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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圆缺
Writer:朝死离卿/有红染叶更经霜
From:名侦探柯南/工藤新一X毛利兰(新兰only)
Tips:架空设定,新一是狼人啥的咳咳。我会说我是从死罗神那儿得来的灵感么?前面写的细腻,后面写得粗狂,原谅我一生不羁就败在时间不够(……
前几天写的微小说,如果有机会还会继续写下去吧,↓↓↓
http://tieba.baidu.com/p/2465704383?pid=35634244214&cid=#35634244214


1楼2013-07-24 09:40回复
      【三】
      “又要出门吗?”毛利小五郎的脚边又多了一个酒瓶,眼神涣散地竭力想要看清女儿的背影,“虽然要采药,但你最近去得也太勤快了一点。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太阳快下山了才回来……该不会是被哪个臭小子骗了吧?”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眼眶和鼻头都醉得发红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从哪里领了一个臭小子回来……我一定、嗝、一定,不会、嗝,不会承认的!”
      “怎么会,爸爸你想多了。”毛利兰站起身,跺跺脚,鞋子穿戴整齐。她背起放在一边的药篓,拿起锄头,打开门对着小镇明朗的早晨深吸一口气,面上露出的灿烂微笑昭示了女孩的好心情。也不去理会醉醺醺的老爸那些不着调的话,醉汉的胡话有什么可听的?况且比起自己,她倒是更希望能先解决父母的感情问题。她一边挥手一边跑出门:“我出去了,晚上回来,中午的饭在锅子里,记得要自己热一下!”
      “哼、哼哼。”被丢下的醉汉老爹毛利小五郎哼哼唧唧地喝着酒,“长、嗝,她也到、嗝,长大的年纪了,嗝。”
      毛利兰沿着山路一溜小跑,在看到少年蹲在湖边无聊得拨水的身影时跑的更快。工藤新一老早就发现她了。他站起来转过身,看到她因为奔跑而带着薄汗微微气喘的模样,走上前去接过她的药篓,故意做作地往她身后探望,“后面没有野兽追你吧?”
      可惜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毛利兰绕过他走到小溪边上,双手托着一碰水往脸上泼,如此重复了几次才觉得热意下去了一些。她用随身带着的帕子擦了擦脸,这块和她之前的那块不一样,之前的那个帮少年擦完之后就已经脏得不能见人了,本想扔掉,但少年坚持要留下,所以就当成了一个不成体统的糟糕礼物送给了那个友善的陌生人少年——嗯,这么说起来像诗人说的传奇小说的开头一样。
      她呼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懒得跟他解释自己是担心他饿太久。回过头时就看到少年已经自觉地去药篓里翻找了。少年翻出一件旧外套——这是少女昨天说要带来给他防寒的,夜晚总是比较冷——放到一边,底下的食物露了出来。刚想更加自觉地开动时,少女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不行,要先洗手。”
      这句话和这个无比自然熟稔的动作让两个人同时一愣,毛利兰立刻就有些责怪自己莽撞。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地说了那句话做出那个动作,好像她已经做过很多次,只是几天的相处,就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让她自然地放松了警惕和礼貌,有了这样算得上失礼的举动。工藤新一也愣了一会儿,但他更多地把重点放在了“第一次被人类这么拍头”的问题上,至于“之前要是有人敢这么对他,即使不撕了她也会让她留下半条命”的想法却是一点也没有考虑到,他一定没有察觉到自己这刻的异常。他把精力全都放在了面前的午餐上。
      毛利兰会在每天早上赶过来,带来午饭和一些草药,今天还多了一件衣服。但女孩不能呆得长久,太阳下山之前就得离开,所以工藤新一只有午饭有着落,晚饭的菜谱是只能短暂果腹的野果——说来他觉得其实那更像开胃,酸甜的果子只能让他更加饥饿罢了——于是,我们就能理解不算吃货的少年怎么会突然对食物有了无比的热情。所谓的一天吃一顿,一顿吃到撑。
      工藤新一摸了摸自己被拍的脑袋,嘟囔着“啰嗦”走到溪边洗手。毛利兰胜利地轻哼一声,把菜端出来:一只烧鸡,两个馒头,还有一盘色泽新鲜的青菜。待少年从溪边回来之后,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只要负责吃就好了。鉴于少女的主动自觉,他就不吐槽她的叨唠了。
      毛利兰托腮看他吃,少年的吃相让人观赏得很舒坦。大口也迅速,却不粗鲁,也许可以用干脆利落来形容。而且,举手投足间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毛利兰想了想,气质?不过用气质来形容一个人吃东西是否有欠妥当呢?


    4楼2013-07-24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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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动了动眼珠子,思绪和目光一样没有目的性,却在看到搁置在一旁的药篓子时无意识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她突然说:“等会儿……帮我一个忙吧?”
