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想留住你（客客同人） 首发海吧

[序]
他只是一个反派而已，纵然才华绝世、风姿绝雅，也还是站在了时代的对面。
不是他死时才感动，之前，就算他真是十恶不赦，我也还是心疼的。那是行刺玄宗失败后同燕羽吵架，他一气之下失手打了妹妹，那一刻，他目光中的惊诧、内疚、后悔陈杂，我第一次见他慌忙失措。他眼中凝泪，气息是急促的，我的心忽的就软了、疼了、原谅了。
他曾笑着说：“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一再一再说：“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亲兄妹啊。”
算是安慰自己的理由吗？
只是，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不是，他放她随心爱之人离去。
他喃然：“我最怕这一天来临，可它还是来了。你，走吧。”他是那样的哀伤难掩。
直到那天为她而死，凌云壮志抛之身后。
河畔，夕阳如血下，泪如雨下。
龙客，“龙客”，是说，你是人世之龙，却不属人间，始终是个过客吗？
其实这一切，并不怪你，不是吗？
也许离去，是不甘的，却是合适的。
生为人杰，死为鬼雄，我是信的。

[五]相依慰病魂（上）
夜半，风萧萧咻咻。
在昏黄的光线里，母亲看着他，只是在流泪，同她离开时一般；父亲则皱着眉头，一遍遍说：“客儿，王家靠你了，王家不能败落啊。”他想看清他们，可所有画面都飘忽不见，他最终，还是失去了他们。
似乎下雨了，伤口疼得像烧，隐约传来燕羽的声音。
燕羽轻手轻脚走进来，蹑着步子到哥哥床前。
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哥哥。
往日哥哥总是高大的无敌的，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他是那样的宠爱自己，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世界都明亮了，他背着自己走在陌上，他的肩膀可以给她永恒的依靠。
然而，今天哥哥生气的样子，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哥哥，与熟悉的那个人，是那样不同。夜色下，哥哥的脸好像没有血色一般，密密的冷汗凝在额头，眉头锁着，唇上也有些干裂。燕羽伸手将被子掖得更紧些，还是感受到了微微的但一直持续的战栗。
她已忍不住眼泪，一滴滴流下来。
从袖中取出手帕，她尽量不把哥哥弄醒，轻轻拭去他头上的汗，却像是擦不干似的，手帕都半湿了，汗水却还是层出不穷。她不禁失声哭出来：“哥，燕羽错了，你不要生燕羽的气啊。”

