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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大学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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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叫DSFD FDF"大学不大 " 是我刚进大学那会写的,随着我对大学的热情消散,这篇小说没有写完。由于有一些版权的问题,大家不要转载


1楼2013-09-27 02:57回复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我老妈从床上拖到卫生间.对于上大学,似乎她比我更积极。
    昨晚我没睡好。翻来覆去过了午夜才入睡,而且中间还迷迷糊糊醒过来好几次.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说的入学前综合症。我的脑子老是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这个假期无疑是我学生时代所经历的最长的一个.漫长的近乎一种折磨.我已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寻找到最简单的快乐.整天无所事事,生活在空虚当中.这令我感到身心具惫.我觉得我就像一条奄奄一息的狗躲在墙角,连绝望的力气也没有,安静地等死。我拼命想要从这种状态里挣脱。我宁愿自己的生活被塞得满满的,那样我会更好受些,我每天都在期待这个漫长的暑假结束的那一天.而现在它就要结束了。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我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好奇,还有一丝紧张.很复杂的心情。
    草草地刷了牙,草草地洗了脸,草草地吃了顿草草的早饭.老爸老妈便扛着行李送我去车站了。他们本来要亲自送我去长沙的,不过知道柳青会接我就没去了。
    出门。天空阴沉,乌云密布.不时袭来阴风阵阵,空中斜斜地飘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此情此景我多想吟一首诗啊!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不过后来雨越下越大,我刚刚萌发的那点诗意就这么被浇灭了。此行稍显狼狈。
    老爸老妈把我连人带行李一起送上车,却撑着伞站在雨中,久久不肯离去。我拉开车窗对他们喊,爸妈,下着雨,你们先回去吧.他们不同意。老妈说,我们看着你走。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雨帘.他们的容颜有些模糊不清.我看着他们,有淡淡的忧伤如苦涩的泪萦绕在鼻尖久久挥散不去。我忽然发现他们老了许多,想想也是我都快二十的人了。
    车终于开动了。我看着老爸老妈在雨中朝我挥手的身影被渐渐拉远。在车即将消失在拐角的时候,我把头伸出窗外,疯狂的雨点像泪水一样瞬间湿透了我的脸.我大喊,爸妈,你们要保重!
    下一次回来,就是来年的春天了。
    我这人坐车晕车,坐船晕船,坐飞机晕飞机.我晕!小时候每次坐车都能搞得上吐下泻.所以我排斥一切现代的交通工具.能不坐尽量不坐.我唯一能接受的就是两个轮子的,比如摩托车自行车之类的.
    这次可不是两三个小时能解决的,而且也不可能骑摩托骑自行车去.我已经作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准备接受我从娘胎出来后最严酷的一次折磨.
    外面依然在下着雨.我靠着车窗看见我模糊的影子.雨如剪影一样从我的脸上滑落,那个影子看起来像一只哭泣的幽灵.前面的二十英寸显示器正放着欧美原声电影.我看了一会儿感觉越看越晕.索性闭上双眼抱起胳膊闭目养神.
    这时,柳青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到哪了?"
    他回:"什么嘛!昨天打电话讲到关键时刻你突然挂断了.我本来是想说我请客你出钱的。"
    我骂:"禽兽!"
    他没回。
    哼!臭小子,你这顿我是宰定了!
    刚开始车内人声混杂。有说普通话的,有说方言的,有说英文的。总之,不管什么话都是些废话。因为大家都无事可做,如果不想说废话就只有做废人了.不过后来废话都被说完了大家都做起了废人.只剩下电视里那几个美国佬乐此不疲地傻笑.汽车摇摇晃晃乘客昏昏欲睡.
    后来不知道是谁带头呕了起来.这呕声就像传染病一下子在整个车内弥漫开来.很多人都像条件反射一个接着一个呕起来.这原来就跟看人拉屎屁股痒一个样.整个车子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呕吐,而且一个比一个夸张.那阵势只能用排山倒海来形容了.不知道还以为车上坐了二十来个孕妇.我的胃听到了哪悦耳的呕声,蠢蠢欲动.我不断地安抚它.坚持!坚持啊!坚持就是胜利!
    可是它还是没有坚持住.我也加入了孕妇的行列跟着忘情地呕了起来.妈的,早上吃的猪肉粉条算是白吃了。
    就在我快呕到崩溃的时候,车停了。难道这就到C城了?上帝啊!我佛慈悲!阿门!终于脱离苦海了!我把嘴擦干净.抬起头看向窗外.我只见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C城?我问乘务员:"阿姨,到C城了吗?"她的回答让我彻底崩溃了。她说:"C城?这才哪到哪呢?还没到一半呢.停车是为了让你们出去解手呕吐的。车上的塑料袋都快不够用了。"我狂晕!
