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看出这有黑瓶的。。。这是黑眼镜故意栽赃潘子测试张起灵的。。。可惜这个故事有一段三潘的激情互动没打上来,本子也丢掉了。。。】
一
那树晚开的桃花只扑棱两下,带起这阵风的的一骑马已绝尘而去。
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官府正追得紧的潘子。不到一个月前,还在意气风发的比武。一来长枪使得迅猛却不失灵动,再加上豪爽的脾气,不错的声望,谁不抬举着些?这番落魄样,还真是不知多久没有经历过了。
在马上的潘子暗暗苦笑,摸了摸怀间的包裹,猛地一提缰绳,灰马向前疾驰而去。
城门是不能进的,所幸潘子对这里熟悉至极,早放了马,七拐八弯的从小路绕了进去,贴了胡子涂了面,应是没什么危险。晚上自然更保险些,然而实在是耽搁不起这个时间。
城里,自然是有达官贵人的居住区,官府也轻易进不得;还有鱼龙混杂的热闹集市,隐藏起来,恐怕一时半会也难找,可这都不是潘子要去的地方。
有条平凡的小巷,有扇虚掩的门,正在等着他。
推开门,在院中等候已久的胖子迎上来,接过潘子手中的包裹,急急地打开。“噫!这青玉可,可当真是好玉,”饶是他见过千千百百的好玉,这一下,依然是不禁赞叹出来,“成,这应该是成了。胖爷给你打包票,但凡个爱玉的,看见这,他娘的一个字,动心!”
潘子笑不出来,只长舒了一口气,“至多三天,那张姓小子非追上来不可,你有把握么?”
“至少呢?”
“两天。”
胖子点点头,“豁出命来,一天半。”他正要拿进屋,又瞅见一块白玉,“怎么,这也要给?恐怕人家瞧不上。”
潘子笑笑,“兄弟,若真是过了这一劫,你拿这个找我,你跟云彩的事,我包了;若过不了,你也琢磨琢磨,当了它,给我典一口薄棺材。”
“我呸,求胖爷就说几句好听的。少他娘的心烦。”说着边走进屋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潘子在外面坐下,回想这几日的事,当真是恍若梦境。
月初,有一场比武赛,潘子一路赶了过去。没别的,胖子要结婚了,总得有份拿得出手的礼。这场比武赛的奖金还算丰厚,好像与官府人员的招募计划有关。潘子此时当真算得上是一流好手,轻松到了决赛。遇到一个头上绑着黑发带,笑起来一口白牙,蛮不正经的家伙。没想到这人虽然有点心不在焉,可一柄单刀使起来,防守周密,偶尔一个杀招递出来,古里古怪也难以招架。潘子好久没有碰到这样的对手,刚开始还有点被动,越打越带劲,堪堪四百余招还未分出胜负。棋逢对手,当真酣畅。就在这时,这人倒下了。潘子绝不是逞凶斗恶之徒,比武向来点到为止,这人好好地倒了,正莫名其妙。那人却指指他,费尽气力也没说出遗言,当时组织维持的一个官爷就走了过来,不知怎么探探鼻息摸摸身子,就认定了是潘子所为。潘子声望一向很好,人缘也不差,当时的豪杰都不信,可那位官爷就是认定了。当时就有人替潘子出头,没想到这位官爷年纪虽轻,却轻松压了下去,武功竟还在潘子之上。
要说死,潘子不怕,江湖中人,谁没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可这搞的,也太不明不白了。没杀人却要偿命抵罪,这冤屈。况且潘子有个什么必要杀他呢?这就是潘子逃了的原因——搞个明白。真要是失手杀了他,潘子愿意抵罪。
若是其他官府,送上几个礼,找找关系敲敲脉络也就过去了。偏偏时候潘子才知道,这位张起灵大爷,惹不起,而且他这事,管定了。潘子思来想去,要找个能保下自己,还有可能愿意保下自己的,就是求吴家三爷了。倒不是说这三爷跟他有什么关系,而是这三爷,酷爱集玉,但有好玉,出手大方,又是吴家当家。这吴家跟官府的关系又不简单。
潘子的挚交,是人称“玉雕王”的胖子,算来算去,这条路算是最可行。他又花了半月。东躲西藏,四处奔波,旧友新朋,可算是求来这么一块好玉。只是不免漏了踪迹,全仗着自己对这一块地形的熟悉再加上昔日机缘巧合得来的一匹好马,才甩了这么些。只是估摸那张起灵也不是省油的灯,只好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