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藏拙---评郭瑞祥《二十四势通臂》文/杨善耕(发表于《精武》杂志2007年09期)
编者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如我者谓我何求”,用这两句话说明本文作者创作时复杂而沉重的心情我想也是合适的。但是在文中倍受指责的郭先生读罢此文的感受会如何呢?这一切,现在皆不得知。《精武》有个最根本的原则,即稿件的取舍一切为读者负责。所以编者竭诚希望郭先生能对此文作出有理有据的解释、答复,同时也希望鲍先生早日现身说法,展示武林中罕见的“通背门”拳艺。
前两天邮购郭瑞祥主讲,人民体育出版社出版的《劈挂拳系列--通臂二十四势》,号称“中华武术展现工程”之一。看后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不忍卒睹!已荣为国内名教练、武术最高段位获得者,却拿这种东西出来欺世惑众!?近代刘玉春大师留下来的难道就是这种“玩意儿”!?“行家有没有,只要一出手”!郭瑞祥偌大年纪已是功成名就,在沧州教育界也算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也应该深谙“献丑不如藏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道理。可是为了进一步的沽名钓“利”,不惜出来“现世”一番!不惜贻笑大方!看完音像片后,笔者这个从来不敢承认自己为“武术家”的人的感觉怎么样呢?--“练拳十年,一拳未成”,在推(塌)“通背合一门”(也称“合一通背门”--以下简称“通背”)列祖列宗的台、在推(塌)刘玉春大师的台,也在推(塌)前辈郭长生的台!
假若前辈郭长生还健在,笔者可以断言,他决不会自封“劈挂、苗刀掌门人”,决不会自封“沧州通臂”“宗师”,决不会自称得刘大师“单传”!他只承认“自己有好东西--通背技艺”得益于师叔任向荣(见《苗刀技法》140页,《通臂二十四势》248页)他们那一代的老拳师,武术家,是多么谦虚,诚实,坦白!
举一例,笔者四十年前为了进一步考证“通背”的源流,专程去杭州,从原杭州武术队教练彭良明先生处打听到了前辈巩成祥先生的住处,特去登门造访,当时正值1969年“文革”期间,巩前辈境遇清贫,登门时只有他们老夫妇两人在。笔者说明来意,两老热情接待了我。巩前辈为人十分热情,十分健谈。他讲了他学得的“通背”最初跟同学曹晏海换得,进一步学得的东西是刘景云旅杭时跟刘景云学的。他因文化不高,也莫辨“通背”“通臂”“通备”。他也讲到海灯和尚也曾求他教艺,他教了海灯“通背”的一些小组合,他却胡吹成什么得自少林古传之“少林八法”云云。巩前辈对此只是一笑了之,他也是最早看出海灯和尚招摇撞骗伎俩的人之一……仅仅一面之缘,事隔近四十年,巩前辈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真一快人也!
老实说,郭瑞祥先生不出《苗刀技法》、《通臂二十四势》,不出音像片,笔者也不可能知道他传承到了“通背”多少东西,出版了,就真相毕露矣!据此断言:
一、前辈郭长生并非刘玉春大师“通背”之“单传”,因为“通背”有五步大功的阶段训练,而郭瑞祥连一步大功的训练方法都掌握不齐。
二、即便是郭瑞祥先生赖以自豪,赖以成名的“苗刀”也并未得到全传,因为“苗刀”共有上、下两套,古称(上八蹚,下八蹚)郭长生只在曹锟“武术营”集体学得上八蹚,(前辈佟仲义也在彼时同时学得,后在沪上亦有传授)并且未传得刀谱。上下二套苗刀刀谱笔者手上掌握,在文末笔者将会披露,下八蹚刀谱恕笔者暂时“保守”,以免被剽窃,窜乱,胡编,而愧对祖先!
郭瑞祥先生似乎连“通背门”最基本桩法的顺步桩,拗步桩,可能也不知道(未见书上及碟片上介绍)。单操初步,原步二十四势根本不掌握,因为站法、要领都不对,真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郭瑞祥先生应只学得一些“小二十四势”的组合动作,其它的东西应该是看到了笔者二十年前第一次向世人披露“通背”技术内容的文章后“悟”出的,尔后“杂烩”成了“通臂二十四势”或“沧州通臂”(难怪沪上鲍关元先生早就笑责笔者为“提供造假者技术资料的始作俑者”)。是新创的也无所谓,既然已把先人封成了“宗师”,把自己封成了“掌门人”,那就应该跟刘玉春大师所传承之“通背合一门”源流割断,却偏要“扯大旗,当虎皮”地在《音像片》上如此介绍:“《通臂二十四势》之起源可追溯到清代中叶,由天津独流人吕三爷所传,其历代传承素以单传秘授式,代表人物为李登弟、吕憨举、刘玉春、郭长生。”在这段文字说明中郭瑞祥玩了一下文字游戏,既然是“单传人”那又何来“代表人物”所以笔者认为因为,郭长生不是“单传人”,所以他儿子“犹抱琵琶羞遮脸”,封了他一个“代表人物”,郭瑞祥先生你对此如何自圆其说呢!?就这样还不够,本来“通背门”老祖宗把自己的独门技艺视为珍宝地护之、宝之,口肯秘传、单传拳技,因此流传很狭隘,明明发源于天津、静海、独流,却一下子变成了沧州的“玩意儿”了;明明是“单传”秘传的绝学技艺,却不知所谓地归入“劈挂拳系列”!“鱼与熊掌”都想兼得,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数典忘祖,欺师灭祖,莫此为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