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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HO
前言
  如果你不勇敢,你就不真实;如果你不勇敢,便无法去爱;如果你不勇敢,你没有能力深入现实中探究。所以,只要先有勇气,其他一切会发生。
  前言——生命本该充满惊奇,
  别说是不确定,叫它做「惊奇」
  别说是不安全,叫它是「自由」。
  我在此不是要给你某种教条,因为教条让人感觉确定;我在此不是要给你什麼对未来的承诺,所有关於未来的承诺会使人觉得安全。在这裏,我只是要使你警醒与觉知一件事,那便是:与生命中一切的不安全、与生命中一切的不确定、与生命中一切的危险,共处於每个当下。
  我知道你来这裏是为了找寻一些确定、一些教条、一些「主义」,找寻你可以归属的地方,找寻你可以倚靠的人。你出於恐惧来到这裏,想要找一座美丽的监狱,好让你可以没有觉知地活著。
  我想要使你更不安全、更不确定,因为生命本是如此。当生命是更不安全、更危险时,唯一可以回应的方式是靠觉知。
  有另一种可能性,是你闭上双眼,成为教派主义的人,做一名天主教徒或印度教徒、回教徒……你成了一只鸵鸟,但你的生活不会因此而改变,你只是闭上眼睛,然后做个愚蠢、迟钝的人。你的迟钝使你感到安全,所有的白痴都觉得安全;其实,也只有白痴会觉得安全,一个真正生龙活虎的人总会感觉到不安全,有什麼会是安全的呢?
  生命的过程不是一成不变的,你没办法确定任何事,生命是一个无法预料的奥秘,没有人能知道下一个片刻会发生什麼。即使是你以为住在第七层天堂某处的神——假如他住那裏的话——他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麼事!因为他要是知道的话,那生命只是一场作假,所有的事已经事先写好了,所有的事已经事先命定好了。
  如果未来是一个未知数,神怎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麼?如果他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麼事,那生命不过是一个刻板的机械化过程,如此生命便失去了自由,而没有自由的生命怎麼能叫生命?这麼一来,成长或不成长都是不可能的。倘若一切都已事先设定好了,生命也就不再缤纷光亮、不再那般高贵庄严,而你,充其量只是个机器人。
  不,没有什麼是安全的,这就是我的讯息;没有什麼能是安全的,因为一个安全的生活比死亡还糟糕。没有什麼是确定的,生命之中到处都是不确定、到处都是惊喜,美就美在这裏!你永远不会来到一个时间点可以让你说:「现在我确定了」,当你说你是确定的,你等於在宣告你的死亡,你已经自我了断了。
  生命总是夹带著许许多多的不确定在前进,这是一种自由,不是不安全。
  我能了解为什麼头脑管自由叫做「不安全」……你是否曾经在监狱待过一段时间?假如你曾在监狱住了几年,当你被放出来的时候,你会对未来感到不确定。对被囚禁者而言,在牢裏的一切都是确定的,一切都是无聊的例行事项,有得吃有得喝,生活受到保护,不必害怕明天没有食物会挨饿,那种事不会发生,一切都是确定的。多年之后,监狱的人突然告诉他:「你现在要被释放了」,听完后他开始颤抖,因为出了墙的另一端,他又要再度面临不确定,他又得从头开始探索,又得活在自由当中。
  自由会让人产生恐惧。
  人们谈论自由,可是却害怕自由。如果一个人会害怕自由,他就还不足以称为人。我给你自由,但不给你安全;我给你了解,但不给你知识,因为知识会使你确定。如果我能提供你一个处方,一套既定的公式,告诉你有圣父、圣灵以及耶稣,还有天堂与地狱,告诉你这些是善行而那些是恶行,如果做恶你就会下地狱,如果做我所说的善举,你就会上天堂,这麼一来你就确定了。这就是为什麼许多人选择当基督徒、印度教徒、回教徒、耆那教徒,他们不要自由,反而要固定公式的原因。
  有个人快过世了——由於路上突发的一桩意外。没人晓得他是犹太人,所以一位天主教的神父被找来,神父挨近这个躺在地上就快走了的人,他只剩一口气而己,神父对他说:「你相信圣父、圣灵以及圣子耶稣吗?」
  这位仁兄睁开眼睛,接著说:「帮帮忙,这会儿我都快死了,他还跟我玩猜谜!」
  当死亡轻敲你门扉之时,你所有的确定不过化为谜语及可笑的东西。别抓住任何的确定,生命是不确定的,它的本质却是不确定。不确定对一个智者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
  随时随地处於不确定之中就是勇敢,随时随地保持在不确定之中就叫信任。一个有智慧的人在任何情境中都会维持警觉,并且全心全意来回应任何状况,倒不是他知道会发生什麼事情,也不是他知道「这样做,就会那样发生」。因为生命并非一门科学,也不是一条因果链;好比你知道水加温到一百度就会开始蒸发,像这类事情是确定的,可是在真实的生活中,事情不会是那样的确定。
  每个个体都是自由的,一份未知的自由。你要套好的公式好让自己抓住,我并不会给你,事实上,如果你有既定公式的话,我会将它们拿走。慢慢地,我会摧毁你的确定;慢慢地,我使你愈来愈迟疑;我让你愈来愈不安全,这是唯一必要做的事,这是一个师父唯一需要做的事——将你赤裸裸的留在自由当中!在完全的自由当中,一切的可能性都是敞开的,没有什麼是固定的……保持警觉,你没有别条路可走。
  现在,你能了解为什麼头脑管自由叫做「不安全」了吗?如果你能明白不安全是生命裏本来就有的一部份,也还好是这样,因为它让生命自由,使生命变成一连串的惊喜,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麼,惊奇将会不断。所以,别说是不确定,叫它做「惊奇」;别说是不安全,叫它是「自由」。


1楼2013-08-10 13:54回复
    第一章  什麼叫勇气
      心的道路即是勇气的道路, 意味著活在不安全、活在爱与信任之中,在未知中行动;唯有透过冒险, 生命才能臻至圆熟,朝向成长迈进。
      刚开始时,一个胆小鬼和一个勇敢的人的差别并不大,他们唯一不同之处在於:胆小鬼会听从恐惧的话,而勇敢的人则把恐惧放一边,迳自往前走。勇敢的人无视於任何恐惧的存在,他只管投入未知。
      「勇敢」的意思是你无视於恐惧的存在,走进未知裏去。勇敢并不表示没有恐惧,唯有在你持续展现勇气、更加勇敢的时候,无惧才会发生,那是勇敢的终极体验 无惧:当勇气很全然时,无惧的芬芳四起。勇敢的人无视於任何恐惧的存在,他只管投入未知,尽管恐惧就在那裏。
      当你像哥伦布一样,去到人迹未至的大海之中,你会有恐惧,而且是很深的恐惧,因为你不知道后头将会发生什麼事。你离开了安全的陆地,从某个角度看,在陆地上的一切都很好,唯独欠缺一样——冒险。一想到未知,你全身汗毛竖起,心再度跳动起来,又是个十足鲜活的人,你的每一根纤维都变得生龙活虎,因为你接受了未知的挑战。
      不管一切恐惧,接受未知的挑战就叫勇敢。恐惧会在那裏,但当你一次又一次地接受挑战,慢慢、慢慢地,那些恐惧就会消逝。伴随未知所带来的喜悦和无比的狂喜,这些经验会使你坚强、使你完整,启发你的敏锐才智。生平头一次,你开始觉得生命不是了无生趣的,生命其实是一场冒险,於是恐惧逐渐消失了,之后你会总是去探索冒险所在的地方。
      基本上,勇气是从已知到未知、从熟悉到陌生、从安逸到劳顿的一趟冒险之旅,这趟朝圣路上充满险阻,而你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也不知道你是否到得了,这是一场赌博,唯有赌徒才知道生命是什麼。


