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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中国风神话仙侠小说《心尘》 --By Dream小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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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仙侠,心里一直有个仙侠梦,所以写了这本小说,新人文笔有限,希望诸位亲多多提点~
话说没能抢注到Dream小隐这个ID挺可惜的。


IP属地:山东1楼2013-04-13 22:15回复
    第一章 青瓦台
       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将村民的影子镌刻在高高矮矮的木制栅栏上,深入丛林内部围猎的猎人们也带着猎物返回了,村口是各家的妇人在一起缝缝补补,一边等着自己当家的回来。那些妇人身边窝着一只慵懒的黄狗,时不时的叫唤那么一两声,时不时的,成群的鸡鸭欢快的溜过这平静的山村村口,亦或者慢慢悠悠的晃过一只脖下垂着松弛的皮毛的老黄牛和一群膻腥的肥羊。每天的这个时候,总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一群光腚的半大孩子在平实的村中的大树下嬉戏打闹着。
      这里是青瓦台,天穹山脉中名不见经传的一处小小的山村。村里最年老的长者都记不得这小小的山村是何时出现的。在数不清的逝去岁月里,村民们都过着眼下的这种自给自足、平平淡淡的生活,少有与外界的交流。这外间的朝代更替,世事纷乱宛然与这平静的山村无关,青瓦台这个小小的地方在无意中竟也成为一处世外桃源。
      青瓦台村子不大,区区几十户人家,一袋烟的功夫就能绕村子走上一圈。平日里,那张家长李家短的鸡毛蒜皮总是村民饭后不变的谈资。村里最年长当属叶氏族长——叶朗,叶老爷子看起来很是凶神恶煞,因为脸上有着两道道长长的疤痕,说是早年间的冬天,大雪封山,一次饿狼下山寻食,吃光了鸡鸭牛羊还欲伤人,叶朗为了保护村人,凭一柴刀杀了一十八只狼,连狼王都被硬生生砍下下小半个脑袋,这道疤痕也就是那时狼王留下的。
      又是一年寒冬将至,萧瑟的风卷着灰黄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叶朗在自家院子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望着天上时有飞过的雁群,一双眉头都锁成了山字形。前几日,几位村民在平阳涧那里围猎,至今都没有回来。虽说都是老猎手,对周边的这一草一木就像对自家婆娘一般熟悉了,但是叶朗心中不知为何总是隐隐的有种不好的感觉。


    IP属地:山东2楼2013-04-13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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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00:5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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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正想着心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转身一看,是一眉目清秀的少年,这少年他自然是认得的,这村里的孩子他都是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叫冉雪枫,他父亲冉云耕是还没能回来的村民中的一个,想到这,叶朗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笑着说道,“哦,是雪枫啊!爷爷可是想了你好久哦!”
        “爷爷怕是在想这个吧?”说罢,冉雪枫从身侧的布袋中拿出了一个竹筒,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拔开了那竹筒上的塞子,一股异香瞬间随风飘满了这个小小的院落,然后冉雪枫立刻又塞上了塞子,“喏,给你。”
        “唷?老头子我还真没喝过这个,这是?”老爷子那双眼都眯成月牙了,面色变得有些微微的红润,“闻着都能醉人,好酒啊!”
        “那是,也不看是谁酿的!”冉雪枫一脸的自得。
        “真是好酒!”老爷子慢慢的品着手中的酒。
        “爷爷?”
        “嗯?”
        “话说起来,父爹和三叔他们都进山好久了呢!”冉雪枫坐在叶朗的身边,慢慢的说道。
        “是啊!”叶朗塞上了塞子,把竹筒放在身边,抽了两口旱烟,看着冉雪枫说道:“山路难走,猎物又多,怕是会耽误几天的脚程吧!再等几天就回了。”
        爷孙俩这边正聊着,打西边跑来了一位‘少年’,远远望去,只看见那‘少年’一袭猎装,身姿飒爽,背后是一副硬弓和一壶雁羽箭,束起的长发在背后微微的摆动,近处一看,好一副细长的柳眉,一双星眸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桃腮微微泛红,身材轻盈,若不是叶朗的亲孙女——叶果果又能是谁?
        “爷爷!”叶荨在叶朗面前停了下来,弓着腰大口的喘着气,“村口,村口……”
        “村口怎么了,果果?”叶朗一边注视着自己的孙女,一边紧切的问道。
        “三叔他们受伤了,”叶果果深深地喘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后说道,“是叶柏大哥狩猎时发现的,现在全都在村口呢!”
