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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子不我即
你对我而言，就像是一场犹豫再三的看望，知道见了不如不见要好，却又不可终日不见，这与陌路者又有何区别？
大概是最后几次来这里了，文奚抓紧了背包袋子，电梯加速上升带来隐隐的超重敢，然后趋于正常，快要到时，又有了让她晕眩的失重感。
“叮！”七楼到了。
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运转声，电梯门打开了。她一抬头就被走廊里一个模糊的黑影吓到了，对方显然也没想到才这么早就有人来，两个人僵持了一下。
“早！”
“这么早！”
一时语塞，分明是同时开口，分明一样表示问好，只是少了两个字，自己的话似乎瞬间就多了一种……嗯……不敬业的味道？
“嗯啊……”她支吾着点点头，又是沉默，知道电梯等得不耐烦了，慢慢合上电梯门，他们才同时伸手拦住门，她一怔，他的手在自己的手下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她隐约记得苗科长说过，说他是他带的最好的兵，以前的他，一脚可以踢碎四个坛子……应该，很厉害吧？
他进来了，按下关门键，然后是一楼。按键亮起来的时候，他的手忽然僵了一下，可是电梯已经开始运转了，来不及了。于是他沉默了两秒，回过头，尴尬地看着她：“对不起啊……”
“呃，没事……”她想起来了，她是哟呵到七楼缉毒科的，只是刚才只顾着看他，所以……忘了出去……他是看到了两排按键都是灰色的才会发现的吧？
“麻烦你又跑一次，是挡住你了吧？”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接着是更多的难过和自嘲。然后，好看的手拍了拍身下的轮椅……她突然想哭。
“没有！我……我……是我在发呆……嗯……走神了……呃……”语无伦次，不过她确实是走神了，不过也好，可以多那么几十秒的时间……可以再看看他，“嗯！对，我经常走神的……走路撞到柱子好几次了……”
“噗”他一下子笑起来，眉眼舒展开来，很温柔很好看，很温暖，她很喜欢。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能够沉迷的笑啊，她很想把这样好看的笑刻在脑海里，永志不忘。
……
可她办不到，无能为力。
于是她微微蹙起眉，低下了头，心里难过得可以说是空旷。
“唐威和我说过，下次走路不要走神了。”
“嗯……”她点点头，可是记不记得就另当别论了
“吃早饭了吗？”
“没……但是我有买牛奶……”下意识把手按在背包上。
“不用拿给我看，我相信你。”他还是温和地笑着，“但是空腹喝牛奶对身体不好，不介意我请你吃早饭吧？算作道歉？如果你没急事的话？”
她的确没有急事，所以她坐到了他对面小口小口地啃着面包。一直低头心里想着什么。
“我可没听唐威说过你是个胃口不好的人。”他有点迟疑地说。
一抬头，发现他一幅早已经吃完的样子，是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吗？
“吃不惯？”
“不是，没有吃过早饭……”
“……”有点无语，“以后要记得吃早饭，是个好习惯。”
“嗯。”嘴里这么答应着，实际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记得呢&……
你对我而言，就像是一场犹豫再三的看望，知道见了不如不见要好，却又不可终日不见，这与陌路者又有何区别？
大概是最后几次来这里了，文奚抓紧了背包袋子，电梯加速上升带来隐隐的超重敢，然后趋于正常，快要到时，又有了让她晕眩的失重感。
“叮！”七楼到了。
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运转声，电梯门打开了。她一抬头就被走廊里一个模糊的黑影吓到了，对方显然也没想到才这么早就有人来，两个人僵持了一下。
“早！”
“这么早！”
一时语塞，分明是同时开口，分明一样表示问好，只是少了两个字，自己的话似乎瞬间就多了一种……嗯……不敬业的味道？
“嗯啊……”她支吾着点点头，又是沉默，知道电梯等得不耐烦了，慢慢合上电梯门，他们才同时伸手拦住门，她一怔，他的手在自己的手下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她隐约记得苗科长说过，说他是他带的最好的兵，以前的他，一脚可以踢碎四个坛子……应该，很厉害吧？
他进来了，按下关门键，然后是一楼。按键亮起来的时候，他的手忽然僵了一下，可是电梯已经开始运转了，来不及了。于是他沉默了两秒，回过头，尴尬地看着她：“对不起啊……”
“呃，没事……”她想起来了，她是哟呵到七楼缉毒科的，只是刚才只顾着看他，所以……忘了出去……他是看到了两排按键都是灰色的才会发现的吧？
“麻烦你又跑一次，是挡住你了吧？”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接着是更多的难过和自嘲。然后，好看的手拍了拍身下的轮椅……她突然想哭。
“没有！我……我……是我在发呆……嗯……走神了……呃……”语无伦次，不过她确实是走神了，不过也好，可以多那么几十秒的时间……可以再看看他，“嗯！对，我经常走神的……走路撞到柱子好几次了……”
“噗”他一下子笑起来，眉眼舒展开来，很温柔很好看，很温暖，她很喜欢。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能够沉迷的笑啊，她很想把这样好看的笑刻在脑海里，永志不忘。