    我呕啊呕,呕得死去活来。后面的一般路我基本上处于半昏迷状态。当汽车到达C城的时候我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我差点哭了。
    我下了车,感觉我的脑子里还有一辆汽车在轰隆隆开。只觉得头昏目眩两腿发软,整个人似乎都轻飘飘的,看什么东西都有点模糊.。
    我正准备打电话找柳青的时候,有人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我扭头一看,是柳青。"不用打了."他说,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久不见,他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嘴唇上长出了一些茂密的胡须,感觉成熟了许多。
    时隔三年之后再次沦落到一个学校,我和柳青都对此唏嘘不已。柳青说,真没想到又跟你在一个学校了。我说,我也没想到。柳青说,我本来是奔远的地方考的,妈的,愣是打死也没出湖南省。不过这样也好,咱两又成同学了。
    柳青把我送到了学校,然后帮我报了名,最后又把我送到了寝室.寝室里空荡无人,看来我来得还算早了.我选了一个风水较好的床位把床铺好
    本来是想狠狠宰柳青一顿的.奈何我现在只想吐,哪还吃得下去.这顿饭只能先记着了。柳青下午还有事,我们就随便聊了一会儿.然后他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我是怎样度过那个漫长的夏天,想起了站在夏天尾巴上各奔东西的朋友同学.杂七杂八的,想得我头昏脑胀,然后我不想了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忽然看见一只蜘蛛在墙上织网.我知道,一段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4楼2013-09-27 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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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正式上课之前我们得先花一个星期的时间学习《学生手册》。里面主要说的是学校的校纪校规。这些校纪校规的主要作用就是变相的威胁学生,如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我越学越觉得很多校规都只是形式上的给人看的,也就是说一套做一套。这些校纪校规只有两个作用,一是给上面领导看的,一是专门吓唬像我这样的新生的。老油条们基本上不理会。
      比如学校规定,不得进异性寝室,违者XXXX!可是我时常看到有女生无视我们宿舍大门上挂着的“女生止步”的牌子,公然入内。当然,官方的解释是她们呢都是来检查卫生的,是例行公事。实际上,还有更多的女生是例行私事。
      学校规定,学生不得酗酒,违者XXXX!让我搞不懂的是学校超市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各大品牌的酒,学校里甚至有个不大不小的酒吧。
      还有,学校规定,男女生在不得在公共场所出现不太得体的行为。违者XXXX!这条规定模糊不清让人难以把握。究竟什么是不得体的行为。,上面没有一个清楚的定义。拥抱接吻还有打情骂俏应该算得体的行为。因为在校园里可以随时随地看到一队队情深义重的男女情不自禁的拥抱接吻或者在食堂里相互喂食,恶心点的直接用嘴了。也没见谁谁谁被抓的。这也就是说官方已经承认了上述行为是合法的行为。当然,对于这条规定光棍们和剩女们是据上手赞成的。毕竟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做哪些亲昵的动作心里确实很难平衡。
      此类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校规不胜枚举。当然,这些校规还是要有的,先别管它们是否是形式上的,毕竟国有国法校有校规。譬如头发,虽然无用却不可没有。
      刚开始,我也确实被吓到了。因为那《学生手册》几百页厚,大到杀人放火小到偷鸡摸狗它都管。而且听说还要考试,搞得人心惶惶。后梁证明担心纯属多余,那考试是开卷考的,只要不在上面发表反D反RM的言论,基本上都能PASS。可是最后竟然有几个人没有及格。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脑子。
      而这次考试,其实也是形式上的。


      7楼2013-09-27 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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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班上住同一个寝室的无疑是最先混熟的。
        刚开始我们寝室个个都像娇羞的少女矜持的要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开口说话。所以,尽管我们六个人挤在一个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但是鲜有火花擦出。整个寝室颇显死气,彷佛一座坟墓。
        有一天晚上,彪哥放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屁。其余五人闻之(闻,指耳朵听见,而非鼻子嗅到)皆捧腹大笑。彪哥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只是那个笑发展到后来变成了自豪的笑。我们的话匣子就这样被彪哥的一个屁给轰开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召开了卧谈会。大家一个一个做自我介绍。其实早在开学第一天我们班每个人都轮流上讲台作自我介绍了。可是当时大家都羞涩无比,说的话一个比一个少,甚至有人只说了两个字(他的名字)就匆匆下来了。而且呼啦啦一下子上了几十号人,记住了这个又忘记了那个,到最后发现除了记得自己叫什么外其他人的名字都忘了。这次上台作自我介绍其实就是让我们集体练了一回胆。有个家伙叫汪旗,由于紧张,结果,“我叫汪汪旗,很高.......”这时下面一阵哄笑,因为他并不是很高,等到家笑完了才发现人家还没讲完。“......高兴认识大家,谢谢!”大家都以为他叫汪汪旗,后来才知道只有一个汪。可是众口难改,大家将错就错叫他汪汪旗,更后来干脆叫叫他旺旺了。从此,汪旗这个正统名字无人问津,旺旺便成了他的唯一指定代号。对此,旺旺郁闷不已。
        所以我们寝室才决定重新来一次自我介绍。作完自我介绍大家基本上算认识了。
        从那以后,我们寝室每晚都会召开卧谈会以便大家联络感情。
        一开始我们谈的都是国家大学时事政治,只要是事关地球的大事我们都谈。后来我们从地球谈到篮球足球,又从足球谈到中国足球,从中国足球谈到中国人,谈到中国女人,从女人谈到性感。当一帮陌生的男生从国家大事谈到两性话题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彻底混熟的时候。