        叶朗闻言,即刻起身向村口走去。雪枫和果果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IP属地:山东3楼2013-04-13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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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口处,往日里坐满了做针线活的妇人的青石板上躺着七八名男子,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伤者的身边是自家低声啜泣的婆娘,孩子亦或者父母。周围是满面哀容的村民。村里的郎中叶茗在救治伤者,时不时的有几个村民从家中拿来所需的物品,或是给叶郎中搭把手。
          青瓦台这个地方虽说是远离世事喧嚣,红尘烦扰,但是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山上的土地尽是石头,根本种不出庄家,村民更多的时候是靠山里的猎物和野果为生。每年寒冬将至之时,也是村民最难挨的时候。每年的这时候,为了生计都不得不外出围猎,受伤是常见的事,死人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日子再难还得过下去的,久而久之,这里的人,性子就变得像这大山一般的坚硬,一般的平实。
          毕竟,日子还得继续,所以再大的哀痛村民们也只是藏在心里。
          村里总共就那么几户人家,村民彼此都是相熟的,任谁看见自己几日前还在一起喝酒吹牛的人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心里怕都是及不好受的。只是事强于人,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哀,今天哭泣完,明天就要在山林里与野兽搏斗,为生存而搏斗。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纯洁的感恩大山,感谢大山的对他们现有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本身的赐予,他们自称是“山之子”。
          话及这边,叶柏手伤上受了一点轻伤,包扎后正坐在村口歇息,看着青石台上的伤者,默自想着些什么。人群见村长来了,主动让出了一条路。
          “爷爷,”叶柏看到叶朗后起身跑过来说道,“我平阳涧那里发现三叔他们时,就已经这样了。可是,可是我没能找到云耕叔。”
          在叶朗身后的冉雪枫闻此言,转身跑开。


        IP属地:山东4楼2013-04-13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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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果,看着他!”叶朗见状,急忙让果果追上雪枫,“先把人抬到叶茗那!”
            人群中几名男子见状走了出来,抬着几位伤者走向了叶茗处。
            叶茗家庭院的树下。
            “爷爷,雪枫他……”叶柏面漏忧色。
            “没事的。”老爷子摆了摆手,“有果果看着呢,云耕我们会去找的,只是眼下受伤的人更为重要。”
            “唉,苦命的孩子,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现在父亲不见了,这孩子可怎生是好。”叶茗从慢慢的掀开兽皮帘子,从房中踱着步子走了出来,“他们伤很重,还需些时日才能痊愈,反倒是雪枫,小小年纪便遭受这样的命厄。”说吧,目光看向了远处的天穹山,似乎是陷入了十年之前的那次风雪之中。
            那年雪枫才三个月大,大雪封山,寒风顺着山涧卷来,来回呼啸、冲刷着整个山村,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向自己的母亲——天穹山祈祷着,祈祷让这个厄运般的冬天早点过去。
            那一天,雪都格外的大,村里正在祭祀,祭物的香气引下了山上的饿狼。
            那天夜里
            火光
            残影
            散落的祭坛
            粘稠的献血
            狼群里支离破碎的妇人
            人群中大声哭喊的孩子
            柴刀
            和
            山一般的男子
            叶茗忽然打了个寒战,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嘟囔道:“天越来越冷了呢。”
            老爷子在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的抽着旱烟,叶柏不知何处去了。


          IP属地:山东5楼2013-04-13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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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一定回来了,他就在那里等我。”雪枫向后山跑去,后面不远处是叶果果。
              冉云耕是村里的酒匠,为了酿出好酒,专门在后山挖了两处酒窖,大的那处是他的,小的那处是专门给儿子挖的。冉雪枫年纪不大,可父亲的手艺全被他学了去,对酿酒颇具匠心。每次父亲外出捕猎要很长时间时,雪枫都会到这里来等着父亲。冉云耕每次捕猎回来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这里找儿子,然后父子俩喝着自酿的酒在这里一边烧烤一边看着星星。每每此时,雪枫都会指着天上最亮的那个星星说问父亲,那个就是娘吧?而冉云耕会指着月亮说,那才是,你娘亲是世上最美的,只有月亮才能是她。
              后来,月光变的格外的温暖。
              “娘不在了。”雪枫站在酒窖前,头也不回的说道,“果果姐,你说爹他还在么?”