        “唔,嗯?”新一叼着根青菜疑惑地眨眨眼。
        “被老皮特拜托了要采一味草药,但那个地方有点危险,我一个人有点困难,可……”毛利兰无意识地揪了揪身边的青草,“可你的伤又还没好。”
        工藤新一抓了烧鸡儿油腻腻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自己受伤的腹部。事实上,他的恢复能力本来就比普通人类强上好几倍,更何况现在有人照顾,每天也有上药,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他说出口的却是:“伤还没完全好……不过帮你采药没问题。你替我做了这么多,只是采个药而已,这没关系。”
        毛利兰想了想,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


      5楼2013-07-24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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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确实是个有些危险的地方。
          陡峭的山壁几乎斜成六十五度,树林茂密,灌木也生长得十分旺盛,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不小心踩空,就很可能滑下去。更何况,要在一片绿意中找出所需要的草药,还需要耐心的寻找才行,本来就是个不便行动的地方,还要被迫分散精力行三心二意之事,毛利兰表示她不是狼人不是吸血鬼更不是神,她做不到。
          “要怎么做?”新一问。
          毛利兰从背后的药篓里拿出长长的绳子,牵出一头递给他:“我系着一边,你拿着另一头,在我快摔下去的时候记得拉住我就好。”
          新一挑眉:“不如让我下去省事。”
          “不行,我在上面拉不住你。”毛利兰拒绝的理由非常合情合理,“而且,你不知道要采什么,你不认得草药。”
          狼人的自愈能力快得不需要草药来帮助恢复,他心说。在他身旁的少女熟练地用长绳的另一端围在腰间打了个结,他望了望她:“你真的可以?”


        6楼2013-07-24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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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的担心。在他看来,毛利兰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类,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类都特别,有趣的东西往往也脆弱,要是一不小心弄坏了,就很麻烦。更深的原因是,他的内心深处,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地方,他是担心少女的。正因为曾经真切地将女孩的生命握于掌中,他才知道她的生命有多么易碎。她的背影看起来那样纤瘦,那双手最大的力气在他看来就是用锄头劈开挡路的灌木丛。
            他是真的担心。
            他不希望少女出事。
            因为她很有趣,因为她救了她,因为她很特别——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类少女。
            他弄不明白这是什么心情,只能选择暂且放下,不去深思。


          7楼2013-07-24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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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点一点地放开绳索,看着少女小心翼翼地远离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你愉悦非常;可你又不希望她太高,担心自己掌控不能。
              毛利兰一步一步都走得很谨慎,日光洒遍她弯下的背影、垂落的长发、纤细的小腿,她一手紧紧抓着绳索一端,另一只手时不时地拨开乱七八糟的杂草,寻找真正需要的良药。工藤新一根据她的距离调整手中的绳索。
              他必须全神贯注地用目光追随少女的身影,也许是过了一会儿,但又好像很久,否则怎么解释这种奇异的饥饿感?这种奇异的饥饿感涌上他的心头,神经末梢发出了“美味”的讯息,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令他感到饥饿的对象是谁,呆愣了一会儿才察觉,可以让他有这种感觉的,除了名为毛利兰的少女再无他物——因为他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会想吃草吧。
              可,这是为什么?狼人残暴嗜杀,却并不吃人。也许有一些疯狂至极的家伙喜欢鲜血溅满身、用利齿撕咬猎物的快感,可他并不是啊。
              那为何,少女令他饥饿?在已经吃饱喝足的前提下。
              是,一定是了。是她弯下的背影、垂落的长发、纤细的小腿,是被天光洒遍好像生出羽翼的她太柔软,柔软得让他天性中的欲望无法遏制地想撕裂、想抓住、想吞下。是少女看起来太适合猎杀了吧,作为一个称职的猎手,他本能地饥饿了。但他又不想在抓住了猎物之后,真正去撕裂她、咀嚼她、吞下她。他清楚地知道少女很脆弱,至少他轻而易举就能把女孩弄死,和狡猾的人类踩死蚂蚁那样游刃有余而漫不经心。可他不能这么做,不能。……想一想,毛利兰只有一个,杀了就没有了,这世界上有趣的人类本来就不多,他碰到的也仅这一个,没了就彻底没了。
              他没见过这样的人,会让他有这种渴望咀嚼又努力克制的复杂心情。
              他没有过这样的复杂心情。


            8楼2013-07-24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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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事实证明,得偿所愿的喜悦往往令人得意忘形。
                第一步还是稳的,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数不清是第几步,意外总在一瞬间发生,有准备和能预知的也就称不上意外。可能是急于回到少年的身边,可能是被滑腻的植物叶子跌滑了一脚,可能是一颗小小的石头让她重心不稳。毛利兰抓着绳索的手一瞬松开,就再也没办法重新将之握于掌心。工藤新一眼看着这一幕,行动比意识更先动作。狼人的行动力和反应能力非同一般,他的大脑还未发出指令,双手就紧紧揪住了绳子的另一端。虽然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有效阻止了少女沿着山坡下滑,却也雪上加霜地让女孩彻底摔倒。
                如果能够理智推理的话,现在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他已经抓紧了绳子,只要等待少女缓过神重新站起来就能走回来,走回到他的身边。然而,往往,人是会犯蠢的。
                狼人也会。
                他丢下绳索——这一刻他更相信自己的速度——用几乎看不见身影的速度朝女孩跑去,在女孩滚了几圈之后追上了她。然后扑上去、抱住、用自己当肉垫。死死地抱着。
                抓住了。
                滚落持续了一会儿终于停止。
                毛利兰趴在新一上面,双手死死地搂着少年的背,她也被少年抱得死紧。她动了动手臂松开少年,少年也缓慢地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女孩惊慌失措又惊魂未定地撑着地坐起来,心率失衡让她急促喘息,在她身下当着肉垫的工藤新一看起来却好很多。他长呼一口“人类真是脆弱又麻烦,像玻璃瓶一样一不小心就碎了”的气,问还处在惊悸状态下的少女:“没受伤吧?”
