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呆滞,定定地望向窗外,,他祖母绿的眼眸无法聚焦,像在皑皑雪山上迷茫行走的旅人,而那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像一个无止尽的黑洞,让人在里面不自知地沉沦。
“啧”烟已烧到了指头,男人狠狠将烟扔在地上,用脚毫不留情地碾压。之后,他深深吸了口气,轻轻按下通话键,再次把那串乱码拨出,样子慎重得像捧着一个易碎的梦。
“您所…….”重重掐掉通话,将手机摔在桌上,将身体摊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想想,又摸出一根烟,含在嘴上,刚将打火机凑到烟旁,擦出一朵耀眼的火花,远远地,便传来一阵尖叫,像女高音的尖叫,透着绝望和焦躁,让人心烦……
“啧”男人将烟和打火机一起扔在一个远远的角落,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向一片晨光,刺眼的光让他差点失明,紧闭着眼,深锁眉头,走向一片朦胧的光晕中,修长的身影,澄澈的碧绿眸子,银白色的短发在强光中被笼罩,男人的身影美好的几乎透明,美好得纲吉每次注视,都会红了脸庞,也红了眼眶。
男人关闭了火,烧水壶的刺耳尖叫声也终于停止,四周,又恢复成了一片死寂,于是,水与容器的碰撞声,在这个空间格外空灵,不停回荡。渐渐地,男人面前的容器开始冒出乳白色的雾气,带着阵阵面粉的香味。
男人看着泡面,晃了晃神,眼神开始涣散,又马上猛地聚拢,将泡面转身扔进垃圾桶,狠狠挠了挠头发,转身走出了房间,手又不自觉地摸向口袋,拿出了刚才扔掉的那块打火机,又摸出一根烟,习以为常的点燃,重重吐出一团烟雾。
[十代目......]
墙壁突然传出一声闷响,地面似乎也震动了三下,与之对映的是男人手骨上血肉模糊又迅速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