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剑一舞』
没有人知道这是真是假。
这是江湖中最恐怖的传说。而且,就连乡村茶店的店小二都知道。
它,是恐怖的代名词。
可是,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它只是一柄染血的青铜短剑,没有剑刃,毫无杀伤力。
说他恐怖,倒不如说它所属门派——血祭剑,恐怖。因为血祭剑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亦正亦邪,杀人不眨眼,而他们杀人的信号,就是柄染血的青铜短剑,因此,江湖人称此剑为“血青剑”。
又是月黑风高的夜晚,血青剑找上了武林首富卿渐棂。
关于卿渐棂的传说是江湖中最多的。他十六岁一剑成名,二十岁创立了武卿堂,成为武林首富。
华美的大堂,烛火摇曳着,将这照到明亮如白昼。在场的所有人并不像平时那样吵闹,反而满头大汗地等待堂主卿渐棂的决定。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淡如水的声音,珠帘后的卿渐棂站起身,“都散了吧。”他就像风一样离去。
“卿堂主这是……”“看情况,这回可能是堂主的私事,我们不方便插手吧?”……卿渐棂离开后,众人议论纷纷。这时,有人白衣翩翩,施展飞鸟一样的轻功,对他们说:“传堂主令:此次之事,若有插手者,死!”
他们很是震惊,又不敢违抗命令,默默退下。
夜幕深沉,乌云低低的压下来,卿渐棂一身白衣,一人站在竹林中央的空地上,等待血祭剑剑主。
此时,距子时还有一炷香时间,有人匆匆赶来:“堂主,你真的决定了?你应该清楚,没有人能在她的剑下活着离开。”
卿渐棂点点头:“我的决定不会变。”
“那……弟子告退。”
一炷香很快就烧完。
血祭剑剑主也踏着冬夜寒冷的风而来。
剑还没用出鞘,杀气就已经充斥着整个竹林。“卿渐棂,卿堂主。很好。在下血祭剑剑主冷殁霜,请多多指教。”她足尖点在竹叶的尖端,仿若鸿羽。
两人,两把剑。棂泯和血祭。
卿渐棂的手指抚上了剑柄:“还不动手?”
冷殁霜冷笑:“既然卿渐棂堂主要动手,那在下也不好拒绝。反正早死早超生。”
他们拔剑的速度像蜗牛。
当然,这才是高手的对决——杀气与剑出鞘的长度成正比。
剑,已经出鞘!
冷殁霜从叶尖俯冲而下,速度快如闪电!卿渐棂目光迸出寒光,棂泯剑指她右肩。冷殁霜身子一拧,左手剑光闪动,右手已在这一瞬封住他右臂几十处穴道。
棂泯剑“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他满头大汗:“好快的速度!还有,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冷殁霜缓缓收剑,杀气也随风而去,道:“我也不知道。剑出手时,我改主意了。你随我来,我会让你死的明白。”说着,一跃而起,像来时那样,乘风而去。“好轻功!” 卿渐棂赞道,也飞身而上。
『贰:雪一舞』
墨色的天空撒下白色的碎片,想她对情感的记忆,零星、断断续续。孤坟,阴暗的烛火,还有白衣如雪的冷殁霜。
有人匆匆赶来,却是卿渐棂。
“来了?比我想象中的快。”她开口,冷若冰霜,人如其名。
没想到,冷殁霜抽出血祭剑,用力插入雪地,跪在坟前:“爹娘,看女儿亲手取仇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