                毛利兰瞪着清亮的双眼朝他看过来,瞳仁的颜色很纯粹,就和她眼里后怕又感激的神色一样纯粹。她拍着胸口想缓过气,用力咽一口唾沫,能把快从喉咙口蹦出来的心脏吞回去似的。“还好,我没……”她疼得嘶了一声。
                工藤新一拉过她的手掌,擦破了皮;拽过她的脚踝,毛利兰又是一声痛呼,他挑眉——扭伤了脚;然后掀开盖住膝盖的裤腿,也是被磨破了皮。
                “你麻烦死了。”他抱怨道,“早说了让我去,去了又不小心,现在这种情况麻烦死了。”
                毛利兰抱歉地吐舌头:“怪我放松了一下……嗯,对了,刚才那么大的动作,你腹部的伤口没有裂开吧?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的程度,要是再裂开,可就又要从头开始了。”
                他下意识地捂住腹部的伤口,那里早就好了,只有浅淡的血痂能证明他曾经受了多重的伤:“……没关系,不算太严重,等你走了我会再敷一点草药,上次不是还有剩么?”
                “我现在这样……要一个人走可能有点困难呢。”毛利兰叹了口气,望了望天边已经有落山迹象的太阳,“没办法,只能先在山上呆一个晚上了。但是没有提前跟爸爸讲过,害怕他会担心呢……上次捡到你的那次,也是没有说就呆在山上过夜了,回去之后被念了好久。”
                “我背你回去。”
                “那怎么行。”她皱眉,“你的伤。”
                “伤口没问题,我背你回去。”
                “可是……”
                “好了,上来。”少年走到她面前蹲下,“没有裂得很严重,背你回去没问题的。”
                “唔……”她犹豫了一小会儿,天性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下了决定之后也很干脆,“那就麻烦了,明天我会问老皮特要拿更多的药带过来给你。”


              10楼2013-07-24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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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并不怎么好走,少年却一步一步都走得很稳。毛利兰趴在少年的背上,平时没有这么真切地体验到少年的肩背是那么地稳。事实上,在她眼里,这个少年一直都是削瘦单薄的,并不强壮。再加上他们有一个特殊的邂逅,重伤的虚弱少年更没办法让她将强大、可靠、能依赖这些词语用在他身上。然而,当她真切地被这个人背在背上,双手交叉环住那人的肩颈时,她才发现少年有着出乎意料的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脊梁。
                  这是个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连她的爸爸都只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背过她。后来父母的感情出现问题,年幼的她自愿跟着更需要照顾的父亲,早早学会了独立和坚强。她虽然是个感性易落泪的姑娘,每每听到路过的吟游诗人说些悲伤的故事时总是哭得不能自己,却鲜少为自己掉过眼泪。她始终像一颗挺拔的小树,生活未有停止过对她的种种磨难,但她毫不畏惧,挫折是让她更加枝繁叶茂的洗礼。她乐观向上、充满韧性、总是软弱地为别人哭,却坚强地对自己的坎坷一笑而过,留给别人温暖的笑颜。
                  她没有过这种心情。也有一个肩膀让她靠一靠、休息一会儿。她一直都坚韧坚强,到现在已经成了习惯,成了骨子里难以磨灭的天性特质。但偶尔疲累的时候,这样一个肩膀能让她靠着休息一会儿,睡个惬意的午觉,什么都不用想地跟从,真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她昏昏欲睡了。
                  她在少年的背上闭上了眼睛。


                11楼2013-07-24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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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虽然少年连一句告别都没有的离开令人伤心,但时间还是有条不紊地走着自己的步伐,毛利兰的生活恢复原样。没有在山上等着自己送去食物的少年,也没有在溪边一起谈着无聊的话题陪自己拨乱水花的少年。
                    直到……
                    “你见过工藤新一吗?”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身量很高,面容英俊却苍白,有一双狼般狠厉无情的眼睛。
                    不速之客是在少年消失了半个月后出现的,以银色长发的男人为首,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各个看起来都不好惹,各个看起来都是外来者,各个看起来都非常明确地来者不善。
                    毛利兰眨眨眼:“不认识,我们这里没有叫工藤新一的人。”她这是实话,第一,镇上确实没有人叫工藤新一;第二,虽然在他们问出口的那一瞬她就知道他们要找的工藤新一就是自己无意中救下的重伤少年,但,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中,少年确实没有告诉过自己他的名字,她这也不算说谎。
                    “哦?”男人细微地挑眉,这个动作在他做来很有味道,他有种落拓贵族的气质,但这不能改变对方来者不善的事实,“说谎的女孩,可不是个好女孩。”
                    “我确实没听过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她看似镇定地说。
