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施雄的成功证明了体操训练不只有举国体制一条路。C FP图片
10月10日，2 0岁的体操小将周施雄迎来了久违的假期。时间不是很多，只有10天，但对刚刚参加完世锦赛的他来说，已是难得的“奖赏”。回到广州，周施雄的行程顿时排满，既要参加广东省的全运会表彰，还要回佛山李宁体操学校探望。充实的安排可以帮助他忘记世锦赛上难言如意的表现，也在提醒着人们，其实这位小将依然是刚刚过去的全运会上的双料冠军——个人全能加双杠。而更让我们感兴趣的，是周施雄的“出身”——当体操在中国被强烈地贴上“专业体育”与“举国体制”标签的时候，他却是一个标准的现象级选手：同国家队的其他队友不同，他不是传统举国体制下培养出的专业选手，而是由李宁体操学校通过纯民间方式贡献出的“业余选手”。在商界长袖善舞的李宁，在体操运动员培养方面，给我们带来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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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周施雄 被专业队“淘汰”的全能王
今年20岁的周施雄早在6岁时就已被家人确定了“体操之路”。父母离婚后，他母亲到深圳打工，因为不想儿子跟着自己吃苦，于是便将他托付给了舅舅及外公、外婆———一个标准的留守儿童。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周施雄在广西柳州业余体校开始了自己的“体操生涯”。上午上课，下午训练，这样的日子虽然有些苦，但周施雄的童年记忆里留下更多的是“对体操真的感兴趣”。
方向确定，再加上业余体校老师的推荐，周施雄在2002年开始了“北漂”———到八一队试训，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顺利。但2003年的非典改变了10岁的周施雄的命运。考虑到非典的影响，八一队解散了少年体操队。一夜之间让本来似乎已经踏上专业体操之路的周施雄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当时感觉特彷徨，待在家里没有事可做，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哪怕是可能性的。”出征世锦赛前，周施雄如是向记者回忆。
几经周折，周施雄的妈妈通过关系将儿子送到了三水体校。但以三水体校当时的教练配备，已经无法满足其训练要求。于是，通过三水体校，周施雄又被送到了位于佛山的李宁体操学校。2009年2月，在代表李宁体操学校在广东省的一系列体操比赛中夺得冠军，连续创造业余选手战胜专业选手的奇迹后，周施雄直接进入了国家集训队！而且，与他同时进入国家队的还有另外3名队友。这是周施雄命运的一个转折点，也让更多的人对作为纯民间机构的李宁体操学校另眼相看。至于周施雄在时隔4年之后成为全运会个人全能及双杠的双金王，则终于让圈内外的人士一致相信，其实中国体操绝不只有传统的举国体制才能培养出人才，自1991年成立以来便坚持走纯民间路线的李宁体操学校，实际上已经走出了中国体操的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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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郑浩 将快乐理念带到国家队
与周施雄一起到国家队报到的，还有他的恩师郑浩。有意思的是，尽管郑浩曾经是国家队的一员，可以说是标准的“体制内人”，但当他以教练身份于2009年2月9日重新回到国家队时，却是一个标准的“圈外人”。已经在国家队工作了4年半时间的郑浩，至今依然坚持将自己的人事关系保留在李宁体操学校。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让我觉得自由并简单。”
事实上，1999年，当郑浩在四川队退役时，就是因为对“自由并简单”的向往，让他放弃了在四川省队执教的机会。“在专业队，一切可以说都是程序化的，你是一名三线教练，那么你带出来的队员便必须交给二线教练，而二线教练带队员出成绩后，又要交给一线教练。像我这种刚退役的，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可以说没法想象。而在李宁体操学校，显然不存在这种论资排辈的问题，再加上学校的待遇应该说也挺不错，所以我当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做出了选择。”