    2楼2013-08-10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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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气之道
        生命才不理会你的逻辑,它自有其道,不受任何干扰,是你得去听生命在说什麼,生命不会听从你的逻辑,你的逻辑对它起不了丝毫作用。
        当你进入生命的时候,你看到的是什麼?一场暴风雨来了,袭倒了许多树木。根据达尔文所说,树木应该活得下来才对,因为它们是最具适应力、最强壮的。你看一株亘古三千年百尺高的老树,它的样貌给人强而有力的感受,数百万条根深植於地底下,这株老树以无比的力量矗立著。当然这株树会抗争,它不想退让服输,但在暴风雨之后,老树倒下、死了,所有力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暴风雨太强烈,理当如此,因为暴风雨是从整体来的,而一株树只是个个体。
        再者普通的小草。当暴风雨来袭,小草屈服投降,於是暴风可并没有对小草造成任何伤害,顶多是帮小草做了一番彻底的洗礼,如此而已;所有堆积的尘埃被清洗得乾乾净净,暴风雨给小草洗了个不错的澡。风雨过后,小草又兴高采烈地欢舞。看似几乎没有根的小草,随便一个小朋友都能拔得动,却敌得过强劲的风雨,这是怎麼一回事?
        小草遵循的是老子的「道」,而大树遵循的是达尔文的「物竞天择」大树是逻辑的,想抗拒、想表现它的力量,一旦你试图表现你的力量,你注定会被打败,像希特勒、拿破仑、亚历山大这些人物,无一不是强壮的大树,而个个全都被击倒了。老子像是株小草,却没人能打败他,因为他随时都准备好臣服,你怎能打败一个已经让步的人?怎能打败一个说:「我已经输了。」或说:「老兄,享受你的胜利,不用麻烦,我已经输了。」的人,在老子面前,就连亚历山大也无计可施。曾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
        一位名叫丹达米斯( Dandamis )的桑雅士( sannyasin;在真理道路上的人),是亚历山大在位时期的神秘家。那时亚历山大人在印度,在去印度之前,朋友们告诉他应该要带一位桑雅士回去,因为唯有在印度才找得到这种稀有的花朵,朋友们说:「我们想要看看桑雅士到底是什麼样子。」
        亚历山大过於投入战事,几乎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不过就在回去的路上,当他快到印度的边界时,他猛然想起来。那时他正要离开最后一个村落,於是他派手下到村落裏询问附近是否有桑雅士,出於偶然,刚好丹达米斯就在那个村裏的河边。材民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桑雅士很多,但真正的桑雅士十分罕见,现在正好有一位在这裏,你可以在参加达显(darshan;师父和门徒的聚会与交流)时拜访他。」
        亚历山大笑道:「我在这裏不是为了参加达显,我的手下会把他带来,他将随我回我国家的首府。」
        「事情恐怕不会那麼容易……」村民说。
        亚历山大不相信,会有什麼难的?再了不起的君王他都打败过,一个乞丐如桑雅士岂会难得倒他?他派手下们去找丹达米斯,发现他一丝不挂地站在河边,他们对他说:「伟大的亚历山大邀请你去他的国家,你将成为皇室的贵宾,保证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位全身光溜溜的僧人笑著说:「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一个说自己伟大的人不可能是伟大的,而且没有人能将我带去任何地方,桑雅士就像云一般自由来去,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
        他们继续说:「你一定听闻过亚历山大,他是个危险人物,如果你敢拒绝他,他会直接取走你的项上人头!」
        最后,亚历山大不得不亲自出马,因为他的手下说:「那个人你很少见,他浑身散发著光,有种莫名的东西围绕著他。虽然他光著身子,但在他面前你并不觉得他光著身子,事后你才会想起来。他摄人的力量使你根本忘记整个世界,他深具磁力,好像在他周围的整个区域全都笼罩在他的宁静与光之中。这个人值得一看,不过这个可怜的家伙快要有麻烦了,因为他说没有人能带他去任何地方,还说他不是任何人的奴隶。」
        亚历山大手持一把没有鞘的剑去找他,丹达米斯见了笑道:「放下你的剑,在这裏它无用武之地,将它收回鞘裏,你只能砍我的身体,而我老早离开身体了,你的剑砍不了我,所以将它收回去,别幼稚了。」
        据说那是亚历山大第一次听从别人的命令,由於这个人的特别风采,使他忘了自己原先来的目的,他将剑收回去,然后说:「我未曾见过这般美的人。」当他回到营地时,他说。「要杀一个已经准备好去死的人很不容易!杀这样一个人是无意义的。你可以杀一个跟你抗争的人,那还有点意义,要是某个人说:‘这是我的头,你可以动手拿走。’你就无法杀这个人。」
        丹达米斯确实说过:「这是我的头,你可以动手拿走,当这颗头落地时,你将会看著它掉到沙地上,我也将会看著它掉到沙地上,因为我不是我的身体,我是观照。」
        亚历山大不得不对他的朋友们据实以报:「我本可以带回许多的桑雅士,但他们不会是桑雅士,后来我遇到一个真正罕见的人,你们听到的确实没错,这样的花确实稀有,没有人能强迫他,因为他不畏惧死亡,对於一个不怕死的人,你怎能强迫他做任何事?」
        让你变成奴隶的是你的恐惧;当你无所畏惧时,你不再是个奴隶。事实上,是你的恐惧迫使你在别人奴役你以前,先去奴役别人。
        一个无惧的人既不怕任何人,也不会让别人怕他,恐惧完全消失了。


      3楼2013-08-10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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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才智之道
          聪明才智(intelligence)是种活力,是自然发生的,对一切抱持敞开,也是柔软的;聪明才智是不偏颇,是不妄下结论的勇气,为什麼我说这是勇气呢?因为当你以某个既定的意见在做事时,那样的想法会保护你,预设的结论使你有安全感,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带结论处事意味你是天真的,没有任何人能保证你不会出错。
          为了探索真理,你对犯错要有心理准备,因为你要能够冒险。你可能走错路,但那正是你能达到目的地的方式,经过无数次走错路,你将学习到如何不会再走错;犯过无数的错,你将学到错误是什麼,并且怎样不会再犯。了解错误本身,会使你愈来愈接近真理,这是个人独自的探索,你无法依循任何人的结论。
          你出世的时候是无念no-mind的状态,让这份了解深植在你的心中,这份了解将为你打开一扇门。若你出世时是无念的,那头脑只是社会的产物,它是被训练出来的不自然现象,而你一直被灌输这个不自然的东西。在你内心深处,你依然是自由的,可以脱离这不自然的东西,但你不可能脱离自然;只要你下定决心,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抛开这个人为的枷锁。
          存在的境界远高於思想,所以说存在不是头脑的状态,那是一个超越的境界,明白这项基本原理的方式就是:不用思考,只是「存在」(to be, not to think)。科学代表的是思维,哲学代表的是思维,神学代表的也是思维;宗教不是思维,宗教的方式不是思考的方式,它比较是一种亲密的方式,你将更趋近真实。宗教的方式帮助你丢掉所有障碍,松开所有卡住的 部份,你开始迈入生命的洪流,不再认为你与存在是分开的。你不再站在远远的地方观看,像个袖手旁观的人,你与真实相遇、交合、融为一体。
          有一种了解是不同的,它不能被称作「知识」;就像爱……而不像知识,它是如此的亲密,光是知识不足以表达,爱才足以适切地贴近这样的了解。
          在人类意识的历史中,第一件演进的东西是巫术,巫术是科学与宗教的结合,头脑与无念各占有一部份,然后哲学从巫术裏衍生出来,然后科学再从哲学裏衍生出来,巫术是头脑也是没有头脑,哲学则只是头脑,接著头脑加上实验变成科学,宗教性则是没有头脑的状态。
          宗教性与科学是朝向真实的两种方式,科学的方法是迂回的,宗教性的方法是直接的;科学是间接的,宗教性是立即的;科学不断绕远路,宗教性直指真实的核心。
          还有几件事……思维只能够想已知的东西,只能咀嚼已经被咀嚼过的,你怎能想未知的东西?不管你能想的是什麼,那都是已经知道的,你能想只是因为你知道,思维顶多是让你有一些不同的组合。例如,你可以想像一匹能在天上飞的马,它是用纯金做的,但这样的想法没啥新意,你知道在天空飞的鸟,你知道黄金,你知道马,你将这三者凑在一起,最起码,你的想法可以创造新的组合,但触及不到未知的领域,未知远远超越在你的想法之外,所以,思维总是在绕圈子,它所知道的就是绕著已知的东西打转,思考的东西无法创新。
          原原本本与真实正面交会,而不靠任何媒介,仿佛你是第一个降生的人类,那正是一种解放,那初生的新鲜正是自由的因子。