                    男人冷哼一声,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一根火柴,火柴的橙光染红那人苍白的指尖,牵出烟头上的袅袅烟香,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的动作依旧是利落而优雅的,即颓丧又衿贵,落拓的贵族。
                    他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又一口,再一口,等看到少女因为自己一连串的行为,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极为僵硬的时候,开口道:“耍小聪明是无用的。我们来到这个偏远的镇上找到你,就说明有足够的理由证明你确析那个人的下落。而且……你不知道吧。”他殷红的唇角缓慢上挑,“就算所有证据都不成立……你身上还残留的那个人的味道,却为你徒劳的狡辩直接判了死刑。”
                    危险的人。
                    “我、我见过他,就一次。”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在山上,他受了很重的伤,我本来想救他……但他撑不过两天,还是死了。”
                    “死了。”男人把疑问句说出了肯定句的压迫感。
                    “是……的。”
                    “哦,很好。”男人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了,“我能闻到你身上还有他留下的气味,但不论你说她是生是死,却没有人能证明你在撒谎。他确实受了很重的伤,这证明你确实见过他,但你说他死了,不管是不是真的……”
                    “我不相信。”
                    男人呼出的烟气在兰的视野中弥散,这让男人的五官显得模糊,只有黑得冰冷的瞳孔和红得滴血的笑唇看得清楚分明。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下一秒男人低低的嘲讽般的笑声让她明白,不管是什么表情,反正她蠢透了的露陷了。
                    “看来需要一点筹码,这位小姐才愿意和我们交换她的秘密。”男人说道。他旁边的一个人在他话音刚落的当儿,立刻手刀向颈,想把少女劈晕,但毛利兰一偏头一拧腕让那个人的愿望落空。她捏断那个人的手腕,和他们拉开距离,反身立转朝着无人的方向往出口跑。
                    “你能跑……那他们呢。”那男人的语调依旧不急不缓,却成功地让她停顿步伐,再也无法迈出一步。
                    “你要是跑了,镇子的人现在就死光;你要是说出来,死的只会是你和他;你要是不跑也不说,那么每天死五个人,直到镇上的人死光为止。”男人狠厉地微笑,温柔地威胁,“有三个选择,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现在,你要选哪个?”


                  13楼2013-07-24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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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把他们关在一起。”Gin颇具深意地对工藤笑了笑,“殿下既然答应了我们,就不会再干出上次那样愚蠢的逃跑行为了。至于这位小姐……我想她和殿下可能需要一场面对面的谈话。”
                      “别叫我殿下,听得都要吐了。”工藤挑衅似的扬眉,“还有,麻烦你找个人好好看看那位大叔的伤……否则我可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人,你最清楚。”
                      “当然。”Gin装模作样地弯了个腰,直起腰之后就再也看不到笑容。他终于露出了冷酷的本性而不再惺惺作态。“把他们带走,叫个人去看看那个家伙。”
                      骤然放松的神经让她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兰惊惧得发傻,几乎是一步一个指令,工藤也顺从地被拉走,离开前用锋利若冰凌的眸子看了Gin一眼。
                      他们回到了原本用来囚禁兰的房间。
                      “……”
                      “……”
                      “抱歉。”
                      几分钟的沉默后,工藤说道。他垂下眼睫,不敢去看女孩的表情。
                      兰惊惧喘息未平,听到道歉抬起了一直低垂的头,可惜工藤只留给她一个发涡。她盯着他头顶那缕不听话的翘发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是很难过,心脏要炸开来一样,鼓噪又疼闷,还有一些酸楚和委屈。回神后撇过头不想再看他,这时候她仍没有发现掌心上被指甲掐出了半月形的血印。
                      她沉默良久,低声说:“……你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
                      工藤抬起了头却闭上了眼:“说的是呢……我们都欠一个自我介绍。”一开始谁都没想到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或许工藤清楚的知道组织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丧心病狂,但他低估了他们,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会找到这儿,并且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逼他现身。倘使不是他还有些惦念女孩所以并未走远,今日可能真的会血洗城镇。