很显然，郑浩是带着“野心”来到佛山，来到李宁体操学校的。2003年，周施雄一进入李宁体操学校就成为了他的弟子。因为“有野心”，郑浩会时不时地利用休息时间带领队员训练，而这也一度让他与总教练黄力平产生了“矛盾”。“我们要的是快乐体操，怎么能增加孩子的训练时间呢？”黄力平说。“我利用的是个人时间，而且是在孩子愿意的情况下加练，并没有让他们不快乐呀。”郑浩回应。但争归争，吵归吵，李宁体操学校对于郑浩的带队效果还是充分肯定的，他也因此很快便被提拔为学校的副总教练。
郑浩与黄力平的另一个“冲突”也同样与周施雄有关。2008年，广东省队看中了周施雄，有意将他调到省队，但郑浩拒绝放人，黄力平面临来自省队方面的巨大压力，于是他便要求郑浩放人。但郑浩不干：“我当初选择李宁体操学校，就是希望能够将队员一直带下去，而不是一层层地交上去。”意见相持不下，郑浩甚至直接将“状”告到了李宁那。最终李宁选择了支持郑浩，而这也为2009年初郑浩连同李宁体操学校的4名队员一起被上调国家队埋下了伏笔。
郑浩并不讳言初到国家队时自己并不适应：“毕竟是从纯业余性质的学校过来的，而国家队又有着自己的严格规定，我有时甚至也会想自己在国家队的位置究竟是什么？”郑浩并没有告诉记者自己最终的答案是什么，但他显然已经用自己的选择给出了回应———至今，他依然将自己的关系保留在李宁体操学校。
在国家队转眼已经4年多的时间，不论是周施雄还是郑浩显然都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角色。但当问及两人在国家队一直坚持的东西是什么时，师徒二人给出的答案竟然是惊人的一致：快乐体操！“这不仅是李宁体操学校告诉给我们的，也是我们现在最真实的感受，因为感觉到快乐，你才会有继续训练的动力，也才有持续发展的可能性。”
观察
周施雄的榜样意义
今年12岁的李岳霖已经进入广东省队的集训名单，未来的一年时间将决定他是以体操为职业还是重新回归校园生活。9月的一个周六，结束了2个小时的训练，坐在李宁体操学校的训练馆内，笑容堆满这个佛山南海少年的脸颊，而他最新的追逐目标，就是师兄周施雄。“他在全运会上拿了全能与双杠金牌，是我们所有师兄中最牛的了。”李岳霖说这话时，得到了身边几位比他年龄更小的队友的点头附和。而在李宁体操学校总教练黄力平看来，他最在意的并不是自己的学校能出多少国家队队员，而是因为有像周施雄这样的榜样存在，可以吸引更多的少年加入到体操训练的行列中来。
“虽然李宁体操学校是付费训练，但实际上它更像是李宁先生所做的一项公益事业，因为坦率地说，我们向学员收取的费用实际上并不足以满足学校从场地到教练再到各类工作人员的开支的。但李宁先生二十余年来一直坚持这么做，另一方面可以说这是他的一种情怀，一方面也是他对体操这个项目的一种回报。”虽然黄力平的这番描述暗示了李宁体操学校其实是一个“亏损项目”，但他显然并不想从经济方面来权衡李宁体操学校的得失。而一份网上的资料显示，李宁体操学校每年的亏损可能在200万左右。
其实让记者真正感兴趣的，也并不是李宁体操学校的经济账，而是它的培训模式——— 在这里培训的所有学员都来去自由，即便是那些通过在这里培训进入专业队的队员，他们也可以随意地选择自己的注册单位，这与社会上那些“一旦在我这培训便必须与我签约、成为我的人”的培训机构可以说形成了天壤之别。而这无疑也是李宁体操学校作为民间力量向中国体操输送优秀运动员的又一特殊模式。
毫无疑问，周施雄已经成为李宁体操学校的一个标杆，但在这里训练的200余名学员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寻找体操的快乐而来。13岁的田中友悠4岁时便已经在日本开始训练体操，2年前父亲到广州工作，他便也跟着来到了中国，而每周两次从广州到佛山的训练成为他最开心的事情。“没想过让他当专业运动员，因为他喜欢，所以就带他来了。”坐在场边，观看儿子训练的父亲，用并不流利的汉语说。
黄力平则一方面看重周施雄带给李宁体操学校的“明星效应”，另一方面更愿意将学校的这种经营模式作为推广体操运动的一种强有力补充：“从专业的角度来说，我们希望持续地培养出优秀运动员，为中国体操补充新生力量；从非专业的角度来说，我们希望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体操其实也是一种很好的强身健体方式，主动并愉快地加入到锻炼的行列之中来。中国体操在国际赛场上已经取得了足够多的优异成绩，但我们不能让人感觉一提到体操就是竞技，其实体操与跑步、打球一样，可以是很民间、很个人的行为，而这也正是李宁体操学校所愿意看到并正在致力的事情。”
——来自 诺基亚 Lumia 720

我现在才知道师兄不是体制内的啊
——来自 诺基亚 Lumia 720

好喜欢李宁哟

前两天有人转了，不过没提是南都的文章

要吐了，南都报老牌广东的南方记者，周是广东队的，又是佛山体校，当然被捧。@追命在冬季

加油！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