        7楼2013-08-10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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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是经验,不是信仰。真理不是从研究当中获得,你必须亲身去经历,必须与真理面对面。学习爱的人就好比看著地图在研究喜马拉雅山,但地图本身不是喜马拉雅山!要是你信了地图,你将错过真正的喜马拉雅山;要是你对地图太执著,就算喜马拉雅山矗立在眼前,你或许也视而不见。
            就像那样,山就在你的面前,但你眼中只有地图,各式各样的地图;同样的山,只是不同人做的地图,某个人从山的北面攀爬,另一个人从东边攀登,他们做出不同的地图:可兰经、圣经、吉塔经(gita),这些谈的都是相同的真理,只是地图的版本不同。可是你脑子裏装满了各种地图,因承载了太多的重量而寸步难移,你看不到你就站在山的面前,山的雪峰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你全都看不到。
            带著投射的眼睛是盲目的,充满结论的心是死的,太多事先的假设使你的智性失去了敏锐度、专注力与美,於是你变得很钝。
          你们所谓的知识份子,拥有的只是迟钝的智性,他们算不上有智慧,只有小聪明;那好比是一具尸体,你可以装饰这具尸体,就算你用珍珠、钻石、玛瑙装饰,但尸体终究是尸体。而当一个「活人」是完全另一回事。
            科学代表的是定义,对事实确切的定义。假如你对凡事都要求绝对的定义时,你就感觉不到什麼叫神秘。当你愈确定时,你愈不能接近神秘,神秘带著些朦胧的色彩,你不能要求一切都斩钉截铁。科学讲求实事求是,神秘却与事实无关,它是属於存在性层面的。
            一件事实只不过是存在的一小部份。科学只在局部打转,因为处理局部的东西比较容易,它们比较不那麼浩大,你可以做分析,将之握在手掌心中而不致被淹没;你可以剖析、为它们取名,可以确定质与量,还有可能性。但神秘就在那样的过程中被扼杀了,科学是神秘的终结者。
            如果你想一探神秘世界的究竟,你必须从另一扇门、另一个次元进去。头脑的世界是科学的世界,而静心的世界是奇迹与奥秘的世界。
            静心让一切都变得无法定义,它逐渐带领你进入未知与无法衡量的世界,在那裏,观察者与被观察者融成一体。在科学的领域中这种事是不可能的,观察者就是观察者,被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者,这个分野必须随时记清楚,你一刻都不能忘记你自己,你一刻都不能融入、爱上你所研究的客体。你要保持不涉入,保持冷淡,於是你的冷漠完全将神秘给抹煞了。
            假如你真的想要经验神秘,就必须在你内在开一扇全新的门。我不是叫你不要当科学家,我的意思是科学可以是你外在的活动,当你在实验室时,你做你的科学家,但当你走出实验室时,忘掉关於科学的一切,这时候你去聆听鸟叫声,不是以科学的方式听!看著花朵,但是不是用科学的方式看,因为当你用科学的方式看一朵玫瑰时,是完全另一回事,和诗人所看到的玫瑰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经验并非跟客体有关,端视经验的人、经验的品质而定。
            看著一朵花,变成这朵花本身,围著这朵花跳舞或唱支歌。在明快的清风当中,温暖的太阳照耀著,一朵花正盛开,她在风中舞蹈,快乐地高唱哈利路亚,你要加入她的行列!
            丢掉你的冷漠疏离,丢掉所有科学的态度,变得更加流动,让自己融化,好让你可以与这朵花变成一体。允许这朵花对你的心说话,让她进入你的存在深处,就去邀请她,让她当你的客人!加此一来,你将能体会神秘的滋味。
            这是进入神秘的第一步,要是你能做到,即使只有一小片刻,你已经懂得达到最终一步的要领,於是你能融入你正在做的每一件事。走路的时候,不要走得像个机械人,不要一直观看你在走路,成为走路本身。跳舞的时候,不要用任何的技巧,有没有技巧是不重要的,你可能很会跳,却错过了跳舞的乐趣,完全地融入在舞蹈当中,变成舞蹈本身,忘掉跳舞的人。
            当这般深深的统合发生在你生活裏许许多多的情境时,当你体验到周围的一切开始消失、自我消失、空无发生……这些无与伦比的经验时;当花在那裏而你不在时;当彩虹在那裏而你不在时……当你内在及外在的云正飘移著,而你不在,你成为全然的宁静时;当没有人在你裏面,只是一股纯粹的宁静,不受逻辑、思绪、情绪、感觉所干扰时,那是静心的片刻,头脑不在了,当头脑不在的时候,神秘油然而生。