                      “名字?”兰嘶哑地说,“虽然知道了,但我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工藤新一。”他抿着嘴露出一个弧度微小的笑,“我是狼人。”
                      “毛利兰。”她转回头,“我叫你新一,你也可以叫我兰。我早该想到,如果是普通人类,受了那么重的伤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不是每个狼人都喜欢见人就杀。”他耸了耸肩,眼睛仍未睁开,“看吧,救了一个狼人你也活得好好的,我们现在的关系还能勉强称得上是朋友,可见吟游诗人的话也不一定可信。”
                      “是……这样。”她努力笑了一下。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说……你要不要揍我一顿?虽然跟你爸爸承受的相比较,可能万分之一都及不上……你一定很生气。”他眼睫颤动,很想睁开眼看看女孩的反应,又惧怕于自己的猜想会成真——他害怕见到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那双眼睛曾对他柔软地袒露,要是突然变成了刺刀,他会被扎得无法呼吸。
                      “愤怒……这种心情,可能是愤怒吧。”她站起来,“但是,又好像不仅仅只是愤怒一样。”她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他们会找到这里来,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爸爸就不会……”她深呼吸才能压下哽咽,“大家也不会差点死光。我觉得我应该生气得要杀了你,但我就一点责任也没有了吗?”她站在他面前,“要不是我救了你,就没有这一切。如果要怪你的话,那我自己也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但是……怨恨你这种事情,我做不到。”她定定地看着少年睫毛颤抖的双眼,“我知道你也不希望变成这样。况且,我虽然不知道你和那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在最后关头,冒着可能会死的危险站出来,我又……”她顿住,觉得说不下去了。确实说不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是个会说漂亮话的人,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情复杂得她自己都理不清。
                      她握紧了拳头:“新一,你为什么一直闭着眼?为什么不睁开。”
                      睁开看看吧,也许不是那双眼中不会有怨恨呢。
                      工藤静默了几秒,缓缓张开了眼,迎接他的却是毫不留情的拳头不偏不移地杠上左脸。“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消失?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吗!”
                      一拳杠上他的右脸,“为什么闭着眼睛不敢看我!”
                      最后是腹部,工藤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为什么……不相信我!”
                      “呃咳,咳,咳咳……”工藤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吃痛的表情,右手因为使力过度而微微颤抖,这份颤抖是会游走的,虚脱的身体也在颤抖,就连喘息呼出的气,都是颤抖的。
                      “抱、抱歉……”工藤捂着肚子抽气,抬眼看她,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人类对狼人的看法让我不得不小心警惕。如果你愿意原谅我的话……我保证不会再有不告而别,事情的经过,也会全部告诉你。所、所以……”他不稳地站起来,脸上带着青紫疼到丝丝抽气的样子显得很滑稽,他却没空管这些了,甚至在被胖揍一顿的微妙安心了之后,惊慌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所、所以……”
                      “你、你别哭了……别哭了,兰。”
                      “离我远点!我还在生气!”兰用手臂一抹,除了让眼眶更红,眼泪根本止不住。
                      “……你还真是说哭就哭啊。我、被打的可是我啊!”
                      “你烦死,闭嘴啦!”
                      怎么闭得了嘴,你在哭啊。“别哭了……要不然,你继续揍我?”
                      “我才没那么多闲下来的力气花在你身上。”她紧咬下唇,泪水淌个不停、却倔强得要扑上去咬人一样的表情,让工藤半点儿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他怀疑要是现在兰让他去跳河,只要她可以不哭,他都会毫无怨言地跳下去。
                      “无论如何都不能停下来的话,”工藤有些犹豫地凑近了少女,把她隔着水雾的恶狠狠瞪视自己的眼神置之不理,拍拍自己的肩膀,脸上有些飞红,“到这里哭吧,眼泪也可以擦在这上面。”
                      “你这个笨蛋……”她踹他一脚,然后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哭,“大笨蛋!”


