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夜弦吧 关注:642贴子:18,824

『小剧场』会者定离——程屠屠程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和你对弈,输赢都回不去』
-
春秋·赵氏孤儿衍生


1楼2013-05-17 11:42回复
    阁外时徐飘进来桃花香气,从墙外、墙上镂空雕花圆形窗栏中飞进几片桃花落在
    白衣人的衣袖上,棋盘旁除了熏香还有一壶清酒,对弈两人的杯中都斟满了酒水
    手指间夹着黑色棋子看空无一字的棋盘笑问“开局的第一子,大人就这样礼让小人?”
    眼中人的神情样貌和多年前丝毫未变,眉宇间自觉得更是多了这几年游刃官场英气与
    魄力
    落子,占据盘局中央笑得不过是云淡风轻
    @倾一诺


    2楼2013-05-17 12:06
    回复
      那人落子一声清脆,随之抬眸瞧着那人,缓缓抬手,白子落了右下角星位,眸中映出的面容,看着他入了神,这样多年相对竟未生出半分厌烦不耐,一如昔时初遇那般,分明是儒雅文气的一张脸,却只让人觉得一副圆滑到了极点的小人模样,偏只那一双眼眸,似是染过这世俗的一切尔虞我诈,深不见底,却又那般清澈,仿佛那些市侩狡黠,从不曾真的在他心底停留。
      分明是半带责怪似的言语内容,却听不出半分不快,反而是悠然的扬了扬嘴角,复落一子。
      多年浮沉于朝堂之上,性情以被磨得仿佛天生就是这般喜怒不形于色,若非偶尔显露出的杀伐决然,任是谁,也不会信自己便是二十年前那场腥风血雨的主导者吧
      “这般胶着纠缠,似也不像你平日风格”
      不觉中十九路纹枰上黑白连成一片,竟是无论自己下在何处,他都紧追不放的同自己成鼎立之势的局面


      4楼2013-05-21 12:19
      回复
        二十年啦,略有些薄茧的双手交叉在宽袖里,眸色里晦暗阴沉嘴角的丝丝蠕动就是看过
        岁月变迁的感慨万千,面前的儒生这个男人相交二十余年回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
        本可以杀了我,这么多年的也是同样的道理
        举子定格的时间同看的出了神,随后笑的从容如他所说和平日不同在他落白子的地方紧跟着下了一步,最为奇怪和不同的是没有设陷阱也没有争夺江山只是与之成鼎力之势,棋路透明没有丝毫隐藏
        “二十年了,二十年前酿下的酒今日正好可开封对饮”
        挽袖手握住棋盘的边缘,眸底映着的都是对面人的影像,浅然勾起的唇角温润随和
        “时节到了,也该变了,你不也是不像平日的风格”


        5楼2013-05-21 13:35
        收起回复
          “可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人随境迁,不得不变”
          随着他那温和随意的语调被勾起了什么思绪,轻声一叹,复生出些感慨的意味,那两杯清酒,倒映出两人对坐的样子,似都未染岁月,不见沧桑。
          素来不愿信人心未变只是境迁的说法,只觉那不过是托词,更不喜那无力掌控只能迫于形势的感觉,故而从不让自己陷入那等两难境地,自少年初入朝堂那刻,便一路锋芒,不容丝毫悖逆,亦不容事事丝毫脱出掌控,手段之果决,几乎,可以称得上薄凉刻毒。
          若说有什么例外,便唯有二十年前,自己的剑横在他脖子上,却依旧可以拿那种目光看着自己的,面前这人了吧,那一刻,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瞬间滋长,也对未知的未来,产生了无比的期待。
          此后便这样过了整整二十年,自己所认定了的,那般坚决,一向由不得时间去更改消磨。
          只是那样的感觉,无论如何,终究是舍不得抛开丢弃的吧。
          白子啪一声落于十九路纹枰,棋路就此大变,不复稳固的开疆,转而就此展开了凌厉的攻势,一手撑着下颌,深色的衣袖随风飘起,迎着对面人的目光,似是好笑的问了句。
          “程婴平日在家,也是这么瞧着尊夫人的?”


