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个题目,是这两天无意的关注了南派三叔的事,于是又想起了三叔这句话。
——人心远比鬼神更可怖。
真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佛首在戏里经历的那些,哪一样不是人心叵测世情如霜,欺凌得这一心向善慈悲为怀只责己不怨人的老实和尚竟然在一身武功可以力压三界佛宗的情况下走投无路。
鬼如来可怖么?细心关注过他的人都笑,鬼鬼嘟嘟脸抿嘴巴,好萌好委屈。
血刹如来可怖么?被人讥讽成死去活来裂脸的,他沉默无语,失忆前除非别人一再挑衅,否则他始终手下有数,他会存了一线希望去尝试质问天佛分身生子的隐衷,虽然结果让他失望到底,他会记得偿还他化阐提对他那一点点救命的恩情,即便那恩情里几多心机,他会出手去救叶小钗,他会在取明峦圣气被果子捉个正着时一瞬慌乱嘴硬抢白两句匆匆退走,受了虫子的毒伤去求助医楼,呆呆的和尚不知不觉间在不需要撑着血刹如来气场和人沟通的时候又流露出往昔的温润,好言好语的施礼,被调皮萝莉调戏也不生气,全盘信任的跟着萝莉就进医楼,让刚看过医楼把仲裁一顿拆了重装的围观者一头冷汗——乖和尚,你这轻信的老毛病其实是扎根了吧吧吧……拆了你你都不知道啊啊啊……
至于戏里那些人心,呵……多少次挖坑等跳,多少次悬崖撒手,多少次有人落井下石无人雪中送炭,逼得这和尚连真心想伸手拉他的人都再不敢信了,对于……至少对于像我这样,一心把佛首当做修心的榜样的人而言,每次想起总是一身冷汗。这个世间,可怖如斯,若学了他,可怜我还没有他抡开拳头尝试为自己开一条路求个答案的本事,可就算他依仗自己实力尝试着给自己一个答案,看那结局,苦笑。
所以,我不想说戏里了,戏不过是戏,是吧,人世间,哪有什么倒霉事都让他赶上,什么人都来欺负的道理,是吧?
可惜,即便在戏外,在帝如来这个角色身上,貌似,是。
我想伯风第一次塑造这个手中头一个大咖时,是倾注了全部心力的吧,所以才有如此慈悲温柔,庄严广华。霹雳头一个最像是“佛”本身的和尚,多聆听,多忍让,多以身作则,多有人无己,身上不见一丝火气。
后来,董仔说,让他黑化一下吧?嗯,这也行,于是他布下了很多伏笔暗线,魔城的算计,玉横雪的手骨,对一页书的期待,御神风的复活,跟靖沧浪的互动,犀角里的观心自在……即便是剧情需要如来成鬼,他还是想好好写一个和尚在善恶修行中对自我的认知。犀角,点燃了在传说中是真实之火,涤罪,是杀生道的修行方式,那引发了一切开端的涤罪犀角,到最后本应当回归真实的本心,明了菩萨低眉是慈悲,金刚怒目亦是慈悲,端在看你内心如何把握。
只可惜,依旧是人心难测。
我无从猜测编剧组内部是何种争斗如何互相挤兑抢线,只是看那段时间的剧情,各人只顾布各人的线,老编剧根本不配合新人的故事,在传言里,魔城之主应该是号天穷,然而有人要撒狗血写魔城兄弟情深正邪虐恋,于是新人无奈让线,号天穷线断;据说因为黄总嗓子不配合,一页书无法出场,一页书线断;其他人忙着玩自己虎头蛇尾的圣魔双子线,伯风的圣魔战主线,除了撒狗血兄弟情深的在添乱,竟然从来无人补台无人维护,伯风手里的如来线,竟然一直以来是自己给自己打配合,就算自己打配合,还在不停的断。玉横雪是来不及交代了,二舅死得突如其来,佛首的熟人死得干干净净,一页书已经不能指望,再没人有机会尝试动之以情打破他苦撑的鬼如来外壳去触摸他内心之苦,努力布起仲裁一线,医楼一线,却因为没人补台有人抢戏,黯然断线得无影无踪……倒是有人为了抬自家的某位阴首智,拿了鬼如来一通踩,人家是师傅是老编剧,也不好说啥……
……其实伯风完全可以在帝相散形鬼相消逝时直接掐断这条线的,虽然有点意犹未尽的无奈,至少还像个结局,可惜他舍不得。这个傻乎乎的如来几乎像他自己在走过这一段路一样,那么多背后扎刀明面撒手,始终还挣扎着求那一线希望,求把这个角色的心路证完。所以才有沉默冷眼观世游走正邪的血刹如来,那时帝鬼内心已经有所共识,而明显的,他在指向某位背后搞事的佛门上层,伯风的意思,也许本来是想把这位冷眼袖手的佛乡高僧剥一剥皮的,可惜……唉,高僧美貌好圈钱,不比佛首造型特异难雕价高难COS,于是高层力捧……再加上不知道谁不顾剧情强出昏招……大家一起……失忆了……OTZ
有时候阴谋论的想,也许这就是挤兑伯风的昏招,不能不承认伯风确实有些才华,圣魔线在各种挤兑下依然有头有尾有声有色的布了下来,然而这样一来,圣魔主线就彻底断了,伯风所有失踪的角色都不必再出来,所有还在的角色都可以收了,血刹如来彻底失去得到的内心感悟和共识,继续回头去帝鬼纠结做杀人狂了……顺带可以垫一垫某位高层力捧的高僧的脚,编剧组的眼中钉也靠边了,皆大欢喜,皆大欢喜,人间的小编剧,你尽力了……
有时候想想真是很心寒。为如来,也为伯风。我想以后,伯风大概也就不会再奋力的维护自己的某个角色了吧,淡定,学周郎,打酱油,免得认真了还要被半讥半笑的调笑曰:“贱人就是矫情”。(此话见于周郎微博,不要引战,我们也只是调笑一下,而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