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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角色：纳兰东，李益，随从数人，何嫂，朱泚残军N个
长安城郊，纳兰东和李益刚刚协作办好皇帝交办的差事，两人有说有笑地并辔而行。几个随从跟在他们身后，也显出公务之余的悠闲惬意。
纳兰东：（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牵起嘴角一笑，大声说道）君虞，难得公务稍闲，今日天朗气清，不如你我兄弟来比赛骑马如何？
李益：（毫无惧意傲然一笑）你纳兰兄的搦战君虞怎会怯阵？比就比！
纳兰东：好！君虞果然痛快。（顾目四望，瞅准一个偏远的方向用马鞭一指）就看谁先到那座山脚下，输的请喝酒，驾！（当先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李益：（急急地）别耍赖！（也策马紧跟其后，好似非常在意和纳兰之间的高下输赢似的）
随从数人：（面面相觑，卢杞所派监视李益的随从露出无奈的神色，怅然看着两人跑远，心中忐忑）
纳兰东和李益策马狂奔一阵，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纳兰终领先李益到了山脚，笑吟吟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李益追上来。
李益：（十分不满）纳兰兄，没想到你也会耍赖。
纳兰东：（无所谓地笑着）反正这一顿酒君虞是跑不掉了。（神色一肃）君虞，在长安县你也看见了，卢杞现在越来越倒行逆施，居然废两税法，又增收房屋“间架税”和“除陌税”，如此巧立名目，致使民怨四起。此獠当道，民不聊生，不知君虞对此有何看法？
李益：（深深看了一眼纳兰东，淡淡一笑）能有什么看法？卢杞势大，比当年的杨炎更甚百倍，你我皆是无可奈何。
纳兰东：君虞之前为卢杞做事，人皆说君虞失节，但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我兄弟何不和衷共济，除此奸佞呢？
李益冷厉的目光盯着纳兰东，纳兰东坦然和他对视。僵持了一会儿，李益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然从一侧的树林里冲出十来个人，身着凤翔军服，应该是朱泚叛军的残余。这些叛军正追赶一个背着大包裹的妇人。
纳兰东：（大怒）朗朗乾坤，小贼竟敢作死！（拔剑拍马，迎上众叛军）
李益也加入战圈。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打斗场面各种耍帅各种HLL，东益二人以二敌十，很快将叛军打得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纳兰东：（将剑插回鞘中，翻身下马走向那惊得瑟瑟发抖的妇人）你没事吧？（待看清那妇人的脸又是一惊）何嫂？
何嫂：（仔细看了一会儿纳兰东，终于想起来他曾经在洛阳拜祭霍王）原来是公子你，感谢救命大恩！（朝纳兰东和李益拜了下去）
纳兰东：（赶紧扶起她）何嫂，你不是在洛阳看守霍王府吗？怎么来了上都？
何嫂：（惊魂未定地）朱泚造反，洛阳也不太平，我只得收拾了些贵重物品打算到上都交给霍王妃。
纳兰东：（眼中一亮，灼灼地看着何嫂）霍王妃在宫中居住，怕你等闲见不到她。不如我先带你去一处地方安顿，之后再想办法让你与霍王妃相见如何？
何嫂：（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就太麻烦公子了。
纳兰东：君虞，我们送何嫂去紫檀殿。
角色：纳兰东，李益，随从数人，何嫂，朱泚残军N个
长安城郊，纳兰东和李益刚刚协作办好皇帝交办的差事，两人有说有笑地并辔而行。几个随从跟在他们身后，也显出公务之余的悠闲惬意。
纳兰东：（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牵起嘴角一笑，大声说道）君虞，难得公务稍闲，今日天朗气清，不如你我兄弟来比赛骑马如何？
李益：（毫无惧意傲然一笑）你纳兰兄的搦战君虞怎会怯阵？比就比！
纳兰东：好！君虞果然痛快。（顾目四望，瞅准一个偏远的方向用马鞭一指）就看谁先到那座山脚下，输的请喝酒，驾！（当先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李益：（急急地）别耍赖！（也策马紧跟其后，好似非常在意和纳兰之间的高下输赢似的）
随从数人：（面面相觑，卢杞所派监视李益的随从露出无奈的神色，怅然看着两人跑远，心中忐忑）