        彪哥是我们的寝室长。我们寝室一周一次大扫除,而日常卫生就归寝室长负责了。寝室长权力不大,义务不少,而且开班委会的时候寝室长是排除在外的,可见其地位之低。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当寝室长。可是总得有人牺牲,于是我们决定一致决定采用一个最原始也最为合理的办法——石头剪刀布。结果就是彪哥像是出嫁的新娘哭哭啼啼的走马上任了。我们拍着他颤抖的肩膀安慰他,兄弟,你做出的牺牲人民永远不会忘记的。彪哥其实长得并不彪悍,他长得不高又瘦。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人不如其名,比如叫英俊的往往都不英俊。
        宝亮是我们寝室长得最壮的,跟牛似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小子仗着自己禽兽一般的体格竟然妄想称霸寝室,并且扬言508没有谁是他的对手。结果彪哥一声令下,我们四人一拥而上把宝亮摁在床上,然后把他的衣服裤子包括他那条自认为性感的红色内裤统统扒光。最后把他扔出寝室。宝亮带着哭腔拍了半天门我们才让他进来。这就是他头脑简单的表现之一,什么时代了还玩单挑,力气大有什么好嚣张的,力大如牛也只配耕田。宝亮进来之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衣服裤子一件件套上,边套边哭说我的清白没有了。那样子像极了刚被强 奸的少女。套完之后,他说我不想活了我要自杀我要跳楼。我们都叫他快跳,好久都没看见人跳楼了。宝亮仰天摇头然后躺回床上忙着感慨人性的残忍麻木,忙得都没时间去跳楼了。
        英雄长了张明星脸,跟《千王之王》里面的聋五极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英雄鼻子上架着一副八百度的黑边眼镜,英雄说那是知识和权威的象征。除了这个,英雄让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让人望而生畏的记忆力。此君经常能干出诸如刷牙忘挤牙膏大便忘带手纸之类的糗事。每当他大便忘带手纸的时候他就用手机拨通我们其中一人的手机然后大呼救命,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就知道英雄又忘带手纸了。可是他很多时候是手纸手机一起忘带,怎么解决的他没说我们也没我问,我们怕问了会影响大家的食欲。我们都很惊讶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更让我们惊讶的是老师上课讲的东西他马上就能记住,而且经久不忘。对此,英雄的解释是“人的记忆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记忆投入到无限的学习科学文化中去”。英雄高中时成绩优异,每每测验都直逼六百大关。老师们都把他当做重点培养对象,一心想把他送去天堂。只可惜英雄高考发挥失常,沦落至此。
        元霸长得人模狗样,十分讨女生的欢心。他也是我们寝室唯一一个有女朋友的。每天他与他的女朋友都是电话不断,让其他五条光棍很是眼红。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不止一个女朋友。在我们学校有一个,在老家还有一个。我们都说你一脚踏两船迟早会翻船。他说不会的,两条船的距离十分安全,就算翻船了我还会游泳。纵然如此,元霸依然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终日拈花惹草。我们班但凡有点姿色的都未能幸免。元霸开始并不叫元霸,因为一次宝亮与元霸同去小便。当两人同时掏出尿尿工具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称身上无处不大的宝亮看到元霸的小弟弟后自卑不已,连尿都吓回去了,只能黯然离开。我们听说了都丢下手头上正在的事,跑去厕所观摩。一看之下,纷纷惊呼,这是人的吗?简直是畜生!因为元霸姓李,所以我们就封他的小弟弟为“李元霸”,只有如此有霸气的名字才配得上那个家伙。元霸之名由此得来,我们也都理解了元霸为何如此好色,一个女人的确难以满足他的胃口。
        岛主是一奇人,一岁会说话,二岁能识字,小学看完四大名著,初中看完古龙金庸,高中之后迷上了网络文学。岛主自嘲说我越来越堕落了。我说,没有,你的阅读史正好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是进步的。岛主对销售钟爱有佳,无时无刻不再看。在床上看蹲厕所看走路看上课看下课看.......而他最喜欢蹲在厕所看,其历时之久足以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又一次我去厕所小便,看见岛主正蹲在茅坑上看小说。我说,岛主看小说啊。岛主说嗯。十多分钟后我又来厕小便,岛主还蹲在茅坑上看小说。我说,岛主看小说啊。岛主说嗯。半小时后我又来了一趟厕所,这次是大便。岛主依然岿然不动的蹲着。我想他顿了那么久没有理由我蹲不过他。好胜之心顿起,我便与岛主暗暗较上劲了。结果半小时之后岛主终于站起来了。而我却站不起来了,腿麻了。最后还是岛主把我背回来的。岛主知道我和他比蹲,哈哈大笑说,别跟我比蹲,我练过。我一个劲地点头。一次写作课上,岛主以一篇博古通今神魔志怪而且还是文言文版的散文震惊宇内。语文老头得之如获至宝,称之为奇文,称岛主为奇才。并把它当做范文当堂朗诵。岛主凭借此文小小的火了一把。
        我们寝室共六人,以上介绍完毕。


        10楼2013-09-27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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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一周后,一切步入正轨。班导师做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撤掉临时班委会选举正式班委会。
          对此,有人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有人漠不关心无动于衷。我们寝室的兄弟基本上属于后一类人。我生性不爱被束缚,更不愿束缚别人。彪哥已经患上了“班干恐惧症”。元霸忙着泡妞,没空。英雄忙着学习,没空。岛主忙着看小说,也没空。只有宝亮决定竞选。而且他野心极大,竟然想当班长。虽然我们都不看好他,可是大家还是由衷的希望他如愿以偿。毕竟宝亮是我们自己人,朝内有人好办事,以后要是出了点什么是也有人罩着。
          当天晚上,宝亮就忙着笼络人心。一向吝啬的他竟然不惜重金去超市买了几斤水果给我们吃。等我们吃好满意并表示一定会把自己手中神圣的一票投给他之后,宝亮又提着剩下的水果踹开了隔壁寝室的门。看来宝亮这次来真的了,志在必得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身上厕所的时候竟然看见宝亮正在梳妆打扮对镜自怜。我看了看表,六点零五分。我问他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宝亮回过头给了我一个无比灿烂的笑。我确信那是当天的第一缕阳光。
          他问:“怎么样?”
          我说:“不怎么样。”
          他哼道:“没眼光。”然后他一脚踏在彪哥的椅子上豪情万丈的说:“班长,非我莫属!”
