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瘦身影包裹于宽大戏服,一颦一笑尽是演绎谁此生悲欢离合;
铜镜中少年勾勒了眼角眉梢的弧度面如芙蓉眉如柳,苍白肌肤吹弹可破;
台上少年水袖轻扬徒留孤单身影尚在独自对影成双,孰道戏子无心无情;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深邃而狭长的巷中铜铃碰撞自响,巷口黄花尽落谁强颜欢笑;
红色纸伞下少年修长的身影投射在青石路上,景致仅余晦暗睫下眼眸是唯一色彩;
步伐落定声响深远空洞而绵长悠闲不闻惊慌,白皙腕上红色丝带拉长了岁月痕迹;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
南国旧雨伴昙天纷纷而下,打散了盛放着的孤城孤单的花;
少年轻倚在木窗前抬眸看天泪湮没花下他与谁的曾经,旧梦如欢;
黄昏夕阳透过云层朦胧而细碎地洒下泛黄陈旧的光华,余音不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那年晴空下笛声袅袅环绕着飘散,花瓣飘落时声响无限放大;
少年对谁带着温柔的笑靥轻声诉了一世离伤,少年与谁不说诀别却每一次尽是永决;
最终的故事里少年温暖的怀抱里是谁的幻影,纤长指尖触及不到是谁消散后的空气;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
少年依旧是如往常般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却画了满面鲜艳而凄美的戏妆;
黎明来临之前是谁倒在曾共饮杯酒的墓前,气息全无;
还有谁陪我痴迷看这场旧戏 还有谁为我而停谁伴我如衣。
—— 夏可乐执笔 谨赠予陆欢塔 予名第三十八年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