          8楼2013-08-10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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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任的道路
              信任是最深的智慧。但为什麼人们不信任?因为他们不信任自己的智慧,他们害怕会被骗,正因他们害怕,所以才有怀疑,怀疑是从恐惧衍生出来的。在你的智性中有个 部份感到不安全,於是你产生怀疑,你不是那麼确定你能信任,你不认为你可以信任。信任需要很大的智慧和勇气,需要你整个人的投入,你需要很有心才能走进信任的世界,如果你的智性不具足,你会用怀疑保护起自己。
              当你的智慧开启时,表示你已准备好进入未知,因为你很清楚若整个已知的世界消失,而你被留在未知裏,你也将能够在那裏安身立命,你可以在未知裏建立家园,你信任你的智慧。怀疑的人随时都在备战状态中,但聪明人对一切抱持开放,因为他知道:「无论发生什麼事情,我都能够接受挑战,做出最恰当的回应。」平庸的头脑并不能信任自己,而知识是平庸的。
              凡智者皆能够待得住「不知道」的状态,而且能够不累积任何事情,这就是觉知。发生的片刻消失后,你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你会再次回归纯净,再一次地像孩子般的天真。
              所以别去试著了解生命,要活在生命裏面!不要尝试了解爱,进入爱裏面,然后你就会懂了,这样的了解是来自你的经验,而且这样的了解不会破坏神秘,当你知道愈多时,你愈意识到自己需要懂的还很多。
              生命不是一个问题,当你把它当成问题看待时,你就搞错方向了,生命是一个奥秘,你要去活过、爱过、经历过。
              事实上,头脑因为害怕,所以要每一件事都说得通,除非事情经过解释,不然头脑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在解释、了解整个情形之后,它会觉得这个空间是熟悉的,於是才带著地图、指南手册与时间表展开行动。头脑永远不会进入未知的领域,那个地方用不上地图或指引。但生命正是如此,没有任何地图能派得上用场,因为生命一直在变动,每一个片刻都是崭新的。只要太阳在的一天,一切将时时如新。
              我告诉你: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无比活跃、无比动态的,唯一不变的是改变,唯有改变是不变的。其他一切正不断变化著,所以你带了地图也没用,地图做好的时候就已经过了时,等你拿到地图已为时太晚,生命早己变换跑道了,已经开始玩新的游戏。
              你无法根据地图来过生活,因为生命是不可衡量的;除非事情是固定不变的,不然你不能请示指南手册来告诉你该如何过日子。生命不是定格不动的,它是一股经常性的活力,是一个过程,你找不到任何一张关於生命的地图。你无法去丈量,因为生命是一个不可衡量的奥秘,所以不要寻求任何关於生命的诠释。
              我称这个为成熟的头脑:当一个人来到这个点上时,他不用任何问题来看待生命,只是带著勇气投入生命当中,没有一丝恐惧。
              这个世界充斥著许多不诚实的人,教堂、庙宇、清真寺,到处都是信仰宗教的人,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宗教吗?这麼多在宗教裏面的人,而这世界却一点都没有宗教的味道,这还真是个奇迹!每个人都信仰宗教,却一点宗教的品质都没有,这样的宗教是虚假的。人们的信任是被训练出来的,被训练的信任会变成信仰,而不是一种体验。他们被教导去相信,而不是要去了解,人类就是这样错过了重点。
              永远不要相信,如果你不能信任,宁可你去质疑,因为经由质疑,有一天或许信任的机会可以出现。
              你无法永远怀疑下去,怀疑是一种病,当你在怀疑之中了时,你不可能感到满足,你处於一种摇摆状态,觉得苦闷难当,在那样的四分五裂中,你什麼都无法判定,有的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梦魇。於是或许某一天,你开始找寻超脱的方法,所以我说,与其当个有名无实的有神论者,倒不如当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
              你被教导要去相信。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所有人的头脑都被框成要去相信:相信神,相信灵魂,相信这或那。现在这样的相信已经变成你的一 部份,在你的血液裏流窜,可是那仍只是一个相信,你尚未领悟,除非你领悟,要不然你无法自由。
              领悟带来解放,也唯有领悟能解放你,所有的信仰都是借来的,是别人给了你,那些东西不是来自你个人的开花。更何况,借来的东西怎麼能引领你朝向真实、那绝对的真理?
              丢掉所有从他人那裏收到的东西,与其富有,倒不如当一个乞丐。那不是靠你自己挣来的富有,而是靠剽窃、借贷,靠传统与继承而来的富有,与其这样,倒不如当一个乞丐;但你做你自己,在那样的贫穷当中将夹带富有,因为那是真的,而你那一堆信仰才是贫瘠的,那些信仰永远不会有深度,它们顶多只有一层皮那麼薄,只要轻轻抠一下,你就会看到怀疑。
              本来你相信神的存在,有一天,当你经营的生意突然垮掉的时候,你的怀疑就出现了,你会说:「我不相信,我无法相信神。」原本你是相信神的,当你所钟爱的人去世时,你於是开始怀疑。你对神的信仰只是因为你所钟爱的人死去就没了?看来这个信仰没有什麼价值。
              信任永远不可能被摧毁,当信任在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摧毁它,没有任何事情,绝对没有任何事情能摧毁它。
              所以要记清楚,信任与信仰的差异非常大。信任来自个人,信仰来自社会;信任要从内在滋长,信仰则常态性地围绕著你。无论你是哪一种人,别人都可以将信仰丢诸给你,且将信仰丢掉——是会有恐惧,因为当你放下信仰的时候,怀疑便升起。你的每一则信仰都在强迫怀疑躲到角落裏,压抑怀疑的出现,别担心,就让怀疑出来,每个人在见到黎明之前,都要经历一段黑夜,每个人都要通过怀疑的考验。旅程是漫长的,夜晚是黑暗的,然而,当漫长的旅程与黑暗的夜晚结束后,你将知道那些都值回票价。


            9楼2013-08-10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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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印度人的传统,当你取了某人的女儿的时候,你会获得一笔嫁妆。你不只娶到了女儿,你的丈人如果有钱的话,他得送你一部车或一栋房子,要是他没有什麼钱的话,至少他要送你一部摩托车,再不然至少一辆脚踏车,反正他就是要给你一些什麼:一台收音机、一架电视或一些现金。假如他真的很有钱,那他会出钱让你有机会出国进修,让你拿个医生或工程师的学位。
                乞丐的女儿刚嫁给这个年轻人,她的嫁妆是整座大学,他说:「从今天开始,这整条街道和整座学校归属我;我丈人已经告诉我谁是我的客人。」
                当我在市场裏见到老乞丐时,我对他说:「太好了,你送嫁妆这件事做得很好。」
                「没错,」他说到:「我就这麼一个女儿,我想为我的女婿做点事情,我给他最佳的地点乞讨。现在我试著重新另辟地盘,这是件挺困难的事情,因为已经有许多老经验的乞丐在这裏很久了,不过倒也没什麼好担心的,这难不倒我,我会把一些乞丐赶出这一带。」当然也给他办到了。
                话说回来,当森林裏著火时,这两个乞丐想了一下,他们素来是敌人,甚至连话都不曾对上一句,但眼前是个紧急情况。瞎眼的对没腿的说:「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你坐在我肩上,你用我的腿而我用你的眼睛,这是我们唯一可以解救自己的方法。」
                他们很快就达成共识。没有腿的人逃不走,到处是一片火海,他根本无法穿越森林,或许可以稍微移动到别处,但这没多大用处,当下需要的是快速的脱逃。瞎眼的也当然逃不掉,他不知道著火的地方在哪里,哪里有路可走,哪里的树正烧著,哪里还没有烧掉……一个眼睛看不到的人可能迷路。然而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他们放下敌对的姿态,变成朋友而救了彼此一命。
                这一则东方的寓言故事,要传达的重点是你的智力和心的关系。它无关乎乞丐不乞丐,而是关於你;它和起火的森林无关,而是关於你,因为深陷火海的人是你,时时刻刻你都在燃烧著,你受苦、不开心,你郁闷难当。光是有脑筋你依旧是盲目的,就像是你有腿可以跑得很快,但因为你看不到路,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条路走,最后注定会跌跌撞撞,然后你觉得生命没有什麼意义,所以全世界的知识份子都说:「生命是毫无意义的。」
                对他们来说,生命看起来是无意义的理由,在於以盲目的智力试著想看见光,这是不可能的。你携带著心在你裏面,可以去看、去感觉,但它却没有脚,不能跑。它一直待在那裏跳动著、等待著……有朝一日智力将会领悟过来,将能够使用心来当眼睛。
                当我提到信任时,我指的是「心」是你的眼睛。
                当我提到怀疑时,我指的是「智力」是你的腿。
                两者结合在一起时,要走出火海完全不是问题。可是记得一件事,智力必须接受心在它的肩膀上,它必须知此,心没有腿只有眼睛,智力得听心的话,并跟随它的方向。
                在心的接管之下,智力变成智慧,这是一种蜕变,一种能量全然的转换,如此一来,这个人就不会是个知识份子,他俨然是位智者。
                在心与智力的结合之下,智慧于焉开启。一旦你学会创造心与智力互相搭配的艺术,你便掌握到秘诀,那个秘诀是一把打开所有奥秘的万能钥匙。