这篇文我有潜水看过
亲写的好好，戳我泪点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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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生名或可弃（中）
廊下，一蓝一白两个身影。
白如云端之鹤，蓝若刀锋之光。
“没想到你我会有这样的一天。”王龙客的声音似乎与往日不同，但铁摩勒也说不出是怎样的不同，只是很让人信赖。
铁摩勒也早已不似从前鲁钝，眼里有着锐利的锋芒：“不错，我从前只想杀了你，为我义父报仇。”
“但现在，我们为了要救燕羽，必须放下往日的恩怨，你能做到吗？”
铁摩勒看着他，道：“救出燕羽，我们还是仇人。”
王龙客一笑道：“好，一言为定。”
他那一笑让铁摩勒有些恍惚，那一笑是真的笑了，不是往常见到的表情的笑，是他的心在笑，淡然，模糊，而真切。
正月初七，天气很是不错呢。
没有云，没有雾，朝霞异常灿烂，天空蔚蓝高远，虽值隆冬，却并不冷，反倒有融融暖意。
王龙客起得很早。
天亮之前，他认真地在做一件事：他为扇子淬上了毒，仔细地装上了飞针。是的，这也许没有用，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这将是有生以来最后一场战斗，也是最有意义的一次。
名可追，利可追；功业可贵，性命可贵。
可追者多，可贵者众，并非不想要，也非甘愿弃去。
只是人这一生，最快乐最幸福，最可追最可贵的，不过是：爱我所爱，惜我所惜。
东方有火红的河流开始涌动，那轮明日以极快的速度升上了天际，不久，它将光耀整个山河大地。
他感觉到了那迷人的光芒。
他想起了范阳，童年的范阳，他和燕羽常去的那座山上，那日出，也会散发出这样的迷人的光芒。
就在那座山的山顶，燕羽把小脑袋枕在他膝上问：“哥哥，你说人有来世吗？”他浅浅笑着：“燕羽希望有来世吗？”她嘟着嘴想了想：“如果能选择来生做什么，我希望有。”他问：“那燕羽希望成为什么？”“花花草草小兔子。嗯，我希望变成你的扇子。”“燕羽——”“这样我就能时时跟在哥身边啦。”她笑得很开心，“哥你希望变什么？”龙客愣了愣，摇摇头，没有回答。
范阳，现在已经很远了。
离家很远了，想要回去，也许只能接着走了。
若有来生，还做你哥哥吧。
他步出房门，晨风沐浴下，微微眯起双眼仰望天空，天光落入他眼中化作星辰。
他穿着那袭白衣，初生的阳光给他周身镀上光环，柔软温和，恍若神祗。
他没有笑，但让人感觉比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还要温暖。他的眉梢眼角乃至眼中，仿佛盛放着即将到来的洁净春光。若他笑，那必是冰雪消融，桃李嫣然。
前所未有，这是前所未有。
他不是从前的王龙客。从前的他，负担太重，无奈太多，甲胄之下，冷如寒霜。
他现在，只为本心而活：
壮志凌云，不畏天命。因心而爱，因爱而为。笑对一切。
燕羽，为你而死，是我幸运。
以后，你要好好的活，也为你自己而活。
这样，我就放心了。

[廿二]半生如一梦（一）
暗夜的月光照在山间的小小庭院里，乱世之中，实在少有这般的平静。庭院的小屋内，她坐在他的床边，凭着那一点月光看他：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仿佛白玉，好看但让人心痛；他忍痛而蹙起眉头，然而那份隐忍的淡然使人安定。
她想，那个女孩儿，他的妹妹，是有多幸运啊。
三天前她出诊回来，便见他带着重伤却将船荡开救他妹妹，眼看他强撑着对付那些追兵，他妹妹拼力拨船又怎么抵得过东流的水力。她冒险出了暗器，幸而全打准了。
她自己是不会多少武功的，一手暗器只为自保，所以，她发暗器若是未除干净那些人反被发现，别说救人，自保也难。但是，不知为何，想到他会死，心中便前所未有的慌乱。
虽说医者仁心，但好像不止于此。
一个好医生，一眼便能看出，要救这个人，是多么的困难。
在最后，这人还念念不忘妹妹安危硬是站起来看罢才放心倒下。
那一刻，她下了决心，拼尽一身医术也要护他性命。
费尽力气把他带回山间庭院，划开后背的衣裳，她从未见过这样严重的伤，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挺到那时的。除去外翻感染的皮肉，吸出毒血，上药包裹，本很熟悉的步骤竟觉艰难漫长，她的手指颤抖着做着手里的工作。
而他呢，明明看见双手狠狠扣入身下枕褥，唇上渗出血痕，竟也未出一声未动一下。
是有多坚决的忍耐呢？
所以她才会把爷爷耗费生平心血研制的那丸还生丹给他服下。他配得上。爷爷羽化时只留了此物给她，她本今生不打算用只当做念想的。
所见人中，他的情，才换的来，爷爷一生医道最大所得，才配得上，她和爷爷的十几年相依为命仅剩的寄托。
三日了，她守在床边，几乎片刻不离，为他拭去额上的汗，半个时辰便细细摸一回脉，谨慎及时地换药止血。就这样守着，连小憩一下都是紧握住他的手才敢稍稍合眼。
终于，他的脉搏开始不再时有时无忽强忽弱了，虽仍虚弱，至少在均匀地跳动了。
心终于放下一点点来。
对这个几天前还素昧平生的男子，她竟是如此害怕他生命的流逝，一心为他担心着、心痛着，想要紧牵住他的灵魂。
忽觉心上好累，三天的紧张心悸，她再担不起。
是的，这个人，她为之震动了。