……
可她办不到，无能为力。
于是她微微蹙起眉，低下了头，心里难过得可以说是空旷。
“唐威和我说过，下次走路不要走神了。”
“嗯……”她点点头，可是记不记得就另当别论了
“吃早饭了吗？”
“没……但是我有买牛奶……”下意识把手按在背包上。
“不用拿给我看，我相信你。”他还是温和地笑着，“但是空腹喝牛奶对身体不好，不介意我请你吃早饭吧？算作道歉？如果你没急事的话？”
她的确没有急事，所以她坐到了他对面小口小口地啃着面包。一直低头心里想着什么。
“我可没听唐威说过你是个胃口不好的人。”他有点迟疑地说。
一抬头，发现他一幅早已经吃完的样子，是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吗？
“吃不惯？”
“不是，没有吃过早饭……”
“……”有点无语，“以后要记得吃早饭，是个好习惯。”
“嗯。”嘴里这么答应着，实际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记得呢&……
3.子不我即
新调来的小吴工作认真负责，技术水平也过硬，很快就接手了文奚的工作。于是她正式地清闲了下来。往后就只要计划着去哪里度过余生了……
“这么早就下班了？还是翘班？”带着笑意的男声，她一惊，连忙回头，立正。
“陈队！”她疑惑地看着他，“陈队你……”怎么到大厅来了？
“我来接人。”他笑笑，“以前的战友。”他似乎总是能仅仅从她的表情推断出她想问什么。他的笑容任她怎么斟酌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她发挥想象力的情绪。这时候她想起来她刚来工作的时候。
和所有新人一样，他们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在警局工作。
这和废人没有区别，哪怕他曾经那么风光。
可是他似乎心态很好的样子，经常说以前的事情，对大家都很好。好到很多人都误以为可以对他口无遮拦……所以，当她发现有那么一瞬间，当他的眼神避开众人的时候，有一丝疲惫的麻木和痛苦。麻木地笑自己疼痛的过往。或是麻木地封闭自己，像一块拒绝一切的冰。
她一直看着他，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陈队？”她叫他。
“嗯？”他转过头，脸上是淡淡的愉悦的笑。
“你……”
“排长——！”突如其来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断了话头，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声源。一辆军用吉普还没有停稳，两个穿着陆军常服的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其中一个甚至还不小心踉跄了一下，然后站稳脚跟的下一秒就又挥着手想他们跑来。
像两个快乐的傻子。
她低头的时候瞥见他脸上发自内心的快乐的笑。
那一瞬间，心里暖了。
即便以后见不到也罢，现在看到了呢。
“陈排，你女朋友真漂亮！”黑黑的士官笑起来，一口整齐的白牙。看着文奚笑。
“不……”她下意识有点慌乱地否认。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回答。但是有人打断了她。
“你小子想多了，我哪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他笑着，也没有看她。
……被夸奖了？
客套话吧？是的。是客套话吧。
“啊……对不起……我……”
“没关系，”她笑笑，“陈队，我，嗯……先走了？”
“好，再见，”他点点头，“对了，明早有空吗？到我那里拿点东西，想麻烦你分析一下。”
“……”她有些为难，是要说：啊，不，我已经辞职了，你去找新来的小吴吧？还是——“好。”
她点点头。
看着他们走进大厅，她回头，表姐的奥拓，缓缓地开了进来。
新调来的小吴工作认真负责，技术水平也过硬，很快就接手了文奚的工作。于是她正式地清闲了下来。往后就只要计划着去哪里度过余生了……
“这么早就下班了？还是翘班？”带着笑意的男声，她一惊，连忙回头，立正。
“陈队！”她疑惑地看着他，“陈队你……”怎么到大厅来了？
“我来接人。”他笑笑，“以前的战友。”他似乎总是能仅仅从她的表情推断出她想问什么。他的笑容任她怎么斟酌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她发挥想象力的情绪。这时候她想起来她刚来工作的时候。
和所有新人一样，他们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在警局工作。
这和废人没有区别，哪怕他曾经那么风光。
可是他似乎心态很好的样子，经常说以前的事情，对大家都很好。好到很多人都误以为可以对他口无遮拦……所以，当她发现有那么一瞬间，当他的眼神避开众人的时候，有一丝疲惫的麻木和痛苦。麻木地笑自己疼痛的过往。或是麻木地封闭自己，像一块拒绝一切的冰。
她一直看着他，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陈队？”她叫他。
“嗯？”他转过头，脸上是淡淡的愉悦的笑。
“你……”
