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完成了一张画回来,手机里面没有信息回复,吴妈妈回来了正在张罗晚餐。桌上摆着茭白虾仁、西红柿炒蛋和热气腾腾的青菜汤,厨房里吴妈妈还在准备着西湖醋鱼的糖醋,看见吴邪伸手抓起一个虾仁丢进嘴里,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背,“手都没洗,脏不脏啊。”
“诶,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吴邪顺嘴贫了一句,乖乖进卫生间洗了手回来,探进厨房,“有什么要洗的吗?”
“去去,这边不需要添乱了,你还是帮我把葱姜洗洗切好吧。”吴妈妈见儿子满脸笑嘻嘻的样子,有些失笑,深觉自家孩子虽不是那么优秀,却也同样招人喜欢,“用刀注意点,别切了手指头。”
“诶妈,你儿子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这点活还会搞砸,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吴邪将洗好的葱姜摆上案板,有板有眼地切起来。
“你还知道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啊。”吴妈妈笑了一把,把弄好的鱼放进锅里面。
“爸回来了。”吴邪切好葱姜,探头看了一眼厨房外面,“这里葱姜弄好了,还有什么要切的?”
“没你的事了,出去等着吃饭吧,给你爸泡杯茶。”吴妈妈看吴邪拿了罐茶叶出去,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将他用过的刀洗干净摆回到刀架上面。
和吴妈妈不同,吴邪爸爸一穷从事的是研究型事业,对考古这类的还是有些造诣,在Z省博物馆任职馆长。吴邪祖辈从事的具体职业也无从得知了,他爷爷也去世了,唯剩奶奶现在在老家长沙养老,年轻时因着爷爷养狗出名,有个“狗五爷”的称谓,吴邪过年回老家还能看到十几条健壮的狗,至于这个“五”的排位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暂且不提。
吴邪爷爷有三个儿子,一穷二白三省,老大一穷从事学者研究,老二二白则是经商,现在发展成了不小的上市企业,而老三三省从小叛逆,从事的是古董交易这一路子,三兄弟各行各业发展的有声有色。吴二白、吴三省膝下无子,吴家独吴邪一根苗,按着老辈的说法就是嫡房长孙独苗苗,家里长辈都爱惜他,打心里疼着。吴邪高中时叛逆期和家里面闹着别扭,犟头要学素描,家里面气虽气了,却也由他去,最后吴邪也算是一犟到底,学得有出息,还在省比赛上拿了奖。现在又上了重本大学,他三叔比他爸还开心,大大方方地送了他最新的苹果手机。
吴邪到了父亲面前相对沉静些,老老实实地泡上一杯茶呈上去,吴一穷在儿子面前要树立做父亲的威严,自然不会像吴妈妈一样笑眯眯的,却也疼孩子,看他在厨房热出了汗,招呼他坐下里吹会空调。顺带问了几句吴邪在大学的情况,尚满意。
“三叔又出去跑生意了?”吴邪和他三叔感情最好,性格也随吴三省,跳脱轻快,却比三省少了痞气,多了书生气。
“这次去了敦煌。”吴一穷呷了一口茶,不急不缓地说。
吴邪眼睛一亮,他三叔那老小子竟然去了敦煌,旅游生意两不误啊。
吴一穷瞥了一眼吴邪,自己翻开晚报看起来,“放假后你也可以约几个同学一起去。”这是支持他出去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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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回到学校先去寝室楼下宿管阿姨那里领校园卡。
“哦,吴邪是吧?”宿管阿姨对看上去乖巧清秀的吴邪也挺有好感,把校园卡拿给他,“下次注意些,你们男孩子就是这么不仔细,东西丢了也不知道,还好人家小伙子也是个好心的把你东西送回来。”
“是是,我一定注意……”吴邪对唠叨式的话语没辙,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了,点头哈腰保证自己下次一定注意,连忙溜到楼上回寝室。
吴邪顺便也给阿宁打了通电话谢谢她,阿宁爽快地笑几声,【我认识理工学院学生会的同届,他说一个学弟捡到我们学院新生的校园卡,正好我又知道你,事情就是那么巧而已。Super.吴你对背景构思有想法了没?我还等着你们的点子呢。】
吴邪嗯嗯啊啊几句挂了电话,才想起来自己呆家里两天把宣传部的大事扔到脑后去了,急哄哄地开了笔记本去网上找图片。
阿宁叫他Super.吴也是偶然,当时阿宁在宣传部要找一个会写毛笔字的人写喜报,吴邪从小受他爸熏陶,别的不说,瘦金体倒是练得有几分味道。喜报写出来之后还挺耐看,阿宁一副挖到宝的表情,说他能写能画,不就是“Super.吴”么?这个叫法就这么沿用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