唯有他自己摸得最透,先把他唤醒,再让他自己来解救自己便是最好不过了。老夫之前倒是没有想到!”
                  小蓝既然提出了被惠一师父认可的方法,于是我们便想尽各种办法唤醒君师父,前几日,君玮每日都坐在床边,跟君师父说着从前的事,或者是对君师父表决心,此后再不写小说,可是几天下来,君师父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这让小蓝和惠一师父很是头疼。
                  这日,阳光明媚,天气热的让人很不畅快,我刚吃了一个桃子,突发奇想的跑到君师父的房间,正巧君玮没在,于是我拉起君师父的手,提高了嗓门道:“君师父,我是阿蓁啊,你可不知道,刚一下山,君玮就去赌场和人家赌博,赌输了被困起来,人家的妹妹看上了他,本欲与他成亲,他却说早已心有所属,我费了好大劲才问出来,他喜欢的是我那几个被毒蛇送上西天的师兄。君师父,你说君玮他断袖也就断袖了,竟然瞧上了几个已故的人,还口口声声说此生再不娶妻生子,要写一辈子耽美文来祭奠他逝去的几份感情。君师父,你说说君玮……”握在手里的君师父的手蓦然动了一下,我不禁继续大声道:“君玮他断袖断的真彻底啊,那几个师兄哪里好?君玮还说非他们不嫁,那君家就无后了啊!”
                  “君家怎么就无后了,我怎么就断袖了?”君玮大抵是被我高八度的嗓门吵了过来,我赶忙对他比划了“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君师父。他便识时务的一并过来看着,果然君师父的手指慢慢的在动。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日一早,君师父就醒了过来,虽然身体还是虚弱,不过已经可以思考可以说话,这样被华胥引反噬的后果,他便可以亲口道来,我们也好帮他想办法,助他早日恢复健康。
                  伴随着君师父的苏醒,整个清言宗里无一不知道君玮断袖了,并且爱上了死去的几个师兄,而且要写一辈子小说。不过我想这些绯闻对于君玮来说,绝对比不上君师父醒来的喜悦。
                  问题虽逐一解决了,可是君师父毕竟上鬼门关走了一遭,于是当月十五,惠一师父为君师父卜了一挂,的确算出君师父今年会有灾难,可是命中注定会有贵人前来相助,并且要好生对待贵人,因为此贵人与君师父颇有渊源。于是大家想当然的认为小蓝就是君师父的贵人,因此君玮还特意送了小蓝一本亲自写的《男女欢爱之秘籍》。本来以为君玮是良心发现了,可当我看到书名时,才知道君玮是在教小蓝学坏,小蓝却不甚在意,含着笑接过了小说,还不忘道上一句:“多谢君公子,日后若有不懂之处,一定再来请教。”一番话语说完,君玮倒是满脸通红,挠着头,道:“其实我也不懂啦,写作和实践毕竟是两码事嘛。”
                  没想到小蓝随口的一句话,倒成了真,君师父初愈之后,愣是把小蓝留下来,还说什么见他是个颇具慧根之人,要传授他一些独门秘术,我不禁担心小蓝会不会也被反噬了。
                  就这样,小蓝留在了清言宗,除了调侃我是他每日必行之外,他也会时常与君玮呆在一处,怕是在讨教《男女欢爱之秘籍》的不懂之处。自从小蓝留下来,我发现清言宗的日子已不再那么无趣,每当他身着一袭蓝衣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便忍不住扬起嘴角,他的确是个美好的人。


                  43楼2013-02-15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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