[廿三]半生如一梦（二）
他的手指好像动了动，喉中发出几声支吾不清的呼唤。她猛然惊醒，急忙示看。
他蹙着的眉头忽然更加收紧，牙关紧咬，汗如浆出。
竟有些失措，慌乱地把他的脉。
难道一直以来的担心，真的——
就连还生丹都没有办法避开此劫吗？
心突突的跳着，又在一瞬坠入谷底：是真的这样了。
他脏器受损，心脏中的余毒难清，她原就担心即使用了还生丸也不免留下遗症。
现在看来，这份担心已成事实。
她只恨自己医术太浅，给他留下这样终身的痛苦。让她怎么忍心承认这样一个美好的人物，今后的时光都会伴随着心痛的病症，直至终老!
握着他的手，能明显感觉到手心里全是汗水。
他很痛。这样想着，她轻轻抱起他的身子，把他的头靠在自己怀中。他的手勒住她右手手腕，勒得很紧很紧，却不呻吟出口。
昏沉之中，这个人好像个倔强的孩子。
她愿意陪他苦熬着，自责的是不能为他分担分毫苦痛。
他是她生命天空里的光亮，久违的光亮。
是下雨了么？王龙客恍惚间觉出面上有雨珠落下，不对，是女孩儿的哭泣，是燕羽吗？她还在这里？她平安吗？为什么要哭呢？
“公子说什么？”分明看到他在说什么，却听不清楚，几遍追问，她低下头仔细地分辨他的发音。
他说：“燕羽，哥没事。你好么?”
这一刻，她泪如雨下。
他仍旧在问，那样艰难，声声句句不离燕羽。
燕羽，就是她妹妹的名字吗？
原来，世间的感情，并不尽如自己从前所想，还有这样生死不忘的所在。
“她——我，很好，你不要担心。”她这样说。
蒙眬中分不清人，看到一双含泪的眸，燕羽，是不是呢？
“真的没事？”他依旧挣扎着问。
“真的没事。”听到这话，他松了口气。疼痛虽缓下来，人却已虚脱。
她将他放回榻上，尽量弄得更舒服些。
若他醒后不见他妹妹，我该怎样做，那时按这人的做法，定会带伤下山的，我怎么阻拦呢？
这样想着，她做出了决定。
她要下山，一定要打探到燕羽的消息给他。

[廿六]不负君深情（一）
有价值的人事。今生最有价值的，是燕羽，是和燕羽的感情。
燕在天，龙在水。
龙燕或殊途，但，我和你，不要殊途。
山间夜里的天气并不暖，加之心绪繁复，才站了一会儿，心口便泛着闷痛，按住伤处，轻声咳了出来。
自己的伤如何，他也是清楚的。
“公子，我扶你回房吧。”遐悦扶住他，知是病症又发，忙去取止痛药剂。
记得母亲病的那个春天，曾叫匠人打造了一块盘龙飞燕的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她亲自花了纹样，造好之后置于他手中。玉佩结构甚巧，龙与燕和则为一，分则为二，栩栩如生，玉质温润。母亲之意是希望一双儿女能亲爱一生，她说，燕羽嫁人的时候，就将玉佩分开，把盘龙交给燕羽，兄妹两个，莫失莫忘。
十年来，它一直跟着自己，他一直在等着，将它分开交出的时候。
原以为自己等不到了，匆匆之间未交与她。
燕羽现在有危险吗？她还是第一次真正进军营。
她许久不知道我的消息，又会担心了。或许，她不知我还活着，又要怎样难过。
自小她就爱哭，哭起来还没完没了，常把眼睛哭肿了呢。
“公子，你很想念燕羽，是么？”遐悦一进门，就见他抚着一块龙燕玉佩出神。
静默无声，但，他的眼神是望向远方的。
他很想很想。其实他在做出死的抉择时，就认定了：
平生万事皆可弃，唯独此情不可弃。
遐悦暗叹，道：“公子，郭子仪大军已攻破洛阳，现在洛城内外，尽竖唐旗。燕羽，平安。”
龙客抬起头，晚霞掩映，遐悦就站在霞光里。
这几日，她常下山去，很晚归来，说是有病人诊治。
他隐隐猜到，她定有别事，还有些担心，原来，她还一直记着燕羽的事。想到她并不精于武艺，救命之余还为他做了这样多，不由感动。
她一笑，语中确有欣悦：“公子，你看谁来了？”

