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你说言灵用什么好呢?不如……深爱的。”
戈薇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现出泛白的关节。
<七>
“我和他约在森林前的草坪。”
戈薇将桔梗熬夜净化的言灵念珠放入袖中,看见犬夜叉躺在不远处一颗大树的枝桠上,双臂枕在脑后,衣袂滑至胳膊,露出结实的小臂。好像在等人。
戈薇想过去叫他,又意识到他并不是在等真正的自己,张了张口,最终在早地上静静坐下。
半晌也不见他下来,戈薇背对着他:“犬夜叉,我知道你在那里。”
犬夜叉这才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在她身旁蹲下。
“犬夜叉,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算是……礼物吧。”戈薇把手伸进袖口,拿起那串念珠,停顿了一下又放下。“啊……对不起,我忘记带了。”
仿佛有千万条鲤鱼逆流而上,将河水深处的水流搅乱,旋转起来的漩涡化作不安与慌乱;片刻便渐渐平静,河水依然顺流而下,方才紊乱的水流早没了踪影。
“真是的!居然忘记带了!他抱怨,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贝壳,“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送给你了。”
心湖似乎落入一枚花瓣,漾起一圈圈涟漪。她将贝壳打开,里面是绛红的胭脂,溢着淡淡的香味。
“这么贵重的东西……”
“好啦好啦你不要啰嗦啦,就当是我给你的礼物。”
她笑:“谢谢。”
眸中他的面颊染上红晕,片刻,他把头偏向一边:“你……你不要一直那样看我啦,我…,我……很不习惯!”
……
<八>
那天桔梗问他:你想和我生活在一起吗?
他沉默了很久,桔梗心中有些失落,然而他忽然开口:我想和桔梗在一起,哪怕让我变成人类。
他摘下一朵桔梗花,五片花瓣精致玲珑,紫色深浅渐变,颇为好看。他将桔梗花别上她如墨的青丝,眸光仿佛要柔出水一般,喃喃了一句“真适合你”便背过身去,对桔梗说道:
“明天御神木旁的平野见。”
<九>
初春,凉意未退,女子却赤裸着身体坐在房屋中间。发如玉,肤如雪,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双手抚上脸颊。一颗灼泪溢出,紧接着又是一颗,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她看着一旁摊落在地上的穿戴整洁的巫女服,笑道:“桔梗,你终究是…输给我了。”
<十>
翌日,戈薇如约来到御神木旁的平野。
不远处的草丛中,少年火红的衣袂与银发随风飘扬,不知从何舞来了纷纷繁繁的落英。
桀骜又温柔的金眸正注视着自己,戈薇看见他两步三步地跑来,在自己面前站定。
眼前的事物都恍惚了,视线被那双比白昼还要明亮的金眸占据。那斜入鬓发的不羁的浓眉,那飞扬的银丝与火红的衣袂,梦中的你,也是这幅摸样。
犬夜叉……
犬夜叉。
他环住她消瘦的肩膀,左手抚上她乌黑的秀发,将她拥入怀中。静静,静静。 一颗冰冷的泪珠,滑入冰冷的唇。
他说。 “桔梗,终于可以和你……永远不分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