纳兰东和李益策马狂奔一阵，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纳兰终领先李益到了山脚，笑吟吟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李益追上来。
李益：（十分不满）纳兰兄，没想到你也会耍赖。
纳兰东：（无所谓地笑着）反正这一顿酒君虞是跑不掉了。（神色一肃）君虞，在长安县你也看见了，卢杞现在越来越倒行逆施，居然废两税法，又增收房屋“间架税”和“除陌税”，如此巧立名目，致使民怨四起。此獠当道，民不聊生，不知君虞对此有何看法？
李益：（深深看了一眼纳兰东，淡淡一笑）能有什么看法？卢杞势大，比当年的杨炎更甚百倍，你我皆是无可奈何。
纳兰东：君虞之前为卢杞做事，人皆说君虞失节，但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我兄弟何不和衷共济，除此奸佞呢？
李益冷厉的目光盯着纳兰东，纳兰东坦然和他对视。僵持了一会儿，李益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然从一侧的树林里冲出十来个人，身着凤翔军服，应该是朱泚叛军的残余。这些叛军正追赶一个背着大包裹的妇人。
纳兰东：（大怒）朗朗乾坤，小贼竟敢作死！（拔剑拍马，迎上众叛军）
李益也加入战圈。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打斗场面各种耍帅各种HLL，东益二人以二敌十，很快将叛军打得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纳兰东：（将剑插回鞘中，翻身下马走向那惊得瑟瑟发抖的妇人）你没事吧？（待看清那妇人的脸又是一惊）何嫂？
何嫂：（仔细看了一会儿纳兰东，终于想起来他曾经在洛阳拜祭霍王）原来是公子你，感谢救命大恩！（朝纳兰东和李益拜了下去）
纳兰东：（赶紧扶起她）何嫂，你不是在洛阳看守霍王府吗？怎么来了上都？
何嫂：（惊魂未定地）朱泚造反，洛阳也不太平，我只得收拾了些贵重物品打算到上都交给霍王妃。
纳兰东：（眼中一亮，灼灼地看着何嫂）霍王妃在宫中居住，怕你等闲见不到她。不如我先带你去一处地方安顿，之后再想办法让你与霍王妃相见如何？
何嫂：（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就太麻烦公子了。
纳兰东：君虞，我们送何嫂去紫檀殿。
第三幕
角色：纳兰东，纳兰慈瑞，樱桃，何嫂，李益
紫檀殿内，纳兰慈瑞带着樱桃款款从内室步出，笑着迎向纳兰东和李益。
纳兰慈瑞：（慈爱地）东儿，你来了。（又转向李益）君虞也来了？小玉去拜祭莫玥去了，稍后便回。
李益：（对纳兰慈瑞施礼）岳母。无妨，小婿是陪纳兰兄来的。
纳兰东：（笑得带些狡黠）母亲，我带个故人来与您相见。
李益和纳兰东二人让开，露出站在后面的何嫂。何嫂与纳兰慈瑞相见，两人俱是一惊。
纳兰慈瑞：（不可思议地）何嫂？你怎么……
何嫂：（一脸不能置信）夫人！（又惊疑地看了几眼纳兰东，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
纳兰东：母亲与故人相见想必有很多话说，孩儿与君虞去小玉房中等她回来，不扰母亲叙旧。
纳兰慈瑞：（正中下怀地）去吧。
纳兰东率先朝小玉房间走去，李益落在后面，颇为留心地看了几眼何嫂，这才追上纳兰东。
纳兰慈瑞：（看纳兰东和李益都已进了内室）樱桃，你去门口守着，免得小姐突然回来。
樱桃会意地走了出去。
角色：纳兰东，纳兰慈瑞，樱桃，何嫂，李益
紫檀殿内，纳兰慈瑞带着樱桃款款从内室步出，笑着迎向纳兰东和李益。
纳兰慈瑞：（慈爱地）东儿，你来了。（又转向李益）君虞也来了？小玉去拜祭莫玥去了，稍后便回。
李益：（对纳兰慈瑞施礼）岳母。无妨，小婿是陪纳兰兄来的。
纳兰东：（笑得带些狡黠）母亲，我带个故人来与您相见。
李益和纳兰东二人让开，露出站在后面的何嫂。何嫂与纳兰慈瑞相见，两人俱是一惊。
纳兰慈瑞：（不可思议地）何嫂？你怎么……
何嫂：（一脸不能置信）夫人！（又惊疑地看了几眼纳兰东，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
纳兰东：母亲与故人相见想必有很多话说，孩儿与君虞去小玉房中等她回来，不扰母亲叙旧。
纳兰慈瑞：（正中下怀地）去吧。
纳兰东率先朝小玉房间走去，李益落在后面，颇为留心地看了几眼何嫂，这才追上纳兰东。
纳兰慈瑞：（看纳兰东和李益都已进了内室）樱桃，你去门口守着，免得小姐突然回来。
樱桃会意地走了出去。
第五幕
角色：纳兰慈瑞、何嫂、纳兰东、李益
紫檀殿大厅里，纳兰慈瑞和何嫂互叙近况，二人皆不胜唏嘘。