[廿九]往日或可追（上）
终南岁月，悠长静好。
陶然也已十一岁，饶是江湖中人不常如那些文人一般喟叹些寸寸光阴总不敌，但还是会感慨日月的白驹过隙般的奔忙。
陶然的身姿轮廓与遐悦如出一辙，但五官样貌却的确遂遐悦的愿，像了龙客。不过，她的性子不像遐悦淡然，也不像龙客狷豪，充满英气的眼睛里，闪耀的是活泼狡黠的光芒，竟是有些燕羽的样子。
初夏刚刚到来，龙客与陶然行在山间。山间虽然清凉，但到底是夏日了，陶然往外让了让，叫龙客行在树荫下。从前，每逢这个时候，在外的都是龙客。
是的，他很是疼爱这个女儿。
她生下来的时候，粉雕玉琢，龙客接过襁褓中的小生命时，那种温热柔软，像极了九岁时的那个夜晚。
原来，感动他的，就是生命的美丽，不染尘埃的美，用生命来守护的美。
现在，女儿也长大了。
“然然，你来这里。”他笑着，还是心疼晒着了女儿。
“爹爹，娘说过，我长大了，爹爹身子不是很好，也要然然疼爱。”
心中一动，也便不再拒绝，只是往里再靠了靠。
自小他对她的娇惯，就像年轻时对燕羽一般。
她生下几天头上，龙客就觉得胳膊酸痛，使不上力，遐悦竟也看不出问题，冥思良久，才发现，龙客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多半是抱着她，不由无奈。
她幼时每次带她出门，龙客总背着她，浑不顾自己疲累。而且这孩子和燕羽一个样，出门欢天喜地，回家不依不饶。恍惚间，就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
陶然不似别的女孩，一点不喜欢珠玉之物，只喜欢读书，五岁时龙客便将《三十六计》的故事讲过好几回，而且百听不厌。后来又非要学武功，龙客拗不过她，只得教了她轻功和浅薄的武艺。于是这孩子便整日在山中游玩，论起来，要不是遐悦采药熟悉山中，只龙客一个人，转眼就不见了她时也是有的。
不过，她是很懂事孝顺的，遐悦每嘱咐的话，只有做得更好的，绝无再犯。
找个树荫坐下来歇凉，陶然却是绝对坐不住的，便一个人去溪边玩了。
这许多年，铁摩勒的职位倒是变动了几次，却总在南方。而朝中郭子仪也是屡遭排挤，活的也是小心翼翼。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安如是，李如是，万代如是。
两年前，空空儿厌倦官场，携妻归隐，走时燕羽叫儿子可铭以他为师，带他随空空儿学了一段时间武功，去年才回来。
自己呢，就在这里，替她看着这个家。
可铭已经十六岁了，她的儿子，是像她还是随了铁摩勒？还是像了燕羽的好，定是聪慧英俊。
虽与她近在咫尺，却也是许久未见了。
只是，她现在对外的名字，是史红梅，不可能随便就又有了哥哥，何况，“王龙客”的名字还在当年安史之乱的档案中写着，一直以此人已卒算的。不管怎样，他是不愿惹麻烦给她的。
岁月静好，就是此时他对燕羽生活的祈愿。
燕羽，也是想我的吧。
他极目望去，长安城繁花似锦，杨柳如烟，在这里，他最爱的人们，都好好的，生活着。

