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束姐,外面有人找你。”新来的实习小妹路过笑眯眯的冲着埋头工作的柚束说了一句。
“哎,谢谢啊。”柚束表示友好的冲着实习小妹象征性的笑了一下。柚束又不是没听见过茶水间里她轻蔑的嘲笑着这个公司所有的人。
柚束抚平了裙子,稳了稳高跟鞋,迈步走下楼,一眼就看到了门口那个靠着门框乱糟糟的人。
柚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快步走向前,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没有情绪,只是最基本的询问。
南果把买完东西剩下的几个硬币放在她手里,打了个哈欠:“我要走了。”
“……”
“再见。不要太想我哦。”
“恩,再见。”柚束把钱装到兜里,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的话越来越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无限制的忍耐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装下的东西越来越多。
也许是一个人久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需在心理表现就好,表现在脸上也不会有人关注,渐渐地柚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与其说变得淡定,其实只不过是变得越来越麻木了而已。
深海泛着无奈的光,将柚束逐渐拖着向下沉去。
南果是自由的,她可以无所谓的想要离开就离开,她可以不打一声招呼来又可以如此突兀的告诉你她要离开而依旧不告诉你原因。
深海亮着危险的眼,将柚束紧紧逼迫在这角落。
这一刻,望着南果离去的背影,柚束突然深刻的觉得,南果是自由且幸福的。
深海念着魅惑的句,将柚束胆怯的张开其双眸。
换句矫情的话说,你的自由,就是我的幸福。
柚束像往常一样,推开家门,蹬掉高跟鞋,扳亮了日光灯。只是今天依旧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吃饭的那张小桌子上放着一件精美的礼物。深蓝色的包装纸,白色的缎带层层叠叠堆出奶油花般的效果。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柚束第一次的慌张起来,急忙的拆开了包装纸。
果然。
泪流满面的她此刻突然明白,南果为什么要画这幅画。
手指轻轻拂过那行有些模糊不清的小字。
如果你不是深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