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站在落地窗边看着那个穿着染血白衬衣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杯热乎乎的拿铁。
那个男人微微仰起了头,像是垂死的鹤,但没有露出咽喉。
雨很大,可那个男人看起来并不狼狈,反而有些薄情的风流。
姜承难以自持的喝了一口拿铁,奶沫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圈可笑的痕迹,让他看起来,纯净可爱的像个邻家大哥哥。
男人拿着枪,他没有透过那堵爬满了植物的矮墙看到花院子后那扇落地窗内的姜承,或许看见了,但没在意。
他只是辛苦的解开了自己染血的白衬衣,露出里面一件深蓝色的薄内衣来,已经被血染得深了许多。领子很大,可以看得清他长发旖旎下的美艳与露骨。
姜承连拿铁都拿不稳了,他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男人还在卷起了内衣,表情有些许痛苦的隐忍,唇微张,眉紧蹙,用衬衫堵住了腹部的伤口,那些粘稠的液体肆无忌惮的带走他的热度跟温暖,毫无犹豫的从伤口里涌出,离开男人。
姜承啧了一声,又拿起那把黑伞,在巷子里,再一次询问他:“先生, 你需要帮助吗?”
皇甫卓这次竟对他笑了笑,毫无上次不告而别的愧疚:“第一次见你这么找死的。”
姜承微微一笑,抱住他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