[三十]往日或可追（下）一
“大哥哥！”陶然笑盈盈喊道。
一个月前她在这里玩耍时认识的这个哥哥，他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练功。
她从小在山中长大，很少和同龄人玩耍，自然而然的很喜欢这个大自己不多的哥哥。
而且，他眉眼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从前见过似的，也许，这便是爹爹说的“疑是故人来”。
少年循声抬头，笑靥如花的女孩儿坐在绿树丛花中，软语莺声。“小心！你——若是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的。”
“不怕，哥哥会救我的啊。”她依旧笑着，带有一丝小小的坏。话音未落，只听一阵响动，人已伴着花和叶翩然落下。
与此同时，少年快步上前，在她落地之前稳稳将她接住。
“大哥哥，我，是故意的。”她的头埋得很低。
少年锦衣如雪，也浅笑：“我知道。”
二
“爹爹，刚才我险些从树上跌下来，嗯，是大哥哥救了我。”她在爹爹眼下佯装从树上跌下，知道自己的小算盘爹爹必然猜透，却也必然依着。
少年上前施以一礼：“晚辈铁可铭见过王伯父。”他认陶然作小友，所以不假思索就呼龙客作伯父。
可铭，他就是可铭，就这样，来到自己的眼前？
少年脖颈间挂着一块玉佩，那样熟悉，与当初一般无二，盘龙居于云端，威严祥和。
心中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喜悦怜惜掺杂。却又不能显露，只说：“不必多礼。”
端详着面前的少年，眉眼精致，身材修长，话语有礼有节，神情不卑不亢，是了，这就是燕羽的儿子，他是这样的与燕羽相像，甚至是，与自己少年时仿佛。
可铭的腰间斜插着一把扇子，扇骨是上好玄铁打造，扇面看上去是白色锦所造，龙客心中一动，问：“可铭，这扇子，是你的兵器吗？”
“是，却也不是。您有所不知，我父亲用的是刀，教我武功的段叔叔长于用剑，晚辈自幼刀法剑法都有学习，但总觉不趁手。我母亲藏有一扇，她说原是仿我舅舅的铁扇所制，晚辈大胆一试，竟非常喜欢，所以，便用来作兵器，。”可铭细细回道。
“你母亲，常说你舅舅的事吗？”龙客也不知自己为何有此一问，也许是，还有小小的贪心吧。
说起舅舅来，可铭的神色间存了几丝神往：“从我很小的时候起，母亲便常与我说关于舅舅的事情。母亲幼年成孤，全是舅舅一手抚养长大，对母亲十分疼爱。母亲每说起舅舅，好像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温柔之中。她说，舅舅少年时便是一时英彦，胸有大志，举止清朗，文武精通。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无奈之事，舅舅最后因为保护她，险些丧命。后来，她又见到了舅舅，那时，舅舅已看开人世，游历四海去了。”
从腰间取出扇子，又接道：“母亲做了这把扇子，原是待再见舅舅时送给他，但是许多年来并无音讯，才交给我，希望能和舅舅相像，承他大志。”
燕羽——龙客默念这个在他心中铭刻的名字，听可铭述说着，五味交集。
“可铭，你用着，还惯吗？”
“晚辈学的本不是这个，只是自己将刀剑之法融入其中。晚辈想，待父亲能调回京城，就外出寻觅良师。”可铭看看手中铁扇，自己的确技艺不精，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为何，有莫名的欢喜，这也是陶然的主意所在吧，龙客按按他肩膀，道：“正巧，我所习的便是用扇之法，教给你如何？”
可铭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良师之缘便这样得来。欣喜之下反而不知所措，却看见陶然一脸喜色，正悄悄动嘴提醒他快行师礼，恍然一悟，忙跪倒施以师礼。
伸手扶他起来，慰然微笑。

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