              11楼2013-08-10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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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真之道
                  真正的问题不在於勇气,其正的问题在於:已知是死的,未知是活的,抓住已知就如同抓住一具死尸,要放掉并不需要勇气,去抓住一具死尸不放才需要勇气。你只要去看清楚……你所熟悉的一切,你所过的生活,那些给了你什麼?你又成就了些什麼?还不是两手空空?难道你不觉得很不满、很挫败?难道你不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吗?你活在谎言当中,无视於真理的存在,你忙得不可开交,却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问题在於此:看清所有你知道的一切都是过去式,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些是属於坟墓堆裏的东西,你喜欢暮气沉沉的?还是喜欢活蹦乱跳的?这不仅是今天你会面临的问题,明天和后天你一样要面临同样的问题,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你都逃不开这个问题。
                  每当你知道或是搜集到资讯、知识或经验,在你体尝过后就当了结,因为对现在的你来说,如果你还携载著那些空洞的话语,那些死气沈沈的负荷,使你变得沉重,於是你失去活力与欢笑:那原本是你随时唾手可得的,你等於是在毁灭你的生命。
                  一个智者会随逝去的每个片刻死去,又随每一个未来的片刻新生,他的「在」总是在蜕变、重生、复活中。这根本无关乎勇气,这是你有没有看清的问题,看清楚什麼是什麼。
                  其次,当事情真的关系到勇气时,也没有人能给你勇气,那不是别人能当成礼物送给你的东西,那是你天生就有的,只不过你尚未允许它滋长,还没让它坚持自己的主张。
                  天真同时是勇气与洞察两者,若你是天真的,你就不需要有勇气,也不需要有任何洞察,因为再也没有什麼能比得上天真来得清清楚楚,如水晶般清澈透明,所以重点是要如何保护一个人的天真。
                  天真不是你要去成就,也不是你要去学会的,它不是一项才干,不像绘画、音乐、诗赋、雕塑这些事情,而比较像是呼吸,是你出生时就带著的。
                  天真是你的天性,每个人都有的天性。
                  人的出生是纯净无瑕的,出生即代表你像张白纸一样来到人世间,乾乾净净,只有未来,没有过去,那便是天真的意义,所以,先去了解天真所有的含义。
                  第一:天真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过去使人腐化,因为你有记忆、经验与期望,这一切加起来或许使你变得精明,但却不会让你清明,你会变得狡诈,而不是聪敏。你或许因此而在世上获致成功,但在你最深处的存在中,你是失败者;与你最后将要面临的失败比较起来,一切的成功都失去意义,因为最终与你在一起的是内在的自己,其他一切都会消逝:你的荣耀、权势、声名,就像影子消失一样,全部开始消失。
                  到最后唯一剩下的,正是你最初带在身上的,你只能拿走当初你所带进这世界的东西。
                  在印度,大家都知道世界就像火车站裏的候车室,并不是你的家,这是人人都知晓的智慧。你不会永远都待在候车室裏,在那裏没有一样东西是属於你的:那裏的设备、墙上的画…:你使用这些设备,看到挂在墙上的画,坐在椅子上休息!但那都不是你的,你一不过是在这裏逗留了一下子,顶多几个小时而已,然后你就走人了。
                  没错,你随身带进候车室的东西,那是你的,你可以带走。而你所带进这世界裏的是什麼?这世界正是不折不扣的候车室,你要等候的时间或许不是以分秒计,或许不是几小时、几天而已,可是,等七小时或七十年又有什麼差别?
                  你或许忘了,在七十年之间,你不过只是待在候车室裏,你可能开始以为这或许是属於你的地方,说不定这是你所盖的房子,你也许会在这候车室挂上你的名牌。
                  我旅行的时间很长,在旅途中我见过一个现象:人们在候车室裏的椅子上或洗手间裏写上他们的名字,这样的举动看上去很愚蠢,不过这和人们在这世上所做的事大同小异。
                  耆那教有则深具意通涵的典故:印度人相信,如果某个人能成为全世界的国王,他会被称为「世界之王」(chakravartin),chakra的意思是「轮子」。在古早的印度,这是种避免无谓争战与暴力的方式:一辆价值匪浅的金色战车,配上俊美健壮的马匹,穿梭宾士在各王国间,假如某个王国让战车通过而不加阻挠,表示该王国将战车的主人奉为强者,於是根本没必要打仗。
                  战车就以这样的方式游走各处,要是遇到有人挡住去路,就会掀起战事,而要是战车到哪里都没有被拦阻,这战车主人的王者地位,就会在没有流血的情况下被确立:他成了世界之王,因为他的战车畅行无阻。当一名世界之王一直是每一位王国的梦想。


                12楼2013-08-10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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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生平头一次他意识到自己的过去,直到前一刻他还自认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英雄,不过,时间自亘古以来已过无数,几千年与须臾之间并没有什麼差别,在他之前早已出了许许多多的世界之王,在这座全天下最雄伟的山上,居然找不到一处空位可以写上他小小的名字。
                    他带著一丝怅然走回去,现在他明白守门人的话是对的,还好他老婆、他的指挥官、首相以及其他亲近的友人没有看到这一幕,他们依然相信他们的国王是举世无双的人物。
                    他将守门人抬到一旁说到:「根本没有空位嘛!」
                    守门人说:「我之前要说的就是这个。现在你要做的是擦掉几个名字,再写上你的名字。从以前到现在大家都是这麼做的,我这辈子所见的就是这样,以前我爸也是这样说,我爷爷……我的祖先中有人曾见过苏马鲁山有任何空位过,这事从来没有过。」
                    「每次,当一位世界之王来到这裏的时候,他不得不擦掉几个名字,好写上自己的名宇,所以你所看到的不是世界之王全部的历史,上面的名字已经被擦掉许多次,然后又被刻上其他的名字,你只要依样画葫芦,然后如果你要展示给你的亲朋好友看,你再带他们来。」
                    国王说:「不,我不要让他们看了,我甚至不打算写上我的名字,这样做有什麼意义?反正总有一天会有人擦掉我的名字。」
                    「我的一生已经变得毫无意义,苏马鲁山曾是我唯一的希求:天堂裏的金山即将有我的铭印,我为了这个愿望而活,将自己的性命投下当赌注,就算要杀光全世界的人也在所不惜,而现在,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为了写上他的名字而抹掉我的名字,写不写又有何不同?我决定放弃。」
                    守门人笑了。
                    国王问道:「你在笑什麼啊?」
                    守门人说:「我在笑这事很奇怪,因为我爷爷、我父亲也都说过,许多世界之王来了,在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后,他们头也不回地就离开,名字连刻都没刻,你不是第一个例子;任谁都会这麼做,如果他是聪明人的话。」
                    在这世间你能获得些什麼?你又能带走些什麼?你的名气、你的声望?或是你的财富、你的权势?到底是什麼?你的学识吗?你什麼也带不走,所有的一切你都得在此放掉,在放掉的当下你将领悟到:过去你所占有的那些都不属於你,「占有」本身的想法就是错误的,「占有」使得人心腐化。
                    为了占有更多:更多钱、更有权力、征服更多领土,你在做些连你自己都不敢大声说出口的事,因为你必须说谎,你无时无刻不戴著面具。你得虚情假意,因为这麼做会有助於你在这世上获致成功,什麼以诚待人、做事要脚踏实地,这些都是没有用的。
                    若是没了你所拥有的东西、你的功成名就,请问你是谁?
                    你大概也答不出个所以然。你是你的声名、你的权势,但除却这些不说,你是谁?所以说你所持有的这一切变成了你的身份,它们使你对你自己有错误的认知,而那正是「自我」。
                    「自我」不是什麼神秘的东西,它是个非常单纯的现象。活著却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是不可能的事,假如我不知道我是谁,那我在这裏干什麼?这麼一来不管我做任何事都失去意义,最首要的事就是知道我是谁,然后说不定我能做些什麼来发挥我的本性「使我觉得心满意足,找到我自己的家。
                    但是,要是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而我忙著做这做那,请问我要如何达到我的本性要我成就的地方?我从早忙碌到晚,却永远没有机会说一声:「现在我终於到了,这就是我一直在找寻的地方。」
                    你不知道你是谁,於是你需要一些假的身份作为替代,你所拥有的那些东西提供了那个假身份。
                    当你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你是一个纯真的观照者,大家都是带著同样的意识进入这世界,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品质,但往后你会开始与成人世界展开一场谈判。他们有很多东西可以给,而你只有一样东西可以给,那就是你的完整、你的自我尊重。你有的并不多,只有一项,你爱怎麼称呼都行:赤子之心、聪敏、真诚,你有的仅仅是这一件。
                    小孩子对他身边所见的一切天生就感兴趣,看到什麼东西都要,那是人性中的一部份。你去看小婴儿,连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你都可以看到他的手开始在摸索些什麼,他的小手正试著找些什麼,他已经展开了他的旅程。
                    在旅程中他将失去他自己,因为在这世上,你不可能不为自己的所得付出代价。可怜的孩子,他不懂他所付出去的是万分珍贵的东西,就算与全世界相比较,他的完整依旧远远来得有价值。小孩子没办法知道这正是问题所在,因为他所拥有的完整是与生俱来的,於是他视之为理所当然。


