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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妖兽系列┊妖兽之卷卷一·[茧·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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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无良作者。
·我写了很多关于妖兽鬼怪前世今生的文章。
·然后,没有然后了=-=。
·为了证明我的节操任然存在。
·我决定了,把所有汇总为一篇长文。
·就是这样。
·每篇前面会有前言,交代写作的原因及其相关。


1楼2013-03-30 16:24回复

    是谁在风中低语,要不是这冬夜的寂静,只是会觉得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风从耳边掠过。字字之间是那样刻意的让人听不清楚,但那模糊的语言和清冷幽怨的声线搭配起来真是认识绝唱,那种低声就像亲昵的人在耳畔说了一句暧昧的话语一般,模糊又清晰。
    是啊,为什么...这么执着? 管不了最近发生的任何事,自己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以惊人的适应力淡然一笑。什么都不想,倒头便睡,后夜无梦。
    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断崖...雪山...这里是东兰,不是北鄂、冬天也不会有这么壮丽的雪山,这么令人望而却步的断崖。那雪山...北皑,对,是北鄂国的北皑山,一年四季都是白雪。
    总觉得有什么牵引着自己,这种暧昧不清粘腻的感觉让我感到背后发凉。
    “霜姐,我想...我最近情绪有些问题,我想去北鄂一段时间。工钱可以不给,我会回来的,回来再给我吧...要是没有回来,这些工钱就当付了卖身契了。”整理好包袱,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些衣物和这几年赞的钱,还有那我从不肯拿上台面弹奏的老琴。就这样走向霜姐的房间。
    “哎...去吧,别回来了,这八年你给老娘赚的钱够了。”霜姐幽幽的叹了口气,眉宇间的聪慧在这瞬间化为碧水波涛。
    点点头,走出风月楼,霜姐送我到外面,还吹着小风。
    塞给我一小叠银票“工钱。”我什么也没说,却莫名的红了眼眶,接过了银票,虽然霜姐没说什么,自己确实一直把她当亲姐姐,是她看着他成长,也是她教会他为人处事。
    “保重。”握住了霜姐的手,这个满脸风霜的女人,脸上依旧看得出当年的风华。
    “霜姐,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努力克制着声音的哽咽,转身牵走马。
    “去过好日子!不要回来了!”霜姐在背后挥着手,朝着我翻身上马的身影喊道。我却不敢回头,也没有回头。
    出了城,快到东兰边境是,飘起了细雨。只好雇了辆马车。
    非常疲惫,独自策马到东兰边境用了三天三夜,一动也不想动。
    又是北皑山。那人依旧七重黑纱,漫天细雪,青丝飞绕。“你,为何不肯跟我走?”这次听得真切,却觉得世界一切都不真实。自己不知何时来到断崖边,回来意识时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本能的伸出手,却没有抓紧他的手。
    心如荒草般,空了。
    就在这时我看清右手食指上盘着一条黑色墨迹刺青,是那种蘸了墨的毛笔入水后似烟似幻一样。
    “抚然!!!”那凄厉的嘶吼透彻整个雪山,在山谷中引起一阵阵回声,一只只藏匿在树林中的飞鸟,扑棱扑棱飞走数十只。
    细雪从耳边、身侧掠过,恍惚中想起那只固执的白色燕尾蝶当初也像自己一般坠向断崖。自己与那人相同款式白色七重长衫,被风带起,不断鼓动在自己周围。
    马车的颠簸将我惊醒。用衣袖拭去额上细汗。我又做梦了?那人在‘我’坠向悬崖时,叫‘我’抚然?这...这到底是怎回事?
    抬起右手,白白净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修长玉手,指尖还有常年抚琴弄出来的薄茧。
    什么都没有。
    左手如着魔了般轻轻摩挲着右手的食指,一股奇异的感受涌上心头。
    北鄂其实离东兰并不远,算是邻国。去北鄂倒是近,可北皑山在城都洛町,还要再走两天两夜。 这几天没什么雨雪,就下了马车,付了钱。策马离去。在夜里策马狂奔。不知为何,开始疯狂想见梦里的北鄂。


