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15 16日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周,每天都在倒计时。今晚终于要启程,看着车票,终点站--Gelsenkirchen,心中甚是忐忑,终于要穿越整个德国,奔向梅策所在的城市。能见到吗?若能,又会怎样见到?我会怎样呢?这些在我脑海中已经幻想演练了无数遍的故事,太美好,我不敢想。
北方的冬天很冷,作为南方人的我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原本只在室内享受着暖气,觉得北方的冬天很温暖,而只有在直面的时候,它才真正让我看它的真面目。为了赶时间,选的是半夜的车,午夜有将近4个小时的时间我必须在车站里度过。寒风肆虐的小车站,关掉了的暖气,困顿的睡意,时不时有喝醉的醉汉晃进车站,还有那风湿疼得走不了路的膝盖。4个小时这时显得好漫长好漫长,我听得到秒针如同拄着拐杖的老人,悠悠地嘀嗒嘀嗒的排着。终于终于,熬过了。之后的旅途虽然还是很久,但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12小时后,我在多特蒙德转最后一趟车。多特,在我还没有搞清楚俱乐部和国家队关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在这里有一支名叫BVB的球队。匆匆在多蒙的车站扫了一眼,眼睛已经能习惯性的搜寻黄黑,如我想象的一样,无论扫向哪里,总能在目光所及的范围中找到黄黑的影子。坐上了连接两座城市的S-Bahn,半个小时就到。盖村比多蒙要小些,但和多特一样的是充满了足球的气息,只是从黄黑变成了蓝白而已。遗憾的是,当天的比赛是客场,车站里的盖村球迷寥寥无几。
摸索着找到和玲玲姐定的宾馆,登记了一下。用极渣的德语和人交流。前台小哥看着我写的地址很惊讶的说:“你住的地方离这好远啊,都从德国东边到了德国西边啊。”我愣愣地笑了一下回到:“还好吧,坐一夜车就到了。这里有我喜欢的球队,有喜欢的球员,我想过来看看。”小哥似乎更惊奇了:“因为足球,跑这么远真心不容易啊。”“额额额,穿个德国远吗?我能说因为足球我都穿半个地球了……”这话我没好意思说,只是在心中默默吐槽。住的宾馆离球场很近,步行就行,小哥非常热情的为我各种指路,七拐八拐的绕着就能到了。我听得一头雾水,如果在漫画里,我估计早就满头黑线了吧。
弄完宾馆的一切,又回到多特和玲玲姐碰头。我总是和异次元朋友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每次都明明是第一次碰面,总能一眼认出了,这算是臭味相投吗?顺利接头后,我们商量着当天盖村是没有人的,我就很私心的提出去威斯特法伦看看。
这算是我在德国去的第一个球场吧。下了车一抬眼就能望到球场,白色的顶棚以及竖着的黄色支柱,这个曾经透过屏幕才能见到的庞然大物如今就一下跳在我眼前。我望着它,似乎已经能看穿它,只是被我凝望的它,能否也能看穿我?走近球场,有球赛的日子总是很热闹,满眼的黄黑本能让我欣喜,只是那背后的名字却让我真的是百感交集。脑子里瞬间印出的“物是人非”,那样的强烈,让我的眼眶都微热了一下。我还能清楚的记得梅策最后一个主场时那铺天盖地的呼喊声,只是这只是我记得,这个承载了他最美好年华的球场,已经不会再有他的名字。幸好,最好的朋友还在这里,证明那一切都不是我虚构的。
有些狼狈的离开威斯特法伦,又一次回到盖村。在回住处前,探了一次去球场的路。回到住处,摸到了想念已经的球衣。由于是童装,数字和名字都印的很萌,让我爱不释手。玲玲姐还未大梅准备了礼物,其中有一只大熊猫的小玩偶。我竟然在无意中发现了按熊猫的肚子会说话,说的就是那句很恶俗的“I love you”。我怂恿玲玲姐明天当面按出来,但玲玲姐宁死不从,只是些了张卡片,让他自己去按。
晚上,疲惫的我抱着球衣入睡,似乎在睡梦中见到了那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