                    15楼2013-07-24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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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他们走过最后的长廊,终于到达这个神秘组织的腹地。毛利兰刚一踏进,就被这里的气氛震慑了。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行色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那是一种机械式的、与己无关的冷漠态度。那些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却并没有什么交谈声,她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左边有两个人围着一台奇怪的机器,一个人在操纵它,一个人冷漠地写写画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机器上所显示的复杂难懂的数据。
                        他们穿过了这群冷漠的科学家们——如果可以用科学家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话——白大褂们若无旁人地在他们身边穿梭而过,工藤一个个把路过自己的人看过去,用一种堪称怀念的语气说:“这里还是老样子,人人都活的像机器一样……我都怀疑他们根本没有正常的情感,不会笑、不会悲,更不会……”他伸出脚绊倒了擦着自己的肩膀路过的一个白大褂,那个人踉跄一下稳住了身形。工藤尤不满足,突然挣脱了一只手推了那人一把,看着那人跌倒后望向自己的冰冷目光笑得挑衅又愉悦,“愤怒。”
                        那人看了他几秒,爬起来继续走,将他忽略得彻底。
                        “停止您的幼稚行为吧,殿下,这种发泄改变不了什么。”Gin推开门,这是一个纯白逼仄的房间。黑衣人用称不上温柔的力度把两个人推了进去,Gin站在门口挑了挑眉,他高大的身躯几乎把整个门口堵住了:“享受一下并不长久的休息时间吧,之后你就会忙起来了。我们的很多实验都因为你的缺席而被搁置,所以我想也并不需要给你再准备一个房间了,毕竟你呆不长久。”他随意地动了动眼珠子扫视一圈干净整洁得没有人气的房间,“看起来不错,那么,告辞了殿下。”
                        “我们怎么办?”毛利兰等门关上后看着工藤新一,“总要想办法逃出去吧。”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逃出去的可能性为零。”工藤走到门边掰了掰门把手,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并没有上锁。他探出身子望了望外面,又重新把门关上,转身看着兰,“你看到了,他们连门都不锁,可见对我们的束手无策非常自信。事实也确实如此,这里有特殊的魔法加持,任何超人类生物进到了这个领域都会失去一切特殊能力,变成一个普通人。我们需要帮手。”
                        毛利兰点了点下巴:“呐,新一,你说……这个组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事就对了。上次逃出去之前我在这里呆了两个月,从他们大量研发生化武器和军事机械来看,也许是想发动政变,推翻现在的人类国家,或者更干脆地想统一大陆。”工藤跳到床上,弹力拖着他轻盈地跳跃了几下,“不过我后来觉得他们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这样,他们的军事力量已经足够强大,如果发动战争,人类国家的军队根本不是对手,他们的科技超出现在人类社会科技水平的好几倍,更别说组织的高层还有很多非人生物。”他冷笑一声,“Gin就是个好例子。”
                        “他不是人类?”
                        “他是狼人和血族的混血,混血在每个种族都是被歧视的。但我的父亲接纳他,让他成为狼人的伙伴——可换来的却是彻头彻尾的背叛。”他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掌,锋利的指甲倏尔张开,长而尖利,在炽白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刀锋般的冷光。毛利兰惊诧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这是工藤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出他非人的一面,在这之前,他的样貌行为和谈吐都是普通人类少年的模样。工藤只是把指甲露出了一瞬,很快又收了回去,若无其事地合掌抵在下巴上,笑了笑,“不过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方法救你出去的。”
                        “我们会一起想到办法离开这里。”她用陈述句这么说道,接着好奇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指了指少年纤长漂亮的手指,收起的指甲圆润得就像刚刚修剪过一样:“不是说能力会无效吗,那为什么……?”
                        “这不是能力,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少年像个炫耀玩具的孩子一样又把指甲露出来对着女孩挥了挥手,“这并不是我的能力,指甲是狼人生来就有的,野兽都喜欢撕裂,没有利器可不行。除了指甲,我的身体机能、弹跳力、耐力、爆发力,等等一切都是不会因为基地魔法的干预而减弱的……但只有这些,我们还是逃不出去,所以要等待机会。”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秘~密~”工藤狡黠地眨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喂,你真是的……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到了该到的时候。”他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夸张的哈欠,“好困,今天一天还真是多灾多难,一闲下来就觉得神经松的犯困啊……”他自顾自地翻身上床,“睡觉睡觉~”
                        “喂……我说,你还真是自觉啊。只有一张床,你都不犹豫一下吗?”
                        “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想对你做什么的话压根不可能吧,兰你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不用担心那么多啦。”你那会儿下手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留情,他暗暗嘀咕。
                        “这不是做不做什么的问题啊笨蛋!”她踱着重重的步子走到床边,“你……看你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跟年龄差不多的男生同过床呢好吗!”