何嫂：夫人，我刚才听那位纳兰公子叫你母亲，莫非……
纳兰慈瑞：（激动地点点头）嗯！东儿就是当年我失去的孩子。天可怜见，终于让我们母子团聚了。
何嫂：（为纳兰慈瑞感到由衷高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纳兰慈瑞：（又转为悲切）可惜，我这个做娘的却对不起他。
何嫂：夫人何出此言？当年与少爷离散并非夫人之过，夫人惦念了这么多年，也受够了罪。
纳兰慈瑞：（缓缓摇摇头，十分痛心地）我说的是小玉的事。天意弄人，竟然让我的儿子和女儿相识相恋，还曾经结为连理，真是作孽！
何嫂：（吃了一惊）竟有这样的事？难怪夫人如此伤心。（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来）
纳兰慈瑞：这两个孩子彼此痴恋、感情至深。虽然后来知道彼此是兄妹及时离异，但……（重重叹了口气）我看得出来，他们心里还是只有彼此，他人纵是针是水，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小玉还为了成全她哥哥的幸福仓促嫁了个不爱的人，也不知以后会不会过得快乐。这都是我的错。
隐在暗处的李益用力握紧了拳，面色铁青。柱子后的纳兰东却是神色黯淡。
何嫂：（陪着叹息了一会儿，试探地）夫人，您就没想过要把实情告诉他们？既然少爷小姐如此相爱，他们并不是亲生兄妹，您为何不成全他们俩呢？
纳兰东和李益都是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纳兰慈瑞：（脸色颇为难堪地看了何嫂一眼）当年我的亲生女儿不幸夭折，而霍王妃那贱人同时生女。你怕我在王府中地位不保，这才将我死去的女儿和霍王妃的女儿偷龙转凤。后来霍王妃将我们二人赶出王府，我实在是恨极，才会让她的亲生女儿做了歌姬。这些事情你让我怎么开口？让这两个孩子拥有了爱情，却失去母亲吗？
何嫂：（讷讷地）夫人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全。不管怎么说，小姐既然都已经嫁人了，覆水难收，夫人你也别太过自责了才是。
纳兰慈瑞：（愣了愣）覆水难收……（闭上眼作痛苦状）我可怜的女儿啊……
李益泛白的指骨捏得咯咯作响，看着纳兰东的背影，露出一个决绝的神色，转身从藏身处离开。
角色：纳兰慈瑞、何嫂、纳兰东、李益
紫檀殿大厅里，纳兰慈瑞和何嫂互叙近况，二人皆不胜唏嘘。
何嫂：夫人，我刚才听那位纳兰公子叫你母亲，莫非……
纳兰慈瑞：（激动地点点头）嗯！东儿就是当年我失去的孩子。天可怜见，终于让我们母子团聚了。
何嫂：（为纳兰慈瑞感到由衷高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纳兰慈瑞：（又转为悲切）可惜，我这个做娘的却对不起他。
何嫂：夫人何出此言？当年与少爷离散并非夫人之过，夫人惦念了这么多年，也受够了罪。
纳兰慈瑞：（缓缓摇摇头，十分痛心地）我说的是小玉的事。天意弄人，竟然让我的儿子和女儿相识相恋，还曾经结为连理，真是作孽！
何嫂：（吃了一惊）竟有这样的事？难怪夫人如此伤心。（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来）
纳兰慈瑞：这两个孩子彼此痴恋、感情至深。虽然后来知道彼此是兄妹及时离异，但……（重重叹了口气）我看得出来，他们心里还是只有彼此，他人纵是针是水，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小玉还为了成全她哥哥的幸福仓促嫁了个不爱的人，也不知以后会不会过得快乐。这都是我的错。
隐在暗处的李益用力握紧了拳，面色铁青。柱子后的纳兰东却是神色黯淡。
何嫂：（陪着叹息了一会儿，试探地）夫人，您就没想过要把实情告诉他们？既然少爷小姐如此相爱，他们并不是亲生兄妹，您为何不成全他们俩呢？
纳兰东和李益都是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纳兰慈瑞：（脸色颇为难堪地看了何嫂一眼）当年我的亲生女儿不幸夭折，而霍王妃那贱人同时生女。你怕我在王府中地位不保，这才将我死去的女儿和霍王妃的女儿偷龙转凤。后来霍王妃将我们二人赶出王府，我实在是恨极，才会让她的亲生女儿做了歌姬。这些事情你让我怎么开口？让这两个孩子拥有了爱情，却失去母亲吗？
何嫂：（讷讷地）夫人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全。不管怎么说，小姐既然都已经嫁人了，覆水难收，夫人你也别太过自责了才是。
纳兰慈瑞：（愣了愣）覆水难收……（闭上眼作痛苦状）我可怜的女儿啊……
