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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11-25 22:05回复
    原先跟浅浅借的书一直搁着就忘了,昨天打电话来要才想起来。在床头和书架找了好久都未找到,想来想去是那次整理东西一并放到大箱子里抬地下室去了,只好让度娘去找。话还没说出口那边就说陈家二少,多半也是找施贤来的,人不在,下去招呼了。以前也见过,话没说过几句。大概时景不同总寻得些变化,也就投机了。说话时二妈眉眼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也就与人一同出门了。
    径直拉了前坐的门,没那么多讲究。
    :我总觉得二妈不喜我与你一块儿才对,估摸也不想让你空跑一趟。
    同辈说话没那么多顾虑了,说得直白。家里两房太太之间的矛盾理不清,但他总是陈家的,也是先施贤,今日真有些意外。


    3楼2013-11-2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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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了外套在后座,推紧车门,绕到前头从座上摸出一包香烟,习惯性地搓开打火机点上,猛地抽了一口,烟还在肺腔里回荡,不紧不慢地摇开车窗,一只胳膊搭在车门上掸了烟灰,另一只手去开引擎。去看倒车镜的时候,才想起来旁边坐的是张大小姐,用食指掐了烟。】
      不好意思,刚才姑姑在我没敢点,瘾一上来忘记问张小姐是否介意,不过很多女士都抽。
      【车子好像有毛病,倒车的时候方向容易憋死,熄火好几次只能尴尬地再点着。等到转好了方向,拍了方向盘,笑了笑。】
      坐好,忘了给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上路,多多海涵。
      【故意扯谎逗她玩,正好和刚才熄的那几次火圆上了。】
      兜风还是去哪?我妈说我愚钝,不会察言观色,要是我误会了姑姑的意思那就将错就错吧


      4楼2013-11-2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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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尽兴地来,不过你要是选择前者,我会得寸进尺地以为……
        【搭在车窗上的胳膊撑着额鬓,另一手握着方向,依稀能够看见后视镜里被甩得老远的馄饨摊子,以及映像中的腾腾热气。咳嗽了两声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子靠在边上,侧过身去打量。】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的好,你还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憬弋是吗?
        【北平天气冷出翔了,遇到坑坑洼洼的路面,或者是哪家门口泼了污水,车轮子都得打滑。她身上穿得不暖和,方才车窗一直开着,见她嘴唇冻得有些发紫,想起上车的时候把大衣扔在了后座。】
        挺冷的吧,委屈了,去取大衣给你,摇起来挡风玻璃看不清楚路,这车车况不太好,我担心刹车不怎么灵光。
        【下车取了件大衣递给她,刺激的地方,北平城里有什么地方够刺激?】
        黑拳场去过没?我之前没去过,据说血腥刺激。


        6楼2013-11-25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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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是割脸的,冰得出了些痛觉,惊醒方才在家里暖和笼出的混沌,揉了揉双颊度些暖意过去,接了他的大衣盖在身上。出来时犹豫两下还是戴上了帽子,幸好了。一直看着前边的路,偶尔偏头看他,有时目光正巧碰上就不着痕迹移开。
          :我显得很拘谨?还是那句尽兴的来。一直这么卡着方寸,我们真不如去喝杯咖啡暖暖手。
          提着一笑。黑拳场,还是老早魏明则带我去过,做了旁观的,魏明则当时兴奋嘶喊的样子现在还记得,后来他带着赌了一次,不会的人运气反而好估计是真的,反正是赌赢了,不过也没了第二次。侧头笑眉。
          :天太冷,车容易坏。
          又伸颈看了看路,才续。
          :路不远了,走过去吧,活动活动我还暖和点。


          7楼2013-11-25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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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太冷着车不易,上车打了两次火,都熄了。正好她说下车走,再也没别的办法。】
            火花塞积炭,打不着了,你要是觉得冷咖啡没有,转角摊子上的热红薯暖手还不错。
            【下去替她开车门,她到是利落的很,先下了车。刚才递给她的大衣忘在了车上,无奈地打了个寒颤,不是她显得拘谨,就是生得很,不能初次见面就自毁风度,以往勾肩搭背搂着腰,现在处在那儿不知所措。】
            从巷子里过要近些,幸亏有你,这是爸以前的车子,总不该出现在那种地方。
            【走向转角的街巷,她去过黑拳馆是出乎意料的,那地方一直说去探探,到现在都还没去过,敢情择日不如撞日。】
            据说有人赌赢,有人赌输,还有专门赌死的,庄家买了大保单,赌注下在另一方。
            【冻得很所以走得快,巷子里人不多就听见两个人急促的声音。】
            要是前几年,你让我上去打黑拳,我也去,左右就是个半死不活。现在我是个军人,痞是痞了些,原则还在,为了我爸妈也得从人渣的路子上悬崖勒马做一回正派的痞子。
            【越揍越深,转了个弯子就看见了招牌,随着她进去。】


