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月22日+文文〗冬日的海边禁止游泳 by Changminの桃桃【love在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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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个人办的吧？收集在珉文吗？
嗯。好吧。你转吧。
不过，海月我贴得出了点问题。你不贴最新更新的那一章就成。

不远处的湾口好像一块告示牌：外面有风有浪。
然而湾口太小，游泳的人不一定看得到。

冬日的海，一如往常的平静。天空阴霾，海面灰蓝。
连小小的往复波涌都没有，这样的海，是不是很好脾气？
细沙的海滩，没有人在上面走来走去。多好，可以一个人坐着听涛声轻吟，
还有他的呼唤。

那呼唤，若有，会不会是在埋怨我？
……
有仟哥，对不起。

夜间的海边别墅，应该是温暖的灯火。
有仟哥会搭着你的肩，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我坐在一边安静地吃东西，看着你们拿着酒杯摇来晃去。然后偷偷去拿酒瓶，被你一手拦了下来，小孩喝这个干什么？然后换给我一罐可乐。
我涨红了脸，壁炉的火苗在我眼底闪，继而眼睑合上，被泪水浇灭。
我怨你坏。不曾把我当作和你一样的人。
你只和有仟喝酒，和有仟出海救落水者。你只会在月明海静的夜晚，悄悄叫我起来去海边走，还不让我吵醒他。
我们在沙滩上写了好些字。在中。昌珉。我只是想想。你想什么。想…章鱼。
突然写了个章鱼，觉得肚子饿。站起来对着你喊，在中哥，我想吃章鱼烧。看到你正低头写着一个字，写到一半就划花了。可是我看到了。爱。
你爱谁？
你说，好端端的，半夜吃什么章鱼烧？看看那月亮。像不像一张饼？
我点点头。白亮白亮的月亮。满满的一轮。的确像一张没熟的甩饼。
你拉起我的手说，看饱了没？你这是嘴巴馋。其实肚子并不饿。
我看着你挽起的我的手。这是你第一次拉我的手呢。温温软软的手掌心，我忍不住想交错入你的指缝，紧紧不放。
我爱你。你爱谁？
你爱有仟哥吗？你们一起去纹了soulmate在身上。怎么洗，都去不掉的吧？
你拉着我在沙滩上慢慢走。你说昌珉你听，这几天夜里的海浪声多动听。一层接一层地翻滚。
我回头看写过字的沙滩，被那一层接一层的海浪舔得平整如初。
我们之间，是不是留不下什么？

近处白色的防波堤连着远处的象牙色灯塔。
有仟哥说你等在这里，我去叫在中哥来，给他一个生日惊喜。
我趴在灯塔二楼的铁栏杆上，看着夕阳下的沙滩上，他拉着你快快地跑。
我想，我也可以去叫你的。除了拉着你，还可以趁机给你一个拥抱。以生日快乐之名。
我想，他也像我一样爱你。
我抬头看到白色的海鸟朝灯塔飞来。
鸟儿们在灯塔的顶部筑了好大一个巢。冬天的气温冻得鸟儿们身子贴着身子，紧紧地。
互相取暖。
枕着涛声，鸟儿们是不是睡着了？发出一点点的咕咕声，很累了吧。
我也好冷，海风在心的周围绕了一圈吹过，我忍不住咳出声来。
我也很想睡，风儿吹得我两眼模糊一片，看什么东西都像是窗外的雾景。
我也好想有一个人可以抱着取暖。我想习惯你的温度。你愿不愿意？

于是我在灯塔守夜人的值班室里睡着了。一张木床，单薄的床褥。
醒来的时候却在你的床上。
你拿了热牛奶给我，摸摸我发烫的脸。哥的生日呢，你怎么睡着了？
我尴尬地笑。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似乎我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话说。
有仟哥跑进来跳上床抱抱我。昌珉啊，冻坏了吧，我们来晚了。
他要摸我的头，被我执拗地躲开了。
他没有察觉什么，还是抱着我摇来摇去。
我为自己的这种致命的孩子气感到蹉跎。其实他什么都没做错。
所以我怨你坏。我只有怨你。

我只有怨你，才会不断感受到我多么爱你。
不是吗？

于是你们喝酒，我只能喝你给的可乐。
你们胡乱地哼着曲子，我静静地给壁炉添柴火。
这屋子多快乐。

我心里暗暗计算着自己的生日还有多久。暗暗想着，到时候要一个人度过。
我开始过一个人暗暗计划的日子。你们丝毫没有察觉。
你们白天巡海，晚上家常。以为我计划着自己的人生。反正开学了我又要走的。
我想，在生日那天，去游泳吧。从海滩边游到灯塔，等日落，再回来。
如果能遇到美人鱼，我就跟她去了。把我也变成一条人鱼好了。说不定还能上岸变成人鱼公主，即使哑巴，也至少可以获得王子的爱情。
我现在做了哑巴，却无爱可暖身。我比人鱼惨。