“排长——！”突如其来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断了话头，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声源。一辆军用吉普还没有停稳，两个穿着陆军常服的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其中一个甚至还不小心踉跄了一下，然后站稳脚跟的下一秒就又挥着手想他们跑来。
像两个快乐的傻子。
她低头的时候瞥见他脸上发自内心的快乐的笑。
那一瞬间，心里暖了。
即便以后见不到也罢，现在看到了呢。
“陈排，你女朋友真漂亮！”黑黑的士官笑起来，一口整齐的白牙。看着文奚笑。
“不……”她下意识有点慌乱地否认。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回答。但是有人打断了她。
“你小子想多了，我哪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他笑着，也没有看她。
……被夸奖了？
客套话吧？是的。是客套话吧。
“啊……对不起……我……”
“没关系，”她笑笑，“陈队，我，嗯……先走了？”
“好，再见，”他点点头，“对了，明早有空吗？到我那里拿点东西，想麻烦你分析一下。”
“……”她有些为难，是要说：啊，不，我已经辞职了，你去找新来的小吴吧？还是——“好。”
她点点头。
看着他们走进大厅，她回头，表姐的奥拓，缓缓地开了进来。
4.岂不尔思
她睁开眼睛，看着一片空白的天花板，暖气很足，她不觉得冷，但她知道是冬天，窗外在下雪。
她坐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墙上贴了好多便利贴。下意识地走过去。有点凌乱，没有什么头绪，却正巧可以弥补她因为空白而显得空虚的大脑。
文奚：我总是忍不住去想他。
文奚：把墨脱的雪拍下来吧。
文奚：怎么样才能一直记住他？
文奚：今天的土豆有点太辣了。
文奚：第一天到这里，不错。
文奚：我的时间不多了。
文奚：我早晚会失去他和我们的一切，舍不得。
……
文奚，文奚，文奚，文奚……
全部都是一样的名字。是指叫文奚的女孩留给她的？还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留给她的，她就叫做文奚？
抱歉，她突然想，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不过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就……哼哼，拿来用吧，反正失主也不会发现吧？
——陈国涛：七年了，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多么想，白发苍苍地说爱你。
这张文艺得不得了的便利贴……是怎么回事？
可是……
喜欢了七年的人……
真可惜。
大概看了一遍，差不多都是记录行程和心情的便利贴，同事似乎是告诉她，此刻的“她”已经不在，只希望能够拜托一件事情。
帮“她”表白。
虽然不是难事，但是她想她不是那种又八卦有无聊的假话吧？喜欢偷窥别人的秘密什么的。
但是，“她”的语气好像很诚恳的样子，要不然，就帮帮她吧？
所以，她在再三打听后，知道了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
做表白这种有意义的事情，应该挑个美好点的地方吧？
她抬起头，口中哈出的气是一团一团浓郁的白色，就是这里了。
冰原。
她睁开眼睛，看着一片空白的天花板，暖气很足，她不觉得冷，但她知道是冬天，窗外在下雪。
她坐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墙上贴了好多便利贴。下意识地走过去。有点凌乱，没有什么头绪，却正巧可以弥补她因为空白而显得空虚的大脑。
文奚：我总是忍不住去想他。
文奚：把墨脱的雪拍下来吧。
文奚：怎么样才能一直记住他？
文奚：今天的土豆有点太辣了。
文奚：第一天到这里，不错。
文奚：我的时间不多了。
文奚：我早晚会失去他和我们的一切，舍不得。
……
文奚，文奚，文奚，文奚……
全部都是一样的名字。是指叫文奚的女孩留给她的？还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留给她的，她就叫做文奚？
抱歉，她突然想，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不过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就……哼哼，拿来用吧，反正失主也不会发现吧？
——陈国涛：七年了，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多么想，白发苍苍地说爱你。
这张文艺得不得了的便利贴……是怎么回事？
可是……
喜欢了七年的人……
真可惜。
大概看了一遍，差不多都是记录行程和心情的便利贴，同事似乎是告诉她，此刻的“她”已经不在，只希望能够拜托一件事情。
帮“她”表白。
虽然不是难事，但是她想她不是那种又八卦有无聊的假话吧？喜欢偷窥别人的秘密什么的。
但是，“她”的语气好像很诚恳的样子，要不然，就帮帮她吧？
所以，她在再三打听后，知道了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
做表白这种有意义的事情，应该挑个美好点的地方吧？
她抬起头，口中哈出的气是一团一团浓郁的白色，就是这里了。
冰原。
6.岂不尔思
离开城市的时候，她把所有的号码都删掉了，只留下了一个没有姓名，没有通话、短信记录的号码。
