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st Day
樱雪·空自认为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冷静到即使是有一坨蓝毛的不明物体在她的眼前幽幽的走过她也能淡定的喝完咖啡后把咖啡杯扔到那坨不明物体的脸上。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樱雪把杯子扔出去的那一瞬间马上就后悔了,当然并不是惋惜那位不明物体同志的英年早逝,而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只有这一个咖啡杯。樱雪揉揉因为神经过度紧张而酸痛的太阳穴,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逃离这个房间的办法,却都在时间的推移和缜密的思考中被排除。
顺带一提,当樱雪排除掉这个房间有暗道的时候,不明物体同志爬了起来,作者正想夸奖一下不明物体同志的生命力是如此顽强如同小强的时候,樱雪把咖啡壶也扔了出去。
……阿门。
在墙上挂钟的时针快要指向三的时候,樱雪·空终于放弃了寻找逃生路线的想法。她拿出在房间里找到的笔纸,草草的记录了一下这个房间以及现在的情况。
1.有一只蓝毛不明物体。[划掉]
1.门是锁着的,从内部打不开,而且材质特殊,无法将其强行破坏。
2.房间很小,二十平米左右,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型的通气口——所以这个房间是密室。
3.门的对面的墙上有一个挂钟,很普通的样式,看起来是新的。自己醒来的时间是1:08,房间里没有光,但是开着灯(灯有三个,分别安装在屋顶中央、远离门的左边角落、靠近门的右边角落,真是奇怪的设定),并不清楚是白天还是晚上。
4.家具齐全,看上去有些时间了。房间的远离门的右边角落里有一张床,床头柜里有咖啡和面包——虽然咖啡已经被我撒掉了,没有毒。还有笔纸,没有问题。远离门的左手边的角落是一个衣柜,里面是空的,大约有1.9左右(至少比我高25厘米),旁边是一个凳子,踩踩就会踏的样子。
5.不一定是绑架,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自己既没有家世也没有权财。自己在昏倒之前一切都很正常,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6.现在是三点十分。
樱雪·空歪歪头凝视着自己写的文字——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么哪里才是突破点……呢。
“是钟吧。”蓝毛的不明物体托着下巴在樱雪背后幽幽道,“这里的家具全部都是旧的,只有吊钟很新。”
“恩……的确很可疑。”樱雪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喂,不明物体,你去把它弄下来。”
“喂喂大小姐……有点请求的自知之明啊。而且为什么是我。”不明物体瞥了瞥樱雪·空,“而且我才不是不明物体,我叫蓝枫。”
“哦,我是樱雪·空。”樱雪拢了拢滑落到耳际的碎发,无视掉蓝枫的前半句话。
——卧槽这家伙一定没在听我说话一定没听不不不这家伙一定是在故意无视我的话啊混蛋扔咖啡杯也就算了你还扔咖啡壶退一万步你扔咖啡壶也就算了你还无视我哦凑你是来折磨我的吧大小姐。
当然这些只是不明物体,啊呸,蓝枫的心理活动,蓝枫还是乖乖的去拿挂钟了。
蓝枫身高比樱雪高上许多,大概有1.8左右,所以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挂钟。挂钟很普通,和一般的家用挂钟没什么区别,看样子是刚刚买了不久的便宜货。
蓝枫拆掉吊钟里的电池,开始检查起来。
樱雪站在原本安放吊钟的地方抬头观察——吊钟是新的,应该没有时间在吊钟里做手脚,即使有,放在那个傻子也看的出来的地方还真是辛苦作俑者的智商了。
那么……就来看看最光明的地方会藏着什么秘密吧。
“喂。蓝枫。”樱雪·空指着衣柜的顶端对蓝枫喊道,“踩着凳子上去找找,看看有没有纸条什么的东西。”
“哈[二声]?那种东西怎么会有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蓝枫还是老老实实的放下手中的表,踩着凳子上去查看。蓝枫本来就很高,再加上踩着凳子,马上比衣柜高出许多。
“……这是什么?”
衣柜后面的墙皮是焦糊的黑色,大概是被火烤成这个样子的。但是在焦黑的墙皮和衣柜紧贴墙壁的地方,露出一点点边缘整齐的白色,在衣柜下方根本看不到。蓝枫试着去把它揭下来,结果它轻而易举的就从墙皮上滑落。
那是一张正方形的白色便利贴,后面的胶水处沾上了许多黑色的墙皮碎片后已经不黏了,而正面是用打印机打印上的一段文字,在擦掉灰尘后依旧清晰可辨:
从路西法堕落于永劫的无底洞作为开始,
请相信真实的历史之光。
在地狱里散发光明的撒旦,
等待着审判日的到来。
这是黑色的七宗罪与白色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