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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产物】《赤金之心Ⅰ眼之所见》文/Mr.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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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1)
【1888年 英国 伦敦( London)】
教堂的钟声敲响了。
修女们在教堂中唱着赞颂神的歌谣,十字架前花坛中,各色的花束相互簇拥着,面色慈祥的神父翘着嘴唇上方银色的小胡子,双手自然地摆动着,指挥歌声的旋律。
既庄重又美好,他们一向如此,这教堂一向如此。这期间没有人来忏悔,所有坐在教堂中的人都享受着这如同天籁般的和声,心中受到洗礼一般仰靠在座椅上,表情安详且沉静——除了那两个人。
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表情凝重的坐在最后一排的座椅上,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所以坐着的时候弓着背,他留着棕色的小胡子,戴着单片眼镜,时而用镶嵌在下颚的牙齿紧紧地扯住上嘴唇,相当紧张的样子,时而一脸释然的表情,泻出冷汗的毛孔骤然紧缩。另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则没有这么矛盾,他没有留胡子,但是他的皱纹暴露了年龄——他显然要年长一些——此刻正眯着眼,静静的看着前方穿着黑袍的年轻修女们,又低下头,摆弄手中的东西。
他手中是一台漆黑的金属制品,上面有一个宽大的齿轮状薄片,被轻轻拨动着,发出簧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齿轮下方的把柄中,有刀刃随着被拨动的齿轮弹出来,又弹回去。刀刃似乎身经百战,因为它失去了金属应该有的光泽,漆黑一片,却仍然锋利。
男人稍有不慎,刀尖划破了他的手指,为数不多的血液分为两股,一股顺着刀刃滑动,另一股滴到同样鲜红的地毯上。
血液划过刀刃之后,刀身竟然又像打磨之后一样,略过一道银色光芒,微弱但是刺眼。
矮个子似乎感觉不到手指被划破的疼痛,抚摸着刀身欣慰地笑着说:“她还是没老。”“她是一把嗜血的刀……”高个子男人又开始冒起冷汗:“我们把嗜血的兵器带来主庇护的领域……这是罪!”
“不,文森特,我们的罪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了。”矮个子依旧眯着眼向前方看:“我们经历过的也远比传说中的惩罚要令人痛苦的多。”
“矮人不愿意帮我们,杰克。”文森特战战兢兢地说:“我们这次真的要自己扛下来了……我们必死无疑。”说到这里,他不再说下去,咽了下口水,就止住了,他紧握的双手甚至开始发抖。
“想不到你经历了这么多,还是如此胆怯。”杰克再次振动声带,发出嘶哑地声音,就像是老化到不行的机械零件艰难地运转着——尽管当时的机械并不多。
“魔鬼告诉我,它这次会更加强大……”文森特抖动的喉咙终于开始再次发声:“我们的炼金技术……我们……我不想死……”他拼命地用手遮住双眼,粗糙的大手上布满了伤痕。“我不想死……我还有家人,我之前只是一个外科医生。”他颤抖着。
老杰克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脸上平添了怒色:“你居然宁肯相信你那个荒诞的梦!那只是个梦!魔鬼根本就不存在,这都是你自己胆怯罢了!”
