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记忆
从哈尔滨回来有一个多星期了,一直忙工作,没顾得上整理一下思绪。
我是属于那种比较宅的人,上学时一直忙功课,上课学课内,下课就看课外书,基本算是老师、家长眼中的乖乖女,但其实有个问题一直存在:读书越多,心越野。尤其看过了世界地理和历史之后,那种想要看看世界的野心如年年的春风般疯长,不管是建筑、历史、地理、文学、艺术、民俗……都在吸引着我。工作刚开始,一直在积累,当然也需要有契机才能出去看看。不喜欢跟团游,喜欢有三、五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去走去欣赏,这样的乐趣是可以扩散的,更是可以传染的,可我的闺蜜们都刚当妈妈,没时间出来。
这个时候,我最最感谢的是刘佳老师。因为喜欢她,喜欢她的为人,喜欢她的作品,我聚到了一个集体,于是和几个同类人开始了非正式的边走边看。
哈尔滨之行算是第二次吧。
初见哈尔滨,第一感觉这是一个有着亚欧交融文化的中国城市,但俄罗斯的痕迹到处可见,尽管已经被众多现代建筑掩映,但斑斑伤痕仍在诉说着当年被统治侵略的耻辱。
我是认真读过历史的,知道这座城市的建立和早期发展与沙皇俄国无法分开。但是如今置身于繁华的哈市闹市区,到处的俄罗斯商品店和游人就知道,哈市曾经的半殖民历史已经从伤痛转化为旅游、招商的卖点。虽然哈尔滨地区自古便有人类居住,但真正将其拓展为城市的是19世纪末修筑中东铁路的俄国人(在哈尔滨站那悠久的点点痕迹中可以看到哈市铁路的沧桑)。从此,哈尔滨陆续出现了形形色色的欧式建筑,外国人口数量也压倒了中国人口,并由经营中东铁路的俄罗斯人管辖。1917年的十月**结束了沙皇在远东的势力,不承认苏维埃政权的北洋政府趁机接管了哈尔滨,可“***事变”后中国再次失去了对哈尔滨的管辖。
我相信中国没有任何一座城市的大街能像中央大街如此欧化,一条小小的街道,囊括了西方建筑史上最有影响的四大建筑流派,站在一小块一小块的方块花岗岩铺就的大街中央,两旁的建筑让你觉得仿佛置身异国。华梅西餐厅、教育书店、马迭尔宾馆和冷饮厅……不胜枚举,在这里不吃就不算是来过哈尔滨。我们到华梅西餐厅的时候,正是中午,排长队等吃饭实在没有耐心,但来哈尔滨不吃一顿俄式西餐又是一大遗憾,好在哈市的西餐厅到处可见,我们后来补吃了一顿,红汤是俄式西餐的特色,里面所有的食材都煮的很烂,入口绵绵。俄式西餐另一个特色就是罐焖,感觉符合当地人豪爽的个**。在中央大街,吃一根马迭尔冰棍、一块马迭尔面包也是很爽的一件事情,有人说哈尔滨人是三九天吃冰棍,三伏天吃火锅,真不是虚言。
中央大街的尽头就是松花江,漫步在斯大林公园的松花江畔,除了有一种浪漫、清新的心情外,就是刘佳同学演《黑三角》时,在这里穿泳装的镜头出现在脑海。我们去了两次松花江,第一次是大晴天,估计有两米多厚冰层的松花江边到处人头攒动,男女老少一齐玩滑冰,马车、狗撬,还有雪滑梯、雪圈,很多冰上娱乐项目。第二次去的时候正在下雪,整个江面都有雾,基本看不到对面,我和二丫拉着李木木横穿江面走了个来回,寒风是真冷,脸被吹的贼疼,那也乐此不疲呀。
横穿松花江到对面就是著名的太阳岛,那里除了雪博会还有俄罗斯风情小镇,众多的旧俄式乡村小屋零零散散地散布着,是有着一番别样的风情。
哈尔滨的建筑也极具俄罗斯风情,中央大街附近的圣索菲亚教堂和果戈里大街的阿列克谢耶夫教堂就是典型建筑。一看索非亚就是典型的俄式教堂:大驱干顶着个金碧辉煌的洋葱头。但我是有几分失望的,闻名遐迩的圣索菲亚教堂处于闹市,周围郁郁葱葱的商业大厦紧紧将其包围,根本找不到那份肃穆庄严的气氛,教堂不做礼拜,几十块钱一张门票,成了名副其实的旅游景点。阿列克谢耶夫教堂是俄罗斯巴洛克式教堂建筑的经典之作,原来是设在公主岭的随军教堂,日俄战后迁哈尔滨,几易其址,现在果戈里大街。我们去的时候是下午,教堂前都是一些锻炼的老人们,真是应景,似乎和这老式的教堂一样说着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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