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一大堆话想要问,有一大堆想让他解释的,可这会儿又没那么想要知道了,似乎那些压根儿就不重要,看来满身水再加凉风真的能够让人清醒许多。若是平日温瓷会拉着人问个清楚,为什么要隐瞒身份隐瞒姓氏甚至什么动机,可是这些其实都没什么意义,我也不想知道,不用知道。我舒了一口气,却觉得一懈怠,那一滴一滴的水像是我身上的漏洞,教凉风放开了钻。不由的打了几个寒颤。
辞歌为我披上了他递来的披风,挡着风才让我止住了颤抖,我将披风又拉了拉胳膊实实埋进去,感觉露了一点儿什么地方,就要被人借着插一刀似的,其实让风吹进来对于一个满身是水的人来说,那滋味儿差不多。】
‘ 该是我没想到才对,我受得惊吓比你更多。’
【我如同自嘲般的回了话,可我得可怜的说这些都是实话。从一进宫开始就像又在悬崖边儿,方才见了怀瑾后懈怠一些就落了水。纵使是他,这宫里真有一股魔力,偏生来整我这种人的。
我们俩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我就是有些别扭,觉察到什么,是哪不对。我皱了黛眉凝着他,从刚开始他的眉宇间就有种隐约的颜色,那颜色让人瞧了有点儿压抑,大概是青色与灰色调到一块儿的。自个儿在他脸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颜色。我走上前去,在他额头上轻轻给了一记栗子,像是能把那层颜色给弹走似的。】
‘这宫里真有一股魔力,连你都染上了。我得想办法救你,不然待会儿你陪我出宫吧,然后为了感谢我,你请我吃一顿,从进宫开始就提心吊胆,再过
这么一趟水,又累又饿。’
【我说了好多话,似乎这么噼里啪啦的一顿能够打破这个诡异的气愤一般,我心里在偷笑,我说的话多好听,其实就是一箭双雕,就算从这到宫门的路程再短,我也不敢一人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