            8楼2013-11-25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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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会儿出来再说,红薯将饿的时候好吃,一路充实到胃里去。
              又看了眼那车,才错步往巷子里走。
              魏明则带着玩儿的那时候要疯一些,后来妈整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比骂我一顿还不舒服,再者本也交情不深,后边疏了联系也就按着妈的意思过下来。但又觉得身体里缺失了股劲,里面儿的火还在不在烧,像这街边盖满了雪,脚底踩不到底下的石砖。
              :赌死的不少,台上两个人,吃奶的劲儿把对方往死里整,赢的人半条命送了对手,半条命挂到奖金上,没有那个利,谁也不愿的。
              个子落他一头,步子也就没他那般大,走两步有些落后,方才又被冻着,走得不利索,终是协调过来。说话时嘴里呵出白气,不时就散了。听进他的话,缩缩脖子进了衣领,忙不迭点头,里边儿的情绪大概能触及,不答话也不觉得尴尬。
              抬头就见了地方,先一步他前面进去。


              9楼2013-11-25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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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3-11-25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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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一路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也不老实,扯着身边的陈顾修还在笑方才那个老板,摇骰子都那般笨拙。该好好跟天堂的经理,那况…况什么的,天堂的酒怎没有原来好喝。从没过那么多话,好像说了很多事,再转眼看周围已然被半抱半挟进了屋,反应过来想要吐,跌步间本要还他又披到自己身上的大衣滑了地,撑着旁边的桌子回头看一眼,才继续撑着墙走。陈顾修要来扶,固执的拨开,开错好几个房门,终于找到浴室扑进去好一顿吐。
                  舒服些了洗了一把脸,妆已经花掉,扯下挂着的毛巾胡乱一擦,眉眼又清晰回来,打镜子里看见陈顾修跟了过来,又开始笑。
                  :我丑么?
                  水被泼得到处都是,台子上,镜子上,低头一看,衣前也是一滩印子。
                  :玉娴都没见过这样的我。
                  又撑着墙走到客厅,摊倒在沙发上。
                  :我还未尽兴,你这儿还有酒么?那衣服白洗了,沾一身酒气。


                  11楼2013-11-25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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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上个女的未婚先孕要跳楼,围了一群人拥攘得厉害,车子堵在路上,摁喇叭根本不起作用,耐着性子候着警察厅的过来清场子,到天堂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多钟头,惦记的到不是那件大衣。见到憬弋的时候,她旁边摆着个空瓶子,酒杯里还剩了一半,这是醉了?搭了几句话,才确定下来人真是醉了,好在神智是清醒的。还是那件大衣,拿过来披在她身上,一个人喝酒容易醉,尤其是在这种地方,闷得难受,还不如出去兜个风。跟她上了车子,觉得人不太对劲,她说啥都跟着应,方向一转就到了华东路,见她难受得不行,想起东华路有个公寓钥匙就在身上,挟这人上进了那间公寓,听见浴室的动静,翻柜子找浴巾顺带看看有没干净的衣裳。进浴室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她凌乱的样子,递了浴巾过去。】
                    不丑,花得像猫。
                    【随意靠在墙上,看着她笑了。】
                    周玉娴小姐,你们很要好?我印象中你很美,但不是这个样子,你别误会,我是想说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是中了大和的头彩。
                    【跟在她身后去的客厅,立柜上有几瓶洋酒,倒了两杯递过去。】
                    看样子是有几瓶,你要喝那就一起


                    12楼2013-11-25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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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猫么?
                      我很少喝醉,第一次醉是满十八那天,和好多人一块儿喝酒,玉娴,肇原,幼江,好像没有浅浅,浅浅听话,那天似乎回家很早。然后也是说了好多话。歪着身子撑起来一些,接过酒杯,递远了对着灯光看,褐色的,半透亮,灯光穿过杯子的时候聚成一个焦点,好刺眼,灌了一口下去。
                      :我就养了一只,长得太肥,你去我家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应该没有的,它喜欢在书房,或者在床底。
                      翻了个身侧枕着,腿就顺带搭在茶几上,脑子里一片混沌,根本想不到形象这回事。脸开始发烫,估计很红,伸手揉了两下。
                      :你最常说你别误会,哈哈。
                      差点打一个酒嗝,掩着唇挡开了。
                      :很,很,很要好。中了头彩…
                      起身来端着酒杯坐到他那旁边的扶手上,重心不稳,多半是靠着他才没栽下去。
                      :我来采访你一下,陈顾修先生你中奖之后有何感想?
                      脑袋有点发沉,心里头就是兴奋,想笑,睨着眸子看他,又咽下一口酒,觉得比天堂的好喝。