              “三叔他们都只是受了伤而已,冉大叔肯定还在的。”果果一边慢慢的靠近雪枫,一边轻轻的安慰道。
              “别骗我了,我虽然不懂,但是柏大哥的表情告诉了我一切。”雪枫抿了抿嘴唇,坚定的说道,“我要去平阳涧找爹。临走前,我要封掉酒窖,等我和爹回来,酒也就酿好了。”
              “我陪你去。”叶果果看着雪枫那略显稚嫩的面庞说道,“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你,我也知道你等不到村里下次围猎的时候,那我们就现在出发,去找冉大叔。”
              “果果姐...”
              “出发,平阳涧!”
              


            IP属地:山东6楼2013-04-13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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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惊变
              平阳涧离青瓦台这个小村子约莫有三日的脚程。涧外是一大片枫林,村民们用树皮上流出的树浆做成枫糖,那是青瓦台的孩子最喜欢的甜食。枫林正中,是一株参天巨枫,枝繁叶茂,遮天蔽日,覆盖顷许,树身雄迈,可聚十数人人之怀。置身其下,神气清凉;仰观其上,惊骇天然;星转斗移,朗朗乾坤,经光阴无数;历数沧桑,冷眼春秋,博大精深,气宇轩昂;聚日月之灵秀,蓄天地之精华,庇荫世人。故青瓦台的村民称之为“老神树”。很多村民到“老神树”下求福赐祥。
                此时的冉雪枫正站在树下,仰望着老神树,看着那树上仅余下的一片九纹枫在风中形单影只舞动,恍惚间想起父亲说过的,老神树有三片九纹枫叶,枫叶每落下一片,冬日的寒雪就更进一步,老神树比青瓦台这个村子更早的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秋风肃杀,啸然划过,一片片红叶打着旋的从少年的眼前飘落,落在老神树突兀的根须旁。
                已经找寻了三日,他二人踏穿了平阳涧,可是却连一点踪迹都没有,想到这,一直在眼中打着转的泪水隐隐有下落的的迹象,冉雪枫抬了抬头,握紧双拳,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流下,父亲说过,大山的孩子是不会流泪的。
                ”小枫。“良久的沉默后,身后突然传来叶果果的声音,话音中分明是带着一丝轻微的伤感:”十年前,我父亲也是在这儿失踪的。”
                冉雪枫转过身,惊诧的看着叶果果,恍惚间记起自己却是好似从没见过父亲只在偶尔会哈哈一笑时从嘴边带过的叶楠叶大伯,也就是叶果果的父亲。
                叶果果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斜望着天空。雪枫看到,有两点晶莹在叶果果的眼角处闪动着。
                ”十年前,那年你才三个月,我也不过两岁。在那年祭祀的前几天,爹他在这附近捕猎,然后来到平阳涧里歇息。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那段时间,我看见娘的眼里每天都含着泪水。”
                “后来,”叶果果抿了抿嘴唇,踢了踢脚下的落叶,又继续说道:”那以后的三年里,娘的身体就一直不好,第三年的秋天,娘就不在了。爷爷告诉我,那年的狼灾,村里死了不少人,爹他也是被狼群杀死的。因此我成了村里最年轻的猎人”
                ”爷爷他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她的嘴角似是弯了一下,但紧接着面色又黯淡了下去:“他忘了,娘去的那一年我已经五岁了。况且,娘快走的时候,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之所以我那么痛快的陪你来这,一部分也是因为我想再来找找看有没有爹的线索,尽管我心里知道那只是徒劳。十年来,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来平阳涧,希望有朝一日父亲正在这里等着我。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叶果果一边慢慢的说着自己的过去,一边慢慢的走到雪枫身边,轻抚着他的肩膀,安慰着站在老神树下的冉雪枫。风停了,漫天飞舞的枫叶纷纷扬扬的落下,慢慢的,周遭安静了下来。冉雪峰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说道:”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的!”
                喀嚓,一声脆响清晰的传来,老神树上的最后一片九纹枫叶在这时已然落下,一抹鲜红在风中孤单的舞动着,慢慢的飘向远处,顺着林中的河流流远了。
                叶果果见状说道:“九纹枫这个时间就落了,大风雪怕是要提前来临。我们得快点赶回村通知爷爷!”
