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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北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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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火车到济南,再改乘汽车向鲁西北进发,去探访最淳朴的民风,感受来自乡野的清新气息。
  车出济南,从黄河中的浮桥上经过。在那些完全由拖船组成的微微颤动的桥上向西望去,河面宽阔,夕阳正向霞光中隐退,此时是8月20日的傍晚。车到县城已近8点,市县作协领导还在等候,陪着我们吃了最有名的烤羊肉。
  次日上午给孩子们讲课,下午就直奔乡村。热情的主人带着我们去地里拔花生、掰棒子。满眼都是绿色,望不到边的绿。刚下过一场透雨,庄稼绿得逼人眼,叶子闪着清亮。远处,白色的雾气被蒸发着,如同给这绿裹了轻纱。女儿一路上欢快得像只小鸟,蹦着跳着笑着唱着,不时停下来摘一两根毛毛草,看一会儿蚂蚱和蚂蚁。我们大口地呼吸,试图把曾经吸入的工业废气置换出来。
  常带女儿参加采摘,她除了很小的时候把麦田当草坪闹过笑话外,并没有认为花生是结在树上的。但拔花生还是第一次,我也和她一样兴奋,感受新的体验。一使劲,那松软的沙土就泄露了花生的秘密,一嘟噜全被提了上来。本地人管花生叫长果,想必是长生果的省略吧。
  掰棒子下手要干净利落,女儿在主人的示范下,也成功地掰下两个。尽管抖落了最上面的雄花,落了满头满脸,她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地里能吃的东西很多,毛豆、山芋、瓜果,还有鲜嫩的黄瓜、豆角、辣椒、茄子……每片田头都有一处高高瘦瘦的房子,里面是口井,看看河沟里都是干到底的,不似南方小河沟里满满的水。
  背回沉甸甸的果实,女儿哼唱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风箱了,曾经好多次我试图给女儿讲清楚风箱都是徒劳,现在她可以亲眼见到不说,还帮着烧起了火。看她拉风箱的样子分明是虚张声势,连添柴的动作也是笨拙的,让主人家5岁的小孩笑话了。我趁机给她讲讲原理,她只是似懂非懂地点头。锅里煮着我们的胜利果实,香气沿着锅沿四溢时,我们早已忍不住了。主人还特意做了手擀面、水饺、合子等,女儿活动量增大,饭量见长,一改挑食的毛病,我看着直乐。
  晚上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我们被安排睡在大炕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炕,更别说女儿了。我们兴奋地问这问那,出了不少洋相。炕很宽很大,头朝外躺着,脚离墙边还很远。女儿在炕上滚来滚去,很久才安静下来。都说炕养人,是有道理的。远离了钢筋混凝土,连睡觉还亲近着泥巴,能不舒坦吗?
  夜晚静静的,偶尔有狗叫声从远处传来。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在这里的三四天,让人彻底放松了一回。


1楼2013-08-09 12:4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