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桌开始转移到一个特别亮堂的房间,在那里几乎用不到台灯,一盏日光灯就可以照亮整个屋子。然而我桌子上的台灯似乎变成了永远的装饰品,再也脱离不了这样的布局。记得那是一个入冬的夜,窗外赤裸裸地表明着冬天的霸气,嘎嘎地结着窗花。我故意拖到很晚才睡觉,习惯性地看看手上的腕表,已经是12点了,我从不畏惧午夜的问候。只是畏惧着寂寞带来比冬天还寒冷的感觉。我拿起散落在桌子上的本子,记不得是作业本还是草稿本了,我只是默默地开着那盏已经好久都不曾被开启的台灯,然后吸了口冬天独特的空气,提起笔写下了一首诗。无关情谊,无关回忆的清水般的诗。为寻求深夜的刺激,我关了很亮的日光灯。谁知刚按下开关,夜,露出了黑色的本色,变得孤寂而宁静,但更多的是狰狞。我摸索着冰冷的墙壁,我能清晰地感觉在这块狭小的墙壁上留下了我不冷不热的体温。我摸索到了台灯的开关,它还是宁静地躺在那里,我慢慢地转动着它。我的身体明显地感觉到被抽空了,一阵冰凉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不带任何怜惜地,黑夜带着他庞大的力量侵蚀了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