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鼎打了个哈欠,拥着被子坐起来,脸上却又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怎么了怎么了?”阿飞赶紧地凑上去。
向鼎没有答话,只是抬手捶额头,被子滑下一角,大半个身子晾在空气中。
阿飞突然觉得有些眩晕。
这孩子,看着瘦,但小身板儿却十分匀称,反正数不到肋骨。天气凉了,不用晒太阳了,衣服穿得多了,藏进衣服里的肌肤就渐渐地生出奶油般的光泽来。
“……痛死了!”向小鼎脸全皱在一起,捂着腰,身子前倾,胸口微挺,阳光越过他的肩头,均匀地洒落在纤细的锁骨上,胸前那一点茱萸在清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珠形,很细致的浅咖啡颜色。
阿飞又觉得喉咙发干,很用力地吞了口口水,又立刻庆幸向小鼎没有发现。
不敢继续再看,阿飞干脆借着关心的名义躲到鼎鼎背后,热心肠地替他按摩腰间,“痛?怎么会痛呢???”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指尖穿过他的指间轻搭在奶油色的肌肤上,热气从手指上阵阵传来,顺着手臂一路窜上来,在胸口翻腾一阵后,渐渐冲上脑门。
“对头,就是那儿!”阿飞的手比自己的大一些,温温热热地摩挲在腰间,极大地缓解了酸痛的感觉,向鼎舒服地闭上眼。“嗯……”
阿飞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向前靠近,空气中似乎多了些难以形容的气味。
诶?那是……???
只见那奶油色的肩头上,赫然陈列了一小团青紫的痕迹,再定睛一看,旁边还有浅浅几道红痕。
那个……
很像……
网页上某些限制性内容在阿飞脑海中一拥而上……
阿飞再次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向鼎:“鼎鼎,你很痛么?”
“废话!”莫非这老鼠想偷懒不给他按摩了?
“……哪里痛?”阿飞继续很小心地求证。
“浑身上下都很痛啊!”小鼎子不满地撅嘴。“尤其是腰,简直就要断掉了!”
阿飞以残存的理智朝被子底下瞄了一眼。
小裤裤还在……但为什么在深蓝色的小裤裤边上,也有几道青中泛红,格外刺眼!
阿飞终于石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T T
臭老鼠,果然偷懒!
向家小鼎忿忿然转过头,正待数落老鼠几句,却见那老鼠双目无神,双唇微张,整个人游离于太阳系之外。
“吴建飞!大清早的你发什么呆啊?”鼎鼎转过身,伸手戳戳阿飞肩膀。
阿飞垮着脸,声音颤抖:“鼎鼎……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我喝太多了……我……”
“废话,昨晚谁喝得不多啊!不然我怎么睡到你家来了?”阿飞皱着脸的样子太可爱了,看起来就像个大小孩,鼎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耳朵。
“啊……你……你不生气?”阿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
“生什么气?又不是你干的……”昨天灌他酒最多的居然是巴甲哥哥!回头一定要好好跟他算这笔帐!向鼎鼎一边拍拍阿飞一边想。
“不,不是我?”阿飞瞪大了眼睛,不是他,那是谁?不是他,鼎鼎又怎么会跑到自家来?
OMG……这个混乱的世界!
“喂,你还没清醒啊?”眼见阿飞又开始神游外太空,向鼎受不了地又戳戳他肩膀。“还有啊,这么冷的天你还不穿衣服,小心感冒啊你!”
俗话总是说,一语成谶。
所以鼎鼎的话音还没有落,阿飞就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个笨蛋!”向鼎快晕了,哪有人说感冒就感冒的……“快躺下快躺下!拿被子捂暖和就好了!”
向小鼎快手快脚的把阿飞按回床上,扯过棉被把他紧紧裹起来。
阿飞窝在还残留着向鼎体温的棉被中,思维依旧是天马行空的……小鼎子,真的很会照顾人啊……贤惠……感动……
向鼎只披了件外套,跑到外屋倒了杯热水,在床头柜放下,弯下腰眨着大眼睛对着阿飞道:“起来喝点热水,你只打了一个喷嚏,多喝热水就能把病毒给冲走哦!”
“扑哧……”阿飞笑出声,“你当我小孩儿?还用哄的!”
向鼎很大人地拍了拍他脑门儿,拽拽地答:“我没当你小孩啊,我当你是笨蛋而已。呵呵~~~”
“向鼎——!”阿飞掀开被子跳起,捉住向小鼎就往床上按,“我不过打了个喷嚏而已!你还真当我是Hello Kitty了?”
鼎鼎大笑,毫不示弱地反击,但阿飞毕竟要高大一些,两个月的武戏也不是白拍的,所以向小鼎还是很快被压在了下面。
“吴建飞你讨厌!总有一天我要压回来!”向鼎鼎愤愤然地挥舞着拳头。
“呵呵呵,等你再长高10公分再说吧~~~~”建飞得意的笑啊。
“吴建飞你讨厌讨厌讨厌————!”
晚上排练室。
巴甲趁着休息时间跑到鼎鼎身边,笑嘻嘻地陪不是:“怎么样,昨天喝痛快了吧?头还痛不?”
“……当然痛!”向鼎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喝醉就喝醉,怎么还整成重感冒了?”巴甲摇了摇头。“连吴建飞也感冒了,现在流行么?”
向鼎别开头,无语。
感冒啊,是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