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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粉:孤独的狂热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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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他们说他们是为正义而战。”
在词源上,fan(粉丝)来自于fanatic(狂热分子),指消费者中所谓的“狂热分子”、“过度消费者”。
美国塔尔萨大学传播学教授朱莉·詹森提出了粉丝的两种病态类型——着魔的独狼和歇斯底里的群众。这其中,后者有点类似于我们经常看到的“脑残粉”这—概念。“脑残”,在词义上近似于“非理性”。
对偶像不顾一切的爱,激发出脑残粉强大的组织力、行动力和战斗力。他们关注偶像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着冲过去,保护偶像、为偶像欢呼,或者,狠狠打击偶像的竞争对手。
一个最完美的人,跟我关系很密切,所以我也是完美的
“你不得不承认他气场太强大了,你不得不承认他五官太完美了,你不得不承认……”对于脑残粉来说,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偶像是完美的,否则,你就等着一场“圣战”吧。
如何理解脑残粉的这一特质?广州臻和心理咨询中心主任咨询师程捷说:“从自体发展的角度来看,这些人似乎非常需要一个理想化的、完美的客体,并与这个客体保持最紧密的联系,才能感觉自己是好的。”程捷援引了自体心理学派创始人科胡特的学说——自体的成长有三种需求,其中之一叫做“理想化”,通俗一点说就是,你需要这样一种感觉:一个最完美的人,跟我关系很密切,所以我也是完美的。
所以荣格说,“对偶像的崇拜,就是对自己的崇拜”。偶像身上投射了太多的“我”,那是崇拜者对自身理想形象和理想生存状态的期许。在某种意义上,要求崇拜者否定自己的偶像,就是在要求他否定自我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不遗余力芜湖虚拟世界中偶像的完美,并且,对于这个完美的人给出的回应很重视。最典型的例子,便是Stan。
Stan是美国著名说唱歌手埃米纳姆的狂热粉丝,因多次写信给偶像没有回应,在绝望中带着怀孕的女友开车冲下大桥。而听到他的死讯时,埃米纳姆正在给他写着回信。此后,埃米纳姆发行了经典单曲《Stan》,以stan的多封来信及自己的回信作为歌词,让这个名字家喻户晓,并成为狂热粉丝的代名词。
黑格尔说:“崇拜的过程是在我人格放弃的过程。”自我更加虚弱的崇拜者会把自己看做依附于偶像的存在,而逐渐掩埋了自己。
用某种惊心动魄的集体事业,去掩埋了无意义的自己
只要在网络上发表过对明星的意见,几乎都免不了体验一把脑残粉轰炸机。
对于脑残粉来说,仅仅默默地喜欢,是绝对不够的。团结起来。用行动来表达对偶像的拥戴,对他们而言,像是一种信仰。偶像比教科书上那些大而无当的概念更能教会他们使命感,为偶像而战的时候,他们有着真正的战士一样的坚忍和意志。他们觉得自己是在为“正义”而战,赴汤蹈火,奋不顾身。对这些多数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往往是他们有生以来做过的最努力、投入感情最多、成就感最大的“事业”。
他们戏谑地称自己为“免费水军,自带干粮”。在他们的世界观里,“一个鸟儿可能会飞错方向,但一群鸟儿绝不会飞错方向”。
埃里克·霍弗在《狂热分子》一书中说:“热烈相信我们对别人负有神圣义务,往往是我们遇溺的‘自我’攀住的一艘流经的木筏。我们看似伸手助人一臂之力,实则是在拯救自己。若把神圣义务拿掉,我们的生命即陷入贫乏和无意义。毫无疑问,在把自我中心的生活换成无私的生活以后,我们会得到的自尊是庞大的。”
城市生活将个体分离为单个原子,人们对依赖的需求难以得到满足。将自己托付给某项貌似神圣的事业,可令我们感觉不错,也会部分抵消孤独感。“整齐划一的集体生活。令个人的责任、恐惧、无能得以掩盖。”人类渴望某种惊心动魄的集体事业,也不过是想掩埋业已败坏和了无意义的自己。在这些集体行动中,人们得到了一种新的自由——“一种无愧无疚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为偶像而战,就是脑残粉最神圣、最凉心动魄的集体事业。


1楼2013-05-03 01:1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