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年纪小】
=题记=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辛未年五月初六。
“阿婆,你的药,回去煎的时候小心啊。”
“恩,阿莲姑娘,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阿婆,快回去吧,天黑当心啊。”
阿莲转身回了房。
阿莲年方十三,渝城人,父亲开了家医馆,她也在这里帮忙,人伶俐,长得又干净,眉眼淡淡的,温婉可人。
忽又响起敲门声,她转身去开,“阿婆,怎么了?”
开了门却见是一陌生男子。
“医馆么?”
阿莲点头,侧身请他进来,进屋里去叫父亲。
林许披了件衣服出来,拎着医药箱,见椅上男子皱紧了眉,唇色惨败,一身玄色长袍,用手紧捂着腹部。便唤阿莲打盆干净的水进来,自己则为那男子治伤。
“治伤可以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么?。。我会付钱。”
林许头也没抬,“离这十里的地方有间客栈,可以去那住。”
“只住十天,伤好了就会走,可以么?”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沐桉”
看着他腹上狰狞的刀伤,林许皱了皱眉,而后点头,“只有十天,到时候就走。”
“请问怎么称呼?”
“林许,叫我阿许就是了。我去给你找间房睡,今晚小心伤口,防止裂开。”
林许将沐桉安置好,回房间躺下,一夜翻来覆去,久久未眠。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林许一天去一次沐桉的房间帮他换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严重的伤口皱紧了眉,出门便吩咐阿莲注意沐桉的饮食,忌辛辣,只能给他喝粥,然后又进了房门。
到第七天,林许忍不住说:“你的伤怎么一直不见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体质问题。。”
“怎么可能,你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阿许,嗯?”
“我是大夫,怎会不知。”
“总之,十天之后,无论你伤好没好,都得走。”
“还有十天?”
“三天,刚才说错了”林许转身出了门,步子迈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