    3楼2013-03-30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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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来,碗中的混沌凉了。又是...回忆?不...不一定啊...那样的服饰...不像是现在的服饰,反而像...五十年前的...天..我在想什么。这根本,就不可能吧。
      登山真的很不容易,胸中的心跳如雷,不一会儿便觉得胸闷难以呼吸,手附上胸膛。
      感受着着心跳,一时间竟不知道是由于登山而心跳还是因为牵绊而心跳。
      有一种感觉,
      ——我一定,在这里丢了什么。
      到了山顶,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
      奇怪的是,崖顶的桃花树已枯萎,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却觉心中一阵悲凉。
      看着苍凉的雪景,只觉一股冲动,坐在崖边,摆好古琴。
      我其实每次在给别人弹琴时都有种想要把琴亲手在听者面前摔个粉碎的冲动。
      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想弹琴,还是那把我从不肯拿上台面弹给别人听得老琴。这其实不是我的琴,只是儿时刚学琴,上街挑选时,发现的筝的木是用上好的桃木做的,有些旧,但是琴面的左侧刻了两个字,言·然,右侧琴面上是一只蝶破茧而出,不知为何那些琴为何都入不了我的眼,就像中了这把老琴。
      试了几个音,一首《作茧自缚》信手沾来,这是我作的曲子中最中意的一首,其实,也不能说是我作的吧,我说我儿时学琴,凭感觉弹出来的,仿佛那手不是我的手,这个秘密伴随了我十几年。
      闭上眼,勾弄着琴弦。
      “少言,对不起。”自己不敢正视墨衣男子的眼。
      “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墨衣男子笑的发狂,笑到直不起腰,笑到眼泪都溢了出来。
      “少言,若是这次我任性了跟着你离开,父亲他们就会被扣上谋反的帽子。府上的人一个都不能逃过。”自己慌忙的扶住少言,对上他的眼。
      “抚然,抚然...抚然。我还想听《作茧自缚》。”少言抱紧了自己,仿佛要把自己揉进身子里一样。
      好,我说。抚着琴,安然无话。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啊少言。我只要死了父亲他们就会因为‘狠心弑子保卫国家’不被满门抄斩,然后让弟弟蒋枫轩迎娶安阳,就万事大吉。
      一曲尽,意未尽。
      “少言,我...”有意未尽的想说点什么,却生生的忍住了。
      只是这么看着少言,想要把他的样子刻进心里,这样来生便不会忘记。
      向后倾倒。
      “抚然!!”
      眼前还残留着那人的笑靥,那人的泪水,那人的声音。
      还真应了那《作茧自缚》提的词。
      桃杨曾见凤蝶游,许盟誓,情似柔。
      如今望却一人去,风回雪,君独留。
      曲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白,扎眼的白。
      我是谁?是“蒋抚然”,还是蒋抚然。
      是“蒋抚然”梦到自己变成了蒋抚然,还是蒋抚然梦到自己变成了“蒋抚然”?
      我不知道。
      现在好像有点明白,那个签,在月华庵求的签。
      庄周梦蝶。
      ——我算的卦是姻缘。
      我竟失措在北皑。
      回首,一袭黑衣站在身后。
      就这么,对视着,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冒昧了,恕我直言,你的琴声与我梦中的同样,连容貌也...我们...果然,认识吧。”黑衣男子笑着说。
      我点点头。
      “嗯,认识,一定认识。”
      “我是卿少言。”
      “我是蒋抚然。”
      “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钱。”不然为何这世还与我纠缠不清。
      “是啊,那这辈子还给我吧。”那么,这一世我就抓住你了,休想在此摆脱。
      相视而笑。
      ——我找到自己弄丢的东西了。
      不管我是“蒋抚然”,还是蒋抚然,跟眼前人的牵绊一定相同。
      霎时,桃花生机尽显,绽放。
      是蝴蝶梦到了庄周,还是庄周梦到了蝴蝶?
      蝶梦,梦蝶。
      庄周梦蝴蝶乃庄周幸也,蝴蝶梦庄周乃蝴蝶之不幸也。
      或许在某一日某一刻的作茧自缚的蝴蝶会破茧而出,停在还有些冰冷的水面。
      等待着,等待着,陪着它慢慢变暖。
      <END>
      ·卷一·
      ·完·


      5楼2013-03-3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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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文给加精品2333V[我是不是看过这篇030


        6楼2013-03-30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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