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吻过所有朝我敬酒的人,无论他们揣着何种心思,打扮是人模人样还是脏乱不堪。游走于人群之间,和这个拉手转一圈,转身忘了东南西北抓了另一个的衣领贴上去,深深一吻。他喝的,好像是龙舌兰日落。不觉头顶彩光晃眼,我沉溺其中。)
(向来喜欢醉生梦死,人啊,一辈子撑死了三万天,还要沉睡七十年,再按部就班地过活,何必?人生在世,需得尽欢,别的,再说。修长五指有意无意掠过面前端着酒杯的陌生男人,已辨不出他与旁人有何区别,看他陶醉模样哈哈大笑,端起酒杯高举过头顶,跌跌撞撞毫无目的地在人群里穿梭。)
(半夜头疼的厉害,口干舌燥,本能地伸手摸向旁边床头柜的方向。可惜是空的。不知道是老张还是谁把我带回来,也不记得是怎么躺在床上,甚至醒来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掀开被子,抬手时发现穿着棉布白的睡裙。刚觉得头晕想要合眼,发现角落沙发的一头正坐着个人。背着光,不辨表情喜怒,模模糊糊地也看不清是谁。不过转念一想,还能是谁。顿了会儿,懒得开口说话,不动,干脆又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