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Roger Lowenstein译/蒋旭峰, 王丽萍 这个体重6磅、早产5周的小男孩降生到世上以来,似乎对数字就有一种本能的迫切渴望。在小时候,巴菲特就会到朋友鲍勃·拉塞尔家玩,坐在拉塞尔家的门廊前,静看门前的车水马龙,记下过往车辆的车牌号码。天黑之后,这两个孩子就会跑回家,在桌上摊开《奥马哈世界先驱报》,计下每个字母在报上出现的次数,在剪贴簿上密密麻麻地写满算术列式,就好像他们在算欧几里得的数学难题一样。拉塞尔会拿出一本年鉴,大声念出一些城市的名字,巴菲特则会一个接着另一个快速报出每个城市的人口有多少。棒球得分、赛马胜率……任何数字都是这颗早熟的大脑的养料。每逢周日,母亲会让他洗漱干净,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把他往教堂的长椅上一放,想让他好好听听布道。他倒不浪费时间,坐在那里扳着手指头开始算起神职作曲家的寿命来。他会站在起居室里手握乒乓球拍颠球,一边颠一边数,一玩就是一个小时。《大富翁》游戏他会玩个不停,兴奋地数着自己不断累积起来的虚拟财富。蓝色眼眸、皮肤白皙、脸颊泛粉的他不仅对数字很着迷,对金钱也很热衷。他第一个和财富有关的礼物是艾丽斯姑妈在圣诞节送他的一个货币换算器,他自豪地将它别在腰间。5岁那年,巴菲特就在自家门外的过道上摆了个小摊,向过往的人兜售口香糖。后来他又改卖柠檬汁,这次不是在自家门前,而是换到了地段更加繁华的拉塞尔家门口。 9岁的时候,巴菲特和拉塞尔在拉塞尔家对面的加油站数饮料售卖机里出来的瓶盖数,这可不是9岁少年的无聊举动,他们是在做市场调查。市场上卖了多少瓶酷士牌橙汁?卖了多少瓶可口可乐?卖了多少瓶无醇啤酒?他俩会把这些瓶盖运到巴菲特家的地下室里分门别类地堆成堆。他们想知道哪一种饮料的销售量最大,哪家公司的生意最好。 当大多数孩子还不知道何为公司的时候,巴菲特就从身为股票经纪人的父亲手里搞来成卷的股票行情机纸带,把它们铺在地上,用父亲的标准普尔指数来试着解读这些报价数字。他会到高尔夫球场上去寻找用过的但可以再用的高尔夫球,出售给邻居来赚钱。他也会来到阿克腥本赛马场,趴在扔满票根的地上,把那些被撕破丢弃的票根翻过来,常常能发现一些中了奖但又被误扔掉的赛马券。在酷暑难耐的内布拉斯加夏季,巴菲特和拉塞尔顶着酷暑,来到奥马哈乡村俱乐部,给大款们当高尔夫球童,每天挣3美元。傍晚时分,美国的中西部陷入迟暮的寂静中,他俩会坐在拉塞尔家前廊的摇摆沙发上嬉戏。这时,纳西斯和斯塔德贝克斯大街上的车流和电车发出的叮当碰撞声让巴菲特又产生了奇思妙想。看到许多车辆经过拉塞尔家门前时,巴菲特会不无感慨地说道:”要是能从它们身上赚到钱就好了。”拉塞尔的母亲伊芙琳在50年后回忆起巴菲特的往事时,还清晰地记得当年巴菲特的原话:”这么多车!太可惜了,您都没从这些司机身上赚到钱。太可惜了,拉塞尔夫人。”好像拉塞尔夫人非得在家门口设一个收费站才过瘾。那么,巴菲特的这些想法是怎样形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