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离开寝室时,同寝室的哥们儿都该我加油打气,可到教室后我一坐在位子上浑身上下就抖个不停,我敢保证小时候奶奶筛糠时就是盗版了这个动作。夏月以为我是感冒风寒了下午还给我买了盒康泰克,弄的我既不好意思,又温暖感动。那封信被我藏在最里层衣服的口袋里,揣了一天,拿出来时跟我常给夏月买的烤红薯一样还直冒热气。晚自习放学铃打响的那一刻我眼一闭心一横,将信交到夏月手上,然后跟做贼似的撒腿就跑,我第一个冲回寝室,做在床上呼呼喘气,我想运动会上我也是能有这样的速度拿个金牌绝对不成问题。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的煎熬,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我却感到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午夜十二点,夏月终于发来了短信,这时候寝室里一个人也没睡,全部瞪大眼睛陪我一起等消息,这样壮观的场面在我们寝室只有双色球开奖的时候才出现过。当我的手机响起提示音的那一刻,寝室里一下子好像过年一样,胖子他们几个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一起起哄:“喜糖!喜糖!”此时我是这帮疯子里面最冷静的 我伸出一只手到半空示意他们冷静下来,然后像法医一般谨慎的打开了那条短信,静穆的把一字一句看完,然后的然后,一切明了,心如死灰。胖子很不合时宜地上来问喜糖的事,我拿眼把他一横:“再提这些别怪我拿袜子勒你!”于是胖子他们纷纷心领神会作鸟兽散,各自上床睡觉。我在冰凉的黑夜里枯坐了很久很久,不知道眼泪是几时流下来的,手机里赫然是那几个刺目的字:“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