          09级新闻系1班班委选举在十点钟准时召开。
          候选人一个接一个上台发言。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宝亮陈刺激昂唾沫横飞的讲了十多分钟,大有奥巴马竞选美国总统之势。另外一个是女生,也是宝亮的竞争对手,叫陈琪琳。相对于其他人的生涩、扭捏、紧张,陈琪琳显得从容得体,而且演讲也很精彩,简短但是很打动人心。我第一次发出了由衷的掌声。
          投票结果出来后我们寝室兄弟除了宝亮都笑翻了。陈琪琳四十三票,以压倒性优势战胜宝亮的六票成功当选班长。这也是竞选同一个班干最为悬殊的比分。宝亮那六票,有五票是我们投的,还有一票是他自己投的。看着宝亮用看见杀父仇人一样的眼光怒视隔壁寝室那几个吃了他的东西却不知道什么叫嘴软的家伙,我们都暗暗笑道宝亮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啊。虽然宝亮没有当选班长对我们来说确实有点不幸,但是对于班上的其他同学却是大幸。
          除了记得陈琪琳当选班长外,我还记得旺旺当选了宣传委员,这让宝亮十分愤愤不平,因为昨晚上旺旺还吃了他一根香蕉。还有就是叶月当选了文艺部长。叶月是我们班公认的班花,至少是我们男生公认的。而且她从小就学习舞蹈,还得过XX市舞蹈一等奖。当选文艺委员实至名归人心所向。至于其他人我就没太注意。
          回到寝室后宝亮余怒未消,嚷着要去隔壁寝室要会他的水果。岛主说怎么要回来,人家早就吃了。宝亮说那就让他们吐出来。岛主说吐什么吐啊,都成屎了。就算给你吐出来,那也是半成品的屎。宝亮低头不语,随后和元霸要了一根烟蹲在阳台上抽了起来。一会儿,宝亮把烟头仍在地上大吼一声“啊!”,我们以为他受打击太深疯掉了,吓得不知道要打110还是120。啊完之后,宝亮张口抑扬顿挫的念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听了这两句诗我们才舒了一口气,纷纷安慰他你想通了就好。


          11楼2013-09-27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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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更新呀,很久没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10-11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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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我不会那么背时,高考志愿填了五个外省,结果我就是这么背时,一个都没上,我想我没这么背时,补录也往外面填,结果我就这么背时,录来录去录了个填到第五六七八的学校还是在本省。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3-10-21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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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还没一月就有外班想和我们班建交。机械系的一个班想和我们班搞一次联谊。对此,班委会极为重视,说是增进同学友谊提高交际能力的一次好机会,并鼓励班上有才艺的同学积极表现。
                这件事当然成为当晚我们508室卧谈会的重点话题。
                对此,宝亮忧心忡忡。
                他说:“你们想过没有,他们为什么不和别的班联谊,偏偏要和我们班联?总会不抽签的吧。”
                我们想象也是,问宝亮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咱班女的。纵观整个新闻系我们班女生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处于优势地位。想和我们班联谊的那班我调查过了,全班只有五个女的,四个恐龙。”
                彪哥说:“不是还有一个吗?”
                宝亮说:“那个更有特色,相当符合机械系的要求。”
                彪哥说:“怎样个特色法?”
                宝亮说:“跟变形金刚似的。现在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跟我们班联谊了吧。那帮搞机械的小子是想来咱们班搞女人,是想和咱们争食啊!”
                我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纷纷问宝亮有何对策,也不管头脑简单的他是如何想到这么深的。
                宝亮忽然坐了起来,因为他是睡在上铺,由于站得太突然他忘记了天花板没多高,所以砰的一下撞天花板上了。宝亮抱头痛呼,可惜灯灭了,无法看到他的糗样。
                我们问他有什么想不开的。
                他说:“妈的,忘记上面有天花板了。”
                我问:“怎么样?没事吧?”
                他说:“没事没事,你怎么那么关心我了。”
                我说:“别自作多情了,我是问你把天花板撞坏了没有,撞坏了我们赔不起。”
                他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么好心。现在说正事,兄弟们,你们愿意看见外来物种入侵吗?!你们愿意看到本班的美女资源外流吗?!”
                我们说当然不愿意。
                他说:“那就要起来反抗,要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保卫本班美女,至少要保住以叶月为首的几个优质美女。”
                彪哥说:“你被光喊口号,具体要怎么做。”
                宝亮说:“还能怎么做,咱们寝室全军出动搞几个节目呗。”
                最后我们一致通过宝亮的提议,并把这次的行动代号定为“保卫班花”。
                联谊节目下周六晚八点在校园酒吧举行,所以我们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排练节目。
                我们寝室一共报了两个节目,一个是小品,名字叫《秀逗语文课》,剧本是我写的。现在拿出来晒一下:
                人物:老师——英雄
                学生——李君哲 宝亮 彪哥 元霸 岛主
                (李君哲和元霸先后入场)
                元霸:你看起来不开心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君哲:你怎么说话的?
                元霸:口误口误,我是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会舒服一点。
                君哲:唉,别提了,我的闹钟坏了害我提前来了半小时,亏大了我!我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元霸:我说个脑筋急转弯让你清醒一下。我爸妈生了一个人,这个人既不是我兄弟也不是我姐妹。请问,这个人是谁?
                君哲(想了一会儿):不知道。
                元霸:小样,这么简单都不知道,这个人不就是我吗?
                (君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时,岛主上场了。)
                君哲:岛主岛主,问你个脑筋急转弯。我爸妈生了一个人,这个人既不是我兄弟也不是我姐妹。请问,这个人是谁?
                岛主:不知道。
                君哲:小样,这个都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元霸啦!
                (余下众人除宝亮外一一入场,众人胡扯了一会儿,老师英雄入场。)
                众生: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边说边做回各自座位)
                老师:上课!
                众生:老师好!老师吃草!
                老师:坐下!
                (老师看见一个座位空着)
                老师:这个宝亮真不象话,天天迟到,也不知道他们家用的是北京时间还是东京时间。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正事宝亮)
                老师: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敲三下门喊声报告才准进来。
                (宝亮遂出,敲三下门喊报告。老师走上前把门拴上)
                老师:进来!
                (一会儿,宝亮由后门进入。)
                老师:想不到你小子还学会走后门了。
                宝亮:现在不都流行走后门吗?
                老师:今天就饶你一回,下不为例。
                (宝亮坐回自己的座位)
                老师:同学们,我们今天要学的是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苏轼想必大家都知道吧。
                彪哥:不知道!
                老师:不知道还敢说那么大声!
                宝亮:彪哥你太没文化了,以后别跟别人说你认识我。我告诉你苏轼是谁,听好了!苏轼就是苏东坡他老爸!
                老师:宝亮!谁告诉你苏轼是苏东坡他老爸的?!以后别跟人家说我教过你。大家都别听宝亮瞎说。其实,苏轼就是苏东坡他老弟!