                      13楼2013-11-25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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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靠在另一侧的沙发上,举着酒杯懒散地搭着扶手,她的声音不间断地在耳侧萦绕,醉了说的话没什么头绪,想到哪里就是哪里,这使得气氛尤其轻松。】
                        要看什么猫,是叫黛玉的天猫,还是叫天猫的黛玉。
                        【才灌了几口,杯子就空了,她醉了不想再跟她喝,坐起来掏出烟盒子,取根烟抽,侧首看了她的样子,扔了一支给她。】
                        来一根,记得你说不抽。
                        【自己点上后把火机顺着茶几滑过去,原靠了回去,她不是语无伦次,别误会我常说吗?大概是对她。】
                        跟你常说,不过你要误会也好。
                        【整个屋子散漫着烟酒的味道,既是不醉也不怎么清醒,把她从扶手上拽下来,靠在自己身上,杯子里的酒全都撒了出来,低头一看衬衣领口湿了一片。从她手中把杯子取过来,向后一抛揽着她,近距离地审视她,混着酒味的气息不好闻但是臭味相投不是吗。】
                        脑袋有点发沉,很兴奋,想笑……心跳的很快,不信你摸就在这里。不过你脸很红,我是不是该说,你别误会


                        14楼2013-11-2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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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杯换了只手,险些荡出去,另一只手去够了那支烟,点上,吸一口,被呛着,咳了半天,再一口,似乎有好些,看来我也不笨。再没了第三口,任它在指尖燃烧。脑袋是蒙的,觉得想在梦里,又像在云端,身侧有体温,热热的,又觉得真实。
                          :你想我误会我就误会了,重复再多遍也没用。
                          他话里那个黛玉和天猫,总该有个是我,思绪越绕越混,一时也辩不出哪个是我,话头是跳过了,心思还在那上边儿。猛地跌坐他怀里,被他下巴撞到侧脸才反应过来,听着他话就去试他胸口,心脏跳得有力,就像亲吻手心,后知后觉有些亲密,身体却拉扯不动。扬起些脸,正好迎着光,半眯着眸子就不那么刺眼,又笑开,像是花开。
                          :我脸红那是酒惹的,你,你是我惹的?恩,定是我惹的,你方才说我在你印象里很美,哈哈,我才没醉,我记得你说的。
                          另一只手上的烟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偏头看看也没见着,动得有些猛,晕眩一下就上来,只好搁在他颈窝。本覆在他胸口的手探到他耳后的软肉,记得小时候就爱这般,只不过是妈妈的,这个动作带来安稳。
                          :我想跳舞,你带我跳。


                          15楼2013-11-2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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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公寓的主人是个法国女郎,她喜欢雕塑,走得时候她把钥匙塞给了我,她说她带不走这里所有的雕塑,却偏要带走我的心。
                            【胳膊向外一摔,酒瓶被撞到了地上,碎玻璃到处都是。她到底是不饶人的,任由她在怀里动作,酒劲儿上来用颧骨蹭着她的头发,血直往脑子里冲,能听见心跳,她的还是我的没有区别。】
                            但是她大错特错,我的心就跟这些雕塑一样,她带不走,无非就是长到了这一边。
                            【打横抱起了她,哪里会有唱片,这间屋子有多久没来我都不记得了。】
                            你没醉,醉得是我,周小姐要跳伦巴,但是我喜欢桑巴,你呢?


                            16楼2013-11-2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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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在发热,伸手撩拨了下长发,偏不撩开他。或许他像冰是冷的,但更像火吧,一起烧成粉才好,这才是抵死缠绵,突然想起玉娴问的那句婚纱相。听他讲起法国女郎,直觉里那是个喜欢穿烈焰一样红色的女人,大卷的长发,也许爱用玫瑰的香味,皱皱眉头,不爱听这个。侧头就着一口咬他锁骨上,他还说,不悦的哼出了声,直接一口咬他嘴上,身体是软的上不了力道,只觉得十分舒适,有点烟味还有酒味,不分你我一般。末了还舔舔自己的唇。
                              :你说我穿红裙好不好看?大裙摆的,走起来就在身后荡,波浪似得,你会不会喜欢?
                              被放到地上,高跟鞋什么时候不见的已然不知道,突兀的冰凉下意识便是搂着他的脖颈踩到他的脚上。伸手就能够到架子上的一个人像,嘴角一抿手指一晃便推下去,一声脆响,酣畅了,舒出一口气。没有唱片,自己随便哼了调子,想不起来是那首曲子。
                              :玉娴的舞跳得好。我喜欢探戈,你带我跳就跳桑巴。
                              又想起来一句。
                              :她定不喜欢你,都没与我提过你跳过舞。


                              17楼2013-11-2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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