                  14楼2013-08-10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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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告诉你一则故事,你就会懂得我所说的。
                      有一个非常富有的人,在他有钱之后却觉得很挫败。这不足为奇,成功通常会带来这样的结果,再也没有比成功更失败的事了。成功之所以会显得有意义,只因你是失败者,当你登上成功的宝座时,就会发现你被这世界、被人们、被社会给耍了。这个有钱人享尽荣华富贵,内心却一刻都不得安宁,於是他开始寻找心的平静。
                      美国也正发生这样的事,全世界就属美国人最热中於追寻心的平静,像我在印度就没遇过这种人,大家忙著照顾肚子的平静都来不及,心的平静显得太遥远了,从肚子到心的距离称得上有千里之遥。
                      可是在美国,每个人都在追求心的平静。当然,如果有人在寻找,就自会有人出来提供,这是经济学上简单的法则:有需求,就会有供给。你所想要的是否为你所需要的并不打紧,反正也没有人真的在意要提供的是什麼:管他是夸大不实的广告,还是真正实质的东西。
                      是的,有需求就会有供给,然而狡猾多计的商人脚步更快,他们说:「不必等需求出现,你可以创造需求。」广告表现的艺术尽在於此:创造需求。
                      在你接收到广告讯息之前,你并没有这项需求,以前你从来不觉得这是你需要的,然而读了广告之后,忽然你觉得:「天哪,我错过的还真不少,我怎麼这麼傻?以前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商人在开始生产、制造某项产品的前几年,甚至是三、四年前,东西还没上市就开始打广告。这是为了要先在人们头脑裏植入需求的讯息,等到需求出现,届时供给也准备好了。
                      剧作家萧伯纳(Bemard Shaw)曾说过,当年他还是刚出版第一本书的新人时,当然可以想见没有人想买他的书,那时他还名不见经传,没人听说过乔治.萧伯纳——你怎会想要去问:「我要买萧伯纳的剧本?」所以以前他本身就是出版商,他筹钱为自己出书,然后跑去一家又一家的书店问:「你们有没有乔治.萧伯纳的书?」
                      书店的人说:「乔治.萧伯纳?没听过这个人。」
                      他说:「这就怪了,这麼棒的人,你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而你还是这家书店的老板?你是不是有点落伍啦你该做的是先赶快进他的书。」那时他只出了一本书,可是已开始为接下来的几本书打广告。因为当你到处跑的时候,怎麼可能只帮一本书做宣传?况且,一个人不可能只出了一本书就成为大作家。
                      他会打扮成不同模样去书店,有时戴顶帽子,有时戴副眼镜,於是开始有人打电话给萧伯纳。当时他就是一个人校长兼打钟,又为自己打广告,又当供应商,那就是他卖第一本书的方式。他会站在街头问路上的行人:「嘿,你有没有听过……因为我不断听到有关乔治.萧伯纳写的某一本书,人们说那本书简直是太棒了,你听过吗?」
                      他们会说:「没耶,我们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他说:「怪了,我还以为伦敦这地方的人很有文化素养。」像这样,他去了图书馆、俱乐部以及任何可能让他创造需求的地方,成功地创造出需求,他卖掉了他的书。最后,由於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创造需求,终究成了本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成功地创造出需求。
                      话说回来,要是你真的成功了,则不必创造任何需求,对平静的需求自然在那裏,因为当你成功时,你会在赢取成功的过程中失去心中的平静,那是自然的演变。成功会带走所有你内在的安宁,吸取生命中一切深具意义的东西,什麼也不留下:定、静、喜、爱,它不断从你身上夺走一切,到最后,你双手装满垃圾,而所有珍贵的东西都失去了,於是蓦然回首,你意识到你所需要的是内心的平静。
                      马上就会有人来提供满足这项需求的服务,而这些人对心、对平静却所知不多。我曾读过一本书,书名是《头脑的平静》(Peace of Mind)作者是一位犹太教的法学博士约书亚.力柏曼(Joshua Liebman),这个人既不懂平静,也不懂头脑,但他是个生意人,在不了解自己所写的是什麼的情形下,他也能让书大卖。
                      他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畅销作家之一,因为,只要是想求得一点内在安宁的人,早晚会发现的书亚.力柏曼的书。他的书写得很好,文字的表达清晰动人,称得上是位优秀的作家,你读了很难不受影响。只可是,头脑的宁静依旧是那般遥远,说不定因为你读了这本书反而离你更遥远。
                      其实,若是一个人懂得平静、懂得头脑,他不会写出一本题名为《头脑的平静》的书,因为头脑是一切惶惑不安的源头,而平静却是出於无念(no-mind)。
                      所以说「头脑的平静」这种东西不存在。当头脑在的时候,你就别想有平静;当平静发生的时候,代表你的头脑不在。但是,写一本叫《头脑的平静》的书,我想没有人会去买。我一直在想著:.…不会有人去买《头脑的平静》,因为光听书名就知道那是在胡绉。
                      小孩并没能意识到他身上带著些什麼,之前提到的这个有钱人也是一样,他家财万贯,如今旨在寻找平静,他去找过一个又一个的智者,他们都给他很好的建议,但对他就是一点用都没有。


                    15楼2013-08-10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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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没有人思考过这件事,不然,人们就会从小孩身上学习。孩子们从另一个世界带来好多好多的礼物,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而言算是新来乍到,他们仍带著子宫裏的宁静,那正是存在的宁静。
                        永远记住一件事,在未知中保持信任。已知就是头脑,未知不可能是头脑,它可以是别的,但绝不可能是头脑。关於头脑,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头脑是累积成的已知。举个例子来说,假如你在路上遇到一个岔路,头脑说:
                        「走这边,这边是熟悉的方向。」那就是头脑。假如你听从你的存在(being),就会想走陌生、未知的方向,你的存在一直是个冒险家。头脑则喜欢一再因袭传统,专挑既定的轨道或已经有人踏过的路径行走,换句话说是最没有阻力的道路。
                        所以,永远要聆听来自未知的声音,并且鼓起勇气投入未知,采取行动。
                        朝你命运所指的方向去成长,这需要无上的勇气,你必须无畏无惧。深怀恐惧的人无法超越已知,已知让人感到舒适与安全,因为一切都是熟悉的,你充分地掌握状况,很清楚该怎麼做,就算一边睡觉你都知道如何应对,根本不用保持清醒,那就是关於已知便利的地方。
                        当你跨出已知的范围时,你会感到恐惧,因为,现在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晓得什麼该做,什麼不该做。此时的你对自己不敢那麼确定,你有可能犯错,有可能走错方向,那就是让人们紧抓住已知不放的恐惧在作祟,当一个人老是在已知的圈圈中打转时,他就不再有活力。
                        冒险是唯一活过生命的方式,除此之外没别的方式;唯有透过冒险,生命才能臻至圆熟,朝向成长迈进。你需要当一名冒险家,随时准备好为了未知去冒失去已知的风险。一旦你体验到自由与无惧的喜悦,你便无怨无悔,於是你己懂得将生命的火炬燃烧出全部的光和热,让生命强烈地活过,就算只有短暂片刻,也比庸庸碌碌的漫长一辈子要令人感到满足。