                (众生鼓掌)
                宝亮:老师,你太有才了!
                (老师双手下压示意安静)
                老师:低调低调!现在就由我为大家深情朗诵一遍。《江城子*密州出猎》苏轼,老子聊发,不!老夫聊发XXXX
                (读完后,老师发现元霸跟岛主说小话)
                老师:霸哥,神恶魔事那么开心,说出来大家听听。
                元霸:这个不好说。
                老师:说!我让你说你就说!
                元霸:老师的大门没关!
                (老师低头背过身把拉链拉上)
                老师:坐下。在这里我想给大家讲一讲大科学家爱因斯坦的故事。爱因斯坦热心于科学研究,常常忘了一些生活琐事。比如刷牙忘挤牙膏大便忘带手纸之类的。有一次他正在洗澡,突然想到一个重大的科学发现,竟然兴奋的去街上裸奔!
                彪哥:不对啊,我记得裸奔那人好像是阿基米德吧。
                老师:好了,我们别去管到底是谁裸奔。回到正题,大家对我们今天学的这首词有什么看法?
                (老师看见宝亮在睡觉)
                老师:宝亮!宝亮!
                (宝亮皆不闻)
                老师:下课!
                (宝亮立即如触电般弹起)
                宝亮:老师再见。(转身欲走)
                老师:站住!谁说下课了?
                宝亮:不是你吗?
                老师:胡说,肯定是你在做梦。
                宝亮:我没睡觉。
                老师:那你的头怎么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
                宝亮:那是我认为老师您讲的太对了!
                老师:那你为什么流口水?
                宝亮:哎呦!那不是因为老师您讲的太有味了吗!
                老师:那你把我刚才说的问题回答一遍。
                (宝亮不知如何回答,遂捅身旁的彪哥)
                彪哥(小声的):选A。
                宝亮:选A!
                老师:放屁!老大,我问你对今天学的这首词有什么看法,是简答题不是选择题。
                宝亮:看法啊?我的看法就是苏轼太牛了。
                老师:此话何解?
                宝亮:这首词记录的是苏轼某次外出打猎,里面将当时的情形记叙的相当清楚。神恶魔“千骑卷平岗”“倾城随太守”,这哪是打猎啊,这简直是打仗!而且还是全军出动全民参与。当时一定是人山人海喊声震天,漫山遍野都是人人比畜生还多!能把打猎搞成打仗,你说苏轼牛不牛?!
                老师:哇靠!这都想的到。亮哥,不得不说佩服佩服。
                宝亮:客气客气。
                老师:谦虚谦虚。
                宝亮:哪里哪里。
                。。。 。。。
                (老师看了看表)
                老师:快下课了。大家回去把这首词好好品读几遍。噢,还有一件事。我们年纪要举行一次辩论赛,同学们有意思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报名。
                君哲:老师,辩论赛要几个辩手?
                老师:两个。
                君哲:哪两个?
                老师:一个大辩,一个小辩。
                君哲:哦,那获胜有什么奖励呢?
                老师:优胜者没人奖励一百块!
                (顿时群情激奋)
                众生:我要参加!我要参加!我要当大辩!我要当小辩!
                宝亮(站在椅子上):都闭嘴,谁他妈敢跟我抢大辩?!
                (鸦雀无声)
                老师:好!我宣布宝亮就是大辩了。还有小辩,谁要?
                众生:我我我————
                老师:安静!可惜啊,小辫只有一个不够大家分啊。这样吧,我看就彪哥吧。
                彪哥:耶!
                (宝亮与彪哥击掌相庆)
                老师:快下课了,就由宝亮来发表一下获选感言吧。
                (宝亮上台)
                宝亮:首先,我要感谢我的老爸老妈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其次,我要感谢学校给我们提供这样一个展示自我的平台。最后,我要感谢我们亲爱的老师给我这个机会。当然,我还要感谢在做的各位,没有你们的支持,我根本不可能成为大辩。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坚持,你们的鼓励就是我的动力。我一定会艰苦奋斗,争取成为全世界最强的大辩!
                (众生鼓掌叫好)
                老师:下课!
                整个情况大致就是这样。
                还有一个节目是保留个人的保留节目。问他是什么他也不说。只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说完还朝我们神秘的眨眼。


                15楼2013-10-22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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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说我的一个上午都在笑声中度过吗 单车 有才!!!!!!!!


                  19楼2013-11-03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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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骑着自行车在满是银杏叶的小路上行驶着。道路两旁是成排成排的蔚为壮观的银杏,掉落了一树的金黄。堆积的落叶像金色的河流静静的流向远方。车胎不断地旋转,碾碎叶子的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死亡,有时候也可以很美。我喜欢这个疯狂掉叶子的季节,像一场华丽的葬礼。
                    小路的另一头通向学校的图书馆,也正是我要去的地方。我现在心中迫切的想法就是跑去图书馆,然后在里面挑一本好看的小说,然后找个靠窗的坐下来细细品读,偶尔还可以抬头看一看那窗外的树。
                    五分钟之后,我已置身于图书馆楼下。我把自行车的支腿放踢下来,然后,锁上锁,就直奔里面去了。
                    一切都按照我设想的顺利进行着。我挑了本路遥的《人生》,也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窗外也有一棵正在掉叶子的树。只是当我掉进小说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总会有手机铃声响起然后把我拔 出来。那些手机铃声每每会在你读到精彩之处置身其中咬牙切齿的时候响起,像讨厌的苍蝇怎么也赶不走。而且声音极大,十分刺耳。那些聚精会神看书的同学会轻蹙眉头,朝那个拿起手机的叽里咕噜的人投去厌恶的眼神,不过仅此而已。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我严重鄙视那些去图书馆带手机并且还不调震动的人。这些人好像十分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手机。其实,只要他们的举手之劳就能够给别人创造一个安静的世界。遗憾的是很多所谓的大学生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这个世界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都难!拜那些铃声所赐,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阅读的欲望了。此时我的心情就好像在高雅的剧院听高雅的音乐会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的观众放屁,并且连放不止。于是,我索性把想看的书借了,打算拿到寝室去看。
                    出了图书馆,我把锁打开,然后跨上车。刚想启动却听见有人叫等等。我扭头一看,“是你?!”我与那人几乎同时喊出声来。她不是别人,正是那马尾,不,应该是萧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只有一秒钟不到。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红着脸低着头。其实我对她的长什么样相当模糊。现在终于有了清楚的认识了。她面容姣好,皮肤很白,白到有点儿惨。让人印象最深就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纯净得像婴儿的眼睛,彷佛上面有一层永远也擦不干的泪。
                    萧萧抱起胳膊,盯着我说:“你穿上衣服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萧萧自觉说错了话,张大着嘴,表情仿佛吃了一只苍蝇。
                    这女人是不是没脑子。
                    “有什么事吗?”我懒懒的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不耐烦。
                    萧萧没有说话,只围着我转了两圈,但她并不是在看我,而是看我下面的车。
                    “干什么你?”