                        “有什么关系,有个全新的体验不好么。”他已经把被子盖上了,一副“反正我躺都躺好了这张床就得分我一半死也不睡地板”的姿态,“好啦好啦,我也是第一次,大家都不吃亏。你也困了吧,快睡觉。”
                        固执起来就跟个孩子一样,怎么也说不通。毛利兰盯着那人闭上眼一副“我睡得很香别老打扰我”的样子,额角不断抽搐,静默一会儿终于还是妥协地叹了口气,关了灯,摸着黑,艰难地越过裹着被子的庞大障碍——她忍不住抱怨,既然先睡就躺倒里面去啊,这样子睡在外面别人很难进去啊笨蛋——躺了下来,把被子拉倒锁骨的位置。她确实是很累了,本来以为换到一个危险的处境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可困意袭来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得多。她困顿地眯着眼睛,下意识地侧过头看了看少年侧躺的背影,那像茧一样裹起的一大团早就没了动静,估计已经睡熟了。她迷迷瞪瞪地想着,一定要提高警惕才行……然后不带防备地陷入黑甜的梦乡。也许潜意识里,工藤躺在他身边这一讯息,已经给了她“可以依赖,不用担心”的安全感,所以才能睡得安稳又不设防。
                        黑暗中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过了十分钟,睡在外面的工藤动了动身体,好像在调整睡姿。等动静停下之后,又听到他低低的唤道:“兰,醒着吗?”
                        无人应答。
                        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在黑暗里也能清晰视物的双眼看到了女孩安详的睡脸,她一定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所以睡颜才会像天使一样安宁。她垂下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地伏在眼下,胸口规律地一起一伏。他弯腰为她捻埝被子,把贴在脸颊上的凌乱发丝拨开,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凝视一会儿她的睡颜,就像一座会呼吸的死的雕像。
                        脚步声轻的就像没有。
                        门打开了,又被关上了。


                      17楼2013-07-24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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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一夜无梦后醒来却发现枕边人不见了,该是什么反应?
                          毛利兰的身体比脑子动作更快,她拉开门就跑了出去,光着脚甚至没顾上穿鞋,抓住一个人就问:“他呢?!”
                          那人冷漠地推了推眼镜,正是昨天被工藤刻意戏弄的研究人员:“A7实验室。”
                          “什……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惊讶地喃喃。
                          那人却没有再回答她的打算,冷硬地掰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只留下一个雪白而挺拔的背影。
                          之后的五天,毛利兰都没有见到工藤。Gin是对的,工藤确实不需要用到房间,从他五天都没有回来就能看出来。这五天她过得提心吊胆,少年在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被带走,让她不停地责备自己不应该睡得太沉失去警惕,接连五天的音信全无,更是让她没有一刻能安下心。每天来送饭的都是机器人,她这五天里连个活人都没见过,想要询问都无法。
                          如果实验成功了,真的制成了那样恐怖的血清,作为试验品和原材料的新一,又会被怎么处理?她越想越觉得焦躁不已。
                          就当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A7实验室看看情况时,门被粗鲁地打开了,一声巨响。她猛的抬起头,看到少年站在面前的那一刻激动得快要哭泣,腾地一下站起来冲过去,一边数落:“新一你这个笨蛋,被带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叫醒我!连着五天没有消息,我都快……”
                          “快走,兰,我把魔法阵的阵核破坏了,我们现在离开!”他急切地拉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每一步都迈得很大,兰甚至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工藤一边拖着她一边解释,“但是没多长时间,阵核很快就会恢复……我们要快!”他说着,由快走变为小跑,已经听到逐渐朝这里逼近的脚步声。他越跑越快,兰几乎要跟不上他的速度,好几次都打了个踉跄。工藤把她抓得更紧,没有停,身上却发出淡淡的白光,狼耳从头顶冒了出来,牙齿也变成了野兽般的尖牙,全身突然长满了浓密的毛发,他放弃直立曲下身子,最后失去了人类的双手。
                          女孩的面前立着一条矫健而高大的雪色巨狼,漂亮的皮毛没有一丝杂色,狼舔了舔女孩的侧脸,示意毛利兰爬到自己身上来。兰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来消化这一切,等看到长廊另一头圆点一样小的追兵渐渐变大时,身体的本能比理性的思考更快地让她一跃一翻身就已稳坐在工藤的背上。
                          工藤托着她飞快地跑了起来。他在这里呆过两个多月,虽然是被监视着的状态,但基本的路径是认得的,再加上有那个人给他的基地地图。他非常明确朝着出口前行。
                          兽化的狼人有四条腿,那些追赶他的人毕竟只是普通人类,两条腿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四条腿的。