                      17楼2013-08-10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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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当新的来敲门
                          竖起你的耳朵去倾听新的,跟著新的走;
                          我知道你会怕,尽管害怕,
                          你仍得跟著他走,然后你的生命会愈来愈丰盛,
                          有一天,你将能够绽放你以往锁住的光芒。
                          新的事物总让人觉得陌生,谁晓得呢?新的事物或许是朋友,或许是敌人,你根本无从发现起!唯一之道是允许它的发生,你才会理解。
                          那新的(the new)并不是出自你裏面,它来自彼岸,并不是属於你的一部份。你过往的一切显得岌岌可危,因为新的一切使你与过去完全不相连,於是你感到害怕。从过去到现在,你都用一种方式过生活,以一种方式思考,以你的信仰营造出舒适的生活;而此刻,某件新的东西来敲你的大门,眼见你整个过去的模式即将瓦解,一旦你让新的进来,你将不再是从前的你,你将会被转化。
                          是很危险没错,你永远不知道跟随著新的,你将变成怎样。旧的一切皆是属於已知、熟悉的范围,你活在已知当中已经很久了,相当清楚该怎麼做。新的事物总让人觉得陌生,谁晓得呢?新的事物或许是朋友,或许是敌人,你根本无从发现起!唯一之道是允许它的发生,你才会理解。
                          而你也不能老是拒绝新的,因为旧的一切并未能给你所追寻的,它一直未能实现对你的承诺,虽令人熟悉,但却不能使你真正快乐;而新的或许不是很舒服,却有契机在裏面,说不定喜乐会因此降临,所以你既无法拒绝,可是又不能接受,於是你在那裏摇摆不定,感到惶恐不安,内心十分煎熬。这很正常,没有什麼不对劲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将来仍然会是这样。
                          试著对新的做一番了解。世上每一个人都喜欢求新,因为没有人会对旧的事物感到满意;永远不会有人对旧的事物感到满意,因为不管那是什麼,你都已经知道了,已知代表著重复、无聊、单调,让你巴不得甩掉它。你要去探索、冒险;你想进入新的领域,然而,当新的事物真的找上门时,你却退缩回去,躲在原来旧有的世界裏,两难就出在这裏。
                          要如何变成为新的呢?每个人都想焕然一新,你需要具备勇气,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勇气,是超凡的勇气。世上举目所见都是胆小之辈,这正是人们不再成长的原因,若你是个胆小鬼,请问你要如何成长?当新的机会来临时,你总是做缩头乌龟,这样怎能成长?怎麼可能?你只能假装你有成长。
                          由於你不能成长,所以你必须找替代品来显示你的成长。你不能成长,但你银行户头的钱可以成长,那是种替代,非但不需要勇气,还挺适合你的胆小懦弱。你的钱不断增长,你就开始以为你在成长,觉得自己值得别人的敬重;你的名声开始高涨,你就以为自己在成长?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你既非你的名字,也非你的名声,你银行裏的钱更不代表你的人。而说到你的本质(being),你会开始颤抖,因为如果你要你的本质成长的话,你必须要很有胆量。
                          我们要如何变成新的?我们无法自己去变成,新的来自彼岸,你可以说是来自神,新的来自存在。头脑总是属於旧有的,从来就不是新的,它是过去的累积。新的来自彼岸,是神所赐予的礼物;新的来自彼岸,属於彼岸。
                          那未知与不可知的彼岸已经进入了你。他已经进入了你,因为你从来就不是与他分开的。你并不是一座孤岛,或许你已经遗忘了彼岸,但彼岸还惦记著你;小孩也许不记得母亲了,但母亲从未忘记过小孩。身为他的一 部份,或许你开始在想:「我不属於整体。」但整体知道你并没有与他分开。整体已经进入了你,他依然与你保持连结,所以新的事物才会不断降临到你身上,虽说你并不怎麼欢迎。每天早晨,每天黄昏,他以一千零一种方式来到你的身边,倘若你有眼睛的话,你将会看到他不断地来找你。


                        18楼2013-08-10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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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爱的勇气
                            每当你爱上某个人时,
                            两个人处於深深的爱与交融之中,
                            在那当下你找不到一丝恐惧的踪影,
                            如同灯被点亮的时候,你就看不见黑暗一样,
                            秘诀即在於:去爱得更多一些。
                            没有爱,所以才会有恐惧。
                            用爱去做一件事,将恐惧忘却,因为当你爱得全然时,恐惧就会消失。
                            假如你爱得深刻,你将找不到恐惧。恐惧是当爱不在时的一个负面现象,这点你要深入地去了解个透彻,如果错过了,你将永远不知道恐惧的真面目,它就像是黑暗,表面上看起来存在,说穿了,它只是光的不在,光原本存在,将光移走之后,就剩黑暗在那裏。
                            黑暗并不存在,因此你无法移走黑暗,任你怎麼做就是无法移走黑暗。你不能带进黑暗,也不能赶走黑暗,假如你想对治黑暗,你该对治的其实是光,因为只有存在的东西你才能与之发生互动。关掉了光,黑暗就出现,将光打上,黑暗就消失;你是在与光打交道,对於黑暗你并无法做些什麼。
                            恐惧是黑暗,是爱的不存在。你无法对恐惧怎麼样,你愈想做什麼,恐惧反而加深,因为你发现愈是要做什麼,问题只会愈复杂。假如你与黑暗对抗,你注定吃败仗;你可以持剑去杀掉黑暗,保证换来的只会是一身筋疲力尽,最后你的头脑会告诉你:「黑暗实在 太厉害了,所以我才会被打败。」
                            整件事的逻辑就是从这裏出错的,虽然听起来绝对合乎逻辑。假如你与黑暗交战已久,而你怎麼样都赢不过,怎麼样都消灭不了它,於是你做了一个结论:「黑暗这个对手十分强大,我无能为力。」这麼说确实很合逻辑,可是事实却正好相反,无能为力的是黑暗,而不是你。黑暗实际上并不存在,所以你才打不赢它,你要如何打败一样不存在的东西?
                            别跟恐惧对抗,不然你只会更加害怕,且导致新的恐惧进入你裏面对恐惧的恐惧。这很危险,因为恐惧是一个「不在」,而对恐惧的恐惧则是对「不在」的恐惧,如此下去你会发疯!
                            没有爱,所以才会有恐惧。用爱去做一件事,将恐惧忘却,当你爱得全然时,恐惧就会消失。
                            每当你爱上某个人时,就算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你在当时有恐惧吗?在任何一段关系裏,当两个人处於深深的爱与交融之中,即使只有短暂的片刻,在那当下你找不到一丝恐惧的踪影,如同灯被点亮的时候,你就看不见黑暗一样,秘诀即在於:去爱得更多一些。
                            如果,你感觉自己有恐惧,就去爱得更多一些;在爱之中更勇敢些,去冒险,爱得更多一些,而且没有条件地去爱,因为当你爱得愈多,恐惧就会愈少。而当我说爱的时候,指的是爱全部的四个层面:从性到三摩地。