          6楼2013-05-24 12:09
          回复
            迫境而变,的确不是本心,如果他是因时造势,那么我就是那个因势,因境改变的人
            他喜欢掌控局势,任何事情都握在自己可操纵的范围内,就算是对人放松几分也不会超出
            他的预料,凡事都在他的手心,而我不喜改变,又不得不为周围已经变化的形式做出应对
            轻声一句叹息,对弈间化作无声,你纵能操控局势,也改不了溪流东去,秋蔺冬葬之势
            深邃的目光柔了几分越发出神,敛袖之时瞬间一声朗笑
            “大人不会是让人随时看着程婴吧,不然怎会如此清楚?”
            棋风突转微微嗔了一声,手中黑子不知落于何方如此凌厉攻势,我是防是守?停顿了片刻
            在星下余位落下,非攻非守反而是打开了一个缺口,可以让对方长驱直入
            随后淡淡笑着,只是那个笑容让人看着不真切


            7楼2013-05-28 16:47
            回复
              “不过随口开个玩笑罢了,程婴你,倒竟是当真了么?”
              似是因了他那句叹息,不觉间轻旋开的目光复又落了他身上,蓦然一问,分明是笑着的语气,眸底神色却不知何时深邃的让人难明,话语中染上莫测的意味,迎上他的目光,竟是与他之间多年未出现过的针锋相对。
              不知从何时起,习惯了他在身边,甚至那人平素比旁人多一分的细心,也纵容着,纵容着他那些看似不必要的关心和柔情,年长日久,便不论屠岸贾于他人眼中是如何凉薄绝情,也终究入了心,终究有些什么,等再回首体味之时,便已不一样了。
              可无论如何,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的,许是其间历的各处风雨如晦太多,又或许等这一刻,依然期待了很久,到了此时此刻,竟是不怎么觉得难过的。
              “说起这个,倒让我想起近日里常做的一个梦,我梦见尊夫人扯着我的袖子,叫我还她孩儿的命……呵,程婴你说,我是不是老了,不然,怎么会总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些个事,越想,就越停不下来了呢”
              到了最后已成自言自语的口气,却仿佛始终只是在对他诉说一般,好笑似的轻摇了摇头,分明是意有所指的,却依旧两人惯常的谈天语调,仿佛,只是怕惊动了往昔一般。
              好整以暇的捻起一颗白子,续了一招,循着他的破绽直接突破进去,气势凌厉,无半分拖泥带水。


              8楼2013-06-13 12:58
              回复
                淡然的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看着棋盘上落下的白子心下竟是一番欣慰
                “大人的话,程婴一向当真”
                手执黑子迎着他的目光,二十几年的风雪一朝饮尽眼神中终究多了些什么,或是要
                将这一切完结的不舍,或是为他下的这步是自己的所愿,邃轻轻一撇便将残花落烛尽数
                扔弃
                挥袖摊手扫视着棋局“答案就在这盘棋局里,大人再不动手就真的晚了”
                微微凑近双眸凝视,语气低沉而有着铿锵的力度“大人,只要杀了程婴,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然只要程婴活着,就是大人的敌人”


                9楼2013-06-16 21:11
                回复
                  “我很久之前便想到了,为什么武儿……会生的越来越像,当年那个人”
                  他靠过来了些,两人之间拉近了的距离,他微微压低的声音,有种几乎气息可闻的错觉,似乎是将他眸中那一瞬的深意尽收眼底,仿佛懂了,却并不想去理会,也并未在心底落下丝毫波澜似的。
                  笑容一如平日,询问他的语气,似是尽皆带着不解,问的,却早已笃定了的事
                  “程婴果真,是牺牲了自己亲生孩儿的命,才保下武儿的么?呵……不觉得代价,重了些?”
                  尾音一收,仿佛就此并不想追究了一般,低垂的眼眸微抬,不觉间靠得更近了些,近的,眼睫几乎要扫在他脸上,被他的影子笼罩着,却无半分受了压制之感。
                  瞧着那十九路纹枰上,方才一招白子凌厉的单刀直入,那一份宁定如斯的神情,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尽数握于掌心,身子微倾斜着,抬手挥袖,哗啦啦清脆的响声,黑白棋子尽皆散落,混在一处,被打乱的局势,似乎,谁也看不透了。
                  勾唇浅笑,近乎带着些嘲讽,与恍若余生俱来的居高临下,却不知,是对了什么。
                  “这棋局于我心中,或许本没有你想的那般重要,若真到了不得不抉择的时候,我并不介意将它,满盘倾覆,程婴你记住,无论握着多少筹码,我从来都不会任由自己,一败涂地的”
                  眸中映出他的面容,近在咫尺,缓缓的收手回袖,顿了一顿,拿过一旁盘子中的一个瓷杯,兀自低头饮下,神色淡然,转头不再理他,也不再看那倾覆的棋局。


