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没我别扭,应付起服务生来套是套的淡定得很,或者是顾虑我没来过这种地方照顾的也很周到。
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安,这种待遇都来了简直是要我剜心脏肉的节奏啊,他不是准备把我弄晕了之后把我肾啥的给挖了吧,雅蠛蝶啊我还没给我妈说我是来见他的啊,我还没给警察叔叔留下重要的线索啊。
乱想归乱想,我吃东西还是吃得相当心安理得。毕竟来都来了我也不急,有什么事儿求我他总得开口,有种他不开口我权当白吃一顿。
酒过三巡菜吃了半桌子,我们俩从天南聊到地北,从初中哪个妹子裙子短聊到初中哪个汉子尺寸短,就是没聊到正题上。我喝酒上脸,现在有点儿醉了脸上更是火烧火燎的,那小杂种一直是喝酒的料,现在脸还是白白生生的,笑盈盈地看着我。
看起来我们都无心挑破今天来的主题了,就在我乐得白拣一顿的时候,楚天翔问道:“周哥,你做老师做的怎么样啊?”
“还成。”我从配菜中夹起一颗花生米塞嘴里嚼嚼:“没太为难。”
“那工资怎么样啊?”
难不成这小子是找我借钱的?都这样了不知道得是多大笔数目:“教书匠能赚几个钱啊,就刚刚混口饭吃吧。”
这句也不是什么谎话,老师的工资也就那样儿,不算多也不算少,现在物价简直是随心所欲地在和人开玩笑,我也没说错。
可是他看起来却轻松了一点儿,然后忽然笑得更灿烂:“周哥,我有一个来钱的路子,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我今天叫你来就是和你谈这事儿的。”
正题出来了,我就知道无事献辛勤非奸即盗,何况他的表情让我一看就想到了诈骗集团。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俺哼几声,问道:“哦?是什么路子?”
“这个…”他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两个足以让我脑袋炸开的字:盗墓。
我干笑两声,再也没办法和他开玩笑玩儿了。我不是连基本判断力也没有的小孩儿,我也不相信来这么一顿鸿门宴他也不会无聊到就只是想看看我被吓到的丑态。
“楚天翔,你小说看多了吗?”
“…周哥,我和你说正经的。”他的表情非常认真,让我更确定不是开玩笑。
或许是酒劲儿上来了我也有点儿激动,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屁!你什么时候有正经儿的!”随即意识到我声音太大,立马压低,恶狠狠地说:“你找谁不好找老子!想老子陪你蹲鸡圈儿啊!”这是说老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找我。当年他的狐朋狗友够多在老家那里可一呼百应,我们关系也不算什么哥们儿,他为什么会找我呢?
楚天翔见我激动也没有不开心,把我半拽半哄地拖回座位:“周哥,我之所以找你,是觉得只有你靠谱。做这行也是要靠气魄,其他人我也想过,都不太合适。老实说当初出去就是干这行当,出去先是给别人当打杂的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几个熟人在道上有了点儿名,一点儿不比你们上班轻松。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我也估摸着要收手了,就想捞最后几笔赚够,找点儿以前信得过的人。如果你愿意咱们就合作,不愿意你就忘了这些事儿就当我请你吃饭叙旧,就你一句话的事儿!”
我直接站起来走出包间。
我绝对是喝醉了,我有点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