                          21楼2013-08-10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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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只这样,社会其实是爱的最大阻力。父母亲通常不喜欢孩子自己去谈恋爱,或许表面上他们装作不是加此,但没有任何父亲、母亲希望孩子自己谈恋爱,他们喜欢替孩子安排婚姻。
                              为什麼?因为当一个年轻男子爱上一个女人或女孩,他就会搬离他的家庭,另组一个新家庭。他当然不愿一直待在旧的家庭裏,他说:「现在我要走了,我将会建立自己的家园。」他选择自己想要的女人,父母亲一点也插不上手,几乎完全被排除在外。
                              才不呢!其实父母亲想为孩子规划:「你建立一个家没问题,但是让我们为你安排,这样我们才有参与感。不要自己谈恋爱,一旦你爱上谁的时候,爱成了你的全部。若是由我们安排相亲,那就是大家的事,这样你才不会因为你的老公老婆就忘了全世界。」所以只要有安排好的婚姻,家庭就能继续存在,当婚姻是基於爱的发生时,家庭就会消失。
                              在西方,家庭正日渐式微中,由此你可以了解为什麼会有相亲:为了家庭的生存。你可以被毁,你那一点去爱的机会也可以被毁,这些都不要紧,重点是你成了家庭的牺牲品,只要你的婚姻是在父母的安排之下,大家庭就能存在,假如那是被安排下的婚姻,你就可以想见一百个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的画面。
                              当男孩或女孩坠入爱河时,他们会自成一个世界,他们要搬出来自己住,好拥有私人的空间,他们才不要有一百对眼睛在四周虎视耽耽,好像住在菜市场中间一样,外面的世界对他们而言是种干扰。
                              家庭并不支持爱,你一定早听过「家是爱的泉源」一说,然而我告诉你:家庭是反对爱的,家庭藉由扼杀爱而得以存在,它从未允许爱的发生。
                              社会并不让爱存在,因为当一个人真的深处在爱当中时,你无法操纵他,你无法派他去打仗,他会说:「我在这裏就很快乐了!你还要派我去 哪里?为什麼我该去杀那些陌生人?他们说不定跟我一样,光是坐在家裏就很快乐了!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一点厉害冲突都没有……」
                              如果年轻的一代能进入爱的深处,将不会有战争的发生,因为你将找不到那麼多疯子去打仗。当你爱的时候,你已 尝到生命的滋味,你不会想要去杀任何人;若你从没爱过,便不知道生命是什麼,於是你的兴趣转而偏向死的东西。
                              恐惧的本质是毁灭,爱则是创造性的能量,当你在爱之中时,你会想创造。你也许想唱一支歌,或是画画,或写几首诗,但绝不会想带把刺刀或原子弹,到处疯狂杀人,你连你所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根本不认识他们,正如同他们也不认识你。
                              只有当爱再度进入这世界,战争才会平息。然而政客不要你爱,社会不要你爱,家庭也不让你爱,他们全都想控制你爱的能量,因为那是唯一的能量,所以才会有恐惧。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所说的话,就丢掉一切恐惧,爱得更多一些,而且不带任何条件地去爱。当你爱的时候,不要心存你是在为别人做什麼的想法,你是为了你自己。当你爱的时候,受益的人是你自己,所以不要等待,不要说当别人爱你的时候,你才去爱:重点并不是别人。
                              自私一些,爱是自私的,去爱人,你将透过爱而感到满足,将因为爱而接受到愈来愈多的祝福。
                              当爱深入的时候,恐惧随之消失;爱是光明,恐惧是黑暗。
                              第三个阶段是:祈祷。教堂或教会 教过你怎样祈祷,但他们其实是你进入祈祷的阻碍,因为祈祷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现象,不是可以被人教导的,假如你从小就已经被教导一套析祷的方式,表示你体验祈祷之美的机会早被剥夺了。祈祷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现象。
                              我忍不住要告诉你一则我自己很爱的故事,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曾写过一篇短篇:
                              在古俄罗斯的某个地方有一片湖,这片湖因三位智者而闻名,全国上下的人无不对此感到兴趣,许多人不辞跋山涉水的辛苦来到这个湖,为的就是想见到这三位智者。
                              这个国家裏位阶最高的神父开始感到不安,到底怎麼一回事?他从没听说过这三个人,他们从没经过教会的认可,是谁让他们当上智者的?基督教一直在做一件蠢事:他们核发「智者」证书给人们,难不成人们会因为收到证书就突然变成有智慧的人?


                            23楼2013-08-10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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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前去。热潮有增无减,而且不断有消息传来说发生了不少奇迹,於是神父不得不亲自一探究竟。他坐船来到那三位智者所住的岛上,发现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穷老百姓,但他们日子过得十分快乐。贫穷只有一样——就是无法爱人的心。他们虽没有钱,可是他们非常富有,你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富有的人。
                                他们开心地坐在树下,笑著、享受著,神情显得很愉快,见到神父,他们向他顶礼。神父问道:「你们在这裏做什麼?外头都传说你们是了不起的贤人,你们可知该如何祈祷?」因为见到他们三人之后,神父马上察觉出他们没有受过教育,有点笨拙;快乐是快乐,但是傻裏傻气。
                                他们互相看了一看,然后说:「抱歉!先生,我们不懂教堂裏正规的那一套祈祷方式,因为我们没读过书,不过我们自创了自己的祈祷,如果您不觉冒犯的话,我们乐於让您看看我们是如何祈祷的。」
                                於是神父说:「好,你做给我看,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祈祷的。」然后他们说:「我们绞尽脑汁想了又想,可是我们不是伟大的思想家,我们是无知之人,於是决定祈祷文简单就好。在基督教裏,神被视为三位一体:圣父、圣子与圣灵,我们也是三个人,所以我们的祷词就是这样:‘你是三,我们也是三,请施与慈悲给我们。」这就是我们的祷词。」
                                神父听了大发雷霆,他说:「真是乱来,我们从没听过这种祷词,快给我住嘴!你们这麼蠢不能当智者。」他们跪到他脚下,说:「请您教我们真正的祈祷文。」
                                於是,神父告诉他们俄罗斯教会中正统的祈祷文,那一串话又臭又长,听起来很浮夸不实。他们三个人听完之后面面相觑,看来似乎是希望渺茫,他们永远也进不了天堂的大门,他们就:「拜托再重讲一次,因为它太长了,况且我们又没读过书。」他又说了一次。他们说:「先生,再一次,因为我们记不住,不然就是会讲错。」所以他又再说了一次,然后,他们打从心裏慎重地谢了他,他也觉得自己做了件功德,同时将三个愚民带领回教会。
                                他坐上了船准备回去,就在船行到湖中央时,他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那三个人,那三个愚民正赤足飞奔在水上!嘴裏一面喊著:「等等……再讲一次,我们已经记不得了!」
                                这简直教他不敢相信!这下换神父跪到他们脚下说:「请原谅我,请你们继续用原来自创的那套祈祷文。」
                                第三种爱的能量就是祈祷。宗教与教会已经将之摧毁殆尽,他们给你的是既成的祈祷文,而祈祷是一种即时的感觉,当你祈祷的时候别忘了这个故事,让你的祈祷自然而然的发生,假如你的祈祷无法随性之所趋,那怎能叫祈祷?连与神交流你都要事先准备好讲什麼,要到何时你才能真情流露呢?
                                当你祈祷时,只说你想说的,就当神是你一位很有智慧的朋友,别拘泥於形式,流於形式的关系一点都不叫关系,连跟神你都要那麼正经八百吗?那样就不自然了。用爱祈祷,这样一来你才真的能祈祷,与存在的对话是一件再美也不过的事了!
                                不过,不知你是否曾注意过?当你真的很随性的时候,人们往往会以为你疯了。要是你来到一株树或一朵花面前,你开始对它说话,人们铁定会认为你疯了;而要是你到教堂对著十字架或雕像说话,没有人会说你疯了,他们还会认为你很虔诚;你对著庙裏的一颗石头说话,每个人都说你这个人很有宗教品质,因为这是权威认同的形式。
                                如果你去对一朵玫瑰花说话,玫瑰花说什麼也比一颗石头来得活、来得神圣……如果你去对一株树说话,树绝对比十字架要接近神,因为没有任何十字架有根可与神连结,十字架是死的……而树是活的,它的根深植於大地,枝叶高耸於天空当中。树与整个存在、与太阳、星星都紧紧相系著,去跟树说话!它可以成为你与神圣的交会点。
                                但是,如果你是像那样在说话,人们会用异样眼光看你,随性被视为疯狂,而正经被当成正常,但事实正好相反。当你去到庙裏,嘴裏重复念著一样的祷词,那你就是傻瓜,来番心与心的对话吧!祈祷是如此之美,你将开始因祈祷而开花绽放。
                                祈祷是一种爱的境界、你与存在共处於爱之中。有时你对存在感到生气,你不和他说话,那也很美!你可以说:「我不说了,我已经说够了,你却根本没有在听嘛!」这是一个美丽、生动的举止。有时候你完全丢掉祈祷,因为你一直祈祷你的,但神并没有在听,这样的关系需要双方很深的投入,你当然生气他没有在听。有时候你觉得很好、很感激,有时候你觉得被冷落,无论如何,那是个活的关系,於是祈祷便是真实的。假如你总是像台留声机一样,每天重复一样的东西,那就不是祈祷了。
                                我曾听说有一个很会精打细算的律师,每天晚上上床睡觉前,会看著天空说:「祷词如前一天。」然后他就睡了,这辈子他只祈祷过一次,也就是他一生中的第一次,后来都是:「祷词如前一天。」好像在 念法律条文一样,一再说同样的祈祷文有什麼意义?不管你说「祷词如前一天」或重头到尾讲一遍都一样。
                                祈祷应该是一个活的经验,一种心与心的对话,不用多久,你会发觉不是只有你在说话,你也会感受到回应,於是祈祷会在时机来临时自然发生。当你感受到回应,你知道不单是你在说话,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独白,那仍算不上是祈祷,必须是对话;你不只说话,你还聆听。


                              24楼2013-08-10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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