                    “这车是我的!”她抬起头看着我十分肯定的说。
                    “你说什么?!”
                    “我说这车是我的。同学,”她顿了顿,“你就不能干点儿好事吗?”
                    听这话,她貌似把我当成失足青年或者受过高等教育的流氓了。
                    “你凭什么说这车是你的?你有证据吗?”
                    “没有。可是我认得它。”
                    “哈哈哈-----”我捂着肚子大笑。
                    有一个人向这边看来。
                    “你笑什么?”
                    “按照阁下的理论,那我认识刘亦菲,她是不是就归我所有了?”
                    “流氓!”她的脸又有些红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流氓暴露狂!”
                    “那你就是色 女偷 窥狂!不,你比偷 窥狂厉害,你是破门而入正大光明的看。”
                    “你.......”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这车是我的,它姓李。我现在要走了,没工夫跟你闲扯。”
                    “不许走!”她冲到我面前,把手臂张开用身体挡住了我的去路。
                    有一群人向这边看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想你把车还我。”
                    “这车是我花钱买的。”
                    “谁知到!没准是你......总之我不管,你把车还我!”
                    “我要是不还呢?”
                    “那我就叫了!”
                    “你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你。”
                    怎么感觉我在调戏良家妇女?
                    “你不还我要告诉老师了!”
                    “随你便!不如你再去报警好了。电话是110。”
                    “你这个无赖!”她大声的喊,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哼!”我把头转开。
                    “这车真是我的。”她楚楚可怜的说。这家伙,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已经有人挽袖子准备英雄救美了。
                    现在的情形对我相当不利。人们都会同情弱者,我和萧萧,至少从表面上看她是弱者。
                    “算了,咱们各执一词,再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现在只有两个解决的方案。”我看了看她,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我接着说下去,“第一,你给我八十块钱,我把车还你。”她坚决的摇头。“那只有第二个了,你拿出证据证明这车是你的我就还给你。”她想了一会儿同意了。我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她说:“不行!要是你跑了怎么办?”我说:“我跑什么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哪儿。”她想了想然后说:“姓名,就读院系班级。”我老实交代:“李君哲,09级新闻系1班。”
                    如此,我才得以离开。
                    后来我想想才明白我是买了黑车了。八十块钱怎么可能买到那么新的山地车。肯定是这样的: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张嘴不见牙齿的晚上。黄毛借着夜色摸到女生宿舍,然后用万能钥匙打开了萧萧的山地车的锁,在锁打开的那一刹那,黄毛阴笑一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然后骑上山地车扬长而去。整个作案过程仅用时十秒钟。后来他又张贴广告,纯真善良的我深信不疑的买了那辆车。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当即去了当初看见那张小广告的地方,还好它毅然健在。我拨通了扇面的手机号码,一会儿有人接了。
                    “喂,找谁啊?”是黄毛的声音。
                    “你卖我的是不是黑车?”
                    “神经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挂了。”
                    “喂!你等等........”
                    嘟——他挂断了。
                    “混蛋!”我对着手机骂道。
                    当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我又想去找那黄毛,可是咱们学校那么多人,再说还不能确定黄毛是不是学校的人。看来,我只有自认倒霉了。果然是便宜没好货。不是好货也就算了,还是黑货。我已决定,要是萧萧真能证明车是她的我就还给她。
                    I


                    20楼2013-11-04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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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的几天,学校里仍然不断发生自行车失窃的案件。学校教导处与保卫处强强联合重磅出击,采取暗中蹲点、便衣巡逻、明察暗访等多种反偷窃方案,本以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定能将偷车贼手到擒来。没想到偷车贼采用声东击西、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术,屡屡得手。教导处和保卫处毫无办法,说偷车贼并不是个体户,而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该团伙具有专业的作案工具和极强的反侦查能力。如此专业的组织只有更专业的组织——警察才能对付得了。他们只能要求学生提高保护自身财产的安全意识。因为偷车贼只对自行车情有独钟,其他东西都不屑一顾,所以学生们都称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偷车贼为“二轮大盗”。后来偷车贼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正如那首诗写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我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一堆自行车。
                      而我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教导处没来找我,萧萧没来找我,柳青没来照我,却来了一个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人——四眼。就是那个检查我们寝室卫生并且公报私仇的家伙。
                      “找我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很不耐烦的说。没办法,我对这只四眼田鸡一点儿好感也没有,想好好说都不行。”
                      “把自行车还给萧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凭什么?!那车是我买的!”
                      “就算是,你买的也是黑车。”
                      “这不关你的事!”
                      “你多少钱买的?我给你。”他边说边往口袋里掏钱包。这个动作让我感到十分的厌恶。
                      “收起你的钱!你就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还!”不知不觉,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车还给她?”
                      “这她很清楚!”
