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福晋过门前,府里的事儿一直都是老福晋在操持。如今她过门了,老福晋倒是放得开手,约莫不是对她颇为信任那是断不可能的,琢磨着该是与她那时衣不解带地侍候二少有关吧。但这些事儿本就不是自己该过问的,倒也未往心里去,只念着纵然如何,尽了本分就是)
(复听她提起色克图时,却是一愣,但随即又释然。我与色克图素有往来,府里人人都知,但大都只想着,我与他同在二少身边,相熟是自然。只是我与他之间的那种关系,要我说,我也说不来。心里有那种念头么?又怕会错了意思,将来徒剩尴尬。要说绝了,却也偏偏舍不得。如今他办完差事回府若遇上,那些关心的话也是不自觉就说了,想收回也难。可今儿二福晋这无端一提,倒像是有些意味似的)
(悄然抬眸打量了她一眼,见着她表情认真,似乎并不像自个所想时,才又辗转放下心,只笑着或许是多心也不定。思此,方接了话)
是,福晋的话,奴婢记下了,定会多关顾堂少爷那边的事儿。
(可至少,我是庆幸的。庆幸她有这样的心,却是寻了我去,而不是随意打发了旁的丫头去。我不晓得应该如何解释这样的心情,但若他真与旁的丫头走得近了,我想,我心里会不舒坦。长睫缓缓垂落,堪堪掩了眸中神色,随即便是转了话头)
至于府中账本,是否先容奴婢与管家先将上月置妆费记录详细了,再呈给福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