生日前一天，你和有仟哥买了好多吃的东西。
昌珉啊，你明天可以大吃一顿了哦。
昌珉啊，要生日了，开心吗？渐渐长成男人了啊。
我点点头，嗯，渐渐成长了。你还是看见的。我的一切变化，你都要看到才行。
我的一切变化，你真的能都看到吗？

生日那天早上天气很好。天空放晴，大朵的白云棉花糖一样地飘。
海面平静，海水碧蓝。我蹲在白色的沙滩上写字。
在中爱昌珉。昌珉爱在中。昌珉在中。在中昌珉。
我写了好多好多。反正你们巡海去了，看不到的。等一下浪来了，它们还是会消失的。
我中午吃完饭就开始热身。冬天的海水，还是凉的可以。
泳镜泳帽泳裤。下午5点。太阳在半小时后落下。
我离开别墅的时候，看到你的床上放着一些紫蓝色的鸢尾。还没做成花束吗？从附近小镇的温室里买的？费了不少劲吧？
我低头仔细地看那些花，浓郁的紫蓝，好像深海的海水翻滚上来。
我爱你，在中。

海水真的凉透了。脚伸进去，又马上缩了回来。还要不要游？
…要！计划了好长时间的。太阳就要落下了。
于是一咬牙，把整个身体都浸在海里，然后渐渐游出去。
渐渐适应了水温，我果然擅长游泳。
我慢慢地向前划行，鱼儿伴随在我身边。去Bora Bora的时候，你说我在水里的样子好美。
从水面上看太阳好大，周围有好些浓重的云飘过来，被太阳烧成了发黑的红色。我开始加速游，白色的海滩离得越来越远。
我游到防波堤的中段位置，看到太阳贴到了海面上，它的倒影把我整个地圈在里面。然而海水依然冰冷。我看到温暖，却觉得冰冷。是幻象吧？嗯。好像你和我。
我接着向前，很快游到了灯塔那里，那里有一个湾口，湾口外就是更宽广的大海。
我没有看到湾口。我看到的是太阳以两倍的速度被海水吞噬。
它完全沉入海面那一刹那，海水像水银一样往那个方向涌去，好像很多很多泪水，往太阳的方向寻求最后的蒸发。
我想哭，却发现天比我哭得更早。三三两两的雨滴落在海面上，我也开始哭。我看到了那个湾口。你说过不要过去。我看到了好多逆时针流动的水涡。我知道了为什么你说不要过去。
我想掉转身，可是水把我往前推。我拼命划水，然后发觉右脚抽筋了。
我不哭了。开始做最后的祷告。我就知道我得不到幸福，可是会死在生日当天，还真是讽刺。
我不信什么神。祷告就只有一句话。要幸福，在中。
然后我放弃划行，闭眼。下沉。
然后，我看到了你房间里的那些鸢尾，浓郁的紫蓝，是深海的颜色。
我开始笑，但是我觉得应该哭。我不由自主地笑，我执意地想哭。我想在我被捞上来的时候，让你察觉我的痛苦。我还是那么任性的，你不知道而已。

我真的被捞了起来，在还有神志的时候。
那个人的腰部刺着mate，我开始讽刺般地大笑。一笑就呛了水。
有仟哥吃力地划行。昌珉，你不要乱动。
我偏要动偏要动。我不要你来救。在中呢？金在中在哪里？！
我这么想着，用力地呛着。然而任凭他把我往前拉。
昌珉，我很累…今天…救了3个人…你不要乱动。
我安静下来，他的速度的确慢了不少。
那在中哥呢？
他要来救你…跳下水的人…被我推上去…你知道…他的膝盖…
嗯…

雨声很大，海水高出来时很多，深蓝深蓝的，疯狂地翻滚。
我发现我的泳帽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泳镜也摘了挂在手上，勒得手腕痛。
昌珉…为什么寻死？
我没有…
只是游泳吗？
嗯…
昌珉…不要死...
嗯…
在中哥…会难过…
嗯？
在中哥…他爱你。
……

我不呛水了。把不小心灌进嘴的水统统咽下去。我不知道当时脸上什么表情，一定是难以置信的讽刺。一个人猜忌了那么久，现在却听到这么一句话。
好像一个人滑了七个半小时了雪穿越挪威森林，到终点时有人说，其实索道并没有坏。
有点希望有仟哥是在开玩笑。他不是经常开玩笑的吗？很认真地说完一句话，然后哈得一声大叫，骗你的！
那样我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埋怨下去，理直气壮地发脾气。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海葵一样的愧疚从心底破土滋长，然后扑面覆盖我的全身。