                      “她清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谁把我告到教导处,说是我偷了她的车。”
                      “这不关她的事,是我报告你偷车的,她完全不知情。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那天.......”
                      “是你小子!”我抓住四眼的衣领说。
                      “怎么?想打架吗?”四眼推开我的手冷冷的说。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转过身给四眼一个决然的背影。
                      “你到底还不还给她?”四眼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放手!”我冷冷的说。
                      看来我的话还是蛮有威慑力的,四眼马上乖乖的放手了。
                      “我都跟你解释了,你应该清楚这都不关萧萧的事。教导处那儿等下我也会去给你解释,你也别得理不饶人,把车还给她。”
                      “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总之,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萧萧!”
                      “好一个护花使者啊!”我不屑的说道。
                      “我不想和你多说,还不还给她你给我一句话。”
                      “我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教。”
                      “希望你说话算话。”四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摆了摆手:“不需要。”
                      随后四眼便离开了。其实当我知道诬告我的人不是萧萧,而她完全不知情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把车还给她了。那天也怪我,怎么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回到教室的时候,陈青青坐到了我旁边的座位。
                      “怎么?大名人,应酬完了?看不出你还朋友满天下嘛,三天两头有人找。”陈青青调侃道。
                      “什么大名人,我现在是大霉人!”我叹口气说。
                      “怎么了?”陈青青问。
                      于是我便把整件事都告诉她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样啊,”她说,“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我说,“把车物归原主。”
                      陈青青笑道:“看不出你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嘛。”
                      我说:“高什么高,那车我骑着也不安心,虽然我没有偷,但是也等于销赃。哎,以后再也不贪小便宜了。”
                      “活该。”
                      I


                      22楼2013-11-04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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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听到,萧萧是文学院中文系的新生,也搞到了她的手机号。 这些情报的代价是我被线民宰了一顿。
                        某天晚上,我拨通了萧萧的手机。彩铃是林俊杰跟金莎合唱的《被风吹过的夏天》。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是萧萧的声音。
                        “我是李君哲。”
                        “是你?找我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儿,能出来一趟吗?”
                        “我在寝室里。”
                        “那我在你们寝室楼下面等你。”
                        我站在九栋女生寝室楼外面一盏昏黄的路灯下,我的身后是那辆通体紫色的山地车。在我抽完第三根烟依然不见萧萧的身影。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于是再次拨通她的手机。
                        “喂。”
                        “你怎么还不下来,我都等半天了。”我尽量压在心中的不满。
                        “我有说过我要下来吗?”她要扬不紧的说。
                        原来那家伙在耍我!女人总是会抓住一切可以报复的机会报复。
                        “本来我是打算把自行车还你的,既然你这样那就算了吧。”
                        “等等,什么?你说你要把自行车还给我?!你有这么好心吗?”
                        “信不信随便你,我再问你一次,你下不下来。”
                        “为什么不下来,量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我默默叹了口气,想做好人还真是不容易啊。等等,我本来就是好人。
                        大约三分钟之后萧萧出来了。她没有扎马尾,头发披散着,上面湿漉漉的,脚上穿着一双金黄色的毛绒绒的拖鞋。看样子应该是刚洗过澡。
                        “你终于出来啦,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萧萧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山地车。
                        “没想到你还真带来了,说吧,你想怎么样?”她竟然连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谁说女生脸皮薄的?
                        好在我拥有一个比天空还要宽广的心胸,不再计较跟她计较。我说:“不想怎么样,就像把车还给你。”
                        萧萧说:“你这人真是有病,当初我把嘴皮子说破了你也不信,现在又要主动还给我。”
                        我说:“你就当我有病好了,反正这车我还给你了。”
                        萧萧笑道:“是什么让你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不是明确的告诉我绝不会把车还给我,还要我去找老师找警察吗?”
                        我说:“跟你实话说吧,那个四眼田鸡来找我说是他把我告到教导处的。既然不关你的事,这车也是你的,那我就还给你了。”
                        萧萧说:“这个萧张总是爱多管闲事。”
                        我说:“事情就是这样,车就在那儿,上面还有把锁,对我也没什么用了就随便一起还给你吧。那,我走了。”
                        没等我走两步萧萧又叫住了我。
                        我回过身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萧萧说:“你不要钱了?”
                        谁说我不要钱了,我一直都想开口可是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我说:“那车我只花了八十块。”
                        萧萧说:“还有二十是那把锁的。”
                        我把钱接过。
                        “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我看着萧萧推着自行车走进寝室楼里。是啊,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看了一眼头顶上昏暗的路灯。然后转身。
                        “那个,李,君哲。”
                        我回头。
                        “又怎么了?”
                        “其实,你并不是很坏。再见!”
                        萧萧笑着闪身跑进了寝室楼里。
                        这家伙。我轻轻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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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楼2013-11-04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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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放学,我收拾东西正准备去食堂吃饭,陈青青过来问我下午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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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青青说:“陪我溜冰去。”
                          我说:“我不会滑。”
                          陈青青说:“没事,我教你。”
                          我说:“那好,我先去吃饭,等吃完饭打电话给你。”
                          陈青青说:“打什么打,咱们一起去。”
                          我说:“哦,好。”
                          当我们端着各自的碗坐在一起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碗要用海来形容,里面盛着如小山包一样壮观的饭菜。而陈青青的碗让我差点我认为成茶杯,里面装着的饭少得可怜。
                          陈青青问:“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我说:“这才到哪儿呢,八成饱。要不是和你吃饭不好意思我非再加三毛饭不可。”
                          陈青青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吃多少吃多少,想加的话现在去加。”
                          我望了望一望无边的打饭队伍,说:“算了,都打了。”
                          陈青青说:“等下饿了可别怪我。”
                          我说:“嗯。这么少你吃得饱吗?”