来自，陈国涛。
她会永远记得他的名字吗？
她还记得那天，表姐来接她，对她说的话：你想过吗？文奚，他……他就是个废人！哪怕他以前有多风光多厉害！我是医生，我知道强直性脊柱炎有多疼……我承认他真的很了不起！可是……他现在毕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看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
表姐的话她似乎没有听进去多少，她听到广播里辛晓琪在唱——
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独……
她在想，他孤独吗？
然后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坐在电脑面前哭的样子，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坠落，没有声音的哭泣。却痛得那么真。
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他那么难过，他那么麻木的心还那么难过，只是因为那些触及了他最深回忆的词句，把他当时的所有不甘，后悔，愤懑，痛苦，憎恨……都全部挖了出来，再一次体会。
那时候，她是真的心疼他了，是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安慰他。她自知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可是她想陪着他，醉也好，梦也好，生也好，死也好，在一天就陪他一天，在一刻就陪他一刻……
只是……她无法挽回时间，也无法挽回她不停失去的记忆……
她只能不断地记录自己和他有关的一切，她害怕被别人忘记，也害怕忘记别人，她担心如果连自己都忘了他……还有谁会记得呢？记得那个坐在轮椅上，笑容温暖的男人？
就算忘记全世界，她也想记住他。
离开城市的时候，她把所有的号码都删掉了，只留下了一个没有姓名，没有通话、短信记录的号码。
来自，陈国涛。
她会永远记得他的名字吗？
她还记得那天，表姐来接她，对她说的话：你想过吗？文奚，他……他就是个废人！哪怕他以前有多风光多厉害！我是医生，我知道强直性脊柱炎有多疼……我承认他真的很了不起！可是……他现在毕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看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
表姐的话她似乎没有听进去多少，她听到广播里辛晓琪在唱——
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独……
她在想，他孤独吗？
然后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坐在电脑面前哭的样子，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坠落，没有声音的哭泣。却痛得那么真。
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他那么难过，他那么麻木的心还那么难过，只是因为那些触及了他最深回忆的词句，把他当时的所有不甘，后悔，愤懑，痛苦，憎恨……都全部挖了出来，再一次体会。
那时候，她是真的心疼他了，是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安慰他。她自知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可是她想陪着他，醉也好，梦也好，生也好，死也好，在一天就陪他一天，在一刻就陪他一刻……
只是……她无法挽回时间，也无法挽回她不停失去的记忆……
她只能不断地记录自己和他有关的一切，她害怕被别人忘记，也害怕忘记别人，她担心如果连自己都忘了他……还有谁会记得呢？记得那个坐在轮椅上，笑容温暖的男人？
就算忘记全世界，她也想记住他。
0.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显然，电话那边的人还没有从讶异中反应过来。
“你好，嗯……对不起……”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道歉。
“忘记你……真对不起。”
对面的人似乎是想说什么。
“等一下！请挺我说好吗？”她有些慌乱地打断，“请听我说，你什么都不要说……”
——忘记你，真的很抱歉。
——可是……
她顿了顿，是因为白雪的反光太刺眼了吗？还是因为风太大了？她的视线慢慢模糊，眼睛又酸又胀……
“以前的我，想让现在的我告诉你。”
“她一直很爱你。”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的声音被狂风截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流经的地方被寒风吹得生疼……
陈国涛，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文奚多么想，白发苍苍地说爱你。
岂不尔思？ 教我如何不想念你呢？
子不我即。 只是你从未靠近。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