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又竭尽全力地看完了所处地的全貌——这很累人——宽慰地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愚蠢的梦境中。
这是个巨大的房间,光是他面前的会议桌,就至少有75英尺长,但只有几十个人稀稀拉拉地坐在前部,除了伊萨还有不少他认识的。而且他看见了加拉斯和一个穿了太阳电镀的男人。没带头盔,露着一头欧式的铂金色短发,似乎一晃脑袋就会有金粉掉下来。瑞德里亚的头发在血泪之泉曾经晃迷过他的眼睛,就是在牢门打开时,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他头上。不过他开口以后,可以确定他梦见的是本人了。
头盔磁化了他的声音,让他听起来像一个呆板的机器人。实际上他的声音倒很有特色,带点那种二十来岁正处变声期的摇滚歌手的甜腻腻的味儿,但是很有磁性,还带着一种奇怪的魅力。使他想起了一个曾在见过的外乡人,瘦高个,长得并不漂亮,但有这么一副性感的嗓子,有擅长交际。几乎每个和他说过话的女人都会迷上他。那家伙只是在台上唱了一首歌,就几乎成了派对的灵魂。讽刺的是,那就是那个给赛里斯送行的派对。总之,他觉得长着黄黄的卷毛还这么说话的人都是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