                          陈青青说:“差不多了。”
                          我素以吃饭迅速吃相难看著称。每次吃饭桌上桌下都是一片狼藉,柳青说我吃饭的表情那叫一个狰狞,还问我是否与劳动人民辛勤耕作的粮食有深仇大恨。我妈说我是饿死鬼投胎,并且批评我吃饭像撒种一样。从我会自己吃饭那会儿就开始啰嗦,只是知道现在也不见成效。其实我也想改,我也知道盘中餐粒粒都辛苦。可好似每次吃饭都要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撒饭不要撒饭,这样不但影响我的速度而且影响我的饭量。很是痛苦。于是我只好知错不改一错再错。没当我拿到饭我便会像士兵看见敌人一样以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势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他们消灭干净。
                          刚开始我不好意思将我狰狞的一面暴露出来。我一边慢慢扒饭,一边暗暗观察陈青青。她只是专注的吃饭,并没有注意我。于是我便慢慢放开了手脚。
                          五分钟之后,我像愚公一样把我碗里的小山包移到了我的肚子里。而陈青青的碗里还有一小半饭。她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空空如野的碗,叹息一声“真不是一般的快”。我吃完饭没事干只能看陈青青吃饭。看别人吃饭是件痛苦的事,尤其是还没有吃饱的时候。我刚才说我碗里的饭只能让我八成饱不是开玩笑。现在我仍感觉自己胃里的某个部分有一种空荡感。陈青青先是夹了一夹菜送入口中,然后再往里面拔一口饭,最后双唇紧闭怡然自得有条不紊的细细咀嚼。其频率大约是每秒两下,每次持续五秒。我再对面一边看一边默默的咽口水,恨不得抢过她的碗然后一饮而尽。在我看来她碗里的那点饭根本不用嚼,倒进嘴里就能像喝水一样畅通无阻的吞下。在折磨了我将近四分钟之后,陈青青终于吃完了。
                          吃完饭我们走出学校。转了两次车就到了一家叫做海盗船的溜冰场,在市青少年宫里面。现在大概五点多钟的样子,太阳还挂在西边的天空毫无保留的向地球散发它的光和热。溜冰场里面有不少人,大多数都是一二十岁的年轻人。
                          我们租了两双滑冰鞋便走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滑旱冰,以前从没滑过。一会儿陈青青已经穿好了旱冰鞋亭亭玉立的站在我面前。我从一个逆光的角度仰头看她,她的周身泛着一层金色的光晕。有风吹过,她的秀发微微涌动。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天使”这个词。
                          “发什么呆啊,”陈青青说,“还不快穿上。”
                          我哦了一声,然后继续笨手笨脚的把旱冰鞋套上。这段时间里,陈青青右脚轻轻一蹬便滑进了溜冰场的中央,她在我面前不断的画着圆圈的轨迹。脚步轻盈,体态优美。我又看呆了。
                          当我把旱冰鞋套好之后,陈青青轻轻的滑到我的面前。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和脚下的大地来一个亲密接拥抱。陈青青离我大概两米多远,她对我说“到我这儿来”。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向她滑去。我感觉这就像一位年轻的妈妈在教自己的孩子学走路,“宝贝儿,来,到妈妈这儿来。”虽然我奋力的向前滑,可是我却发现我仍是原地不动,甚至有倒退的趋势。陈青青想我这样滑下去可能下辈子也到不了,于是滑到我的身边然后拉起我的左手。我略带惊讶的转头看她,她的眼睛看着前方,几缕刘海垂下,嘴角轻轻扬起。
                          “要走喽。”她说。
                          于是陈青青拉着我向场地的中央滑了过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被拉到了海中央。我害怕自己会摔倒。痛倒是其次,就是觉得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摔个狗吃屎实在丢人。
                          “你不能像平常走路那样往前滑,”陈青青说,“要滑八字,像这样。”
                          我低头看了看,陈青青的脚步果然和我的不同。于是我学着她的样子滑了起来,滑了一会儿,我感觉摸到了点门道,身体不再僵硬,脚也不那么重了。
                          陈青青笑道:“滑得有模有样的嘛,学得海真快。”
                          我得意的说:“那是,我这人学什么都快。你说我妈怎么把我生得那么聪明呢?”
                          陈青青哼道:“臭美把你,还不是因为我教导有方。”她忽然坏坏一笑,那抹坏笑挂在她好看的嘴角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我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抓紧了,我要提速了!”
                          果然。
                          我喊道不要。可是陈青青依然我行我素的飞驰起来。在她的带动下,我感觉周围的人和事物都的飞也似的掠过我的眼睛。虽然感到摇摇欲坠可是我却不敢乱动只能任她拉着。我叫她停下。可是她却一个劲的恶作剧般的坏笑。
                          “要撞墙了要撞墙了!”我看见前方愈来愈近的墙喊道。
                          在即将撞上墙的前一刻陈青青带着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们有惊无险的与那面墙擦肩而过。可是由于转弯过大速度过快力度过猛,陈青青竟然不慎脱手把我甩了出去。我脑子里立刻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火车脱轨的惨痛后果。
                          在惯性的作用下,我仍然快速的向前移动。陈青青在我身后喊“刹车刹车啊!”我十分艰难的回了一句“刹车在哪?”。这句话说完我便停了下来。我撞到了一个人。此刻我与那人双双倒地,而我则以不雅的姿势压着那个人。我们的脸贴得很近,以至于鼻子都快碰到一块儿了,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呼吸。画面定格。我看见一双如婴儿般纯洁的眼睛,像是两道黑色的漩涡,我似乎就要掉进去了。虽然只是一瞬间,我却有一种永恒的错觉。
                          “臭小子!快闪开!”我被另外一个人粗暴的推开。我抬头一看,是四眼。他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彷佛我撞倒的是他。既然是四眼,那么那个人就是,就是.......我看了一眼,果然是萧萧。萧萧坐在我的对面,满脸绯红。
                          “萧萧,怎么样?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四眼把萧萧扶起来,并且关切的询问着。萧萧没有说话,轻轻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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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楼2013-11-04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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