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其实故事很简单,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在越来越多的事情发生后,就渐渐地不知道怎么表达那份深藏内心的爱。
要不断去证明或者被证明,从眼神的交流,到行为和言语的理解,每一个环节都不能落下。因为,只是相爱的话,是远远不够的。
【一】
How could I love someoneso much and not know how, how to love him? --Kaede Rukawa
明明如此深爱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
天暗了。
雨,顷刻间,坠了满地。
樱木匆匆拉开国家体育馆的铁门跳了进去,随后关上。这两日台风过境,东京天气变化多端,诡异得难以揣测。
“什么鬼天气?啊!可恶的刺猬头,送的晴天娃娃一点都不可靠,居然骗我这个天才……”
樱木嘟囔着,有些怒恼地抓几下湿漉的红色发梢,又在身上乱抹了一通,余光无意间触碰上球架下静静躺着的篮球,他愣怔着,停下了动作。目不转睛盯了好一会儿,终于弯腰开始脱鞋,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静止不动的橘红色球体,然后只穿着白色棉袜就叮叮咚咚地跑了过去。
双手托着篮球退至罚球线后,他的视线在球框和手中如同珍宝般捧着的篮球上来回移动,屈膝,抬手,左手托球,右手仰腕儿,却发现,直直凝视的铁框和篮网,像冬日清晨迷雾中的薄薄人影,依稀可见,但又无法准确定位。
茶色眼眸里突然而至的兴奋和激动,转眼之间,印上了薄薄的无法掩饰的伤痛。
“白痴,又想干蠢事!”樱木一惊,循声回头一看,流川正光着上身,拿起白色毛巾擦着头发,他就这样,看着他。
樱木就着刚刚的姿势大步走到旁边角落里的收集框旁,将篮球轻轻放下,“我只是把球捡起来而已。弗兰克斯呢?今天,没有一对一?”他抱胸,往后靠在场地的另一端,脚尖轻蹭木质地板,淡淡笑着。
在暗淡的昏黄灯影下,像嘴角轻浅的微笑,樱木整个人显得朦朦胧胧,似要就此消散,抓不住。
流川把毛巾挽搭在肩颈,朝着樱木慢慢走了过去。
馆内四周,稀疏地亮着几盏墙灯,流川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地上,如同鬼魅般平移前行。
窗外的树叶飒飒作响,硕大雨珠打落在高高的格子玻璃窗上,一声复一声,砰,砰,砰砰,像极了两人此刻快要蹦出心房的跳动。
樱木从两个月前开始,爽朗开怀的大笑声中多了流川所不熟悉甚至是令他担忧的迷茫。他并不喜欢像现在这样,这样笑着的花道。他的花道,总是笑得没心没肺似的,宛若两人第一接吻时所在的那片朝阳下的太阳花。
流川每向前踏出一步,樱木的心就跟着跳一下,环着大臂的手指捏掐得经脉尽显。
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流川眉头紧了紧,愈是快步上前,将手指插放进樱木后脑勺的红发里,往前微微一带,吻上了他。
一个带着思念,带着不安的,浅尝辄止的轻吻。
“怎么提前了?”流川一眼头顶的挂钟,四点三十五分。
樱木本应该晚上六点才回东京的。
上午和弗兰克斯一对一后,流川又独自练习了一下午篮球,正洗完澡收拾好回家准备晚餐,却没想到樱木提前回来了。他在刚刚听到门哗啦被拉开时,心倏然跳快,空荡的篮球馆里响起的熟悉脚步声,他来不及穿上衣服就从更衣室跑了出来,正好,看到樱木呆呆拿起篮球。
流川身体带有冲完澡后的温热,隔着不太厚实的线衣,让淋了点雨的樱木感到很不舒服。他不由将流川推开一点。
“是因为老头子说要我今晚和他提前去长岛。你知道的,后天是IH。又到了要挑选青少年队的训练成员了……高一的时候,你这个臭狐狸可是……”
樱木向上看着窗外疯狂摆动的树枝,眼中映上了淡淡的忧伤,不到一秒,弯起的眉眼给人之前的刹那只是错觉。
“哈哈……本天才倒要看看有没有像当年本天才那样的天才存在,如果有的话,一定要好好训练他……”
樱木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落寞,并没有逃过流川的眼睛,把他紧紧抱进怀里,流川知道,这才是自己需要的,他希望两人间通过身体所传达的讯息可以让樱木明白一些不曾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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