可是将死的人是不会说谎开玩笑的。他划不动了，手死死地拖住我不放，我们近乎漂流。
他说，昌珉啊…你和在中哥…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你们…
别说了，别说了！
我大叫起来。他在做最后的祷告。不要说那些让我继续愧疚的话。你不要死。
我错了，我错了好吗？即使你是开玩笑说的那句话，我也相信你是什么都没有做错的。
有仟哥，对不起。你不要死。
肚子里的水哐哐地响，身体好沉，抓住我的手慢慢开始放松。我的手紧紧巴在那双手上。
有仟哥，别松手。

在水里折返了那么久，才漂移到防波堤中段。我们靠在堤边一块露尖的石头边，有仟哥让我紧紧抱住它。我看到有一个人从海滩跳入水中。
昌珉啊…我爱在中哥…
我知道，有仟哥别说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我爱他…可是他爱你…
别说了。我求求你。
昌珉啊…哥也爱你…
我知道。哥，别说了。
你们…要幸福…
哥，你不要…

你不要松手啊…不是，要救我的吗？你不要松手啊。
他的手还是一点点地从我身上脱离，身体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最后海水没过了他的头顶，越来越多的海水涌进去，几个大气泡浮上来。
我想笑，可是忍不住哭泣。我想笑着对他说，哥你知道吗？，我也爱在中。可是泪水止不住地流满面，恍惚间，海天一片呼啸。
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才跳下海的人游到了我身边。
你摸着我的脸说，昌珉，昌珉啊，看看我！
我终于开始放声大哭。好像跌倒的婴儿在一时的不知所措之后，看到家人那一刹那的宣泄。

有仟哥…有仟哥…
有仟呢？！
刚刚沉下去了…
多久？！
刚刚……
你吸气潜入水中，一会儿猛地冲出水面，大口地喘气。这样重复好几次。雨水落在你脸上，我看不清楚你的表情。你闭上眼睛，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拽起我的手就往前划。

我们几乎是被浪冲上沙滩的。你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勒着泳镜的那只手，生疼生疼。
我们都躺着大喘气，一口接一口。我的脚还在抽筋，只是麻木了，冰凉冰凉。
你猛地坐了起来，要拉我往家里走。我突然感到莫名的害怕，坐在地上不动，你就拖着我走。
我不去我不去！
…走！
我不去…你放手…我疼…
你还是不放手，我惊讶你还有那么大的力，明明刚才还喘得不行。
我不去…哥…我不去…求求你…
哥，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去。
哥，我疼…手疼…求你…我不去…对不起…对不起…
我大声哭，语无伦次，剩下那只手在沙子里抓着什么，那些沙子在早晨的时候，还写着在中爱昌珉。昌珉爱在中。昌珉在中。在中昌珉。
你什么都不听，一直拉一直拖。一直到我的腿撞上了一块埋在沙子里的石头，痛苦地大叫起来，你才停下来。
你跪在我身边，我蜷缩成一团，你什么都没做。
没有急忙问哪里伤到了没。没有说给哥看看疼不疼。你开始大喊，连喊了好多声。
你说为什么要去那个湾口？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我担心？
你现在这样，在给自己上枷锁你知道吗？！
你进屋去看看有仟为了你做了什么！
他那么爱你…呜呜…他…现在在哪里…哪里啊…呜呜..

我紧紧地把自己圈起来。什么都不说。
我真的想哭。可是真的哭不出来了。我不敢抬头看你。我知道我全是错的。
我只是想去那里看看落日。我忘记了那里有个湾口。我忘记了冬天的大海也会翻滚。
我没有想自杀。为什么你和有仟哥都这么想？
我刚才知道了他爱我。除了爱你之外。他爱你。
他死了……
他死了……
我们…是不是也要死了…

我们是不是也要死了？
我慢慢抬起头，问了你这句话。你转头看着我。然后紧紧抱住我，再没有出声。
在中爱昌珉。昌珉爱在中。在中爱昌珉吗？昌珉爱在中。
可是那片沙滩被我们挣扎得支离破碎。
我们两个，谁都无法说，我们会幸福，从此以后。

我想就这么坐着，在这沙滩上。
哪天变成了一块形状奇怪的石头，可以守望有仟哥。
我知道你也在守望，那条长长的防波堤上。远处的灯塔，依旧有鸟归巢。
冬日的海边，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好安静。
哪一天我们也消失了，灯塔的光，会不会再照射到那间曾经炉火跳跃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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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珉心中　　　　英雄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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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啊,昌珉啊,我要你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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