                  10楼2013-06-18 13:57
                  回复
                    “程婴区区一个医匠,当年赵大人为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医匠的命,放弃对付大人的大好机会,当时他也没想过什么代价”
                    嘴角咧开了笑,话语轻如叶飘散在空中却又那样久久散之不去,眼眸中藏匿着探究如往常
                    一样想看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手从棋盒中取了黑子拂袖欲落之时棋盘上的棋局已被大乱,
                    清脆的声音,黑白棋子落于一地,早已分不出你我
                    这场棋局早已在你我心中,输赢和结局早已都不在重要,执着黑子的手置于半空中,抬了眼和他对视,那样逼迫着居高临下,但是我却一点都未曾感到那样的气势反而感到寂寞眼睛凝视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将黑子置入了棋盒中
                    “程婴一个医匠,从未有过任何筹码,将谁当做筹码,武儿……他有权选择走哪条路。”


                    11楼2013-06-20 23:47
                    回复
                      听着他的话,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知是具体对了他的哪句话,待他尾音坠落时,连番轻叹,最后,竟是不觉笑了出声,肩膀微微抖动,恍若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
                      只是那与沉稳声线不符的,话语中随处可见的锐利锋芒,让人觉出那一份汹涌的怒气。
                      “打一开始你就为了赵朔与我为敌,二十年后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你以为赵朔全是为了你?他要做他的大好人,大忠臣,为了给他自己博一个情义无双的美名,为了那些所谓的慈悲善良,不惜卯足了劲的与我翻脸为敌,他有那么多的顾虑,对付得了我么?他是个傻子,你也是个傻子”
                      眼中充满了嘲讽意味,那些昔日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连篇的涌上,为了那个沽名钓誉的人,你程婴,就非要与我为敌一世,二十年竟动摇不了你心思分毫么?
                      终究觉得这般无趣似的,收了那目光,抬手又斟满了一杯,将另一个瓷杯拿起来递给他,握紧手中的杯盏,此番却未曾喝,只是看他,眉目早已淡然温和。
                      只是指尖捏的泛白,犹自不觉
                      “上一代的恩怨,你没权力把武儿卷进来,程婴,我喝你的药,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若是真想替他赵朔报仇,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多一味药的事,何必如此麻烦?”


                      12楼2013-06-26 11:59
                      回复
                        “程婴区区一个医匠,又怎敢与屠岸大人为敌”
                        抖了抖衣袖,眉头一瞬皱起,眸光中依稀有些看不清楚的雾气,嘶声压制了所有的情绪波动
                        “是,很多人笑程婴是个疯子,是个傻子,用自己儿子的命换别人的儿子,可我并不是为了赵朔”
                        “大人当日用全城的婴儿做赌注,你让程婴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似乎轻声的叹了一口气,那些孩子不能死,赵朔的孩子也不能死……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对望一眼想将他看穿
                        “程婴是医匠只会救人,我在府上住了快二十年,和外界早已没了联系,我的仇恨何在,武儿的路,是他自己选择的”
                        皱了皱眉头接过那杯酒,注视着酒杯上他的手指,一笑置之挥过袖来准备饮尽,这才是我认识的屠岸大人,我一死你便再没了后患


                        13楼2013-06-28 00:03
                        回复
                          瞧着他将杯子送上唇边,眸光更为深邃难明,一寸寸沉落,终于在最后的一刻,伸出手去,阻住了他的动作,手指收紧,毫不介意的握在他的手上,肌肤相贴的冰冷,皱了下眉,抖了一下,却握的更为用力,仿佛要捏到对方骨子里一般的。
                          看着他的神情不喜不悲,仍如平时对弈谈天时一般,唯有指尖微微颤抖着,暴露着内心的不镇定,似乎他说那那些事根本不能在心上停留,几乎不能更不在意的,随口转了话锋。
                          “武儿还小的时候,到满曾同我说过他是赵氏孤儿的可能性,他跟我说你这人危险的很,留不得,呵……你知道我怎么回答他的?”
                          低声笑了下,到了这一刻仍无半分怅然,他的指尖微凉,触的久了却让人觉得烫的仿佛要灼伤血脉,依旧握着,没有丝毫下一步的动作打算,也不管那一点神情瞧在他眼里是否会觉得愕然。
                          这样相对着,似乎他先前跟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要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说无论程武是不是赵氏孤儿,无论程婴摔死的孩子,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我留下他,都是对我百害而无一利,我很清楚,应该尽早的,除掉他”
                          是啊,当年在城墙上逼他时就想的一清二楚的事,倘若他杀的是赵氏孤儿,以赵朔对他之厚恩尚能如此绝情,转而投向自己,自己又凭什么觉得能收买的他为己所用,倘若他杀的是别人或者甚至自己的孩子,这种人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为可怕,这些道理,原不需到满或任何人去提醒,也是知道的。
                          怎么看,他都不是适合留下的人,更遑论在这条路上与自己同行一程,二十年之久,只不过……
                          “可我至今都没下了这个手,多少次我觉得自己有机会杀了你,就在方才我还这么觉得,可我又错了,到满问我为什么,很多人都问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回忆的语气嘎然中断,尾音收的干干净净,坠地时夺过他手上的杯子哗啦一下拂袖摔了出去,杯倾酒洒,果断干脆的抛下一条弧线。
                          那一瞬间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一起抛出去了一般,转过身,再无半点闲远自若,光影离合间,连口中的话也变得模糊了许多。
                          从抬手握在他杯盏上的那刻起,心里的高墙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只需他小指推下,便该就此塌个一干二净了。
                          “程婴你不是最能看透我的人么,你知不知道……”


