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子的景玦,好像只要轻轻一碰他都能随风而碎,尚梨没有看他一眼,她扯下他握紧自己手臂上修长的手,她甚至眼里连一点眼泪都没有,好像眼前的人与她就是一个路人,更不用提他们曾经用尽生命演绎的青春年华。
她就这样踩着她多年来付出过的自尊一步一步走出那个光点,我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拉她,就这样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视线。
我和墨玲目瞪口呆,就连一直以来都应该是冷若冰霜的隋夕葵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现在的局面。
顾凉亦走上前去拍了拍景玦的肩膀,也许只有他才感受到了景玦此刻全身绷紧的身体,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尚梨,”回到宿舍,尚梨一个人坐在吧台上把咖啡机里的咖啡倒进那套华美的器具,她总能在我张口的时候就准确猜到我想要说什么。
“温言,什么都别说,你如果敢提一个安慰我的字,我就把这一壶咖啡送给你做美容。”
“你别给我这么尖酸刻薄,温言不过是想让你好受一些。”隋夕葵显然很不满尚梨对我这样说话。
“你又知道我现在不好过,那你能帮我什么,是那把菜刀去帮我把景玦砍了,还是泼硫酸让他毁容,不再沾花惹草。”
“你就是活该。”
“是,我要是不活该,我会让那贱人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7年?”她说这话时声音异常冷漠就像是看了一场7年的肥皂剧一样。
“算了,尖酸刻薄不是罪,警察抓不了她。”墨玲楸了楸隋夕葵,阻止一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
我只是走到吧台上,从尚梨手里接过那杯泡好的咖啡,一声不吭地坐下,隋夕葵和墨玲对视了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在她们的位子上坐下来,咖啡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窗户外阴郁的天气,应该是快要下雪了吧,今年的雪来的有些早。
我们没有人再在尚梨面前提到过景玦,就好像一道疤,你以为不去碰就会忘了遗忘它的存在,可事实上那些疼到你骨头里的感受只有自己才能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