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点在于文风········在下拙劣的文绝对算不上正常向，只是因为最近看到掐贴心烦，所以才献丑贴了文，改善一下心情而已。
文很短，分为“原州忆”，“故人叹”，“云阳宫”，“战河桥“，四个小部分，大概会扯个叫”尾声“的东西出来。
·········
下面毁三观的来了。
本文基本上历史向，（我脸皮厚），文里的小蔡临死之前回忆一生，大致是这么几件事，小蔡替獭叔杀弥姐元进，河桥之战，獭叔之死，以及萨保和陀罗尼统万突的恩怨，写得潦草而且含糊，文渣········
问一下········大家不介意临死的小菜用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看过去的事吧······不介意我真贴文了····I

@营造匠人
@岚山千叶
给点意见········忐忑中I

不要那么大压力...贴吧〜等看文

一.原州忆
自己老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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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错觉，还是一种执着的愿望。

他的确活着，但令东魏丧胆的铁猛兽却不存在了。

静静卧在榻上，昔日锐利的目光胜过直取敌人面门的长箭，而如今，混沌的眸子已辨不清当年那身明光铁铠的轮廓。更无可奈何的是，气疾总会在难眠的夜里发作起来，不断销蚀着他这副丢掉了魂魄的躯壳。

最后的日子乏味如死水，实在无事可做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自己在战场上用过的刀。

等自己真的咽了气之后，它就会彻底闲在那里，慢慢变钝。

而变钝不过是个开始，更可怕的是，刀在鞘中，日子久了还会生锈，那些叫人厌恶的黯淡锈斑慢慢滋长着，爬满了原本寒光闪烁的刀身。它一刻不停地锈着，锈迹从外面生进骨子里，到最后，刀身脆得轻轻一触就会折断。

偏偏外人只能看见外面雕饰精美的刀鞘，却看不见里面的千疮百孔。

如今的自己就是一柄无主的刀，虽然皮囊还完好，可骨子里却早已被蚀空了，断折不过是朝夕之事。I

若是刀锈得再快些就好了，他其实是嫌自己老得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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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像缓缓漫过卵石的溪水，无声无息地消磨着豪情与抱负，再卑劣地将它们一点点掏空。到最后除了无望的回忆，什么也不剩下。

——这对他而言是种折磨。I

好赞顶！

其实，悄无声息地死去也没什么不好，他以前就这样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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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想，还说给了自己身边的士卒听。不过那时候，铁骨铮铮的汉子们只是一笑置之，说大家活得过今朝，还不知道明日头颅和脖子在不在一处，生死岂由得自己做主？

而后他自己也笑了，征战疆场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这样胡思乱想，实在是蠢得可以。

若真的百战身殒马革裹尸还，对他而言倒不失为最完美的结局。但不幸的是，即使他数次怀着为那个人赴死的心，征战沙场驰入敌阵，却真真切切地活到了现在。

眼见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像被风吹散的沙砾，转眼间消失得无踪无迹，他却依旧活在往事里，被回忆腐蚀得面目全非。

如今安安静静地死去也成了一种奢望，他的耳朵虽然不灵光了，却总能听清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声，一声连着一声，无端拉长了本就难熬的夜。眼前也总会浮现出往日战死的西魏将士，他们覆盖在甲胄下的胸膛急剧起伏着，不甘与痛苦，但不过片刻，一切便归于沉寂。

现在，他就和这些人一样，艰难地呼吸着几乎凝住的空气，意识渐渐淡薄下去。

都说人死去之后，魂魄会走遍印着他足迹的每一寸土壤，那么，只要有那个人的地方，就是他最后的归程。

他愿意像活着的时候一样，紧紧追随那个人的步伐，只希望对方可以为自己停留。

这样，他死在原州，也算是死在了那个人身旁。
I

估计第二部分要黑一下萨保·······
陀罗尼这倒霉孩子······简直是虐小菜的······

挺好的啊

二. 故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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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片单薄的落叶打着旋儿坠在他脚边，轻飘飘的。

