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最终还是遵从了德伊的命令，去挡住那群人。
『这样不是很好吗？把他们全都杀光！』
哈维恩库亚对此感到无比兴奋。
我皱了皱眉头。
『你……改变了很多呢。』
『是吗？呵呵。』
我看看他，终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走吧。』
他已经变了，彻底变了。
但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们都已经无路可退了。
那么，就走下去吧。
既然我们相信德伊。
『这条路禁止通行，请务必折回去。』
如果可以，我不想动手。
『说这话之前，你应该有什么话要问我们。』
图斯库尔皇这样说。
『……没有』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但我相信纱雅还活着。
『你让妹妹那么伤心——有个为你担心的妹妹却没有任何事要问！？』
不是完全不在意。
只是，我还有什么立场去在意呢。
明明就已经决心放弃了。
我还有什么立场，在去挽回？
我必须遵守和德伊的约定。
对不起，纱雅。
哈维恩库亚终于还是到极限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却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哈维恩库亚！』
停下来啊，快停下来！
你应该能控制住自己的，不是吗？
哈维恩库亚已经失去了目标，攻击一切能触及的东西。
包括我。
『很痛苦吗，哈维恩库亚？』
他已经开始毫无目的的攻击了。
红色阿弗•卡姆的爪击也已经不会造成多少伤害。
果然是到达极限了啊。
心里却有一点……痛呢。
就算再怎么讨厌，时间长了，依然是伙伴呢。
可是……
『现在……就让你轻松。』
举起刀，毫无犹豫的挥落下去。
盔甲与刀刃撞击的声音。
『啊……啊……？』
我能听见他有些困惑地呻吟着。
你一定很痛吧，哈维恩库亚？
没关系，很快就会……轻松下来了。
永远的……
——肆——
『希……恩……？』
红色的阿弗•卡姆向身后的悬崖退去。
哈维恩库亚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微弱。
终于恢复意识了吗？
可是……
『哈维恩库亚……看来我们到此为止了。』
『所以，明白吧？』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没错，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只有我……现在只有我才能救他了。
所以，就放开吧。
『不……』
『不，不……要……我不想死……』
『救我……救我啊……』
看着他一步步退向悬崖，我突然有一点恍惚。
好像又看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现在的我，应该杀了他，或者让他这样疯狂下去？
我选择了前者。
即使我没有拯救的能力，至少，要停止他的痛苦。
毕竟是伙伴。
我没有动，只是看着哈维恩库亚落下悬崖。
『救我……希恩……』
这是抓住边缘的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闭上眼睛。
如果这样看着，我一定会忍不住拉住他。
我不能那样做。
应该死的时候，决不能逃避。
就让他像个武士一样死去吧。
或许这条路，一开始就注定是死路。
我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现在的我才会站在这里。
早该想到这一天吧。
原谅我，哈维恩库亚。
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面目全非的样子。
终于还是被击败了。
我果然……还是不能赶上大老啊……
既然被打败了，约定也就结束了吧。
那么……由我来送他们前进吧。
我选择了挡在睦美面前。
『在这里……违背约定的话……是对我自身的侮辱……』
我不能违背约定。
因为我是流着源次丸的血的，武士。
睦美终于走了。
身体，好无力啊……
身体，不能动了……
结束了吗？
那就结束吧。
纱雅，一定可以在图斯库尔国好好的活下去吧……
那样的话，我就能放心了。
只可惜不能跟你一样跳下去了。
我们果然，还是不能在一起的啊。
在那边的世界，我还能见到你吗？
一定等我，哈维恩库亚。
闭上沉重的双眼，意识归于混沌。
【B面•完】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