“哦不!他告诉我了。”教堂中文森特的声音低沉又绝望。
“你这个怂蛋!”杰克怒吼道,声音大到打断了修女的吟唱,他们只得带上风帽,裹得严严实实的走出教堂。
当走出教堂大门时,文森特听到耳边有声音响起。
“它会带着火焰与噩梦席卷你们的城市,你们一个也逃不掉,除非你给我那一块石头!”那个声音说道。


1楼2013-08-22 14:38回复
    序章(2)
    【1888年 英国 伦敦( London)】
    伦敦街头,马匹奔腾在广场前的花坛旁边来往,奔腾着,后面拖着笨重的车厢——对于没有汽车的年代,这几乎是最快的代步工具。
    “你真的坚持要去唐宁街吗?先生?那里最近可不太平!”车夫架着马车在海边飞驰,眼前略过一座座港口。“是的求求你老先生,我只想去那里!”文森特依然带着单片眼镜,不时地掏出手帕抹去额头上的汗液。
    到了唐宁街,文森特双手大战,丢给了车夫一个硬币,慌忙跳下车,差点摔了个趔趄。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一个小巷子里,马车夫看到这一幕,不解地摇了摇头。
    至于文森特冲进的那个小巷——那是个鲜为人知的死胡同——对于常人来说,文森特知道怎么从另一条路离开这条巷子,他慌忙打开一个下水道盖口,飞身下去,然后将井盖再一次盖严。文森特顺着铁梯缓缓爬下,他到了下水道的大管道——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下爬——这对于常人而言是不可能的,但是文森特不是常人。
    他从风衣中摸出一块碎石,小小的碎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这是一块炼金制品,这东西被涉及炼金这一技术的人们称作“钥石(keystone,原本被译作【重点,主旨】在本作中,当用不属于人类的语言——矮人语称呼他时,被译作钥石”),他将钥石放在自己脚下,随手抹起一把黑泥,涂裹在钥石上。
    文森特脚下厚厚的石板被洞开,他坠入了一个装满金色沙砾的箱子,箱子上拴着巨大的锁链,感受到文森特的重量后,大箱子开始下坠。文森特眼前一黑。当他再度醒来时,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完全不一样的景象,建筑到处都是鎏金制作,墙壁上画着各种符号和文字,不时有金属碰撞击打的声音传来。
    文森特站起来,扶正他的眼镜片,打量着四周确认自己到了想要到的地方,确认四周之后,他脸上有了稍许平静。
    这里是伦敦宏伟的地下城市——矮人之城,瑟莱稣戈(Soraisogear)。
    放眼望去,这里有庞大的金属建筑群,古铜色的高塔与金色的宫殿,比正常人矮上一大截的,宣纸色皮肤的矮人们走来走去。这里不需要太阳和月亮,照亮这里的是仅有一个的炼金夜灯与金属的光泽,这亮度对于人来说甚至有些刺眼。
    文森特用手挡在自己的眼前,强光让他有些受不了。
    一群矮人见到他,问他的来历,文森特回答:“我来自‘金属之门’。”随后拿出了一直随身保管的钥石,看似凹凸不平的断面上有精致的雕痕——金色的门上有着皇冠,这皇冠图案相当精致,因为它将矮人王、精灵王与人类国王的传统皇冠样式重叠在了一起,也表示“金属之门”管辖范畴之宽。
    世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譬如炼金与魔法的存在,这同时也是人类只有极少数加入金属之门的原因。
    矮人们看到钥石,将他带到金子雕刻的皇宫门前——矮人的首都很简单,但是建筑群都极其宏伟,实际上,地下都已经被这些比人类矮上一截的家伙挖空了,这些坚固的金属建筑却成了支持地壳坚固如昔的重要支柱。
    19世纪统治瑟莱稣戈的矮人帝王姓亚尔布罗(Arbloo),他人一向以聪明勇敢和蔼可亲著称,子民们甘愿被这个国王统治。
    亚尔布罗王亲自接见了文森特,他发现这个地面上的访客似乎有些不安,并且一进宫就结结巴巴地请求道:“不介意的话……我……我想看看……银璨石还在不在……”
    亚尔布罗王有些迟疑,但还是答应了,他只是叮嘱:“我的朋友,小心一些,这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颗美丽的银色炼金核心……”
    文森特的手颤颤巍巍地接近这块石头,他的脑中有一种声音催化着他的恐惧迅速发酵,他再也不能抵挡魔鬼的声音,一把夺过银璨石,冲向通往地面的通道。矮人们大吼:“抓住他!!!!”
    锋利的精钢箭矢划过他的脸颊,但是就算是他的理智也不能主宰恐惧,文森特大声吼叫,冲进了梯子,狠狠地将钥石塞进沙盒……
    【序章,完】


    2楼2013-08-22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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