                          兰伏下身子紧紧抱着巨狼的脖子,巨狼奔跑的速度快得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呼啸的气流贴着耳朵呼呼作响,她的长发随着每一次的步伐跳跃而飘摇。没过一会儿,他们来到一扇门前,这扇门和他们进入时所看到的那扇合金巨门一样庞大,毛利兰记得Gin是通过指纹掌纹和血液认证才能出入的,现在这样,他们要……
                          她目瞪口呆。
                          根本没有任何认证,巨狼只是一声嘶吼,紧接着一爪子挥上了那扇门,看起来甚至没用多少力气,那扇看似无法撼动的巨兽之口就臣服般地倒下。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狼人的力量。这是人类无法做到的,这是被月光女神所宠爱的狼人才拥有的力量。纯血狼人有着天赋异禀的特殊能力,然而兽化的他们即使不用任何魔法同样强悍,他们的肉体就是最强大的武器。不惧任何威慑和障碍,如果他渴望奔跑,那他就一定会跑到他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能阻挡他。
                          没有人也没有东西能阻挡他。
                          因为他们很强,非常强,强大是他们睥睨倨傲的通行证,也是残暴天性的最好帮凶。
                          工藤新一不仅是个被她救过的少年。他能冷静地面对任何陷阱,并用缜密的思维找出脱险的方法;他有时候笑得灿烂无阴霾,有时候神色冷峻,冰蓝色的双眼能结出冰碴;他会非常冷酷地对待敌人,也会为了拯救无关人的性命挺身而出,站在阳光下队残暴的侩子手呼停,恍若救世神明。
                          上帝不说话。但工藤新一会为了保护她而站出来,恍若神明,在那一刻成为她心中唯一的神祗。
                          这一刻她才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工藤和镇上里的少年截然不同。哪怕他会别扭嘴硬地对待你的关心,会装作不经意地答应你的请求,会恶作剧,会笑着对你做鬼脸——这一切行为都像普通人类一样。但没有人像他这样强大,没有人像他这样骄傲。
                          没有人,没有。


                        18楼2013-07-24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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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T】
                            这个构想一开始是长篇梗,但时间有限又手贱实在想写完,结果居然神奇地变成了短篇梗……【在我看来这个字数依旧算短篇【远。
                            写到十和十一的时候我已经很赶了,要在24号写完再修改完再发掉……本来后面应该还有一场Gin和工藤的打斗的,但我写到那里的时候发现,如果我真的要很仔细地把打斗再写一遍……那我真的写·不·完·了!所以非常不负责任地略过了,不知道后来衔接的怎么样,自己反正是不怎么满意……
                            时间真是硬伤……如果我能有再长一点的暑假,我一定能把这篇再完善一下,TUT自己真的挺喜欢这个设定的,看到死罗神的时候就这么想了【喂。但是……真是超级赶,所以,还是,粗制滥造了。没事,反正只要写新兰就没办法正常发挥我已经有觉悟了【。
                            顺便我觉得这里面和原作性格差异最大的就是Gin叔了,嘛,他出场比较少,所以我用自己的脑补多一点,本来想写成原创角色的,根本不是Gin叔出演……结果莫名其妙就这样子了。给被楼主黑了的大叔点一根蜡烛,Gin叔我其实还挺喜欢你,曾经还写过糟糕的琴兰CP什么的我会说吗……【死一死
                            这篇没有走以前的那种原著风,甚至,是一个和原著世界的相似度几乎为零的架空世界观。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FJ的HXH……我这里很肤浅的用了这个和一点自己想象的杂糅。有各种奇幻种族设定,狼人啊吸血鬼啊还有其他物种,但是又不算完全的落后,兼具贵族式腐败衰退和现代科技。这个世界里有电视也有手机,可电视没有液晶,手机没有iphone……大概,就是这样一种观点。
                            人物方面,我为了剧情和世界观的贴合,抽取了原著中人物的固有性格中比较贴近世界观的一部分放大。比如说新一,着重突出了他比较傲娇比较臭屁比较骄傲的一面,可是原著中会说出【我不知道人杀人的理由,但救人是不需要逻辑性思考的。】的新一却被我略微淡化了一点……我不是不喜欢他这一点【他什么我都喜欢!】,但是对于狼人来说,即使比较心软,也不可能到这个地步。不过文章里也有提到,能不杀人他从来就不想随便杀之,这也算一个小小的补救?还有兰,在我心里她一直是个温柔、坚强、随和、也会开玩笑也会对在意的事和人有点小唠叨的好女孩。她似乎很平凡,但因为她能把平凡的生活演绎得乐观、坚强,她就是最伟大的平凡,即是不平凡。所以新一说:我没见过你这样的。
                            文风问题,一开始的时候用的风格比较偏细腻,想要把每个细节都写到位,但是后来发现太累了……而且时间不够,怕写不完【即将高三的楼主七月二十六号就开学了这丧心病狂的学校!】,后面就粗犷了起来,没事,虽然粗制滥造但故事的完整性还勉强保留了,在这么赶的时间里已经很不容易了,给自己点一根蜡烛【喂。
                            以及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我留了几个悬念在这篇文里……其实剧情到这里还没完,说了一开始是想写成长篇的【远目】也许哪时候有空会继续写下去,迎来真正的结局。现在这样,就当暂时告一段落好了,让他们过几天甜甜蜜蜜的安生日子XD
                            所以……就到这里吧。下个暑假再见【泪挥


                          21楼2013-07-24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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