原来这里已经是深秋了。

自己居然会最先来到这个地方。

他弯腰拾起一片叶子，细细拭去了凝在上面的洁白霜花。映入眼帘的不是衰败的枯黄，而是丝丝初绽的嫩绿，绿得直沁到人心里。

风骤然自宫苑里穿过，躺在掌心的叶子也被卷了起来，踉踉跄跄栽进碧透的池水里，满树半青半黄的叶子沙沙响着，像一曲凄凉的挽歌。

池上的涟漪带着优美的水纹，一圈圈扩散开来，他出神地看着那片叶子沉没。果然是太年轻了，还没有见过疾风寒雪，就这样孤独地凋零在冷霜里。

——就像陀罗尼啊。

年少的君王脸上那固执而决绝的神情，叫他一想起来就心如刀绞。

沉闷的撞击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全副戎装的盛乐按剑而立，周身玄色的衣甲被通明的耀目灯火映着，肃穆冷静得那么虚假。

他看着盛乐走进了内殿。

手执兵杖的宫人们仅仅僵持了片刻，就如同被滔天洪水没过的土堤纷纷溃散，喧哗杂沓的人声和往来纷乱的人影交织在一处，骚动不安。

地上独独没有他的影子，也没有人可以看见他。

可他却清楚地看见了年少的君王眼角滑过无助的泪滴，原来那些固执和强硬不过是一层脆弱的伪装。

陀罗尼一定恨死了他。

禁兵们早就撤走了。

掌管禁兵的不仅是婆罗。

他和其他的臣僚一样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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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时光倒流，他也能记起那个人紧紧执着萨保的手，一字一句说出了最后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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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无数次跪在年少的君王面前，只为了阻止那个谁也不想见到的结局。

但从陀罗尼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最悲哀的泪水最真挚的祈求，就全部化为乌有。

其实萨保和他一样流过泪。在少年的君王眼中，那泪必定是带着欺骗和虚妄的，可他却能真切地感受到萨保的绝望，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为对方张开羽翼，却险些被自己要保护的人推下深渊。

他发觉自己对萨保恨不起来。萨保的肩上担着那个人穷尽一生都要追求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就必须活下去扫清一切障碍，即使是骨肉至亲。

他反而恨死了自己，明明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却一厢情愿的自欺着。

无论如何，陀罗尼终究先他一步去见了那个人。

那个人一定很难过。

寥落的风声又响了起来，留在树上的叶子更加稀疏了，他想再看一眼陀罗尼离去的背影，却发现身旁的一切瞬息如烟云般散去，了无痕迹。I

大家有两个选择·····一是默念辟邪法咒，就当是小蔡的鬼魂了。
二·——这其实全是小蔡的幻觉（虽然逼宫实实在在发生了）·········

感觉上小蔡劝说熊孩子不成，应该属于中立了·········
个人认为这事他不会搀和。
至于他为什么在那站着看······参见楼上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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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云阳宫


舌尖似乎尝到了微微的苦涩，就像那个人病重的时候，他捧在手中那盏药汁的气息。

萨保每次都蹙着眉说这药太浓太苦，闻一下叫人哪儿都难受。

那个人却总是不在意地笑笑，端起来一饮而尽。

笑里没有丝毫的勉强，反倒像是在安慰。

他想着那个笑容，忽然停在了原地。没有什么比得而复失更悲哀了，若只为看了那个人最后一眼，还不如径自离开。

不经意瞥了眼昏沉的天空，夕阳垂暮，只来得及将一抹衰微的浅光照向半开的宫门，就朝着已化为浓墨色的山岚颓然隐去。

萨保静静站在宫门打开的地方，苍白的光和漆黑的影都映在脸上，明明暗暗交错着变，凄怆而诡异。

这样表情是似曾相识的。

这个场面也是似曾相识的。

萨保和他在这里陪着那个人走过最后一程。

最后的日子里，那个人说上了岁数就容易做梦，梦里总是努力想要抓住什么，可醒来却发现自己其实两手空空。

想抓住的是什么呢？是未竟的天下大业？还是早年葬身于乱军之中的父兄？

他们不敢猜，也不愿意猜，只能让人彻夜点了烛火，带着暖意的光填满了整个云阳宫，至少这样，那个人不会觉得四周空空荡荡。有些光总是好的，虽然它也抓不住，却能一直伴随在那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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