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钟粹宫的日子无非终日学习宫闱礼仪,着了花盆底儿生生的别扭劲儿,又怕是崴了伤了,幸是未有差错。芙靥染笑明眸轻若鸿波,软睫微颤墨瞳澄澈,酥手纤纤端起茶盏来,削葱玉指启合轻吹雾气朦胧,手心传来阵阵暖意,指腹摩擦着杯盏缕刻的纹路。纵然额涅曾言不盼着我能给赫宜氏争多大的脸面,这宫里头所幸有着那瑞贵嫔,我这边别丢了分寸可就罢了。安分守己,我知晓,是这宫里头自保的最好法子,几分呢,人人明白着的,却扔不得清静。
宫灯暖调缱绻,定睛转视榻侧芍药烧蓝铜镜内伊人青丝轻置柔和,轻置紫玉钗子,青丝飞扬,金碧琉瓦,浮华安安,不减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