                          14楼2013-06-29 11:03
                          回复
                            举杯碰到唇边,开口触及酒杯边口,手上一紧尽然没有办法惊讶和错愕像是平常至极的相视
                            那杯酒就那样停在唇边,有什么东西随着握在指尖的温度渐渐的侵入骨髓融入血脉
                            “大人府上门客过千,唯到满先生最为忠义”
                            说的什么自己此刻已经全然忘了,就在眸中相对凝视的一瞬间之后说了些什么也都不要紧也不必深究,我只当是最后的一刻他还还是不满当年我那样做也只当是最后的时间里能在共饮一杯,行一程。握着酒杯的力度紧了几分,抬起另一只手也不管对方人的反应毫无避忌的复在
                            那只手上
                            “既然找不到原因,也就不必费心找了,程婴不也是毫无缘由的住在屠岸府里这么些年”
                            如果最初是为了保武儿一命,屠岸府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必四处逃亡,那而后数十年又是
                            什么原因呢,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话音即落倏然而笑一寸寸移动着握着的那只手打算饮下杯中酒水,那一瞬却杯倾酒洒,心中了然明白却还是看着湿了酒水蔓延一地,随即由那目光移动凝视而去只看到他背过身去的背影,倒吸了一口冷气模糊的语言入耳竟清晰无比。心下猛的一抽比那日在城楼之上的噬心之感有过之无不及
                            起身,轻轻吐了口气睫毛之上似添上了白雾般凝重,接下身上披风于身后搭上他的身上,在他转头目光依循而来前已退到旁侧合手一偮,言语中却有什么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屠岸大人病刚好,小心受凉”


                            15楼2013-06-30 16:34
                            回复
                              肩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多年熟悉却极少真正触及的温暖,先前无论怎样都未出现半分的错愕,在这一刻毫不掩饰的显露,回过头瞧向他,他却已拱手退到一侧,平静的神色里看不出半分情绪,仿佛刚才那一瞬不过是错觉,眸光凝在他面上片刻,侧头看了窗外。
                              “呵……对于到满,就如同赵朔是你的同路人一般,他是我的同路人,这么多年,我大概也只有在你这件事上,让他彻底失望了”
                              那语气已分不清是感叹或是无奈,又或许,只不过是应了他先前的话,尾音一收,便不去追究,反而是凑近了些,直至两人的距离只不过咫尺。
                              将手伸了过去,缓缓的搭在他肩侧,隔着衣衫,动作极轻的摩挲着,不知为何要这样做,可那原因似乎已不重要了,触到他的一刻,心中有一片荒芜,颠沛流离半生的空洞冰凉,就此,安定了下来,温暖柔软的被填满,疯狂滋长,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样子。
                              那些相对的岁月里,不知是否真的有一刻放下警惕,觉得他对自己仇恨已然被消磨干净,却不妨碍跟他越走越近,转瞬白头成知交。
                              而不管信不信他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也不得不承认倘若这是他复仇的方式那么他成功了,终究让自己曾经淬血的锋刀利刃,也抹不开那爱与恨早就纠葛在一起分不开的混沌
                              “你又何曾真的为武儿想过,这些年全心呵护他成长的人,不是只有你,他若知道那些年前那些事的真相,心里该会怎样的折磨挣扎。呵……我倒很想看看,若是我就此放过你一条命,为了那二十年前的所谓血仇,为了那根本不曾见过面的所谓亲生父亲,赵武他能不能下手杀了他至亲的义父”
                              笑音凛冽清脆而落,似是铭刻着最后一点永不低头的坚持,他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竟打了个寒颤,另一只手扯出他的领子,将他拉近,不管不顾的吻上去,不辨悲欢。
                              不顾他是否躲闪,唇齿相贴,睁开眼瞧着他的神色,他的鬓边,竟也不知何时染了白霜。
                              “程婴……”


                              16楼2013-07-02 11:3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