李益泛白的指骨捏得咯咯作响，看着纳兰东的背影，露出一个决绝的神色，转身从藏身处离开。
第六幕
角色：纳兰东、李益
纳兰东精神恍惚地回到霍小玉房里，见到李益仍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喝茶，想起李益和小玉已经成婚，如同被人抽干了所有精气似的，颓然地只想晕倒。
李益：纳兰兄你看起来好像精神很差的样子，是怎么了？
纳兰东：（苦笑着坐下，自言自语似的）覆水难收……君虞啊，你不是还欠我一顿酒？我们现在就去喝个三百杯，不醉无归！
李益：（淡漠地一笑）先前在长安郊外，纳兰兄不是曾让君虞和你一起对付卢杞吗？君虞有了决断，不知道纳兰兄想不想听？
纳兰东：（恢复了一些精力，认真看着李益）当然，君虞但说无妨。
李益：（把玩着盖碗，漫不经心状）若纳兰兄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君虞自当全力配合纳兰兄铲除卢杞。
纳兰东：（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提条件）君虞且说，如能做到，纳兰决不推辞！
李益：（将盖碗放下，双手撑在小几上，定定看着纳兰东）事成之后，你要即刻离开长安，今生今世不得与小玉相见。
纳兰东：（愕然望着李益，如遭雷劈）君虞这是什么意思？
李益：（站起来，负手背对纳兰东）小玉就是君虞的全部，君虞绝对不可以失去小玉！纳兰兄，卢杞骄恣弄权，肆无忌惮排挤迫害异己，张镒、颜真卿等贤能也不能免灾。他的倒行逆施先已招致朱泚兄弟起兵反唐，现在又强行征收“间架税”和“除陌税”，这是要把百姓往死里逼。大唐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君虞知道纳兰兄心忧天下，而君虞的天下却只是小玉。答应与否，纳兰兄一言可决。
纳兰东：（拿起桌上的茶杯似饮酒般一口灌下，想起小玉与李益的婚姻已是事实，自己断无害她离异的道理。又想起亲眼目睹的郊县人民生活惨状，种种皆拜卢杞所赐）好，我答应你。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将空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脆响激鸣，碎片四溅）
角色：纳兰东、李益
纳兰东精神恍惚地回到霍小玉房里，见到李益仍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喝茶，想起李益和小玉已经成婚，如同被人抽干了所有精气似的，颓然地只想晕倒。
李益：纳兰兄你看起来好像精神很差的样子，是怎么了？
纳兰东：（苦笑着坐下，自言自语似的）覆水难收……君虞啊，你不是还欠我一顿酒？我们现在就去喝个三百杯，不醉无归！
李益：（淡漠地一笑）先前在长安郊外，纳兰兄不是曾让君虞和你一起对付卢杞吗？君虞有了决断，不知道纳兰兄想不想听？
纳兰东：（恢复了一些精力，认真看着李益）当然，君虞但说无妨。
李益：（把玩着盖碗，漫不经心状）若纳兰兄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君虞自当全力配合纳兰兄铲除卢杞。
纳兰东：（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提条件）君虞且说，如能做到，纳兰决不推辞！
李益：（将盖碗放下，双手撑在小几上，定定看着纳兰东）事成之后，你要即刻离开长安，今生今世不得与小玉相见。
纳兰东：（愕然望着李益，如遭雷劈）君虞这是什么意思？
李益：（站起来，负手背对纳兰东）小玉就是君虞的全部，君虞绝对不可以失去小玉！纳兰兄，卢杞骄恣弄权，肆无忌惮排挤迫害异己，张镒、颜真卿等贤能也不能免灾。他的倒行逆施先已招致朱泚兄弟起兵反唐，现在又强行征收“间架税”和“除陌税”，这是要把百姓往死里逼。大唐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君虞知道纳兰兄心忧天下，而君虞的天下却只是小玉。答应与否，纳兰兄一言可决。
纳兰东：（拿起桌上的茶杯似饮酒般一口灌下，想起小玉与李益的婚姻已是事实，自己断无害她离异的道理。又想起亲眼目睹的郊县人民生活惨状，种种皆拜卢杞所赐）好，我答应你。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将空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脆响激鸣，碎片四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