                ******************************华丽丽的分割线*******************************
                在回村的这三天来,风势越来越大,北风从远地刮来层层的乌云,连远处天穹山的轮廓都早已是融入这天地间的无边墨色之中,难分难辨。
                离村尚远,他二人已是发觉到不大对劲。
                一阵黑色的风沙卷过,砂砾击打在脸上,带来丝丝的痛感,隐隐的,这风中竟似是带着浓浓的血腥,还有一种,一种只有猎人才能敏锐察觉的死气。二人在风中奋力的挣扎着前进,风势愈来愈急。村口那座门牌在风沙中摇摆着,吱吱呀呀的声音不时的传到耳边,苍黄的枯草,灰白落叶无休无止的漫天飞舞着。
                冉雪枫正欲叫上叶果果找地避避风头,天边突然传来一记炸雷,紧接着一道闪电割裂了天空,让这在狂风中顽强屹立的小山村亮了一亮,同时在肆无忌惮的刺痛着雪枫的双目。
                那一刹那的闪光里,冉雪枫隐约中似乎看见了村中小径上有红色液体,如同平阳涧里的溪水般慢慢流动着。
                天色暗沉,风雷呼啸间,村前的空地上,一道数丈高的黑色风柱陡然而起。东边的天上,又刹那间凝聚而出三团球状的雷,伴随着跃动的火焰飞快迎向那道风柱。
                ”无知后生,如此修为也敢来坏老夫的好事!“一声颇为凄厉的声音自风中传出,那声音凝聚如线,直指而出,竟是硬生生逼散了半空中聚起的雷火。
                顺着被逼散的雷火看去,被闪电分割的支离破碎的紫色天幕下是一白衣男子,胸前悬有一柄通体湛蓝的长剑,色泽鲜亮,剑体之上,雷光闪烁,仿若随时破剑而出,如凶兽一般,意欲择人而噬。
                风中那人一声大喝逼散了天际的雷火之后,手臂一扬,做了几个手势,一道有三丈长的风刃旋即飞出,击向男子胸口处。
                眼看那风刃就要冲到眼前,男子侧身避过,面色凛然,剑指凌空,大喝道:”小小伎俩,也敢卖弄!“说话间,胸前的长剑竟是”嗡嗡“作响,似是在回应着主人。
                “轰”地一声,又是一道闪电劈过,风雨飘摇的山村又是一亮,这一次,冉雪枫看到分外清楚,那红色溪水,是血。
                风卷云残,空气中弥漫着一片肃杀。
                但见那白衣男子脚踏七星,连行七步,双手于胸前画了一个太极模样,指尖莹莹透出几点蓝光,片刻间已在身前欢出一面湛蓝的太极图,那半空中黑压压的乌云竟也是随其手势易形换影,极短之间就于九天之上形成一处巨大的太极图案。
                御剑男子与那黑色的风柱同时处在太极图的的阴阳交界处。一束白光从那太极的阳面缓缓流下,落在黑色风柱之上。
                但见黑白交融之处,发出嘶嘶的响声。黑色风柱的一般如同被腐蚀了一般,化作黑烟在空中消失,风势大减,少顷,残损的半面风柱亦是相同的结局。
                枯草败叶纷纷落下,乾坤之间一幅清明。只见村中的小径上,横七竖八卧着很多村民,血,就是从那些人的脖胫处流出。
              这时风消失的地方,有一个全身被黑袍遮覆,徒有一双类似手的东西露出在外的人同样停留在半空中。那双手在透过太极阳面露出的阳光的照射下,快速的消融着,一股夹杂着烧焦后气息的血腥味在微风中无声的弥散着。
                那突然在天际出现的图纹和刹那间就休止的狂风让他二人赶到分外的奇异,以至于他二人摒住了呼吸,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眼里是无法言喻的一种狂热和向往。
                半空之中,白衣男子一双明眸亮若星辰,半敞的衣襟在大风之中飞舞飘荡。他口中低诵咒文,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放松,双目紧紧盯着对面的那黑衣怪人,冉雪枫二人只看见此刻悬在太极中心的湛蓝长剑猛然一震,刹那之间蓝光大盛,那长剑幽若天雷,剑啸四野,太极图周边方圆数十里的墨色浓云顷刻间被逼得消散开去,再无踪影。
                剑啸之下,黑衣怪人的袍子如朽木板分解离析,冉雪枫二人惊然发现,那人,竟是,竟是叶柏!


              IP属地:山东15楼2013-04-15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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